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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011 月老的恶作剧-第6部分

小说: 011 月老的恶作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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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小男生瞧上去十二万分的伶俐可爱。

 “我姓王。”听说吴氏公寓的房客们彼此都相当熟稔。他马上再补充一句:
“我是繁红的上司。”

 “你来开除繁红姊姊的?”小男孩精明地瞠视著他。

 王鑫极度渴望小男孩的猜测可以成为事实,但是自己如果回以肯定的答覆,
小男生恐怕会拒绝让他跨越雷池一步。

 “不是。”

 “真的吗?”小男孩的狐疑心很重。

 “真的。”他强调。

 “你发誓不会开除繁红姊姊?”

 “我发誓。”他按著胸口保证。

 “那你一定是个笨蛋。”小男孩吐出清脆爽辣的结论。

 王鑫当场气结。

 这算什么?住在这栋公寓内的每个人都想占他口头便宜,难道他当真这么好
奚落?

 罢了,与三尺小娃娃斗嘴,有违他男子汉大丈夫的本色。他不答话,绷著酷
酷的脸挤过小男孩身旁。

 “繁红姊姊身体不太舒服,你最好别去找她。”小男孩居高临下地警告他。

 他的胸腔重重地怦动一下。

 “小朋友,我进去查看繁红的情况,你上楼通知沈先生。”不等小男孩回话,
王鑫匆匆推开二A的铁门。

 “我叫小路,不叫‘小朋友’。”小男孩的语音追著他进门。

 吴氏公寓显然极为向往孔子夜不闭户的哲学,铁门的喇叭把手并不备锁。

 生锈的榫头冒出令人牙龈发酸的嘎吱响,王鑫环颈四顾,公寓内并未开灯,
从落地玻璃门透进来的月芒形成唯一的光源,只能让人描绘出朦胧的光景。

 “嗯……”细微的呻吟声钻出卧室房门。

 “繁红?”他暂时收起参观的心情,整颗心贯注在她不适的轻喃上。

 繁红颓倒在绣帐里,已经辗转了数十分钟。

 月圆。

 翻搅的血气在她四肢百骸内奔窜,几乎将她的血管寸寸撑涨开来。体内的异
样反应告诉她,今夜,又逢月圆时分。

 “啊……”她眩乱地翻了个身,锦被纠缠住柔润的玉腿。好难受……

 冲撞著肢体细胞的感觉并非疼痛,而是远超乎痛楚、燥热和烦闷的异感。过
滤掉体内纷杂的冲击,残留下来的,其实是狐类精灵最原始的情绪,一种根源
于她的远古血脉、永远无法除却的知觉──欲。

 她的骨血彷佛快被焚烧的烈焰烘乾了,灰化成烟尘,昏沉沉的脑海深处寻求
著解脱,然她却不晓得这种“解脱”是以什么型态出现,又将如何帮助她的能
量释放出来。

 “繁红?”掀开笼罩床铺的白帐子,纱慢间出现的影像全然出乎王鑫的意料
之外。

 “王……鑫……”她娇喘细细,蜷在被帐里难耐地扭动著。

 坦白说,他被震慑了好一会儿。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繁红。当纱帐撩开的瞬间,一双流动著黄褐色水光的瞳仁
闪了过去。

 繁红的眼睛竟然像动物一样,迸射出晶亮粲然的光泽。他用力眨了眨眼睑,
却发现她的眸色回复到正常的深黑,只是灼热的光度依旧。

 月牙白的纱质睡衣显露出她完美的曲线,及膝的裙摆已经缩高到玉腿的起始
处。

 活色生香。

 她的每寸肌肤都散发著撩人的韵味,几乎让他失控。

 “繁红,我送你去医院!”他微微撑抱起她的娇躯,两人的脸庞隔得那么近
……

 王鑫,你万万不可在人家病恙的时刻生出色欲心。他润了润忽然发乾的唇。

 突兀地,繁红也吐出嫣红的舌光,和他的舌在涩唇上相遇。

 一串古怪的咕哝声从他喉咙逸出来,粗重的喘息再也压抑不了。

 而她并不就此停住,妖娆的纤臂悄悄爬上他的颈背,在他尚未回魂之前,软
绵绵的舌顺著度进他口中。

 今夜的繁红,不像繁红,而像甜腻入骨的心妖精,眼波顾盼之间,简直冶艳
得令人惊心动魄,在在挑逗著他的原始本性。

 就是这种感觉!繁红迷茫地品味著。每与他亲近一分,体内的燥热就稍减,
他恍如化身成解放她脱离苦楚的良药……她已经无暇探究其中的奥妙,只能跟
随著最原始的知觉,盼望每寸体肤都能紧紧的与王鑫贴合,享受那份飘飘然的
舒畅。

 他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她的纤躯不知何时已横陈在自己身下,肌肤
贴著肌肤。

 迷迷糊糊中,他察觉身下的女体并非全然的光滑,相反的,犹如覆著一层细
细的绒毛,非常短,也非常密,与他印象中隔著衣物抚触过的繁红大为相异。

 细绒的感觉,对于敏感的皮肤而吉,反而倍加刺激,形成截然不同的体验。

 “繁红……”他轻吟,游移的唇恣意吻噬她诱人的酥胸。

 繁红难耐地蠕动著、细喘著,似乎想推开他,又想揽紧他。末了,只能无助
地任他洗礼──“喂!”平地爆起震怒的响雷。

 日光灯闪了两下,辉耀出交缠在被单下的人影。

 “天……”王鑫呻吟著埋进枕头里。

 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他便能得到繁红……

 “你你你你你!”吴氏公寓头号大总管跳进香艳火辣的现场,狂怒的食指已
经开始颤抖。“好呀!王总经理,我瞧在你是我老公的好友兼老板、同时是繁
红上司的份上,礼貌地邀请你前来作客,没想到你对我苦心煮出来的好菜不屑
一顾,反而溜下二楼来偷吃!”

 “王老大,”随后闯进来的沈楚天也张口结舌,几乎瞪凸了眼珠子。“你─
─你──不必这么‘急’吧!”

 现下只怕也很难解释清楚了,王鑫索性谁也不理,先查看身下的玉人儿要紧。

 繁红明显地恢复了许多,星眸半闭半睁的,波光横溢,容颊染渍著盈润健康
的绯红。

 而且,她玉体上绒毛般的触感,已经消失无踪,暴露在外的粉肤回复成原本
的柔嫩光滑。

 “你还好吧?”他稍微放下心。

 “嗯。”繁红慵懒地应了一声,鼻音依然含著旖旎风情。

 “她当然还好。”语凝气势逼人地分开两腿,活像只保护幼子的母狮子。
“多亏我们及时赶过来,否则繁红的豆腐早被你吞吃入腹。”

 王鑫尽量在被窝内拉拢衣物,重整访客应有的尊严。

 “我对繁红决计没存著坏心眼。”他力图阐述己身的清白。

 “对,这个叔叔不是坏人。”小路从沈楚天的长腿后头探出脑袋。“他只是
很笨而已。”

 “谢啦!”他翻个白眼,离开繁红引人犯罪的温“床”。

 “哼!”语凝彻底否决他的人格。

 “我若是对繁红有歹意,早就眼睁睁地有著她跳楼了。”他总觉得有必要在
死党老婆的面前维持正人君子的形象。

 “跳楼?”语凝刺耳的嗤叫声几乎没震聋他。“我们家繁红才不会做这种傻
事呢!”

 “相信我,她非但自己想轻生,还怂恿别人陪著她勇敢跳下去。”王鑫试图
以残酷的事实唤醒沈家大人的良心。

 “繁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语凝认为她必须好生教育房客。“以后你叫
别人跳下去就好了,自己没必要跟著死,知道吗?”

 “知道。”繁红柔柔地颔首,整理好敞开的胸领。

 现在轮到王鑫想跳楼。

 “小沈,”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栋公寓里究竟有没有正常一点的人?”

 “有呀!”

 “谁?”他非常怀疑。

 “你呀!”沈楚天笑咪咪地指著他鼻子。

 繁红究竟是什么人?

 是夜,王鑫回到自己的住处,迎著无声的冷月,独自寻思著。

 他一直知晓繁红与平常人有所差异,因为她的逻辑观实在可爱得令人发指。
话说回来,这个“她异于常人”的想法仅针对繁红的抽象性格而已。

 直到今夜,他明明白白地接触到她的变异,无论在体肤上抑或是行为上,他
终于怔忡地领悟到一个事实繁红“确实”与平凡的世俗人不同。

 即使经过四个小时的反覆思索,他依然无法解释,自己在暗室中抚触到的细
密绒毛到底从何而生、消失何处。

 繁红究竟是什么?

 大胜利。

 职棒球季顺利在十月底闭幕,今年“森尧豹”不愧为武林盟主,再度刷新四
连霸的历史性纪录。尤其是闭幕前的最后一场赛事,豹队英雄们更是痛宰了
“森尧企业”死对头的所属球队,几位股东龙心大悦,立时吩咐助理摆设超级
庆功宴,将棒球武士与各自的家眷齐聚一堂,共享公司福利。

 庆功宴的举办地点相当别出心裁,选定于“森尧企业”私有的棒球练习场,
拣露天自助餐方式。时值八点半,重量级的股东们已纷纷现身,庆祝气氛逐步
趋向热络。

 吴氏公寓的房东贵为“黄金投手”沈楚天的妻室,以及总教练吴泗桥的独生
女,自然荣列受邀者名单,而几位房客也就乐于冒充“家眷”的身分,一起跟
过来凑凑热闹。

 繁红立在饮料吧前面,犹疑著应该先试试阿萨姆红茶,或是中式的文山包种。

 “茶水富含咖啡因,喝多了有碍皮肤健康。”吴氏公寓的头号书呆子兼科学
家──尹承治,严肃地提供她美容资讯。

 “这是红茶,不是咖啡。”只有咖啡里头的东西才能称之为“咖啡因”。

 “咖啡因又叫茶硷。”

 “‘硷’的味道应该咸咸的。”繁红提出如是的见解。因为“硷”和“咸”
的字型很相像,两者理当有直接的关联。

 “不,‘硷族’尝起来苦苦的。”承治否定她的看法。

 “可是红茶是甜的。”

 “哦?”他被难倒了。“嗯……这个问题很值得研究。”

 于是,呆头科学家整个晚上陷入苦思中。

 繁红顺利铲除第一项阻碍,回首继续考量她的人生抉择──喝包种好?还是
阿萨姆好?

 “哈罗!”温情款款的招呼从她身后传过来,而且距离颇为贴近。

 “谁……”她的专注受到轻微的惊扰。

 “还记得我吗?”二垒手高鹰人咧著大众情人的笑靥,等待她发射“啊!是
你呀!”的惊喜讯息。

 最能博得女性球迷专爱的“森尧豹”球员,第一把交椅由“黄金投手”沈楚
天占据,第二号人物则非让高鹰人窃据不可。尤其沈大公子成亲之后,身价难
免受到影响,高鹰人更是理所当然地接收他的变节崇拜者。

 爽朗、结实、阳光般的笑脸,是两位花花公子的共同特色,但高鹰人多了几
分风流味道,少了几分潇洒,所以排名一直屈居在沈楚天之下。

 繁红当然记得这位明星球员。昔日吴教练安排球员们与他的宝贝女儿相亲时,
高鹰人也曾获选登录为“女婿候选人”之一。谁知这家伙好好的“亲”不“相”,
居然跑到二楼吃她的嫩豆腐。既然“奉茶”乃待客之道,端庄有礼的繁红自当
遵从体尚往来的规矩,回敬他的跑车油箱一杯热红茶。

 “登徒子,你好。”她微笑茗点头,完全尽释前嫌。

 “嘿嘿……”高鹰人傻笑得很尴尬。“你还记得那件小过节?”

 “车子呢?”

 “送厂保养了。”他垂涎这位绝色佳人是一回事,但打死他也不会再让她接
近自己的爱车。

 “还想喝茶吗?”繁红尚未弄懂他接近餐区的原因。

 “不用了,我的车子每喝一次茶,就得亏损上万两银子。”

 “我是问你。”繁红捺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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