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逆乱-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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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元老祖现在是截教二代教主的身份,天不灭,地不生,犯了再大的罪过,亦不能灭其元神。等到混元老祖再次出世时,必有一场祸事。
现在世间大神,上古真神俱都幻灭,重入轮回,仙界之事暂时无人打理。
西方教众亦不会来干预我三清之俗务,当年如来抛下一部逆乱谱,那已是很大的作为了。
为今之计,就只有我们这些人忙碌一番,你们来看,这七苦剑就在眼前,对凡人来说威力巨大,对仙家而言,并不如何了得。
可若是混元老祖持了此剑,那便大大的不同了。如果混元老祖将剑用的过激,使得七苦剑的本性暴露出来,自行在世间游荡,为所欲为,那便是人间之祸,仙界之秧,任谁也是逃不开的。”
众人虽然知道七苦剑的厉害,却也不知原来厉害到如此程度,本来见屈之舒手里拿着剑,有些人还心生羡艳,可是一听云觉将七苦剑说得如此狂躁霸道,坐在屈之舒身边的人不由得向外挪了挪。
玉灵笑道:“大家不必害怕,七苦剑当年受三教中上仙的困缚,法力大减,全都锁在剑身之内,一时之间不怕发越了来。
咱人只须将剑镇住,或是阻止混元老祖出世,也就是了。”
神风子道:“请问上仙,这剑和剑鞘便毁不掉吗?”
云觉道:“剑鞘若毁,混元老祖必出,剑身不得毁,若使用过激,反而会将七苦剑的本性释放出来,只可抑制,不可销毁。”
众人一听全都眉头紧锁,不知该当如何是好。
武天雄忽道:“干脆咱们得了七苦剑,若是混元老祖出来,将他做了不就得了。”
云觉脸上不见神色变化,玉灵却眉头微皱,道:“七苦剑乃世间戾气所化,使用久了,人与剑气同心,岂不是又生出一个魔头来。”
武天雄想要强辩,动了动嘴却没说话。
云觉真人道:“之舒,近日来我掐指预算,这混元老祖行将出世,因此你须得将七苦剑重新镇回峨嵋山中。
我仙界中人无法长久持剑,此事还须得你去办,你虽练过归灵术,但现在终究是凡人,你经历人生七苦,与剑气相应,不受剑气所扰,是以年余之内尚无大碍。
切记,不可长久持剑,否则必定心神不守,受那五阴过盛的折磨,到时不能自拔,可就悔之晚矣。”
屈之舒点头称是。
神风子道:“请问上仙,不知我们这些凡人能有什么作为?世间妖魔当道,我们也愿效些许微劳。”
玉灵道:“神风掌门,仙凡不同路,有些事情不须过多劳心,只记住缘至便是福祸,躲之亦不可,任之亦不可。”
神风子虽是道士,但对这番话也听不大明白,只好唯唯答应。
云觉道:“好了,事情到此便告一段落,大家各自去吧,如若真有心为此事出力,便记住一条,静心自守,自然无福祸。
我和师弟还有些事要做,到时阐教众仙尚能还魂出世,我等亦需去找我们教主道法天尊,以商量如何行事。这就散了吧。”
说罢右手一挥,一道白光射入屈之舒头脑之中,屈之舒周身一震,知道云觉真人以法旨相示,要自己先到昆仑山中走一趟,取一样物事,再将这物事贴在七苦剑上,最后才回峨嵋将剑镇住。
云觉三人脚下起了白雾,将海水吹的向两边散开,屈之昂也随着走了。
屈之舒忙道:“两位上仙,可否留我父和我同去。”
玉灵道:“之舒,你父尚有要事要做,你先自行办事,日后父子还可相聚。”
声音渐远,终于了无声息,三人消失在天际。
屈之舒将七苦剑放在身旁,跪上拜了几拜。
忽然一只手伸向七苦剑剑柄,屈之舒自然察觉,正要出手,却听云英喝道:“你们两个干什么?”
屈之舒反手一拨,将两只手拨开,顺手将剑握在手里,回头一看,却原来是华鱼跃和武天雄。
云英等人见这二人出手偷剑,便出声喝止。
华鱼跃哼了一声,道:“不知从哪冒出来两个什么仙人,天底下哪来这么多仙人?
这剑是天下异物,随随便便就镇了,实在是暴殄天物,有违常伦,不如叫我们取了,也能有一番作为。”
神风子喝道:“你们两个胡说什么,以为这是玩笑事吗?七苦剑事关重大,岂能如此儿戏?”
武天雄道:“你们人多,我们也不和你们计较,华掌门,咱们走。”
两人说罢走到甲板一边。
第五章 昆仑之行1
神风子道:“之舒,你既然要回峨嵋,那咱们便同路。”
屈之舒不便当着众人说出自己要去昆仑,只得道:“神风掌门,我还有事要办,这就告辞了,日后或许还有借助前辈的地方,还望出力相助。”
神风子频频点头。
屈之舒向谷天虚看了一眼,抱拳向其余人作别,涌身跳下船去,双足在水面上一踏,身子斗然纵出数丈远,掀起一股极大的浪花。
屈之舒双足连蹬,时而以剑后刺,借力前纵,就这样在海面上划出一道水线不见了踪迹。
姚君艳站在船头向屈之舒大声呼喊,却只能见到一条水浪从眼前渐渐平息,心中便如这海浪般不住的起伏。
众人心中都十分失落,又想起各门派弟子几乎死伤殆尽,都不禁相对叹息。
各派虽然尚有数十名弟子留守,但大都武艺不精,看来各派武术必定要中衰数十年了。
众人都没有心思再在海上多呆,谷天虚也不赶众人下船,叫弟子们开船,慢慢的向海边靠去。
屈之舒在海上发力急奔,只觉脚下生风,只在水面上轻轻一踏,便是数丈远,一路飞行了千来丈,这才折向北。
屈之舒死后再生,性情变的极为中和平淡,回想前尘往事,就觉如在梦里,可是按时间计算,自己其实仍不到一岁。
屈之舒体内一直有云中子所传的归灵术,只是一直不得完全发挥,此时一经施展,渐渐的气与意合,竟然几乎可以凭虚飞渡。
屈之舒大为高兴,将体内各家仙气发挥到了极致,单足一点,身子贴着海面便平平窜出十来丈,真气将浊之时,只深吸一口气,竟然能再次飞起,过了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屈之舒竟然可以在海面上飞翔。
屈之舒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在海面上高呼起来,啸声沿着大海向四面八方延展,惊的飞鸟和游鱼都四散奔逃。
屈之舒在海面上时不时向下一沉,胸口一碰到水面便将海水激的向两边散开,噼啪作响,水花四溅,有如一道白练。
屈之舒只需腰一扭,背一耸,便能再次飞起,只是离海面不能太高,约莫丈许左右,远远看去,就像一条飞鱼,如箭般在海面上疾驰。
过不多时,屈之舒便到了海边,他不想惊动海边的渔民,找了个僻静处,轻轻落在地上,身上的水湿早已被急风吹干,屈之舒认清了道路方向,便向昆仑山走去。
昆仑山在西域,离南海岸甚远,屈之舒虽然可以在低空飞行,白天却不方便。
是以屈之舒日间便乘马车赶路,夜晚才专找人烟稀少之处飞行。
云觉真人用一道白光对屈之舒下了法旨,叫他先到昆仑山中寻一样物事。
当年七苦剑大闹广德宫,女娲娘娘将之降服,一是女娲娘娘法力无边,二是靠了一样法器,便是炼石镜。
那是当年炼石补天时,余下一块石头经水磨成镜,可以将一切法力照回,可以说是天下至坚之盾,只是这盾本身并不如何坚固,全仗着反击敌人的攻击。
这镜子八面玲珑,无论何处的攻击都会被弹回,当年七苦剑无论是以剑气刺击,还是以本尊攻冲,都不能冲破这炼石镜,这才被女娲擒住。
七苦剑被镇在峨嵋山后,炼石镜便被女娲暂放在轩辕黄帝之处,也即安放在昆仑山之中,百多年来没有什么改变。
只因女娲娘娘等上古大神法身幻灭,正在轮回中修炼,无法再在峨嵋中定下法穴,是以云觉叫屈之舒带着七苦剑去寻炼石镜,以镜镇剑,再封存于峨嵋。
可是如何找寻这炼石镜,云觉真人却并未告知。
屈之舒日夜兼程,离西域越来越近,一想到昆仑派便想了南荣碎玉,心里不由得一酸,身子一浊,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这时已是夜半,明月高悬,屈之舒索性在林中信步而行,待得天明,再行赶路。
走了一段,忽听不远处有人说话,屈之舒闪身到了附近,将七苦剑藏在袖里,再一看不禁一愣,却原来是候普中和李松凡。
这两人一个是江一人的大弟子,一个是四弟子,在云南屈之舒都曾见过,后来双方休战,昆仑派没留下来,便径自回了西域。
后来在南海也不见有昆仑派的弟子出事,屈之舒原以为江一人等人早就到了家,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撞见了他的两个徒弟。
屈之舒再一想不禁哑然失笑,自己陆地飞行,自然赶路赶的快,可是江一人他们行路却慢的多了,自然还没能回家。
屈之舒不想多耽时间,正要悄悄离开,忽听李松凡道:“师父现在病重,此事休要再提,现在门中只剩你我二人,需得将我派武学发扬光大,怎么还能再起他心?”
第五章 昆仑之行2
屈之舒心念一动,难道江一人病了?是不是在补天峰上受了重伤?
只听候普中阴沉沉的道:“师弟,你向来做事干练,怎么现在说话却这么笨拙了?莫不是故意的?”
李松凡怒道:“大师兄,你什么意思,我故意什么了?”
候普中道:“嘿嘿,那还用我说出来吗?说出来大家脸上就都不好看了。
我和你好好的商量,那就都有好处,要是你想背着我一个人做事,我看未必能成功。”
李松凡道:“你越说我越糊涂了,我又背着你做什么了?”
候普中道:“你现在没做,可是以后说不定要做了。”
李松凡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候普中抢上一步,在他肩头一拍,李松凡沉肩反手一格,将候普能这一拍格开。
哪知候普中顺势一粘,竟靠在李松凡肩头,左手由下至上,正扣在李松凡胸口。
李松凡的武功虽不及候普中,却也不至两招之间便被制住,当下吐气吸胸,足跟一点,向后退了半尺,随即举掌护身。
候普中也没趁势追击,双手一拍,道:“师弟,咱们练的是凡人的武功,就算练的再好,也敌过仙家法力。”
李松凡冷冷的道:“怎么,你又惦记着七苦剑的事了?”
候普中嘿嘿一笑,道:“七苦剑虽好,若不是咱们的,那也不能强求,只像咱们身在昆仑派,做不到掌门的位子,也不用眼气一样。
可若是七苦剑被别的上仙持了,咱们再加入其门下,岂不是有了个很好的靠山?
这就像咱们是昆仑派门下,虽然不是掌门,但不是多个了个大靠山?”
李松凡道:“哼哼,看来你也和天圣教的那个地公一样,受了什么混元老祖的骗了,你怎么不练练磨金神掌,说不定师父的位置也要让给了你呢。”
候普中一阵冷笑,道:“师弟,我想你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还用的着在这里故作不知吗?”
李松凡的声音转的阴沉,道:“哦,那我倒要听听了?”
候普中却叹了口气,道:“罢罢罢,我便向你说说。其实我的授业老恩师,是江一人的师伯,是当年的昆仑掌门江海年的师兄付洪。”
屈之舒一听不由得一愣,他从燕在野那里已经听这这段事情,只是没想到候普中居然是付洪的徒弟。
照这么说,候普中应该是江一人的同门师兄弟,怎么又拜了他为师呢?
只听候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