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逆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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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一扫,风声呼呼,将上前来的数人逼到一边。
旁边一人是百仙门的香主,见屈之昂手中持棍,登时激起了轻狂之心。
他自己也是练棍的,自觉功底甚深,若是空手或是使别的兵刃,这香主倒也不敢上前。
但一见屈之昂拿出一根棍子来,立时大喝一声,挺手中两根硬木短棍纵上前来。
屈之昂见这人纵跃之势,就知道这人武功平平,当下也不闪避,上前便是一棍。
两人短棍相对,便要撞在一起,屈之昂正待用力震断对手棍子,却见这香主右手木棍已然自行碎成千百段。
只见这香主右手臂软垂,像是没了骨头一般,退后数步,身子摇摇晃晃,啪的一声,左手棍也跌在地上。
这香主脸上显出难以形容的神色来,似乎极是懊悔,又极是痛苦,又极是憋闷,表情极为复杂。
众人见了这名香主的神色,心中受了感应,只觉往日苦楚、难过之事一一涌上心头。
众人都觉得人生苦恼,活下去实是没有什么趣味,但这念头在众人心也只是一闪,便即恢复如常。
屈之昂先前见过五龙帮中的长老周全用这兵刃,却也不见有什么厉害之处,此刻经己手一试,却是极具威力。
百仙门的门主见这名香主受了极重的内伤,心中伤痛,大吼一声,上前便是一刀。
屈之昂顺手一抬铁棍,两下相撞,却发出兽吼般的声音,只见那门主手中钢刀啪啦啦断成数断截,四散飞溅。
这门主上半身骨头便像受了重物打击一般,颈骨、锁骨、两臂骨、数根肋骨俱都粉碎,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屈之昂不明其理,将这铁棍凑到眼前,因隔着包袱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异之处。
四周众人愣了片刻,忽的发一声喊,又围上前来。
屈之昂不及打开包袱查看,只将铁棍胡乱扫去,方圆丈许之内,竟然风声劲急,触面如割,一时间竟然无人敢上前。
屈之昂知道这棍子厉害,不敢再随便伤人,只在虚空处乱扫一气。
屈之昂见众人不敢上前,正要纵身而出,忽听照虚在远处高声喝道:“屈之昂,你还敢逃么?你不要这妖女的命了吗?”
屈之昂回头一看,心中暗暗叫苦,原来云霁华又被照虚等人抓住。
原来照虚见屈之昂如此神威,自己冒险抢来的云霁华又被他就这么抢走了,心中渐渐又有些不服。
他见十数人都在抢攻,自忖没有把握独力取胜,又不愿和别人联手进攻,怕失了身份,当下眼珠一转,悄悄带人到朋来厅外面。
照虚向四下里一扫,不见云霁华身影,便向朋来厅后面绕去。朋来厅临崖而建,后面没有山道,草木丛生,十分茂密,一向少有人来。
照虚命众弟子四下里查找,找了一会,有弟子道:“师父,那妖女在那边。”
照虚向弟子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见云霁华正在委顿在一棵树下,双手捧腹,显得十分痛楚。
照虚不管别人死活,从崖上轻轻滑下去,将云霁华抓住,带回厅中。
屈之昂见妻子又被敌人捉住,目眦欲裂,大踏步冲上前来。
哪知又有一篷暗器打来,屈之昂铁棍一挥,那些细针经铁棍一扫,立时化为铁粉,跌落于地。
发暗器那人是两广一带的名侠“细雨润物”黄袁庆,这人以暗器出名。
第六章 突出重围5
满天花雨的手法一把最多能打出七十二支细针,较机括所发还要劲道。
哪知在这铁棍力扫之下,竟然如灰尘入水。
黄袁庆双手又挥,飞蝗石、铁莲子、袖箭一一射出,罩住了屈之昂各个方位。
屈之昂铁棍在身前晃了个圈子,这些暗器轻轻的响了数十声,不是化为飞灰,便是被磕飞。
屈之昂身子忽然倒纵,将铁棍在照虚面前一晃,照虚没见过这样厉害的兵器,忙松开云霁华,双手袍袖一挥,身子退后两丈许。
屈之昂这一招自然是虚招,逼退照虚之后,将铁棍在腰间一插,反手将云霁华提在手中,伸足将两名武当弟子踢在一边,转身便起,直冲而上。
这一纵十分迅速,法悲不擅轻功,奔到屈之昂身下,双手向上一举,仰天便是一招“金刚托天”,阳刚的掌力发出,向屈之昂击去。
屈之昂手中带着两人,这一跃本不能跃到横梁之上,他本打算身子倒翻,双腿夹住横梁,再借力跃起。
偏巧法悲掌力袭至,屈之昂心中大喜,两臂一振,将闻天宇和云霁华抛向两个窟窿,双掌向下一并,与法悲掌力撞在一起。
这两人一个先发掌,一个身空中,各有借助,四掌相撞,屈之昂卸去法悲的刚劲,身子乘着掌风腾空而起,便要从窟窿中飞出。
忽然法青身形纵起,他先前受了伤,这一纵只升起了丈许,便右手袍袖一拂,正卷在屈之昂右脚足踝之上。
屈之昂只觉一股绵和的内力袭来,心中剧烈一跳,便即无事,他怕身形再次下落,不敢用力挣脱,使了巧劲,轻轻一扭一缩,便将右脚抽出。
屈之昂出了厅顶,双手一探一抓,将闻天宇和云霁华两人又抓在手中,右足在瓦片上一踩,身子向厅后纵去,只听身后嗤嗤声响,不知多少暗器从屈之昂身后打过。
屈之昂知道朋来厅后面是一处并不如何陡峭的悬崖,草木又盛,可以藏身,当下毫不停留,将两人稳稳夹在胁下,脚步轻快,向草木密集的地方奔去。
屈之昂熟悉华山地形,本打算一口气跑到山下,谁知奔出不到数里,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地,忙提气再次纵起。
哪知又奔了不到一里,屈之昂只觉心头狂跳,再也坚持不住,只得慢慢停下脚步,到最后一交坐倒,呼呼直喘,周身无力,酸软异常。
屈之昂倒在草丛中,双手一松,将云霁华和闻天宇轻轻松脱,只觉周身骨架欲散,便想长睡此地,再也不起来。
此时刚刚开春,华山气候又十分阴冷,此地草丛并不甚密,三人躺下,也只不过是堪堪遮挡住身子而已。
云霁华肚腹时痛时缓,此刻又隐隐作痛起来,额头上的汗水渗出,渐渐聚成了几颗大的汗滴。
闻天宇略略歇了一会儿,挣扎着翻身起来,双手扒地,向远处爬去。
屈之昂回手去抓,却只碰到闻天宇足踝,再要长臂,却是力有不逮。
屈之昂道:“师父,你要去哪?”
闻天宇一言不发,径向远处爬,屈之昂猛一吸气,咬牙撑起身来,一把抓住闻天宇小腿,用力向后拖拉,道:“山上敌人追的紧,可别叫人再抓了去。”
闻天宇折身反手就是一巴掌,他这一掌打的无力,可是屈之昂身子不大灵便,微一躲闪却未躲开,被闻天宇一巴掌打在左脸颊上,声音虽然清脆,力道却弱。
屈之昂一愣,松开了手,抚着脸道:“你打我干嘛?”
闻天宇初一见屈之昂,心中尚存一股暖流,此刻却心生厌恶,手指着屈之昂,想要骂几句,却不知从何骂起,一转身又向外爬。
屈之昂大手勉强用力一拉,将闻天宇生生拖回,道:“师父别走,要是再被人抓去,我可救不了你了,神风子老道又没那个本事救你。”
闻天宇不住的扯着草皮向前,被屈之昂一拉,将嫩草也扯断了好几根,地上浅浅的显出一道拖拉的痕迹来。
闻天宇愤然回身去撕扯屈之昂手臂,屈之昂不放手,一师一徒扭打了一阵,双双倒在草上,各自喘气。
云霁华忍痛道:“铁胡子,师父气你,你且叫师父略歇一歇。”
闻天宇向云霁华看上一眼,见她肚腹彭大,显是身怀有孕,又听她说话斯文有礼,心头怒火略略息了息。
屈之昂见师父不再动弹,大嘴咧开,傻笑道:“师父,这是我媳妇,自然也是你的徒弟媳妇,样子可不差哪。
咱俩当年不尊长上,没有师父的允许便私自成了亲,这次来华山就是为了求师父原谅,正式应允我们的夫妻之名,之昂这里向师父谢罪了。”
闻天宇听屈之昂提起往事,又是怒火暴起,举手便要再打,但是手掌高举半晌,却重重的叹了口气,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
屈之昂忙出手阻拦,可是闻天宇一巴掌接一巴掌,打起来没完,他虽然力弱,但两边脸颊仍旧被打的痛红。
屈之昂心中难过,呜咽道:“师父,你老人家要是气我不孝,那就打我好了。”
闻天宇不理,仍是一下接一下的朝自己脸上打去。
屈之昂大嘴咧开,干嚎了几声,道:“师父自己打自己,那徒弟也只好陪着师父了。”
说罢啪啪啪的打起自己耳光来。
闻天宇仍旧不理,朝着屈之昂的肩头猛踢了一脚,将屈之昂踢翻在地,又打了自己几个巴掌。
忽然一只手轻轻抓住闻天宇的手腕,却是云霁华不忍见他自责,伸出手来阻拦。
闻天宇本来极为气恼,又恼恨云霁华是魔教教主的女儿。
第六章 突出重围6
对她又是仇恨又是看不起。
但此时一经她过来相劝,手上登时没了力气,这巴掌再也打不起来,只得又重重叹了口气,眼中流出泪来,将头扭到一边。
云霁华道:“闻前辈,我不敢叫您老师父,既然你恼恨我们夫妻两个,那我们这就离开华山。
山下是去不了了,这就回到山道上去等着,叫谷前辈他们将我夫妻俩碎尸万段,那也就是了。”
说罢一拉屈之昂手臂,两人挣扎着起身,便向远处大道走去。
闻天宇见两人十分决绝,心里不知怎地,竟然担心起来,见两人已然走出了四五步,忙道:“回来,你们两个都给我回来,就这么回去,你们还要命吗?唉,我不知做了什么孽,收了你这个畜生做徒弟。”
屈之昂自然不愿走远,故意拖慢脚步,听师父真心叫自己回去,忙扶着云霁华转身回去。
他本来积存了些力气,但勉强走了这几步,又觉周身无力,扶云霁华坐倒后,便顺势向后一仰,轻轻倒在闻天宇双腿之上,赖着不起,口中大声呻吟,却是三分真,七分假了。
闻天宇呸了一声,奋力将屈之昂推到一边,道:“这地方隐秘的很,谷天虚他们一时半会儿搜不到这里。
等天黑以后你两个便赶紧走吧,以后躲起来,不要到江湖上厮混,再也不见这些人的面也就是了。”
屈之昂直挺挺的跪好,道:“师父,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闻天宇忽的大怒,以手点指他的鼻子,指尖微颤,怒道:“小畜生,你还有脸说这种话,我早已逐你出华山门墙,你还回来做什么?”
屈之昂道:“我俩私自结成夫妻,我事后想想,确实是对不住师父,又给咱们华山派丢脸了,这才回来向师父谢罪。
此外。。。。。。,此外我媳妇肚子里怀了我的崽子,她和人争斗,被人家在肚子上打了一掌,伤了胎气,咱们求了好多大夫,都治不好。
人家都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不,你徒弟媳妇怀这小娃都快一年了,十二个月还不出来,肚子却又时疼时不疼的。
所以我前后左右的想想,这才回来求师父你老人家将圣愈心法传给她,好调理一下胎气,将来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宝宝出来,为我华山争光,也好叫是师父你老人家高兴。
现在好了,谷天虚老贼造你的反,圣愈心法也给我抢来了,咱们不用再顾虑那么多了,这就隐居起来。
不过师父放心,我只给我媳妇练,我保证一个字都不看,等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了出来,我就把书还给您,丝毫不损。师父你看怎么样?”
闻天宇怒道:“放屁,放屁,放屁,畜生,你。。。。。。,你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