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儿 作者:坑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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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六……王师毅被迫咬紧的牙关一点点地磨动起来,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居然敢……
王师毅不是没听说过这种事情,只不过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当作女人来用;看乐六伏在他身上的动作,感觉到身体被乐六渐渐霸占住掌控住连这种地方都不放过,王师毅觉得痛不欲生──身体上的什麽疼痛什麽扩张什麽百虫钻心都无法计量,乐六用那个器物从他的精神上践踏过去,简直就是要剥夺他为人的权力。
可另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身体中弥漫开来。那群小虫的折磨锥心蚀骨,现在多了一处被男人蹂躏的地方,两种痛楚却不是叠加在一起的;王师毅被乐六捣弄的时候,那些小虫像是没有动静了像是死在他身体里了一样,转眼就能全然忘却;但王师毅也知道,若将心静下来,小虫都在那里,为了它们的目标上上下下地爬动,至今没能咬到一起去──可有了乐六的动作,他自然而然地遗弃了虫子爬过的奇痒,全力投入与乐六的角力中,没多久就陷进去,不能自拔。
“果然,所谓的武林豪杰,不过都是衣冠禽兽──多热情的反应啊……”乐六的语尾就像是满足的叹息,轻轻地飘进王师毅的耳朵里;乐六的羞辱,语言与动作,将王师毅逼到绝境。
什麽反应什麽热情,绝对没有!王师毅越是如此想著越是不能甩脱乐六带给他的解脱──这就是乐六说的“帮”,被虫子占据身体的痛苦由被男人占据身体的痛苦来代替,对王师毅来说,精神会集中在哪一边,一目了然。
王师毅想躲避小虫们的侵扰,自然就会紧紧缠住乐六,他要的是解脱要的是刺痛要的甚至是崩裂著的快乐,乐六看他先前的表情就洞察了一切,所以才会这样做。
那种潜入身体的摩擦,不同的角度,还有那些层层叠叠的力量……王师毅知道自己的身体被撑开了,张大到无法扩张的地步,为了逃避几十只小小的虫子,他就屈服,就愿意去吞吐另一个男人的祸根,还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如同一个卑贱的娼妓那样贪婪。王师毅在荒野中面对过许多次险境,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胆怯,畏惧所有即将发生的事情,畏惧到要抛开自己的尊严,畏惧到想要逃!
为什麽不能动弹?为什麽不能发出声音?王师毅在迷乱间不停地质问自己,可刚想回答,却发现,若真能动能说话,他会不会根本违背自己的尊严,如乐六所说的那般不堪,向著一个可以掌控自己的男人摇尾乞怜?
那些虫子究竟去了哪里,王师毅已经不知道了。他只能感觉到乐六的手擒住了他的大腿,不时地向旁边分开,进而又贴合在他腰上……紧接著一点点向上,刚才被小虫骚扰过的胸口,喉间,而後是脸……
一声脆响,乐六在他脸上猛地一个巴掌,令他瞬时瞪大了眼睛。
“你太陶醉了吧?”乐六抬起眼死死地盯著王师毅的眼睛,空洞毫无生气的眼神,冷冰冰的警告声,“到结束为止,你都要保持清醒,我可不想前功尽弃。”
他在说什麽?陶醉?那说的是我?王师毅只觉得昏沈,他自己明明没有动过,但被操弄得弹动的身体酸软无力,方才或许是差点睡著或者晕厥了吧?所以才会被乐六打醒过来。
“王师毅,我前面觉得你对驱尸有些慧根,没想到这种事上还有潜质,人不可貌相!”乐六说著,狠狠地顶了一下,那冲击,王师毅觉得嗓子眼里都被撞到,甚至有种错觉,那些从上面爬进去的虫子会被乐六挤出来。
就在这个瞬间,王师毅听见了自己的声音,虽然微弱,但确实是自己嗓子里钻出来的,断断续续的呻吟──不是已经被乐六夺去了声音麽?怎麽……
“用药还是控不了多久。”乐六当然也听见了,那语调,似乎有些庆幸,“我还得困住你一会儿,等那些宝贝们完成了任务,就不必担心药失效了。”
乐六的意思,药效已过,他不会再屈从乐六的控制。王师毅心上一阵激动,从指尖先动起来──明明已经失去了药力,可无论指尖还是足尖,都软弱无力地垂搭在那里,好像仍旧不属於他一样。
“如何?这样绝对有效。”乐六说的“这样”,应该指的是这种肮脏的勾当;王师毅终於可以自己咬紧牙关,忍著要从牙缝中冲出来的声音,鼻息粗重地偏开渐渐可以活动的头部──摆脱了乐六的操控,他更加痛恨眼下的感觉,他获得了自由,却动弹不得,被深深凿入体内的东西拴著,好像这般动弹不得反而是他的渴望。
乐六游刃有余地用这种方法掌握著重归自由的王师毅,漫漫无期地耸动,为王师毅掀起一阵又一阵的巨浪,淹没了王师毅一息尚存的理智,逐渐发出声响。低沈而婉转,王师毅的声音像一颗又一颗地珠子一般滚落,缓缓地在空中划出迷离的弧线。
必须这样占据著王师毅,占据到那些小虫咬上彼此的时刻,占据到那诡秘的丝线在他体内结成一团的时刻。
乐六要占据著王师毅,直到一个生气勃勃的英伟侠客彻底成为他手中玩具的时刻。
10
在失去意识前王师毅知道,等这下一睁眼,就再没有河沙门掌门之子刀客王师毅了,有的是一具活著的尸体,被掏得一干二净的空壳。
清醒过来的时候,房中光线已经明亮起来,澄澈的宁静。窗外仿佛有些人声鸟声,但又像很远很远似的。王师毅躺在原先那张床上,身上盖著被子,严严实实的,并不觉得凉;四下里什麽动静都没有,床上也没有别人。
王师毅突然想起,发现身体里那些虫子也不见踪影了,远去的骚动,残留的触感,好像昨夜的一切都是一场幻梦一般。
不过乐六说过,那些虫子只要咬上彼此,就会死去,然後大概就消融在他的身体里,不著痕迹。可只要那些小虫爬进去过,那一切都不会与以前相同了。
放一群虫子到人体中去,就能控制住别人?这是什麽道理?王师毅初醒,迷蒙一阵,转到这个问题上来,愣是没想清楚。虽然听说过南疆有巫术可以用虫子来操控别人身体功能,但那是要虫子活在人体内,若不小心虫子死了,那就不能继续下去;现在乐六从那个虎狼密医那里弄来的靛蓝色虫子是要进去就死在里面的,全然不同的道理……
说不定,根本没有什麽虫子……王师毅想著,抬起手臂──毫无阻碍,明明昨晚在乐六的控制之下完全不能动弹的手臂,如今除了有些酸痛以外,根本没有大碍。
岂有此理,昨晚上的事情,怎麽可能是梦境!王师毅想起那种种情景,头中一阵轰响,历经的痛苦和羞辱都是那麽清晰,总不可能是妄想。
可身体上,没有任何差别。王师毅又动了动脚,一样,除了酸痛,没有什麽别的不对;扭了扭脖子,也可以看见周围的情景──他确实是被乐六拖进这间屋子,不是原先韩赫让下人领他去的客房。
到底怎麽回事?王师毅挣扎著想坐起来下床看看情况,可这个动作扯住他的身体──闷钝的痛苦从下体传来,不同於外伤,那是一种被藏在里面的感觉;不必多想,王师毅知道那意味著什麽。
驱尸乐六,这邪魔为了让虫子顺利进去,用这种最下贱的方法生生地侮辱了他的尊严。
想不顾身体里的疼痛下床来寻找逃脱的机会,王师毅觉得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扎实地迈出一步。他在被子下面的身体是裸露著的,上面的痕迹触目惊心──王师毅看见的,似乎都不是乐六留下的痕迹,而是他自己抓挠出来的──这说明什麽?後来他的身体早已经恢复了自由,可他没有以此挣脱乐六,而是屈服在乐六身下,还在自己身上留下了如此可耻的疤痕。
後来他的手放到哪儿去了?王师毅回忆不起来,他只记得在无法克制各种感觉进而伤害自己的时候被乐六阻止,下面的事情,他彻底记不清楚,被别的男人占据的羞耻感绝对超越了其他东西。
床边没有鞋,王师毅也不用,赤足下地,勉强移了两步。屋子里什麽装饰都没有,家具简单至极,若不是床上的被子,根本没有人居住的迹象。王师毅随便看看,急著想走,可刚一转身,就见门边坐著一人!
乐六!
方才王师毅明明没有察觉有人存在此处的迹象,可一扭头就看见乐六一人坐在门边的一张太师椅上,张开四肢,垂著眼睛,没有任何动作,远看倒像是睡著了一般。
可乐六知道王师毅看过来了,立即说:“别乱动,回床上去。”
王师毅一听,确是乐六的声音,只不过语速缓慢,说著说著就像被什麽绊住一般,就几个字,还断断续续。这又是怎麽回事?王师毅以为见到乐六弱势,也不顾全身疼痛,加快步子要向房门走去──他心想这下总能逃过去,连衣物都来不及管,忍耐著径直走著。
乐六看著他的动作,但仍旧不动声色,静静地坐在那里。
还没想清楚乐六是什麽情况,王师毅在门旁顿住,想迈开一步都不可能了。
不仅是双腿,胳膊、头颈、肩膀,明明房门就在眼前,只要伸手出去就能推开进而走出去,可就是没法将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凑上去推门。王师毅拼尽力气,都没有反应,心中觉得不对,然後抽回手,往回略退一些,行动又不受限制了。
什麽东西!只准後退,不能前进──就让你碰不到那扇门!
“我起来前把你栓好了,”乐六又缓缓开口,说话的速度仍旧那麽慢,“这几天得养养,养好以前你别想出去。”
……“栓”!?这话怎麽说得像对待犬马之辈对待牲口似的!王师毅心中激愤,但身上又真是没有办法突破一种无形束缚,只能僵持在门边,死死地瞪著乐六。
乐六察觉他在瞪这边,嘴角过了很久才挑上去,像是要费上许多力气一般:“白天里我都有事,你先好好在床上待著,晚上我闲了再来仔细检查。”
白天有事?你那闲坐的模样叫有事?王师毅不甘心被人束著,咬牙切齿:“……谁会受你支使?!你究竟用什麽妖法把我困住,快点撤了!”
话一出口,王师毅才知道自己的声音奇怪,像是哑了似的──昨晚明明被乐六锁住声音,怎麽现在像用多了一样嘶哑起来?
“妖法?王师毅,别把自己看不见的称作妖。”乐六嗓子里窜出几声诡异的响动,似乎是笑声,“你现在是不懂,若昨天你愿做我徒弟,我指点你一番,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可惜啊。”
“当你徒弟?!你以为人人都巴望著当你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妖怪!?”王师毅手脚都定在那里,毫无作为,只能逞逞嘴上厉害,“你跟那赤目血魔到底什麽渊源,为他卖命,替他清道,还做些龌龊的勾当?!”
王师毅早想明白了,驱尸乐六肯定是赤目血魔收於麾下的邪道妖魔,问题是,赤目血魔究竟在什麽地方?
“我不过寄人篱下,得人方便,卖命谈不上。”乐六的眼睛珠子也动也不动,王师毅仔细看了,他只有手指和脚尖有细微的动作,若不定睛,根本发现不了,“我在安德徒弟不多,忙不过来,想多几个替我做事,我也有点时间研究活人的玩法。
“既然你不乐意帮我掌著安德里的热闹,那我只好留你下来,助我琢磨琢磨玩法了。”
乐六也不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