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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七苦逆乱-第49部分

小说: 七苦逆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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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师父放心,我只给我媳妇练,我保证一个字都不看,等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了出来,我就把书还给您,丝毫不损。师父你看怎么样?”

闻天宇怒道:“放屁,放屁,放屁,畜生,你。。。。。。,你当真要气死我了。

你在泰山大会上和这小妖。。。。。。,和她做出这等丑事来,你自己不要脸也就罢了,你自甘堕落,却把我的脸,把我们华山派的脸都给丢光了。

你居然还厚着脸皮来求我传她心法,别说她是魔教教主的女儿,就算是华山派的女弟子,只要不是掌门人,那也是轻易不能学得的。

你。。。。。。,你真是。。。。。。,之昂啊之昂,你叫我说你些什么好?你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人到不惑之年,不说大有成就,至少也要安守正道。

你任性妄为,不听师长教训,当年还曾辱骂你神风师叔,出口不逊,你。。。。。。,你还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吗?

我以为你这一年多不见人影,想来想去也就是躲起来了,没想到你居然。。。。。。

你求医不成,就把人家施东雅杀了?你下手怎么这么阴狠?惹出这么大的祸来,如何收拾?我在华山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闻天宇说到气愤处,抬脚踢在屈之昂肩上,屈之昂身子一晃便即回复,嘿嘿一笑,道:“师父教训的是,徒弟知道错了。”

闻天宇又要再骂再打,却不知从何骂起,也不知打在哪里合适,只好气呼呼的喘气。

屈之昂嘻皮笑脸的凑了过来,将圣愈心法从怀里摸出,道:“师父,那心法我已经夺来了,这可不能叫谷老贼夺了去。

他抢了华山掌门的位置也就罢了,心法是师祖传给你的,怎么能被这老狗夺去。

所以徒弟代师行事,将心法抢了来,于之通那小王八蛋的手指头还被机关夹掉了,师父你心里痛不痛快?”

闻天宇气愤愤的道:“我不知道,滚开。”

屈之昂又凑了两步,道:“要我看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心法还是给你徒弟媳妇学一学吧,他不学上面的招式,只学内功调理,你看怎样?”

闻天宇转回头道:“你装什么糊涂,这心法本来就是只练内功的,哪来的招式?”

屈之昂道:“是吗?我倒不知了,那也好,学一学内功,不大紧的。

我媳妇武功本就不高,学与不学都相差不大,那徒弟就自作主张了。

霁华,这是师父赏了你的,你可要好好收着,好好的练,别辜负了师父他老人家的一片好心。”

说罢将圣愈心法递到云霁华手里。

哪知云霁华却将心法向闻天宇手里一塞,道:“闻前辈,晚辈身受病痛折磨,那是命里该着,也是我的劫数。

晚辈不敢妄想学得上乘的内功心法,这书是你老人家的,还是交还给您收好。

这孩子命苦,他生不出来就在我肚子里呆着吧,照他的命数,即使生出来也是一生多苦,病痛缠身。

我再等一个月,他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喝几付药将这小畜生打下来,叫他再去投胎吧。”

说罢泪水盈眶,却强忍着不流出来。

第七章 生死别离1

闻天宇年过六十,妻子早死,膝下无有子女,本来心中对这两人是又气又恨,但一经云霁华这样一说,不禁支吾起来。

闻天宇手中托着这本圣愈心法,收回也不是,递出去也不是,不由得十分的为难。

侧头仔细看看云霁华,但见她相貌娇好,五官端正,眉目间正气凛然,也不见什么淫荡放浪、凶残狠恶之态,心中不由一丝温暖。

闻天宇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道:“屈之昂这小畜生一向不遵礼法,他来求我,我就算不答应,这小王八蛋也会去自行盗取。

事到如今,我自己性命尚且难保,又何必再为难这一对夫妻,一本武功心法又有什么的了。”

闻天宇将圣愈似乎不经意的向前一拨,道:“你怀了孩子了?几个月了?”

屈之昂抢着道:“师父,你老人家有些气糊涂了,我刚才都说过了,已然十二个月了。”

闻天宇狠狠瞪了屈之昂一眼,重重哼了一声,道:“我自问她,用你来多嘴,把嘴给我闭上?”

屈之昂赶忙掩嘴躲到一边。

云霁华道:“闻前辈,我怀这孩子整整十二个月零三天。”

闻天宇点点头,伸出右手三指搭向云霁华右手脉,屈之昂知道师父也会些医术,心中甚喜。

闻天宇在云霁华右手尺脉上仔细按了按,只觉右手尺脉沉弱细迟,偶有一停。

但重按之后微微一抬,却隐隐生有滑象,数次按取都是如此,那显然是身怀有孕,而非腹中肉瘤。

闻天宇又按了按她左手寸脉,但觉沉滑之象十分的明显,再将其余各脉均号了一遍。

号完脉后,闻天宇低头沉思。

屈之昂急道:“师父,怎样?”

闻天宇瞪了他一眼,道:“她右手尺脉,重按微举,指下气过如线,生有滑象,那自是喜脉无疑。

六部脉均已生出滑象,再加上肚腹十分彭隆,自是八九月以上的脉象。

左手寸脉沉滑象十分明显,该当是男孩无疑。只是六脉大都细弱,偶有一停,那是气血不足之意。

而滑象之中又微有涩象,本来滑涩不同脉,但也可以有数滑一涩,或是形滑质涩,那是有瘀血之象,自然和那一掌有关。

之昂啊,你既是身为人夫,为何不看好她?还要妻子和人争斗?

孕初三月最是要紧,妄动怒气已然不该,又腾挪打斗,还受了掌伤,你这丈夫是怎么当的?”

屈之昂道:“此事说来话长,她非要和人斗气,我当时又没在身边,那有什么法子。”

云霁华忙道:“师父,这不怪他,全是我的不好。这孩子当真是男孩吗?”

他本来叫闻天宇前辈,此刻见闻天宇言语中已然对她亲近起来,便顺势叫了一声师父。

闻天宇听后竟然没有驳斥,相反听的十分的受用。屈之昂心道:“还是我这老婆子有些心眼儿,换作是我就是不成。”

闻天宇对云霁华温言道:“左手寸脉沉滑,必是男孩,这个你可放心。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云霁华道:“弟子姓云,名叫霁华。”

屈之昂抢着道:“霁华就是明月的意思。”

闻天宇脸一沉,道:“我知道,我没问你,要你多什么嘴?”

又道:“为师的对妇科一道并不甚通,咱们又身处逆境,无针无药,此际若是引产,孩子怕是活不成的,须得找一处僻静所在。”

屈之昂道:“师父,你的意思是说,能将孩子引下来?”

闻天宇道:“这孩子早该出生了,只是被瘀血阻住了经脉,这才不得生产。

若是吃些滑胎之品,怕是对母子都有损害,只有用针灸尝试引产。

其实治起来仍是十分的凶险,要不然也不至于许多先生都不肯给你医治。”

屈之昂道:“那些大夫都推三阻四,有的不肯医治,有的推说不会治。”

闻天宇忽然想起施东雅来,怒道:“人家不肯给你治病,你就将施东雅杀了,将人家的房子一把火烧了吗?”

屈之昂道:“我可没有,师父,你别听旁的人胡说八道,我在江湖上行事可是按侠义道的规矩来办的。

从来没有妄杀无辜,今天那个姓胡的不自量力,自己震死了,那又怪的谁来,再说他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闻天宇道:“你不用说旁的废话,我只问你,施东雅当真不不是你杀的?火当真不是你放的?”

云霁华道:“师父,这事确然是真,我俩去红云谷找施先生看病,施先生识得我夫妻俩,说什么也不给看。

之昂一怒之上,跑到他的虎栏里,将两只猛虎打死了,后来带着我便走了,只此一件事,人却是没杀的,火也没有放。”

闻天宇对云霁华的话倒信了七八成,又道:“那他们说你到各处去伤人,手段残忍,那是不是真的?”

屈之昂道:“我一直陪着媳妇,哪有功夫去惹那些人,天南海北的到处都有,我也跑不过来。”

闻天宇其实也不大相信,自己又何尝不是被人冤枉,是以听屈之昂这样一说,便即放了心。

闻天宇抬头看天,心事重重,喃喃的道:“也不知灵觉神僧是如何查察的,为什么事情都安到了咱们师徒的身上?”

屈之昂道:“或许老和尚年纪大了,眼花了脑子糊涂了,也说不定,别人乱放屁,咱爷们不用理他们说的。”

闻天宇左思右想想不明白,道:“那令符的盒子里装有岚教的蛊虫,这倒没什么奇怪的。

十有八九是刘之远受了谷天虚的唆使,将木盒盗了去。

第七章 生死别离2

又在里面另装了蛊虫,开盒的机关也不是什么太大的秘密。

之全身上的那个掌印,很有可能是我平时留在起居各处的,他们将掌纹用特殊的方法拓了去,再转印到之全的中衣上,陷害于我,听说有一种石灰油浸烟熏法便可以转拓人的掌印。

之全上唇的破口却不知是什么方法制成的,很像是内力由内激发所致,但是除了童心功之外,不会再有什么功夫能做到这一点了。”

闻天宇苦苦思索,总是有些关窍想不太明白。

此时日头已然偏西,四周昏暗下来,屈之昂忽然胸口剧痛,禁不住呻吟起来。

云霁华道:“铁胡子,你怎样了?”

屈之昂道:“我没事,被法青在脚上卷了一下之后,便浑身没有力气,不知怎地,这时胸口却忽然痛的厉害。”

闻天宇正在苦思,听屈之昂这样一说,立时回过神来,道:“你被法青大师的袍袖扫到了?”

屈之昂点点头,头上的汗珠已然落下了数滴。

闻天宇扒开屈之昂的裤脚,只见屈之昂右脚足踝上有一圈青肿,上下约莫五六寸高,已然肿起了老高。

再一搭屈之昂脉搏,闻天宇眉头不禁一皱,道:“这可糟了,我先前只以为你是激斗之后脱了力,没想到却是受了内伤。”

云霁华不住的去抹拭屈之昂头上的汗水,道:“师父,他受了什么伤?”

闻天宇道:“应该是法青大师的圆觉袈裟功,触外而伤内,急打而缓发,实是佛家内功的上乘境界。”

云霁华道:“师父,可有的解吗?”

闻天宇摇摇头,道:“发现的晚了,若是早加调息,或能解得。”

屈之昂虽然豪迈,一听之下,也只有苦笑,向云霁华道:“你快带着心法走吧,躲的越远越好,把我儿子生下来,叫他好好练武。

我看我是不行的了,今天就陪师父死在这里罢了。师父,徒弟不孝,今天陪师父一起死了,算是给您老人家陪罪了。”

说罢仰天躺倒,闭眼不动。

闻天宇又气又恨,踢了屈之昂一脚,道:“快起来,又不是现在就死,你想死也不用急。”

屈之昂一咕噜身爬起来,道:“那又有什么法子?”

闻天宇把圣愈心法摔到屈之昂怀里,道:“畜生,你先练第二篇第四节,可以支撑得一时。”

屈之昂大喜,借着昏暗的光亮,将圣愈心法翻到第二篇第四节,见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正楷小字,所讲心法和华山内功理路相同,只是更加深奥。

屈之昂看好了习练的方法,当即盘腿坐好,左手托天,右手轻轻平摊在后腰,忽快忽慢的吐纳起来。

闻天宇教了云霁华几句要诀,云霁华也平卧在地,习练起来,闻天宇受伤甚重,无力支撑盘坐,只好斜倚在一棵树上,暗运内力疗伤。

三人各自沉沉入定,四周渐渐暗了下来,只听见风吹草动,树枝哗哗作响。

过了不知多少时候,忽然火光射来,远处有数人向这边搜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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