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逆乱-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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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子是凡体,正抓起另一名小道士,要投了进去,忽然见屈之舒从暗中冲出来,不由得一惊,手劲一偏,那小道士身子一歪,没落到瘀血当中。
但是左臂还是被瘀血扫了一下,当即变成白骨,痛的小道士惨叫一声,晕倒在地,左臂那几根白骨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屈之舒全力这一掌,将古风子整个推起,身子如断线风筝般飞出,没到半空便一口鲜血喷出,全身骨骼碎成粉末,两眼从中暴开,汁液溅出老远,身上衣衫碎成片片,胸口一大块皮也被掌力掀开,周身血管爆裂开来,将古风子整个打成了一团血肉。
屈之舒正要回掌去击魔山老母,哪知瘀血上面那炼石镜却倏的袭来。
屈之舒万没料到这一点,身子勉力一侧,肩头却仍被炼石镜扫了一下,只觉左肩如同没了一般,连疼都不知道了。
屈之舒身子被斜斜撞飞,那团瘀血似乎不敢离开炼石镜所罩的范围,也随之跟来,从血团中伸出一只小手,将屈之舒腰间的七苦剑一下夺去,屈之舒大惊,反手去抢,却终究差了数寸。
就在这时,屈之舒见那瘀血将七苦剑收在血团旁边,忽的以剑自割了一团,将这小一团瘀血向碎成肉泥的古风子掷去。
古风子身子一经这一小团瘀血浸泡,忽的化为有形,竟又是古风子的形象,只是脸上一团暗红颜色,杀气甚重。
屈之舒只看了这一眼,便跌向了山底。
屈之舒左半边身子一阵麻木,腾飞之术使用不上,只得右手在山壁上一阵用力抓拿。
直抓了五六下,这才停住身子,缓缓的向山下移去。
屈之舒心中万分懊悔,自己受伤倒还罢了,七苦剑却被魔山老母夺去,要是他以炼石镜镇剑,再以剑引鞘,那混元老祖只怕难阻其出世之势。
屈之舒找了个僻静所在,坐下调息。
直到了天色将明,这才觉得左臂活动无碍。
屈之舒打算再回峨嵋山,将七苦剑夺回来,这一次不想用飞行之术,要留些力气对敌,当下快步向峨嵋主峰东面的山口走去,要从正面上山。
屈之舒行了一程,到了主峰东面,却远远的见一个人骑马而来,仔细一看,正是神风子。
屈之舒快步上前,神风子一见又惊又喜,催马至前,道:“之舒,你果然早来了。”
忽见屈之舒身上衣衫破碎,神情中带有怒色,不由得一愣,道:“你这是怎么了?”
屈之舒将前情说了一遍。
第六章 再战峨嵋4
神风子大惊,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古风一向老成持重,良善待人,怎么。。。。。。,怎么竟会受了混元老祖的引诱?之舒,你可没看错?”
屈之舒道:“哪里还有错,本来我一掌打他震死了,可是魔山老母却用邪功又将他救活。”
神风子道:“那其余那些门人弟子现在怎样了?”
屈之舒摇头道:“我也正要上峰打探消息。”
双方合在一处,赶奔峨嵋。
途中屈之舒问起为何这么久才回,神风子叹了口气,道:“此事一言难尽,自打你带着七苦剑走后,我们这些人便借谷天的船回岸。
哪知谷天虚不知中了什么邪,途中竟然要用毒药酒将我们一起毒死。
幸好那个小徒弟石之坚良心发现,暗中示意我不要喝酒,可是仍然晚了,武当的两个弟子法静和空静被酒毒死,崆峒云英掌门和云剑师弟也喝了毒酒。
丐帮帮主潘天卓最先发难,把酒杯掷了,可是他身上有伤,叫那个华鱼跃和武天雄两人偷袭,竟活生生把潘天卓震死了。
谷天虚知道石之坚告密,一怒之下,将石之坚扔到了海里。
我们这些人群起而攻之,本来双方势均力敌,华山还有一众门徒,但是谷天虚和孔天亮心虚不敌,躲到了后舱,后来失心疯了,竟然叫本门弟子砸穿船底,放入海水,打算将船沉了。
最后大船还是沉了,谷天虚这恶贼被我和本虚打了一掌,吐了一大口血,却还是叫他们逃了。
大船沉了以后,我们都落在水里,幸好已经离岸不远,大家费尽心力,总算是上了岸,再找谷天虚时,已经不见踪影。
我抓住一个华山弟子,喝问谷天虚的下落,这人也是不知,我不能跟一个晚辈一般计较,只得把他放了。
当时一查点人数,我们这边便只剩云松道人和本虚掌门,加上我也不过三人,那申屠冷不知带着两个徒弟到哪去了,这人正邪不分,糊涂透顶,总算是围攻谷天虚他也出了力,否则我一定要骂他形意门的八辈祖宗。”
神风子边走边骂,气的不住颤抖。
两人加紧上山,很快便到了峨嵋派门前。
神风子气不打一处来,上去一掌将门劈开,却见院中一众三代弟子都在院中哭泣。
神风子喝道:“古风呢,叫他出来见我。”
众弟子见掌门回来了,精神都是为之一振,忙上前行礼。
神风子不耐烦的一挥手,道:“叫你们二师伯出来。”
一名弟子道:“回掌门,二师伯现在已经投了截教,和一个妖怪将本门十余名弟子的血肉吃了,只剩下一堆白骨。
今早又带着妖怪闯入后堂,将。。。。。。,将本派一众前辈都摄了去,看样子是向东走了。”
神风子大惊,跑到后堂一看,只见各屋中摆设没什么变化,看来魔山老母法力高强,一摄即成,众人都不及抵抗。
神风子回到前面,坐在院中大哭起来,他这一哭,门下弟子更是哭声不断,一时间峨嵋派中尽是男人哭声,屈之舒也不禁洒了几滴眼泪。
哭了一阵,神风子擦干眼泪,将众人弟子都召集起来,把门中的银两都发了下去,叫众人回家躲避一些时候,待听得世界太平了,再回峨嵋,若是有改投别派的意思,也决不阻拦。
众弟子年纪虽小,却都忠于峨嵋,苦苦相求不愿离去,誓要同妖魔决一死战。
神风子叹道:“多伤人命于事无补,这又有何益?大家散了吧。”
众弟子哭哭啼啼,领了银两别了神风子,各奔东西。
神风子站在院中四下踱步,泪水禁不住又流下来,道:“魔王当前,哭也无用,之舒,你想个法儿,看看如何应对此种局面?”
屈之舒道:“目前看来以我一人之人怕是不能有所作为,云觉真人说是去见他大师兄道法天尊,看看事情能不能有转机。
若是魔山老母当真用七苦剑将混元老祖释放出世,那也无法,看来只有决一死战了。”
屈之舒嘴上如此说,可是一想到敌人法力无边,自己不过是初窥门径,若是力拼,实在不是对方的对手。
两人便在峨嵋派中住下,神风子道:“我已和云松、本虚二人约好,他们暂时回本派安排一下琐事,不久便会回来找我。
既然当初天战发生在峨嵋,那么便在此处将事情了结,是生是死,是福是祸,全凭天意了。”
屈之舒将归灵术的一些练法教与神风子,这仙家法术的练法和普通气功大不相同,但其理只在一颠一倒之间,神风子尽量放弃成见,重新审视归灵术中真力在各经络穴道中运行的微妙变化,竟然学的也不慢。
两人在峨嵋派中住了些日子。
第六章 再战峨嵋5
屈之舒不用吃饭,渴了只喝些水便了,日间两人加紧练功,到了夜晚,屈之舒便常常在峨嵋山中游荡。
可是半个月下来,却不见有什么异样,若是魔山老母以七苦剑发引鞘,必定会有异象,或是闪光,或是怪声,可是半个月来,均无动静。
屈之舒又到万佛顶看了看,将众弟子的尸骨都埋了,却始终没有见到古风子和魔山老母。
如此过了两月,天气渐冷,再过三五天,竟然下起雪来。
两人算算日子,离下雪的季节尚有不少时日,不知今年的冬雪为何来的这么早。
这一天,云南天圣教云钟宇派人送来一封信,询问神风子屈之舒是否到了峨嵋,说到补天峰上一切都好,只是地公长久未归,现在教中人才凋零,正在调集岚教和排教残余教众,以充势力,若是有对付混元老祖的举动,云钟宇必定全力支持。
屈之舒见了这信,心潮不定,向外公回了一封信,说明了其中情况,又叫外公万事小心,不可轻易信人,以防敌人用奸。
又过数日,本虚和云松先后来到峨嵋,竟然也是一个弟子也没带,两人说到回去后,均将本门弟子遣散了,又将家中事务安顿好了,给本派死去的人草草办了丧事,这才赶赴峨嵋。
其中云松已经被门中弟子推举为掌门人,只是当此情景,这个掌门人当的也并不叫他如何高兴。
向神风子和屈之舒了解了情况之后,两人都不禁感慨,看来三个掌门人的心思相差无几,都想一力承担这场祸事,不愿再伤及无辜。
屈之舒照例将归灵术也传与另两人。
一时间峨嵋山上四人对雪闲谈,饮酒作歌,空山人语,也是一番别样滋味。
这一日,风雪极大,峨嵋山似乎被大雪罩住了一样,四人兴致来了,携手到山中巡视。
走了几步,忽然听见前面不远处有呼喝之声,屈之舒腿快,几步便冲了过去。
见对面一人跌跌撞撞的向这边跑来,手中持着一把尺子,身上已被鲜血染红,脸上也是一片模糊,看不清面目,但看身形和那把量天尺,便知这人正是江一人。
屈之舒大惊,飞身上前,伸手去扶。
江一人似乎打的脱了力,神志有些恍惚,见屈之舒跳过来,以为是敌人,手中量天尺猛的攻来。
他身受重伤,但是这一尺劲道仍然十足,屈之舒不躲不闪,轻轻伸手格开,一把扶往江一人,道:“江掌门,我是屈之舒,你怎么了?”
江一人这时才认清来人,脸上表情痛苦已极,向身后指了指。
屈之舒向远处望去,只见十来丈外,数人追了过来,看面目却是李松凡,另一人也有些眼熟,竟是贺道明。
屈之舒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可又不大清楚,忙将江一人摆在身后。
他手一触江一人背心,江一人痛的大呼一声,晕死过去。
屈之舒吓了一跳,不知他背上受了什么样的重伤,一时无暇去看,向李松凡喝道:“你这个逆徒,还来做什么?”
这两人此时也认出了屈之舒,知道屈之舒厉害,都是一惊,折身便跑。
屈之舒救人要紧,不去理这两人,反身轻轻将江一人衣襟扒开,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江一人后背一大片皮不知被谁剥了下来,露出背上肌肉,血红一片,连血脉经络都看的一清二楚。
屈之舒忙点了他肩井、大包几处穴道,叫他暂时止痛,双手插在他胸腹间,轻轻抱起。
神风子三人这时到了近前,一见江一人如此惨状,都是一惊。
四人将江一人抬回峨嵋山,神风子找到金创药,可是创面太大,两瓶药下去,也没能将他后背全盖住。
屈之舒在江一人几处大穴上轻轻推揉,另两人去将纱布用大锅煮了,再以炭火烫干,敷在江一人背上。
四人直忙了一天一夜,这才整治完毕。
江一人沉沉睡去,神风子摸他前额极烫,也不知能不能过了今晚。
四人守在江一人身边,到了第二天中午,江一人腹中咕噜一响,鼻中呻吟了一声。
四人大喜,又为江一人换药包扎。
到了晚上,江一人转醒,咬着牙向四下看了看,见到屈之舒和神风子等人,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神风子叫他不可说话,喂他吃了些稀粥,就这样,又过了三天,江一人才能起床。
屈之舒问起情由,江一人长叹一声,眼泪滚落。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