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你别死 作者:yy的劣迹-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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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找过医院了吗?”
“找过了,医院说根本没有那个人,而且还是我们是故意诬蔑,想要敲诈一笔钱。”王伯苦笑,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赫讽心道难怪,难怪王希的尸体这么快就处理,病房也收拾得干干净净,看来医院也知道事有蹊跷,想摆脱责任啊。
“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要回去吗,王伯?”
林深问了起来,王伯摇了摇头,回答说以后会在小县城里找个地方落脚,就这么凑合着过了。由于财力问题,王希很可能会就近葬在公共墓地,而夫妻二人也准备继续守着儿子,哪怕只是一缕孤魂。
最后离开医院的时候,他们在门口告别。看着二老搀扶着互相离开的背影,赫讽突然长叹一口气。
“我应该感谢你?”
“恩?”
“要是那时候在悬崖边你没有阻止我,我很能就干了和赫野一样畜生的事情——抹杀两个老人生活下去的最后希望。”赫讽自我评判道:“其实我有时候也挺混账的,不想管闲事,不在乎陌生人的性命,自私自我,而且最要命的是,我似乎有一种以暴制暴的想法,总想以暴力去制裁一个犯过‘罪恶’的人。”
赫讽总结道:“如果说【黑夜】是个疯子,目的是戏弄人的生死,那么我就是自以为是的审判者,妄图以自己的价值标准去评价一个人的生死。不愧是兄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事已至此,他们对于赫野就是【黑夜】这个结论,已经再没有疑惑。
“你和他完全不一样。”林深驳斥道:“你的本性是善,而他根本就是玩弄人性,那家伙已经不正常了。”
赫讽点点头,安慰自己还是很有人性的。几个小时前的那个电话,赫野告诉林深,他准备的礼物就在这个县城的精神病院,让他自己来取。他们抱着一定的心理准备过来,没想到还是被他坑了一把。
赫野竟然自己解决掉了自己的一颗棋子,虽然是废弃的棋子,但是足以见得他的心已经冷漠到什么程度。赫野这样的人,或许不该再用冷漠来形容,他可能也会扶一个老太太过马路,帮一个哭泣的小孩捡回玩具,在正常情况下,这家伙完全可以胜任一个好市民的称呼。但同时,他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去利用一个人的死亡,可以眨也不眨地看着一个人去送死,甚至是故意怂恿一个人去走向死亡。
但是这样的人,你却不能用法律将他绳之以法,因为他游走在法律的边缘,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会超过那个警戒线,但同时又发挥着比真正持刀的凶徒还要恶劣的影响。
有人说,最愚蠢的杀人方法是用凶器杀人,稍微聪明一点的人用脑子杀人,而站在金字塔尖的人利用工具杀人。这里的工具不是指一般意义上的人类工具,而是指军队、国家、社会制度等等,上升到这种层面的工具。
而赫野,他就是这么做的——他利用存在于人类世界最普遍的一样东西——人们自身的思维去杀人。
赫讽最后做出一个对自己未见过面的兄长的评价:“他不是个变态,就是个疯子。”
林深点头,“还有种可能,他以为自己是上帝。”
“哈哈……那我不就是上帝的弟弟了?”赫讽嘲笑,正在此时,他那诡异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一看,又是公用电话。
“喂。”赫讽没好气的接起电话,“你是来炫耀的吗?”
“当然不是。”对面传来一声轻笑,“只是看你们讨论的热烈,作为当事人来为自己辩驳一下。”
“呃……”
“首先,我觉得自己各方面都很正常,也会有害怕和恐惧心理,并不是变态或者是疯子。其次,上帝这种玩意,尼采早在上个世纪就宣告了它的死亡。最后,我亲爱的弟弟,我只想澄清一点。在你们看来我或许是个疯子、变态,但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未尝就不是疯子。而在被人类残害的动物眼中,毫无疑问我们都是残杀者、暴君,死光了最好。”
“你说这么多,究竟想证明什么?”赫讽有些不耐烦了。
“当然只有一点。”赫野笑了,告诉自己亲爱的弟弟。
“世界观和立场不同,才是造成我们分歧的根本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例子告诉我们,广大青少年朋友在养成自己三观的时期,千万不要受一些不利因素的影响,变成像某某人那样的变态就不妙了。
某某人:其实我觉得能写出我来的你,也挺变态的。
ps:尼采,19~2…世纪德国著名哲学家,曾经一语惊言:上帝已死。
对于当时宗教信仰还很深入人心的西方国度来说,这就像在我国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有个人窜出来说:毛XX已死一样。可想当时震撼。
这位哲学巨匠我佩服至极,不可否认,前几章我某些像抽风一样的长篇大论,就是受了此人影响。
他个人结局,疯过,流浪过,最后独自死去。
(也许尼采也曾被某些人认为是变态、疯子,而后来他的确疯了。当然!赫野绝对不会是第二个尼采,他真的是个变态!赫野:呵呵。)
62、骨血
赫野的一通电话;除了像神棍一样忽悠了赫讽一番;没有透露出更多的信息。
比如;他是为了什么要除掉王希;又为什么要对绿湖森林这么执着;他的目的是什么?通话的过程中;无论赫讽怎么变着法子想要套话,都是白忙一场。
最后挂断电话;赫讽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感叹:“老狐狸。”然又皱眉;抬头看了看四周。
“怎么了?”林深问。
“刚才……他说的话好像他一直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似的,给我感觉好像是被他给监视住了。”赫讽道:“很有可能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这怎么办到?”
“方法很多;现在街上到处都是警用和民用摄像头;他只要随便入侵哪套监视系统,就可以查到我们的位置。再加上……林深,你现在这个手机号码,之前是只有我知道吧。”
林深点了点头,赫讽若有所思。
难怪上次赫野要先打电话给他,估计当时赫野是通过某种联网信号入侵了他手机,从手机的通讯录内查到林深的号码。而这一次也是,可以操纵路边的摄像头用以监控。
“啧,麻烦了。”
这说明赫野身边最少有一个电脑高手,可能是他的手下,甚至有可能就是赫野本人。这种高科技信息对战的玩意,赫讽最多了解一二,他可不是专业人士。
哎,专业人士?赫讽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一个人。
“走吧,我们赶紧回去。”他对林深道:“我想到一个能帮忙的人了!”
两个小时后,三个大男人坐在绿湖镇上的咖啡馆里,其中一个一脸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人,他旁边的人则是面无表情,而坐在他们对面的家伙就可怜了,一身狼狈不说,也满脸的疲倦之意。
于越看着突然打电话主动找上门的赫讽,长叹一口气。
“你主动找上我,肯定没好事。”
“不会,不会,就是一件好事。”赫讽笑道:“要是做成了,你的,大大的有赏!”
“行了,别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和我说话。”于越不耐烦地挥手,“说吧,究竟是什么事?”
“想让你帮忙找一个人。”
“找人我可不擅长……”
“不,这一定是你很擅长的。”赫讽说着,掏出手机。“你看这是什么?”
于越瞥了一眼,怒视赫讽。“你把我当傻瓜?”
“对,这就是一部手机。”赫讽无视他的愤怒,“但这不是一部普通的手机。”他道:“今天早些时候,这手机被人用某种信号入侵过,然后盗走了一些信息,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利用一些技术,反追踪回去,查出对方的位置。”
于越听着,神色严肃。“你又摊上什么事了?”
赫讽连忙摆手,“没事,你就当我是和别人在玩躲猫猫,现在就看谁先能找到对方了。”
于越看他的样子明显有鬼,但要是问的话,赫讽肯定不愿意说。
“我要是帮忙了,你要把那天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于越道:“无论怎样,我都是相信你的,但是事关你的安危,请你不要把担心你的朋友排除在外。”
一直没有动作的林深,听见这句话,身子坐直了些。
“安危?”
赫讽连忙道:“没,没,就是我的一些小事,你别管了,现在先解决这件事再说。”
林深看他神色躲闪,似乎不愿意让自己知道,脸色有些暗了下来。
“你的事情,不用我管?”
赫讽愣愣地点了点头,不明白林深为什么突然心情就不好了。
“那行,我的事情也不用你管。”林深站起身来,看也不看赫讽一眼,对着于越道:“于先生,不麻烦你了,你可以不用理会他的要求。”说完,转身就要走。
赫讽愣了,眼看林深就要走出去,急着道:“你去哪,你不知道现在敌暗我明,情况很危险么!而且他一定是盯上你了,还有后续计划!”
林深头也不回。
“谢谢关心,不过这只是我的一些小事,不劳烦你担心。”
这时候,赫讽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他看着还在闹脾气的林深,有些哭笑不得。
“我说错了还不成吗,只是那件事实在比较麻烦,我不希望更多的人掺和进来。”
“你的事我自然管不着。”林深冷冷的声音传来,“或许在你心里,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参与。”
“不是……”赫讽被堵得心头有些难受,说不清楚的滋味。“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他低下头,闭上眼,眼前似乎还闪过那天沾满血迹的白色床单。
其实心底的一些事情,他是不希望林深知道的,不是有意隐瞒林深,而是不希望他看到那个自私自利的自己。
“不想我知道什么?”
再一抬头,赫讽一惊,林深不知什么时候又走了回来,正把脸凑到离他不足五厘米的地方。
那双深褐色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看着赫讽,似乎代表着它的主人此时的心情。
“你害怕我知道什么?”林深说:“我只再给你一次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对着这样一双眼睛,似乎无法说出假话,赫讽想到每次自己的隐瞒都逃不过林深的双眼,无奈,投降道:“我知道了,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把事情跟你们说清楚吧,只是……”他抬头回望林深,“听了以后,你心里有什么想法,你要全部老老实实地都告诉我。”
林深注视着他,郑重而缓慢地点了点头。
“我会的。”
赫讽这才松了口气,而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整个咖啡馆都安静下来,没有一丝声响,不知什么时候整个屋内就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