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逆乱-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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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之舒左手酸麻,身子侧向右面,右手便不能回拢,正要用力挣脱,却听那和尚如此发问,不由得也是一呆。
那和尚右手递进,拿住屈之舒的脉门,道:“原来你果然没死,你藏身魔教到底有什么意图?”
那和尚心中却道:“这姓屈难道真的是魔教派到华山派的卧底?
难不成说,这件事真的误打误撞成了真的?他在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对了,正是七苦剑,当初谷天虚就是从他身上得到了的这根铁棍。
这铁棍我得到手里,却也不见有什么异样,当初在华山上,这姓屈的曾经用过一次,威力甚大。
他一定知道其中的关键窍要,这次须得抓活的,才能问出真相来。
否则这东西稍加把持便即伤人,得宝而不能用,实是叫人心焦。”
原来这和尚正是少林寺灵觉。
他暗中勾连天圣教,自也是为了七苦剑和逆乱谱。
灵觉心念电闪,右手又向里一翻,想将屈之舒手臂扭断,好拷问一番。
屈之舒脉门被扣,半身发麻,无力反抗,见灵觉又要扭断自己手臂,他臂上一痛,心中一急,右手回拢,掌心数颗骷髅头虚像打出。
他得了骷髅子的点化,学会了激打骷髅虚像的本领,但是毕竟是凡人之体,不能运用自如。
这时怕手臂伤残,心中大急之下,这才心与意合,激出骷髅真力。
灵觉虽然武功极高,却从未见过这种仙家法力,见凭空多了几颗骷髅头出来,不禁心中一惊,不及扭断屈之舒手臂,掌心一吐力,将屈之舒身子震了回去。
那灵觉和尚想要躲骷髅虚像,哪知这些虚像却如附骨之蛆,追随而来,正击在灵觉左臂之上。
灵觉初时不觉疼痛,很快便觉左臂有如万针攒刺般的疼痛难忍,心中暗道:“没想到华山派的武功也有如此邪术,不可能,一定是魔教的巫术。
看来这屈之昂说不定真的和魔教有勾连,莫非地公诳我,嘿嘿,看来我们双方互有心病,都在用手段骗过对方。”
灵觉和尚已然心生惧意,见屈之舒身子向后跌去,却以墙边一扳,又要返回,忙打出铁莲子撞在铁闸机关之上。
那铁闸上升虽慢,下落却快,带动一阵风声,呼的一下向屈之舒头顶压来。
屈之舒后力未继,心中大惊,啊的一声,跌在地上,百忙中又打出几颗骷髅头,可是骷髅头虽然厉害,撞在铁块之上却只打出两排浅印,又怎能阻止铁闸的下落。
屈之舒后背平贴在地上,实是无处借力,想要坐起都已不能,在这一瞬间,屈之舒心中涌出无限的前情往事来。
第十四章 四相人魔1
他幼年之时的经历,原本不甚清晰,只记得从青城山云中子的洞中出来以后的事情。
可是这时面临死亡,却将什么都记起来了,就像再次经历一般,先前神识混沌,此刻却如天光照体,异常明朗。
屈之舒这才记起,母亲死后产子,生出自己来,一个年轻人将自己抱起,却又要再推入土中,这人的面貌在华山派的人群里也曾见过,叫什么却不大清楚。
后来神风子抱着自己一路南下,在一座大佛处,被一个人用毒针打伤。
此后伤重不治,神风子将自己埋在坟中,又同埋了一颗小珠。
自己在地里又冷又痛,又憋又闷,忽然那小珠将自己身上毒汁全都吸去,又给自己注入了无限的真力。
自己终于破土而出,带着那颗小珠跑到了一处山峰上,当时不知道为什么要向那里跑,只觉得那小珠引着自己向那里跑。
再后来自己操纵那小珠,从峨嵋山弟子的居室中逃脱了,一路向北,到了一处高山中,现在知道,那正是青城山。
后来就是被郑宗宜等人所擒,又再次逃脱,爬入山洞巧遇云中子,学得归灵术。
在山洞之中,麻五和郑宗宜双方争斗,自己险些学功不成,走火入魔,总算是幸运至极,没有遭受此种危厄。
直到归灵术传完,自己身子又再迅速生长变大,头脑中也异常清晰起来。
在铁闸下落的一瞬间,屈之舒迅速的想起前尘往事,本来他当时尚自年幼,记心不佳,但此刻却不知怎地,什么地名,人名,事件,都一一记起。
屈之舒心念电闪,待到意识回复到眼前时,那铁闸已经落到了鼻前半尺处。
屈之舒死前心中大震,忽的大喝一声,双掌向上用力托去,只当听的一声巨响,铁闸竟然不再下落。
这一下灵觉也是大吃一惊,这铁闸下落时力有数万斤,屈之舒武功再强也绝不能仅以双手托住。
灵觉再看时,却见屈之舒身旁不知何时,竟多了一物,这东西就像个巨大的陀螺,就在屈之舒身旁,将铁闸硬生生顶住。
屈之舒这时也回过神来,偷眼见身旁这东西,正是先前消失的仙人回。
这仙人回在自己小时候,常常引来打杀虎豹猛兽,后来思虑多了,神识中夹有杂念,仙人回一经消失,便不再能将它招引回来。
没想到这时面临生死,竟又将这仙家法器招来。
屈之舒大喜,头脑中微一加念,这仙人回立即飞速旋转起来,变的有四尺见方。
仙人回一经变大,立即将铁闸向上顶前,这铁闸也是沉重的机关,可是被仙人回一顶,立即将上面的盘条、转索、齿轮等部件一一轧碎压扁。
屈之舒身旁得空,双掌在铁闸底下一抹,身子向外移去。
灵觉一见大惊,矮身便是一腿,屈之舒左手勾挂,将灵觉这一腿挡开。
可是灵觉招式精巧,膝盖一曲,脚尖外挑,竟将屈之舒前臂压住,紧跟着反手便是一掌。
屈之舒手臂不能抽回,见对方一掌打来,危急中张嘴便咬,灵觉万没料到对方会张嘴,一不小心,小指竟被屈之舒咬住。
屈之舒兽性大发,喉中一声嘶吼,咯嚓一声,竟将灵觉小指骨咬断,但与此同时,自己嘴角也被灵觉掌力震破,鲜血流了一地。
灵觉又痛又怒,食指一侧,点向屈之舒听宫穴。
屈之舒头向下一压,将灵觉这一指甩开。
两人就在这铁闸下斗了起来,两人姿势都十分不便,许多招式都用不上,这一下只是死缠烂打,功力竟扯了个直。
屈之舒意识一经分散,仙人回立即缩小,铁闸虽没有机括催之下压,但自身份量本重,便即向下砸来。
屈之舒整个身子都在其中,灵机一动,左臂探出,正住灵觉前胸衣襟,将灵觉向里猛扯。
灵觉向外微一拉扯,嗤的一声,衣襟撕破,铁闸已然压到两人身上数寸处。
灵觉只得将身子整个躺下,铁闸当的一声,又砸在仙人回上,这时的仙人回高下只有尺余,铁闸已将屈灵二人同时压在下面。
闸底紧贴在二人面孔上,冰凉生硬,这时的灵觉小半个身子也都在闸下,头胸在里,腰腿在外,他胸口被压,呼吸十分困难。
这铁闸此刻刚刚好贴在二人身上,虽不向下力压,但这种情状最叫人心情闷烦焦虑。
灵觉修行几十年,练的又是少林功夫,定力深厚,屈之舒却已不耐,阵阵呼喝,但他此时心乱,仙人回竟不听他指挥增大,相反倒有一点点缩小之势。
两人只觉身上压力越来越重,只怕再有片刻,都要胸塌头裂而亡。
牢中费醒阁等人自然听到外面有打斗之声。
第十四章 四相人魔2
但是苦于身有束缚,不能出来相助,就算没有束缚,这些人武功已失,也帮不上什么忙。
一时间,这地牢之中寂静无声。
忽然荒字号房闪出强烈的光亮来,一团光亮的物事从房门中飘了出来。
费醒阁等人都看不到这光亮,屈灵二人头向外边侧过,也只是感觉有异,却也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这团光亮正是牢房中那颗四相人头。
原来这人头正是当年峨嵋大战中,混元老祖一派的四相人魔。
当年一战,凡是被七苦所直接杀伤的仙怪,遵百年轮回之律,都有机会再生凡间,以图进取。
骷髅子即是如此,这四相人魔亦同,只是四相人魔法力不及,又是妖怪出身,仙家法术不纯,是以神识不清,不若骷髅子般神清识明。
当年四相人魔死后,神灵飘飘荡荡在世间游移,后来飘到云南沾染到一颗死人头之上,落了实相。
历经几十年,吸取日精月华,终能成形,只是四相面中,青龙面先生,玄武等面后生。
四相人魔已生出两面时,有一天这人头被雨水冲到了河里,浮在水面上,正巧被地公在外办事时无意中发现,当作了奇物,便带回教中交给风教主。
那风教主只当这是什么杂交的怪兽,也不当一回事,放在居室里把玩一阵,便不再感兴趣。
过了一阵,风正茂因天圣教教务繁多,便将这人头锁在了地牢荒字号里面。
他们不知这人头是什么东西,也不知是死物还是活物,关在牢里后,从没有人去给它送食水,日子一久便将之忘了。
其后不久,七星等人才被关入地下二层的牢房。再后来风正茂病死,云教主继位,这件事情就只有地公等几人知道。
地公对二十八宿有远近厚薄之分,这万修也算是他半个心腹,但对四相人头之事,地公也没和万修详细陈说,只是将钥匙交给他保管,又嘱咐他不许和任何人提起此事。
这四相人魔一到了牢里,变化便慢,直到最近,才生出了白虎面。
四相人魔每再生一面,自然都要在这头颅上化生出异样的皮肉,凭空挤出一张脸来,于是便发出卷心菜胀大破裂般的声音。
与此同时,四相人魔又不能自控,每生出一面,便将自已所会的妖术邪法一一讲出。
它生出白虎面时,正是前不久,一说出话来,将费醒阁等人也着实吓的不轻,以为荒字号牢里住着怪人。
正巧当时刘隆到地下二层查狱,给七星等人换走浸泡的药水,无意中听到四相人魔说话,又惊又奇,他仗着胆子想打开牢房看看,可是手里没有荒字房的钥匙,这才向万修打探。
万修也不并清楚其中详情,一经刘隆说起,心中便存了向地公请示之念,只是一时不得暇。
哪知后来中途生变,万修和陈俊被灵觉双双击毙,钥匙从他怀中跌落,顺着孔洞滑下,落在了屈之舒的手里,这才将牢门打开。
这时的四相人魔,已生出完整的四面,只是头颅没有身躯支撑,尚不完善。
忽然屈之舒将仙人回招来,两下里妖气激荡,竟将四相人魔激的浮在空中。
四相人魔急于找寻人身以落其头,在这地牢之中又能有哪些人,它自然挨间的进了牢中,附向七星等人。
可是这些人身子病弱,身上又有蛊虫,四相人魔连落了四人,都不得成功,相反这四人的元神还被四相人魔吸干,死于非命。
这些变化费醒阁等人虽看不见,但听声音也能猜出一二。
费醒阁等人生不如死,能立时死了,他们倒不惧怕,只是不知这是什么样的怪物,在头脑猜想四张脸孔的可怕样子,心中自然生出惧意。
费醒阁道:“屈兄弟,这怪东西说不定正在吃人,你快些逃出去,省得被这东西吃了。”
屈之舒和灵觉两人全身都在用力,耳中虽听的清楚,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灵觉心道:“这人果然是屈之昂,他从华山上跑了,又剃了胡子,这次来云南不知是要找谷天虚报仇,还是来找魔教的麻烦。
可恨我大事未成,竟被他拉下来,同处险境,可是死的不值了。
这牢里能有什么怪物,难道是地公他们养的狮虎毒蛇,可是又听不到虎吼蛇行之声。”
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