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逆乱-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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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将剑鞘找到,再将圣水倒在剑鞘之上,再将逆乱谱倒读便能将老祖释放出来。
那圣水其实是当年降花童子所持假净瓶中的法水,上不应天命,下不配地意,无双无对,无匹无配。
降花童子的元神被观音收了之后,这圣水便随手抛洒人间,只因圣水中存了童子的怨气,所以可以激荡七苦剑鞘之中老祖的动相。
地公,枉你也是老祖所选的弟子,却终不能坚定意志,助老祖出世,现在轮到了我。”
地公冷笑道:“现在屈之舒已经被炸死了,逆乱谱也已经不在了,你不知么?”
郑宗宜道:“这个云钟宇便是活谱,我从他嘴里便可知书谱的全部,幸好他没跟那个野人一样,被炸死在迷宫里。
屈之舒死了,可是剑鞘不能坏掉,我只要慢慢找也就是了。”
魔尊道:“那也好,我这就杀了云钟宇,看你从哪里得书谱。”
魔尊刚要动,郑宗宜大叫一声,那团污血却在半空一转向,朝着魔尊飞来。
魔尊也不敢和这污血相斗,只得单掌连挥要将污血驱开,可是污血只略受阻,啪一声罩在魔尊头上。
郑宗宜哈哈大笑,手指一挑,那污血弹回,魔尊的脑袋却已不见了。
魔尊的尸体晃了两晃,栽倒在地。
郑宗宜再要找地公时,却发现地公不知何时竟逃走了。
郑宗宜哼了一声,将手底二十几个弟子聚到一起,将云钟宇点了穴道,交到弟子手里。
郑宗宜向迷宫走去,这时迷宫已经内陷,里面的砖石全部塌在一起,门口处的砖石向门外抛洒了大部分,上面尚可行人。
郑宗宜踩在砖石之上,用手中宝剑拨扫砖石,找寻屈之舒,一直找到洞中两三丈处也不见屈之舒的尸体,剑鞘也找寻不到。
郑宗宜奇怪,难道这人被炸成了粉末?
郑宗宜气急,将污血激出,在砖石之上一番扫拨,嗤嗤声大作,砖石都化为粉末。
一阵风吹来,将粉末吹的四散,只见一条乌黑的铁棍露出半尺来长的一端来。
郑宗宜大喜,跑过去将剑鞘奋力拔出,哪知竟是半截,郑宗宜又惊又喜,又是失落,不知另半截被压到哪里了。
叫几个弟子一同翻找,直找了一天也没有找到,只是将三个弟子的尸体找到了。
郑宗宜气不过,又将天圣教的残余教众找来一同挖找,天圣教还剩不到百人,但是被郑宗宜以污血示威之后,不敢抵抗,只得听命。
花了两天的功夫,终于将门口里两三丈的地方清理干净。
天圣教人数虽然不少,可是这地方十分狭窄,一次至多能容二十多人,其余人手只负责转移砖石。
这一天晚上,郑宗宜找了一间僻静的房子,那是地公原来的居处,将污血收了法力,放置到桌面之上,盘膝打坐,用起功来。
他先前从补天峰上下去,心中烦乱,众人行至峰下时,忽然在一条水沟里发现一团紫黑的物事。
一开始郑宗宜只当是什么污泥,哪知这东西竟然无足自动,吓了郑宗宜一跳。
仗着胆子将污血用树枝挑起来,放到岸上,见这东西仍然慢慢蠕动。
当时卢玉俊便说这是蘑菇,肖玉孝却说这是水蛊,两人争说不休,后来用剑将东西剖开一看,里面竟然藏着一只乌龟。
众人当是怪事,议论了一番,也没个结果。
郑宗宜心灰意懒,不去理会这东西,当时困倦已极,便在石上小睡了一阵。
哪知梦中魔山老母和锦背仙向他托梦,讲述了前情后事。
当年被七苦剑直接所杀的众仙妖都有两世为人之命,这些人中以阐教的门人弟子居多。
可是阐教洁身自好,元神所居之处多是清风朗月之处,世间少有。
而截教这些精怪,却专处世间之迷乱肮脏之处,要不是如此,像四相人魔之流也不至被地公发现。
这些人中锦贝仙法力最弱。
第三章 脱胎换骨10
魔山老母本体最浊,是以锦贝仙的元神在峨嵋之时便一直和魔山老母团在一处,借她之力修炼。
后来两人在世间慢慢修炼,渐渐成形,在世间不住的游荡,有一天卡在补天峰的这条小沟之中,一呆就是几十年,一直动弹不得。
这一日终于被郑宗宜挑到岸上,实是满心欢喜,这才向郑宗宜托梦,讲述前情。
他二人一直在补天峰下,对逆乱谱的感应最强,其中很多情由其实也有猜测的成分,但所猜大致不错。
郑宗宜本就痴心在此,一听之下,更是心喜,魔山老母又授他操纵污血之法,郑宗宜虽然不会上乘的手法,但是基本摆弄都已纯熟。
郑宗宜带着三十多人,一路上山,遇到天圣教众便以污血将之制服,一路上得山来,到了迷宫门口,遇到天圣教的抵抗,这些人却都被郑宗宜打死。
郑宗宜不知迷宫的内情,又怕四人同时出来,屈之舒持着七苦剑鞘不易对付,便打算将门锁上困死里面的四人,假以时日再想办法开门取剑鞘。
这便是以往的经过。
郑宗宜不知下一步该当如何,便打坐入静,打算和魔山老母沟通。
正当他半睡不睡的时候,有弟子来报,说是迷宫里有五彩光芒。
郑宗宜大喜,想是另半截剑鞘,当下拿着半截剑鞘快步而至。
迷宫前点了十来枝火把,将迷宫里照的通明。
郑宗宜一看,果然洞里有五色光彩射出,可是看来距离不近。
郑宗宜举着火把向前冲去,哪知刚走近数丈,忽然碎石堆中伸出一只手来,这只手苍老无比,伸出来后立刻垂下。
郑宗宜吓了一跳,向后微微一闪,心神略定,见那手一动不动,大着胆子走近,用脚轻轻一拨,那只手晃了晃仍是不动。
郑宗宜略一转念,便知这是屈之舒的手。
郑宗宜向弟子们招手,几名弟子上来,将碎砖搬开,果然下面压着一个老人,骨瘦如柴,须发篷乱,皮肤干枯,虽然这人严重的脱相,但仍能看出来是屈之舒。
郑宗宜一提屈之舒的衣领,将屈之舒提起,屈之舒半睁着眼睛,显的极是乏力,果然像是行将入木的老人。
先前屈之舒也呈老相,但是内力深厚,行动有如壮年人,此时却精力衰竭。
郑宗宜看向屈之舒的双手,都是空无一物,不见那半截剑鞘,冷笑一声,道:“屈之舒,你可真是禁活呀,此刻还有什么话说。
那外公云钟宇至今未醒,那逆乱谱你就告诉了我吧,否则我叫你吃吃苦头。”
屈之舒微微一动,啪嗒一声,一颗小珠跌在地上,正是仙人回。
郑宗宜不知道这法器是金宗子的,见屈之舒用过,还将麻五的腿打伤,视之仍然心有余悸。
郑宗宜道:“屈之舒,你先说句话,若是答应了我,我便救你。”
屈之舒喘了几口气,却实在无力说话。
郑宗宜一皱眉,道:“给他找些吃的。”
过不多时,一名弟子拿来一碗稀粥,喂屈之舒吃了。
屈之舒脸上略显血色,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郑宗宜道:“屈之舒,你将逆乱谱先写出来,我便向老祖求情,说不定还能叫你也一同加入我们截教。”
屈之舒道:“我现在元气脱失,没几天可活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干脆一刀杀了我吧。”
郑宗宜道:“你和你外公现在都在我手里,逆乱谱既然就只有你们两个知道,那谁先说了谁就可活。”
屈之舒用力一笑,道:“那么我去死吧,你你。。。。。。”
郑宗宜脸色一沉,向弟子道:“把老东西带来。”
过不多时,弟子将云钟宇带到。
云钟宇此刻微微清醒,但仍极倦,忽见屈之舒没死,不由得心神一荡,泪水滑落。
郑宗宜将半鞭剑鞘在地上一点一点的,道:“如何,现在你们祖孙见面,总该将逆乱谱说出来了吧?”
屈之舒头脑混乱,想起南荣碎玉,想起母亲,有时也想起神风子,姚君艳,只觉自己这不到一年的寿命中,奇事太多,不由得哈哈大笑,只是中气不足,笑到中途忽哑。
云钟宇道:“之舒,不如就将这逆乱谱交了出去,咱们都没几天可活了,世间乱与不乱,又关我们什么事,大家好死了也就是了。”
屈之舒此刻神识混乱,听不进外界的言语。
郑宗宜向两人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忽然脸上现出一阵阴狠的神色,一把将云钟宇提起,恶狠狠的道:“屈之舒,我看不死一个人,你是不会背出逆乱谱的。”
说罢手臂一振,将云钟宇向墙上撞去。
屈之舒这时才回过神来,可是要想出手相救却已经来不及。
第三章 脱胎换骨11
就在云钟宇要撞到墙上的时候,忽然一条人影轻飘飘的从墙外跃落,在云钟宇头上一拂,便将来势化掉,紧着将云钟宇一领一提,轻轻放在地上。
郑宗宜大惊,见这人纵跃之际有如鬼魅,身材虽然高大,双足沾地几乎没半点声音。
郑宗宜正要出手,可是眼前一花,那人便到了自己跟前,在这一瞬间,郑宗宜不禁一愣,原来这人竟然和屈之舒长的极像,只是年纪了好几十岁。
这人冷笑一声,身形刚到近前,右掌便已举起,将郑宗宜一掌击出,手掌下落之时已将那半截剑鞘顺势夺下。
郑宗宜在身子飞出的一瞬间,心中以极快的速度闪过一个名字,屈之昂!
郑宗宜想要催动污血已经不及,只觉背心一紧,像是被山撞到一样,紧跟着轰隆一声,郑宗宜穿墙而过,身子尚未落地便已死去。
青城派现在只剩下三代弟子,哪里敢恋点,发一声喊,向外便逃。
来人正是屈之昂,他向屈之舒看了几眼,脸上显出一副极为复杂的神情。
屈之舒又不是傻子,知道眼前这人极有可能就是自己的亲爹,不禁泪如雨下。
云钟宇也已猜出实情,道:“你,可是之昂吗?”
屈之昂点点头,道:“正是小婿,霁华她。。。。。。”
云钟宇摆摆手,示意屈之昂不要再提。
三人聚在一处,失声痛哭。
数月前,在华山之上,屈之昂中了法青一记圆觉袈裟功,当时已经无治。
后来谷天虚在崖上试看七苦剑的剑鞘,当时正是剑鞘法气兴盛之时,忽然法气失制,闪出漫天的光彩,将谷天虚闪晕,也将屈之昂的穴道解了。
屈之昂迷迷糊糊的去捡这剑鞘,哪知手足无力,竟然失足跌落。
屈之昂毕竟功力深厚,在半空中奋力撕抓,刚巧抓到一块突出的岩石,这才停止下坠。
屈之昂爬上石台,忽然见石面上有一本书正在被风吹的来回乱翻,正是那本圣愈心法。
原来云霁华挂在悬崖上之时,这本书不小心跌落,却没掉在崖底,而是正巧落在这石台之上。
屈之昂一喜一悲,喜的是心法复落入自己手中,悲的是师父惨死,妻子难产此刻也不知如何了。
屈之昂见这石台里面尚凹有一洞,仅可容两三人,便进洞休息练气。
直练了三天,内伤略微好转,可是腹中饥饿难忍,只得冒险攀爬下峰,到镇上偷了些吃的。
就这样屈之昂在华山脚下易容改妆,练功养伤,竟然伤势大愈。
原来这圣愈心法十分深奥难懂,屈之昂死马当活马医,这才任意而为,想练便练,不想练便睡,因此反而进展神速。
在华山脚下呆了一个月,屈之昂伤势已愈,这段时间别人只当他是个要饭的疯子,他却已将华山上下的事情查的清清楚楚。
知道谷天虚当了门,那倒没什么,屈之昂本就不把这个掌门放在心上,只是听说妻子难产而死,却叫他心痛欲绝。
屈之昂找到妻子的坟,将尸骨取出,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