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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弑荒-第216部分

小说: 弑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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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意识还能自主飞翔。

意识光团飞过了这片宽阔的草野,飞过了茫茫山川,飞到了深山中的一道瀑水之前。这是一道极其充足的落水之瀑,流水量浓郁的让人难以想象,哪怕仅仅只是弥漫的水汽都迷蒙的仿若深秋时的晨雾。

无比浓密的晨雾。

余风的意识光团无惧世间一切阻挠,它停滞在这些飘荡的水汽之前,也不顾水汽的温润与潮湿便继续向前飘荡,而在不多时后,光团莫入到了秀白浓郁的水汽之中,仿佛就在这一刹那,它成为了水汽中的一部分。

意识不可能成为水汽的一部分,因为从它消失在水汽中的那一刻起,它便已经飘进了山体里的那道隐秘石门内。

在不为人知的五行宗秘密石门里,今日迎回了那名刚出去天下行走不久的少主,他不是以身体的形式回来,而且只存一道意识体这般狼狈回来,意识飘进石门,很快便又飘出的石门。

石门之旁,有一处硕大的广场。

广场上刻画着道道复杂的符文,周围则建有几座大殿,大殿不算多么的庞大与宏伟,至少与苍冥宗这等大宗派相比,这里的大殿便要气势弱小的多,但即便是这般随意简陋的大殿,却无人会来轻视它的存在。

这里便是五行宗的所在。

这里由无数的阵法构成。

这是一座依靠阵法传承的宗派,而在里面修行的人,几乎都在为符师的身份而努力。

符师不是世间的大白菜,它们无比稀有,人们想成为符师,条件极其困难,五行宗的修行者并非全部《;文》都是符师,或者说能《;人》成为符师的人,实在少《;书》之又少;余风是宗内《;屋》的一代天骄,年轻有为时,便已符道精湛,因为宗派对此寄予厚望。

五行宗的弟子不多。

因为修为符道的人太少,能成为符师的人更少。

修行于符道,并非是对天地之气的巧妙掌控就可以,它需要极其强大的意识力量,而且世间修行者皆知对于修行意识的功法绝无仅有;连同常微先生都只有半步残卷的意识修行之法,可见其珍贵的程度达到了何种地步。

五行宗有修行意识的禁典书籍,虽然依旧只是残本,但对于整个宗派来说,这本残本带给他们的利益早已无比深远,使之符道传承都长久不衰。

余风的意识飘进广场,然后飘向其中一座大殿,大殿看起来是相对的奢华,更是这五行宗内所有大殿中的主殿;主殿里面住着宗主,住着长老,而正当余风的意识彻底飞进主殿之时,殿中便是传出一声极其愤怒的咆哮。

咆哮声自然是人的愤怒,宗主的愤怒,也是长老们的愤怒。

对于失去肉身的余风,五行宗主见之必然要大怒异常,然而只靠意识存在的余风不能在说话,不会再作任何解释,所以此刻的五行宗主虽然愤怒,但依旧保持了十足的清醒,他看着飘荡在大厅里的意识光团,脸上阴沉的像是昊天上的阴云,仿佛就要落下雨水来。

主殿之内,五行宗里出现了有史以来最沉静的氛围,众位长老在座于大堂,纷纷不敢出声,直到许久之后,宗主打破寂静说道:“众位长老对此可有什么建议?”

一名老者闻言,起身大怒回道:“对于杀害我宗少主的人,无论他是何门何派,必将诛之!”

宗主闻此,轻点了点头,接着看向宗内最资深的张来,问道:“徐长老,你觉得该如何做?”

资深长老被问宗主问起,便是站起身来回了一礼,随即理智说道:“依老朽之见,眼下最重要的是将少主的意识送入密室,只有等少主彻底恢复了元气,我等方可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而这样一来,对于复仇之事心里才能有数。”

对于徐长老,五行宗的人都很敬重,哪怕就算只坐在主座上的宗主,对其也是礼敬异常,所以在徐长老说完之刻,五行宗主便毫无犹豫的吩咐说道:“徐长老言之有理,我们还是尽快施阵将风儿送入密室吧!”

……

……

(今天有事,就一章了。)

第三百零四章 雨的那头有位人

落雨依稀从昊天上的乌云中缓缓落下,每一滴雨水都带起一道细长的尾巴,师姐与一剑看着这些雨水,仿若看到了无数的银箭从灰蒙蒙的高空中落下。

在溪畔的远处,三匹马儿没有任何知觉,它们自顾自地吃着将要枯萎泛黄的草叶,也不顾满天空落下的雨水打湿了它们的鬓毛与身体;大黑马是林易的坐骑,也是三匹骏马里面当属最为通灵的一只。

说它能听懂人话,那么它就能听懂人话。

大黑马慵懒的身子在溪畔停留,此刻正低垂着头颅,它张嘴将生长在溪畔的几株嫩草咬碎,然后潇洒吞入腹中,一切显得极其惬意。

在大黑马的身后不远处,林易还在雨水中平躺,无数的雨水敲打在他身上、脸上,像是一颗颗清凉的珠子在他深面表面跳跃,这些雨水在空中看似银箭,但没有银箭那种强劲的穿透力。

在林易的体内,那把道剑早已摇晃不已,甚至他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只要一剑再施展出一道剑意,那么这把道剑就会从他体内彻底崩溃,从而使之恢复自由。

然而,就在这眼看便要脱离束缚的那刻,林易并未等到自己的师兄施展剑意。

因为没有剑意,故而自由便与他擦肩而过,恍惚间,禁锢的力量依稀如同铜墙铁壁,道剑则还停留在他体内,显得根深蒂固。

昊天之上,乌云齐聚,雷鸣骤响,雨水开始降落,落在万千草叶之上,落在了这片宽阔的草野;雨水打湿了三匹骏马的毛发,打湿了那正无力躺在草地上不得修为的林易,但却没有打湿溪畔上凝重相持的师姐二人。

师姐的身影很修长,而且纤细,只不过其妖娆的身姿与冰冷的气质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然而便是这般冰冷如雪莲的她,却依旧掩不住俏脸上的美丽;至少对于世间的男子来说,不戴面纱的她很美,非常美,美的不可方物。

她的左脸上,有一道先天留下来的疤痕,疤痕不知从何处来。

师姐知晓自己这辈子不曾在脸上受过伤,而从她有意识之后,她就知晓自己的左脸有一道疤痕;说它是疤痕,其实也不尽然,因为这道细长的疤痕看起来更像是一道烙印,只不过就算有烙印的存在,也不能影响她原本所持有的美丽。

林易是少数人里看到这条疤痕的人之一。

他更是少数男子里看到这条疤痕的人之一。

最重要的是,他是唯一一名看过师姐身无寸缕的人。

从大坝村里出来,林易的心其实一直都处在提心吊胆的阶段,原因便是他很害怕师姐忽然变回黑发时的模样,那个冷血无情的模样。

按照他对师姐的了解,如果换做对方先前的性格,那么自己在看到对方身无寸缕后,对方势必会动手杀了自己,哪怕自己就算是常微先生的学生,她出手时也绝不会出现丝毫的忧郁与迟疑。

林易不愿意死,或者说他是这个世上最不愿意死的人。

死过几次的人,再感受活着,会发现活着,真好。

因此,林易希望自己看到的永远都是溪畔那名温柔似水的白发女子,而不是记忆中那面无表情的一朵雪莲,冷艳的雪莲。

师姐和一剑还站在溪畔,但此刻的她却不再温柔如水。

从那只穿梭在雨幕中的巨手袭击到师弟,并将自己的师弟打出内伤,她的秀手便一直在凝结手印,因此,在漫天雨水降落的溪畔,长时间都有一阵虚弱的银光微微闪起,这些银光都包裹在师姐的秀手周遭,仿佛是她的秀手,点亮了这片灰蒙蒙的世界。

一剑静立在师姐的边上,脸上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他那双稍显虚脱的眼睛并没有去看后者,他只是一味地看着前方,看着那片除了雨水便再无任何东西的空间,眼中却仿佛看到了想要看到的东西。

雨幕中没有人,只有一颗没有树叶的老杨树。

但师姐与一剑都知晓那片空间不仅仅只有老杨树,所以不久之后,师姐用自己手中的银光朝远处打了过去。

银光所向之处,漫天的雨水瞬间消散,半空之中,雨水停止滑落,仿佛就在这道气息过后,它们都蒸发在了这片迷蒙的空气当中,而在同时,银光也让眼前的迷蒙水汽彻底干涸,像是连同空间都被她施展出的天地之力给燃烧起来,变得一阵扭曲。

空间被天地之力扭曲,情景显得有些奇异,就如一年里最热的那天那点,燥热太阳光使沙漠里出现了一片海市蜃楼。

师姐的眼里没有出现海市蜃楼,因为这里本就不是沙漠。

但就在这些空间开始出现裂痕的时刻,她恍惚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正停滞在自己的不远处,只不过这道身影看起来并不清晰,就像是一道追随在月光下的影子,迷幻而不现实;身影飘忽在远处那片被银光侵蚀的空间里,可就在银光将要弥漫到他的身体时,又如一道影子般消失在了远处。

身影从师姐的眼前消失,从一剑的眼前消失,但逃不过他们强大而敏锐的意识感知。

师姐知晓那道身影就是此番要来杀自己等人的修行者,她知晓自己的银光无法让对方就此离去,她也知晓对方此番的消失并不像那只击伤一剑的巨拳,因为就在下一刻里,真正意味着五境的天地之力从那片银光漫天的虚无空间里传开,强大像是要毁灭掉世间的一切。

包括自己、身旁的一剑、地上的无数草叶。

五境强者的天地之力从那道身影里传开,瞬间便吞噬了她所有的银光,而没有了银光焕发的世界,雨水便再次从半空中落下,只不过雨水不再是温柔的落下,而是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银箭!

漫天的雨水都在这些天地之力下变成了银箭,银箭在空中飞舞,它们不曾射落在那片焦黑的土地上,它们只是射向了溪畔那两道逼迫自己离开空间的身影,带着不死不休的凶狠意味。

雨的那头,谷叔眼神无比冷漠地望着溪畔上的二人,体内那些精纯的天地之力便如大江河水一般齐涌而出,涌向了天地。

……

……

第三百零五章 路的那头有行者

面对无数的银箭从半空中射来,站立在溪畔的师姐与一剑徒然震惊,然而即便这些银箭看似凶狠,神若箭羽,但依旧只是乌云中所降落的雨水凝聚而成,都是谷叔通过天地之力凝聚而成。

雨水之前便没有沾染到二人的身体,哪怕是一剑背后受创之时,也没有一滴雨水深透到他的身体上,所以当他们目光注视着这些雨水凝聚而成的箭羽时,同样认为这些虚幻的银箭不可能破开彼此的防御,从而沾染到各自的身体。

师姐秀手不断结印,带着自己的身体从溪畔上缓缓飘起,银光像是一道隔绝于世的城墙,然后演变成了一道长宽各达两米的方形盾牌。

雨水不断击打在她的方形盾牌上,带起一阵淋漓畅快的击打声,声音听起来有些刺耳,但却始终不能穿透过这面坚韧的盾牌,所以便在许久之后,这些击打声开始减弱,带着漫空的雨水也开始稀疏。

直至半空化为一片明净的世界,明净到纤尘不染。

没有了清澈的雨水降落,天空上的水汽逐渐散去,师姐手控盾牌,只见这道大到足矣遮掩其全身的方形盾牌开始极速收缩。

收缩时的银光愈发纯净,纯净的像是雨过天晴过后的清新空气,直至半朵美丽的莲花悬浮在师姐两只秀手中,这朵莲花又缓缓开始舒张开了其身上的所有花瓣,便如一位舞者旋转时掀起了漂亮的裙尾。

一剑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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