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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七苦逆乱-第41部分

小说: 七苦逆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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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之通心中喃喃骂道:“他妈的铁胡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叫老子做这些事,刚才把老子手腕抓的断了好几根骨头。”

他心里正骂着,忽觉床里发出吱呀呀的一声,知道触动了机关,正要缩手回来,却见那小石板以极快的速度又合了起来。

那小石板边缘极其锋利,以机关弹回,其力甚大,屈之昂手疾眼快,忙去拉于之能的手臂,可仍是晚了一步。

只听于之通“啊”的一声,四根手指被齐齐斩断,鲜血涌出,将枕头都染的红了。

屈之昂暗骂他废物,左手一拨将于之通推倒在地。

这时蒲团下的石床床面已然啪的一声弹开了一条长缝,屈之昂用包袱将床板向上一掀,床板应手打开,再向床下看时,赫然有一只木盒。

屈之昂左右细看一遍,用包袱将木盒慢慢拨到了外边,轻轻掀起来,再用包袱迅速伸到木盒下面,轻轻一挑,便将木盒摔到了地上。

木盒并未上锁,啪嗒一声,木盒翻滚,里面跌出一本出来,用油灯靠近一看,上面四个小篆字体,屈之昂不大识字,也从没见闻天宇出示这本书给他看,但想来便是圣愈心法。

屈之昂将书大模大样的捡起来塞入怀中,向于之通看了一眼。

于之通忙道:“您尽管拿走,我一定不说,有人问起我的手臂,我就说是。。。。。。,说是跌伤的。”

屈之昂心中对他老大看不起,冷哼一声,打算转身出门,忽然想起刚才曾听这两人提起过少林寺,便又转身回来。

他不喜于之通,便对石之坚道:“石师弟,怎么?上面少林寺也来人了?”

石之坚胆子小,一直堆在地上,不敢动弹,这时听屈之昂问起,便道:“少林高僧确实来了,不过他们刚来,我俩就下峰了,其它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屈之昂对这事情始终不大明白,他急于知道详情,便一提石之坚的领子,将他像拎包一样提在手中,侧身在于之通胸口踢了两脚,点了他穴道,便提着石之坚出了石屋。

第五章 激流勇进6

屈之昂走的远些,将石之坚放到一块石上,将手搭在他头上,道:“石师弟,我和华山派的事,咱们不再多说,以往的事情就揭过去不提。

我实话对你说,我刚才一直藏身朋来厅的匾后,厅里的事情我大都听到了,我只想问问你,谷天虚是怎么陷害我师父的?”

石之坚见屈之昂无心加害,心中略略放心,道:“这事我确实也不大清楚,不过前一阵子,谷师伯倒是将刘师哥一家老小都从邓州押了来,现在正关在华山中峰的一处山洞里。”

屈之昂道:“我说的嘛,刘之远还不至于平白无故的陷害掌门人,原来是有家眷被押了,当成了人质。”

他想到此处,自然想到了至今下落不明的云霁华,又是一阵难过,一阵伤心。

石之坚续道:“我并不知道师父师伯他们要在今天发难,但今天一早,师父师伯他们便将前来通信的叶师哥和冯师弟给捉了,还沿途还捉了一批掌门师伯那支的不少弟子。

我那时才知道师父和师伯他们今天有大事要做,却也万没想到。。。。。。,没想到是这样的大事。”

屈之昂道:“卫师弟的伤是怎么回事?”

石之坚道:“卫师哥确实是今早被人发现的,只不过我不知详情,说是李之蹊师哥无意中发现的,便上报谷师伯,谷师伯便带着我们上朝峰了。

不过,这几天谷师伯和孔师伯还有师父三人,倒是常在一起秘密商量一些事情,说的是什么,我不大清楚。”

屈之昂点点头,拍拍石之坚的肩膀,道:“石师弟,若是真有人反叛我师父闻掌门,你站在哪一边?”

石之坚脸上显出惶恐神色,磕磕巴巴的道:“这个。。。。。。,这个嘛。。。。。。,我。。。。。。,我其实。。。。。。”

其实依屈之昂的性子,本不会问这些事情,多一个人助援和少一个助援,都无关紧要,爱谁反叛谁反叛,都是敌人才好,到时候打的也痛快些。

只是此时想起师父的惨境,屈之昂的心里也有些伤感起来,是以有此一问,一问过后,胸中豪气又生,不待石之坚说完,拍闭了他身上穴道,道:“石师弟,还得委屈你一会儿,穴道几个时辰之后自解,你再去陪姓于的呆一会儿吧。”

屈之昂将石之坚轻轻丢到于之通身边,撇眼见于之通腕上鲜血仍涌,怕他失血过多死了,顺手点了他断腕四周的穴道,这人虽然猥琐可恶,但还算罪不致死。

屈之昂折身出来,又向朝阳峰奔去,心道:“无论如何,得先将师父救出来再说,其它的事情,我一个人也管不了这许多。

霁华还没找到,老子哪有心思去管别的事情,至于叶师弟嘛,唉,先不管了。”

屈之昂不愿多耽时间,又顺原路纵跃上峰,这番攀爬的举动于他来说虽然并不难,但也大耗体力。

屈之昂再次登到朝阳峰上时,天色已然有些昏暗,他离朋来厅尚有三十来丈时,便听到厅中有人正在大声吵闹。

屈之昂快步走近,见厅口又多了二百来人,数十人是出家人打扮,正是少林派的僧众。

除此之外,尚有很多别派人士,一时之间也看不清许多,屈之昂再不能躲到匾后,大厅近处却又不方便近身,灵机一动,撕下一大块衣襟来,将自己的大胡子紧紧兜住了,只露出双眼。

又在地上抓了把沙土,和着吐沫化成泥,胡乱涂在脸上,又将两腮咬破,吐了鲜血涂在绑缚胡子的衣襟上,装作是和人打斗受了重伤。

一切收拾停当,这才大模大样的向人群走来。

其实厅中正在大吵,厅口这些各派中人都在留意厅中的事态,屈之昂向他们走来,这些人也只是很好奇的匆匆看了两眼,没人上来喝问。

虽然有些人感觉来人有异,但厅中正吵的剧烈,弄不好便有动手的可能,因此都是无暇过问,只以为是别派中受了伤的弟子。

屈之昂轻轻挤开人群,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向厅中看去,一看之下,不由大吃一惊。

只见厅中地上爬着几人,其中一人正是叶之荣,叶之荣两臂都是鲜血,中间软软的陷了下去,显然是两臂都被人打的骨折。

叶之荣背心轻微起伏,想来尚未断气,他身旁横七坚八的躺着几个他门下的弟子,有的断腿,有的吐血,有的身上满是伤口,显然刚才经过了一场剧斗。

厅中一角,闻天宇面色惨白,口角边都是鲜血。

第五章 激流勇进7

前襟上也沾了不少,看形迹都是刚刚吐出的。

闻天宇身前站着一人,正是孔天亮,也是满脸的鲜血,左臂下垂,肘后突出一块,该是和闻天宇对掌被震断了手肘。

一旁武天文却跌倒在一张桌子上,桌子已被压塌。

大厅中却又多了不少的人物,这些人中为首的赫然便是几名老僧,屈之昂在江湖上行走了几年,没去过少林寺,但这几名老僧大都是认识的。

为首一人正是少林寺戒律院首座法青,其后是罗汉堂首座法悲,再向后几人大都是法字辈的高僧,却不知在寺中是什么职司。

大厅中,神风子正在和谷天虚争吵。

只听神风子道:“谷老兄,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武老弟趁人不备,出手偷袭,这是大家都看到的事情。”

谷天虚道:“孔师弟武功不及闻天宇老匹夫,武师弟这才出手相助,偷袭一说,有何凭据?”

神风子道:“背后出手,下手又如此阴毒,难道不是偷袭吗?就算老闻有什么不对之处,事情尚未弄清楚,又怎能胡乱出手伤人?”

谷天虚冷冷的道:“少林高僧都来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闻天宇确实是与魔教勾结的奸细,企图为祸武林。

神风掌门,你如此包庇闻天宇,不知有什么个中情由,可否说出一二来?”

神风子道:“我有什么个中情由了?我和老闻是多年的朋友,我觉得事情大有蹊跷,替朋友说句话,又怎么了?”

谷天虚打了个哈哈,道:“你说的倒是重情重义,可是铁证如山,你怎么解释指纹手印的事情?

你怎么解释各门派都有人被屈之昂暗中加害的事情?你怎么解释我们天鸣师弟和我们师父中了岚教奇毒水蛊的事情?”

谷天虚一连问了几句,神风子涨的满脸通红,一句话也答不出来,只气的双手颤抖。

正这时,孔天亮忽然又吐出一口血来,软倒在地,闻天宇也脚步踉跄,退后了几步,两下里都赶忙救治自己的人。

神风子抢上前赶忙扶住闻天宇,从怀中掏出枚丹药出来,塞向闻天宇嘴里,闻天宇却气愤愤的用手格开。

屈之昂听说师父和孔天亮对掌,是武天文背后偷袭,不由得火冒三丈,见身旁一个汉子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便小声道:“这位老兄,我刚才在山下跌了一交,摔伤了脸,不知道这里又发生什么事了,还请老兄告知一二。”

那汉子向屈之昂看了两眼,道:“华山道路险峻,你跌的倒狠,你没看到刚才发生的事?

嘿嘿,那可是太可惜了。咱们是八宝夺魂枪的,虽也在陕西,却是小门派,但这次华山上有如此大事,又怎能不过来看看热闹。

看到里面那个白袍老者没有,那便是华山派的掌门,不不不,过一会儿就是前掌门了,那人正是闻天宇。

今天是华山祭祖的日子,咱们就在华山派附近,也想来道贺一番,却是高攀不上,后来听说华山有大变化,这才凑过来看看。

没想到一上来,正赶上那位谷掌门带领众人祭祖,后来又见到了少林高僧,又见到了华山两大高手比武,这番可是开了眼界了。

那闻掌门听说先前吐了血,但和那孔大侠对掌的时候,仍是占了上风,后来那个姓武的,也不知是华山的什么人,用暗器招呼闻掌门。

结果被闻掌门用掌力反击回去,反而打在姓武的身上,不过那孔大侠便乘机出掌,两人双掌一对,就是这个样子了。”

屈之昂双拳紧握,向武天文狠狠瞪了一眼,看他神情委顿,伤势看来不轻,仍是想过去踢他两脚。

屈之昂道:“少林高僧上华山来干什么来了?”

那人压低声音道:“老兄,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华山闻掌门暗中和魔教人士勾结,要把华山卖了。

那个红脸的是他师兄,暗中查察许久,这才找到了确凿的证据,这次要趁着华山祭祖的机会,将闻掌门推下台去,由他来当这华山的掌门人。

双方说了一大通,谁都不服谁,峨嵋的神风掌门是闻掌门的好朋友,和少林僧也争论了几句。

后来叶大侠向着他师父,毫不服气,叫骂起来,结果被这个红脸的师兄突然将两臂拗断,那些小辈的一上来,自然也都受伤。

闻掌门叫他师兄住手,他师兄不听,还要向叶大侠下杀手,闻掌门就上前阻拦,结果那个姓孔的突然出手将闻掌门截住,后来就这个样子。”

屈之昂故意道:“哦,那都有什么证据?谁是证人?”

那人支吾道:“这个。。。。。。,其实。。。。。。,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什么证据就不大知道了。”

原来谷天虚领众人匆匆祭祖之后便回到厅中。

闻天宇和神风子并未随同交去。

等谷天虚等人一回来,闻天宇道:“谷天虚,你能否告知我是哪个高人向你说了这些,你叫我死也死个明白。”

谷天虚冷笑道:“这件事我日后自然会对旁人有个交待,对你嘛倒不用了。

这人身份既高,见识又深,他探听到了你的老底,你想要找这人报复灭口,那可容不得你。”

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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