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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灵异怪谭之人间鬼味 作者:躺下爷压-第77部分

小说: 灵异怪谭之人间鬼味 作者:躺下爷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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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祁穆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看向封百岁,后者沉声道:“回去看看。
他点点头,向阎王告辞,两人匆匆回到人间,直奔戚家。

再次寻到那片空旷的荒野,隐藏在结界里的戚家大宅比以前更难发现,祁穆只能跟着灵气波动一点点摸索,等他停下脚步时,把手伸向空中,一阵风打着旋吹过,却偏偏绕开了原来的轨迹。
封百岁戳戳面前透明的界壁,皱眉道:“又多了一层结界。”
“怎么办?”祁穆看着不远处若隐若现的建筑轮廓,“你说。。。如果在这里喊人,里面能不能听见?”
封百岁不耐烦道:“直接破界。”说着抬脚就要踢。
“不好吧,如果伤了房子,我们又赔不起。”祁穆拦住他,把手贴在那层看不见的界壁表面,灵气霎时间像水波般一层层荡漾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
很快,前方凭空出现了十多号人。
祁穆见戚家的人出来,刚要迎上去,却发现这些人不像是来迎客的,反倒个个神色肃穆、队形整齐,每人手上都抓着一把符纸,竟像是迎敌的阵势。
为首那一个的表情尤其紧张,劈头就喝:“你们想干什么?!”
祁穆连忙解释:“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来拜访一下你们当家的。”
一听这话,戚家人更加紧张了,性急的已经把符纸捏在指间,看起来随时准备出手。
“看我们当家做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祁穆无奈,“我们是戚卜阳的朋友,特意来拜访他的。”
“朋友?”为首那个疑惑地打量他们,他以前跟着戚老怪做事,戚卜阳当家以后他也没有回祖宅,而是被留下来帮忙,所以见过祁穆一两次,此时仔细看才认出来,赶紧让其他人停手。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却还身体僵直不敢懈怠。
为首那人上前连连赔罪,“二位贵客实在对不住了,只是最近戚家有事,闹得个个草木皆兵。”
祁穆一听,皱眉问:“戚家怎么了?”
“最近不太平啊,恶鬼凶灵增多了,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煞气在附近徘徊。”
“戚卜阳还好吗?他怎么不出来?”
“少当家。。。。。。唉!”那人叹了口长气,眼神有些焦虑,似乎在斟酌着要不要告诉他们。
“如果说出来,我们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那人眼前一亮,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我们少当家啊。。。。。。失踪了。。。。。。”
“失踪?!”祁穆又被吓了一跳,“怎么回事?那个骆先生没有跟着他吗?”
“对,骆先生虽然没有在我们面前露过真功夫,但是宅子里做得久的老佣人都说那个骆先生很厉害,可这有什么用!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掉以轻心了。。。。。。”那人懊恼地摇头,“前段时间少当家和骆先生出去办事,回来的时候骆先生受了伤,少当家什么也没说,我们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骆先生这一病就是三天,总不见好,还越来越虚弱了,少当家甚至去问了老爷,又查了很多古籍,然后他们两个就进了闭关室,吩咐我们不许打扰。
第二天一早,闭关室那边传来大动静,我们跑过去看,也顾不得吩咐就把门撬开了,只见屋顶破了个大洞,屋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少当家和骆先生啊!”
祁穆听得离奇,便问:“这件事戚卜阳他爷爷知道吗?”
“已经请示老爷了,现在大宅这边一半的弟子都被召回祖宅,只留下我们几个守卫。”说到这里,那人满眼期望地看着祁穆:“我知道您二位也不是常人,还要劳烦你们帮帮忙,你们和少当家是朋友,也许能找到他,那就谢天谢地了!”
祁穆含糊地应着,但是这事他根本没有半点头绪,再加上生死簿的问题,只觉得戚家的秘密比他想象的多太多了。
想来想去,他们只好去找张老头,他是戚家的外系旁支,按理说应该知道点什么。
可是当他们去到张老头的铺子,看到的却是紧闭的大门,没有办法正准备离开,封百岁忽然发现门缝里好像塞着什么东西,隐隐传来灵力波动。
祁穆小心地把那东西抽出来,一看是根卷成棍的小纸条,条子上加了禁制,一般人发现不了。
打开一看,是张符纸,背面潦草地写着几个字:卜阳出事,去祖宅。
很明显留条的人走得很匆忙,连白纸都没好好找一张。
“看来是留给我们的。”
封百岁点头。
祁穆捏着那张纸条,忽然觉得戚卜阳的事才刚刚开始。
“走吧,我们去看看。”
封百岁有些不耐烦地拉起祁穆的手,认真道:“这事一完我们就回灵界。”
“好。”祁穆轻笑,“也许我们的蜜月会过得很精彩呢。”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祁穆和封百岁的故事到这里就要结束了,接下来的事将在《灵异怪谭之阴阳天师》里展开,明天开始上番外,先讲讲祁老爹和画眉妖仙不得不说的故事。


、83【番外】捡到一只鸟(一)

“别动啊。。。。。。千万别动。。。。。。”
黑黝黝的长镜头从树叶之间悄悄伸出;慢慢靠近枝桠上的一只小松鼠,祁宗猫着腰蹲在树下;紧抿着嘴角;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薄汗;他不断地在心里祈祷这个小祖宗能安安静静地至少待上十秒,一边小心地把手中沉重的相机一寸一寸向前移动。
可惜就在镜头距离它只有十厘米的时候;那只松鼠仿佛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歪了歪脑袋,两只小眼珠看了镜头一眼就飞快地逃走了。
祁宗懊恼地一拍大腿;抹着脸站起来;摸出烟点上;然后吐出一个薄薄的烟圈。
刚才的状况在他多年的摄影生涯中算是常事,要想有收获可不容易,他早就习惯了。
野外摄影师不像新闻摄影那么吃香,谁都不想到深山老林里一蹲就是十天半个月,只为了拍些无聊的风景和不听指挥的野生动物,但是祁宗从踏入这行的那一天起就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只因为大自然能让他内心平静,至于别的原因,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扫了一圈周围的树林,他打算抽完这根烟再去东边看看,也许还能找到熊,只是希望那时候它已经吃饱了。
想到这里,他自娱自乐地咧嘴一笑,把剩下的那截烟屁股夹在指间,捧着那台宝贝相机往树林深处走去。
走着走着,头顶的树枝突然哗啦啦一阵乱响。
祁宗本能地抬头去看,顿时眼前一黑,只觉得眉骨生疼。
缓过神来,他揉着脸去看刚才击中自己的那颗流弹,却发现原来那是只高空坠落的鸟,此时那个灰扑扑的小东西正屁股朝天趴在地上,翅膀以一个别扭的姿势铺在它的身侧,旁边落了几根残破的羽毛。
祁宗蹲下,摸摸它柔顺的背毛,指尖接触到翅膀下的绒毛感觉还是温热的,抬起它的小脑袋,鸟眼半睁半闭,应该没有死。他赶紧把烟头叼进嘴里,空出手来检查它的伤——右边翅膀好像折断了,而且翅膀上的羽毛稀稀拉拉,就像刚打过一架的样子。
抽出几张纸巾小心地托住它柔软的小身子,祁宗把鸟儿放进前胸口袋里,转身往下山的方向走去,轻声嘀咕道:“还好你遇到我。”
从兽医院回到家,小鸟的翅膀被缠上了绷带,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躺在祁宗特意为它搭建的大床里——其实就是一个铺了碎布的鞋盒。
身上的伤让它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勉强抬着头打量眼前这个陌生的人类,祁宗仿佛没看见它眼中流露出的戒备和警惕,手指亲昵地在它的肚子上揉来揉去,笑道:“看你黑乎乎的,是不是乌鸦的幼鸟啊?”
它好像瞪了祁宗一眼,然后撇过头去,明显不高兴的样子。
可是这个自以为是的人类却还笑眯眯地点头道:“既然这样,以后我就叫你‘鸦’了。”
“啾!”鞋盒里的小鸟发出一声不满的叫唤。
“这么高兴呀~”祁宗戳戳它的肚子,很为自己取的名字高兴。
于是这只鸟就在祁宗家里住下了。
每天早上,祁宗吃完早饭总是会在鞋盒旁边留下一小盘专门买来的鸟食和一碗清水才出门。等他回来时鸦会在盒子里啾啾啾地叫唤以示欢迎,他就可以在它吃干净的小盘子里再撒上一小把谷子,和它愉快地玩一会儿。
当然祁宗确实是希望这样的,但事实上根本没这回事——
每天他添食加水样样做好信心十足地出门去,等他回来只会看到一碟动也没动过的鸟食和一只躺在盒子里要死不活的鸟。
祁宗去戳鸦的肚子,那只死鸟就翻起眼睛看看他,然后偏过头继续睡它的,就像肚子不会饿似的。
反倒是厨房里留给自己当晚餐的饭菜,总是感觉不对劲,好像。。。。。。少了一点?
难道家里来了田螺姑娘?不对啊,田螺姑娘是帮人做家务,哪有会偷吃的田螺姑娘?而且他又没有捡过田螺回家,说到捡东西;祁宗的目光落到那只鞋盒上——
倒是捡过一只鸟。。。。。。
想到这里,祁宗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装睡的鸦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正好撞上这个笑容,头顶上的三根绒毛忍不住抖了抖。
这天,祁宗又出门去了。
屋里寂静了很长时间,忽然出现一阵轻微的响动,鞋盒边缘冒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左右转了转,似乎是在观察情况,确认屋里没人以后,它发出两声啾啾的啼叫,纵身一跃从盒子里跳出来,歪歪扭扭地蹦到桌子边缘。
下一秒,桌上的小黑鸟已经不见了,地上多了一个身材修长的银发男人,眨着他那双美丽的凤眼,自言自语道:“该死的人类!竟然用最差的糙米来招待我,就那么一小把,想饿死我吗!”说着,也不顾他还缠着绷带的右手,一瘸一拐地朝厨房走去。
吃得正欢的他没注意到门口发出的“咔嗒”声,祁宗本来是回来拿手机的,推门时突然想到什么,于是放慢了动作,轻手轻脚地走进去。他经过了桌上空空如也的鞋盒,又朝传出可疑动静的厨房走去,躲在门外,亲眼目睹了里面那个模样奇异的人用左手拈起一块黄瓜片丢进嘴里的过程。
祁宗的目光落在那个人手臂缠绕的绷带上,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皱着眉头在厨房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像什么也没看到一样,又静悄悄原路返回,然后平静地关门离开。
第二天祁宗出门时没有做饭,也没有给鸦添食加水,等他晚上回到家,开门就迎来一连串愤怒的鸟鸣,饿惨了的鸦用它那只唯一没有受伤的细腿在桌上艰难地蹦跶,啾啾啾叫个不停表示不满。
祁宗忍不住笑起来,摸摸它的鸟头道:“别急,我现在就给你弄吃的。”说完进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他端出饭菜上桌,放在鸦的面前,“吃吧。”
鸦兴奋地跳到盘子边上,死盯着那些看起来很美味的菜肴,却无从下口,抬起头看看祁宗,对方笑道:“怎么不吃?”
顿了顿,又道:“你不是最喜欢吃这几道菜吗?”
鸦终于意识到不对,发出一声短促的鸟叫,连着向后蹦了好几步,警惕地瞪着这个难以捉摸的人类。
祁宗仿佛根本没看到它的戒备,很自然地递上筷子,“喏,快变身来吃,别再用手抓了。”
鸦被吓了一跳,歪着头打量他半天,鸟嘴里突然飘出人话:“既然被你看穿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没等祁宗反应过来,面前的小黑鸟已经不见了,桌子旁边却多了一个长发男人,直接扑到桌上大快朵颐。
祁宗失笑,看着那蓬乱糟糟灰扑扑的银发在眼前大幅度晃动,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正在埋头苦吃的鸦立刻像被踩到了尾巴似的跳起来,转身怒目而视。
“人类!谁允许你肮脏的爪子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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