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逆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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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之昂向众来宾门下弟子或是帮众脸上看去,果然这些人都有愤愤不平之色。
闻天宇也觉奇怪,暗道:“又能有什么事情了,谷天虚这番举动已经大出我意料之外,他要夺我掌门的位置,那也罢了。
这些人和我平日都不大来往,又能有什么事了?罢罢罢,今天想我有此一劫,都来落井下石,这些人既然要向我兴师问罪,我便一同承受,大不过一死而已。”
闻天宇心中存了这个念头,当下也是重重一哼,道:“师兄有话请讲,闻某在这里洗耳恭听。”
他这样一说,云天反倒有些迟疑,向候普中看了一眼,又向丐帮两位八袋子各看了一眼,紧接着又向鲁盛、夏远、胡震天等人看了一眼,不知搞些什么名堂。
神风子见事情有异,来宾当中除自己一派之外,这些人似乎事先有什么勾连。
这次来华山观礼是他牵头的,可现在这些人显然是为了某事约好了一同前来,倒把他搁到了圈外,神风子不由得心中不快,又怕闻天宇误会于他,向云天道:“云天师兄,你们到底有什么事要说?怎么事先我不知道?”
云天道人道:“我们确是有些事要来向闻掌门说道说道,正巧神风掌门你来信说华山今日要祭祖,我们这才一同前来,一是道贺,二来嘛,就是顺便问问这事。”
神风子悻悻的道:“原来倒是我犯了傻气,既是这样,又何必借我之名,你们自管来就是了。”
原来这神风子虽贵为一派掌门,但生性好动,最喜热闹,没做掌门之前便十分的多事。
他和闻天宇交情甚好,平日信件往来当中,知道华山今日祭祖,当下决定前来观礼,又觉自己一派前来略显单薄,便打算多请些武林名者前来助兴。
于是兴冲冲的前往崆峒山向云英道人提及此事,云英在泰山大会上与魔教比武,受了些伤,至今未曾痊愈,本不打算前来。
哪知第二天云天便来向神风子说道,要由他代表崆峒派前来观礼,神风子十分高兴,觉得给老朋友争了面子。
神风子在崆峒山住了几天,正要下山再去邀别人,云天道人却又来向他推荐了一些武林名士。
其中便有丐帮,山东鲁家庄的庄主鲁盛、广通镖局的总镖头夏远以及“响天雷”胡震天等人,此外尚有许多江湖名士,有些连神风子也不大识得。
丐帮是江湖上第一大帮,鲁盛、夏远和胡震天等人不是前辈老拳师,便是江湖大豪,家财万贯,都是十分的有名气。
神风子听了更是高兴,这些人可比他要请的人身份地位高的多了,当下又在崆峒山住了些日子,和云天道人约好了时日,在华山脚下相见,一同上山。
神风子回到峨嵋后,向闻天宇写信,告知又约了众多的好朋友,闻天宇心里虽然怪他多事,但转念一想,这毕竟是好朋友为他脸上争光,也有些心存感激。
神风子将派中事务交与大弟子岁寒子打理,风风火火的带了几十名弟子备了礼物前往华山。
他到华山时离祖还差了两天,哪知云天道人等人竟然早就到了,甚至连昆仑派的大弟子候普中也来了,昆仑派离中原路途遥远,这么早便到了,那是快马加鞭赶来的了。
以他性子,也没往坏处去想,只当这些人够朋友,早日到来以显对华山派的尊敬。
各自寒喧一番之后,约定正日子上山,余人和神风子交谈之际虽然言语上也显得有些清冷,但神风子性情粗疏,也就没想那么多。
此刻一番回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人早就暗中约好,只不过借了自己邀请的名义做文章罢了,这真是将自己无形中卷了进来。
神风子又不是傻子,一想到这里,不由得勃然大怒,可他不便发火,只得暗气暗生。
云天道人和候普中等人交头接耳商量一番,终于决定由候普中来说明个中原由。
第三章 泰山大会2
这一来屈之昂和谷天虚等人心中都道:“你们又要搞什么鬼?”
候普中是昆仑派大弟子,昆仑派虽然地处西域,但向来为武林中不可小视的一个门派,此刻昆仑掌门是孤帆落雁江一人。
江一人很少涉足中原武林,他这外号是说他为人清高,不屑和一般江湖人物来往,犹如江上孤帆落了一只大雁,虽然形影只,但脱俗出世,那自是因为武功深不可测,这才孤芳自赏了。
候普中自打一上华山便少言少语,只偶尔应和一两句,这人不到四十岁年纪,俗家打扮,长的倒也威武,只是脸面阴沉,似乎心事重重的。
候普中向众人抱了抱拳,沉声道:“各位武林同道,大家今日同来华山,除了参与华山祭祖一事之外,主要是为了那件事而来。”
神风子、闻天宇、屈之昂三人心同时道:“果然如此。”
候普中道:“我们来向闻掌门打听些事情,不敢说是兴师问罪,但其中确有诸多令人为难之处,否则又何必大老远的过来。
原来我们都不大相信,这件事情能与闻掌门有关,但适才谷师伯等人一番说辩,揭露了一些真相,倒叫这事更加合乎情理了。
有些事情本来不信,这时也信了八九分,若不是谷师伯等人暗中查访,我们这些人倒还不能确定呢。”
他这些话语气虽然客气,但言辞中竟是极为犀利。
谷天虚听他这样说,自然高兴,暗道:“今天当真顺利,原来这些也是来找闻天宇晦气的,那可好了。”
当下故意淡淡的道:“候师侄请说便了,若是有人胆敢为祸武林,我姓谷的必定站在公理正义一边。”
候普中向谷天虚微微点头示意,但表情仍是冷冷的,不知是他心中不高兴,还是向来如此。
候普中道:“要说这事,须得从上次泰山大会说起。
这次泰山大会在座各位大都参与过,那是前年秋天,由少林派带头召开的一次盛会。
在座的鲁庄主和夏总镖头还曾为这大会慷慨解囊,各自捐了两千多两银子出来。”
鲁盛和夏远一齐摆手道:“些许微劳,不劳候世兄挂在嘴上,不过是些小小数目罢了。”
候普中也不看向两人,继续道:“这次大会,弊派也接到了少林派法宏方丈的请帖,我恩师便派我前来参加大会。
我想这少林召开这大会的目的,各位都是清楚的,那便是武林名门正派协商如何对付魔教事宜。”
谷天虚心道:“这大会我也曾去参加,但你们昆仑派自觉身处西域,与那魔教不相犯界,便只派了你这个二代弟子来参赛。
那不过是敷衍罢了,谁又能看不出来,你们不愿出力,只是担个名份,今天却又提这事来做什么?”
屈之昂则想到在那大会上和云霁华的事情来,心中又是甜蜜,又是焦急,久久不知云霁华安危,手不禁又紧了紧。
候普中道:“想那魔教在武林当中为非作歹,实是各武林人士的大不幸,少林派虽然跳出三界外,但除魔卫道也是分内之事。
我恩师对中原武林人士的这些举动也是十分钦佩的,只是对魔教行事并不大了解,这才派了我前来打听详情。
魔教历来行事诡异狠辣,听说教中高手如云,着实不易对付,若不是各派人士联起手来,怕是要被魔教压的抬不起头来了。”
他不知是不会说话,还是生性狂傲,这话说的叫在座众人听的十分不顺耳。
云天道人心中不悦,暗道:“我看你言辞犀利,口齿便给,这才叫你来叙说,你反倒说起这些来了。
我们中原武林被魔教压的抬不起头来,你们昆仑派就可以站在一边看笑话了是吗?”
候普中既然已经开了口,便不能不叫他继续说下去,云天只得忍气不发。
候普中继续道:“那次大会开了三天三夜,各门各派,三山五岳的英雄好汉来了不少。
大家一致商谈,要约定个日子,去和魔教算清这笔总帐,要么叫他们改过从善,要么叫他们躲的远远的,不要再来中原生事。
可是法宏大师这些想法是他慈悲的佛家想法,魔教中人行事狠辣,我行我素,又怎能听别人的劝说。
因此这事到了最后,不得已之时,那就要见诸拳脚兵刃上,双方大杀一场,将他们打的怕了,或是全部剿灭,自然就一了百了。
可是大家正说的热闹,没想到魔教中人竟然如此大胆,跑到大会上来生事挑衅。
本来众人都在大声呼喝,要砍要杀,魔教一来,自然大家火气更盛,于是双方动手。
魔教和正派群雄各有伤亡,其间细节那也不必说了,在下演艺不精,当时也没敢出场,这才免受损伤。”
云天道人听到此处,重重哼了一声,道:“候师侄,你只管挑重要的说,这些不相干的话,说来做什么?”
候普中道:“是,云天师伯,我捡重要的说。”
他口中道歉,语调却仍是极为平淡,叫人们觉得这人似乎没有人间生气似的,照理说他正当盛年,还是昆仑派的二代弟子,武功虽然未窥一流境界,但也至少是二流人物中的佼佼者。
他既不是道士,又不是和尚,怎么性情却如此的低落消极,似乎有什么大伤心事一般。
屈之昂却不禁想起泰山大会时的情景,原来那日魔教来人挑衅,双方一对一的打斗。
先是年轻的英雄上场,但败多胜少,云英道人是崆峒掌门,武功自是非同小可,他见门中一个心爱的徒弟被魔教人物打的肋骨断折,气愤之下,便上前挑战。
谁知魔教那人见武功不及他,便使暗器伤人,云英不小心受了暗器,被那人打中了一掌,竟是吐血受伤,崆峒派将这事当成了奇耻大辱。
就在那时,一个女子在魔教人群中闪出一角衣襟,屈之昂一见这衣角,眼前便浮现出一张秀美的脸来,当下循衣看向那女子的脸庞,果然便是先前交往多时的女子。
第三章 泰山大会3
那女子正是云霁华。
屈之昂行走江湖之时,接触过的名门淑女也自不少。
但一来他生的相貌凶恶,一副大胡子如铁丝般,许多女子虽知他是华山派的高徒,但都不大敢与他接近。
二来屈之昂性情也是十分的狂傲,一般的美貌女子他也从不看在眼里,对那些中规中矩的淑女尤为讨厌。
偏生老天生出云霁华这样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出来,一下子便撞动了屈之昂的心,就连脸上的那篷铁胡子都为之卷曲起来。
只听候普中道:“那天魔教来的人中高手不少,但毕竟我们这边人多,双方斗了一阵,魔教眼见不敌,便向外逃。
此时此刻,若是群雄一拥而上,刀剑齐挥,这几十人武功再高,也得命刀下。
可偏偏有人在这时竟出手相助魔教,令魔教众人大都逃了,这人是谁,我不说大家也都知道。”
他话只说到一半,众人便知他说的是谁,那自然是铁须野人,铁胡子屈之昂。
闻天宇道:“候师侄,我这徒弟有违天理,背叛师门,对不住武林同道,我当日已将他逐出华山门墙。
按照武林的规矩,这事已经和我们华山不再相干,况且我也和少林法宏方丈做了保证,日后再见到屈之昂,便视之为魔教中人,必定尽力除之。”
屈之昂听到这话,心中一酸,原来他带着妻子上华山,就是要来求闻天宇能将华山镇派之宝,至高无上的内功秘籍圣愈心法传与云霁华,好调理他腹中胎儿。
这件事他原来也知道极是为难,但为了妻子和孩子,说不得也只好试上一试。
他武功虽高,性子虽野,年纪也不小了,但仍是大有天真之意,以为凭借着二十多年的师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