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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阴阳猎鬼师by月落乌啼霜满天-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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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猎鬼师》作者:乌啼霜满天

【阴阳系列3…猎鬼师】
钟家人,天生阴骨,司职猎鬼,这是无法逃脱的宿命;猎鬼师,专门以降服妖魔鬼怪为己任,到了这一代,已经靠着这一门奇术敛财。祖传玉佩蕴含玄机,护的钟家平安,当代家主重病在身,玉佩落在钟元身上,一次外出,却让家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仇家到底是那些几辈纠缠的穷凶恶鬼,还是有人为之?祖传玉佩到底是用来召唤地府阴兵还是与捉鬼天师钟馗有莫大关系?钟元遭此厄运后,从此恢复猎鬼能力,开始随着堂哥钟离一起寻找仇家,却陷入了一场惊天的大阴谋。

第一章【血玉】

   “小元,去槐村通知你满爷,你爷爷快不行了。”

    父亲的声音略带一丝沙哑,从我身后响起,显得无比沉重。

    从爷爷的房间里面走出来,父亲似乎又老了几岁,两边的发角已经露出了些许银边,虽然经过岁月的摧残,不过还是能从父亲现在的轮廓中看出,他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十分英俊的小伙子。

    听到父亲的话后,我皱眉看了一眼窗外,天气很不好,寒风凛冽,树影摇曳,起风了。

    我姓钟,名元,因为我出生的那一天是中元节,恰好我的姓氏与中字又同音,所以就叫钟元,从一定意义上来讲,中元节是归属于道教,有些地方俗称“鬼节”,“施孤”,亡人节,七月半,在这一天出生的孩子,除了命格特别硬的,一般都是体弱多病居多,虽然我也是这天出生的,但是那天我是正午时分所生,一天之中最盛阳气时候所生,所以我要比别人好上一点,当然,也仅仅只有一点。

    后来我才知道,是我爷爷用了一些土法子,让我母亲从至阴的凌晨支撑到了午时。

    家里父母健在,还有一个爷爷,奶奶在我出生不久之后就去世了,听父亲说还有一个叔叔,素未谋面,好像与爷爷不合,也只是在我出生的时候,来见过我一面,后来听别人说,我叔叔在大城市里面混的风生水起,日子过的很滋润,至于为什么和爷爷不和,也没有人跟我细说。

    叔叔看样子是铁了心不回家了,连爷爷病重,都没有回来看过一眼,在邻居口里得知,其实叔叔根本就没有收到爷爷病重的消息,原本父亲是打算去通知叔叔的,但性格倔强的爷爷不肯,如果见到他那不孝子回来,他就直接一头撞死,爷爷的这句话,让父亲熄了心中的那点心思,只得作罢。

    槐村离我们村子其实并不远,但是却在山林之中,村里只有十几户村民,其中大半还是亲戚,白天去都有些阴森森的,现在日头已经落下好一段时间,通往槐村的路更加森然恐怖,自从发生那件事后,我基本晚上就很少出门,更别提去槐村。

    现在距离高考没有多久了,我不想染上那些脏东西,如果我不能如期高考,那么就无法去大城市读书,见识一下外面的世面。走出这个小山村是我从小的愿望,特别是村长的孙子上次从城里回来,那一身气派的行头,足以震慑我们村里的这些全身脏兮兮的鼻涕虫了,再加上以前发生过的事,所以我硬着头皮开口了:

    “阿爹,你真让我去?上一次我去那,遇到了那件事,你应该很清楚,这一次再去,可没有人能够搭救我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吧,做个伴。”

    我说的也是事实,数年前,我去满爷家玩,因为一时玩得过头了,所以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那时候天色很亮,明月当空,那一次,原本熟悉的路,只需走半个小时,而我走了整整大半夜,最后是村口的张屠夫路过,看到我在原地转悠,叫醒了我,这才带我回家。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我真的是按着熟悉的路走下去,并不知道我在原地踏步,后来一想起村里人说的那些古怪事迹,我才后怕。

    父亲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盯着我,一股刺鼻的烟味往我卷来,浓浓的烟味呛得我咳嗽连连,但是父亲却并没有责怪我,缓缓收回目光之后,转身走进了房间。

    片刻之后,他推开陈旧的木门,手里还拿着一个油布包,在这个年代,油布已经是比较罕见了,一般是在北方比较常见,而我们这个村子已经是属于南方地域,油布是上过油的布,用于防水,防潮,防湿。

    “阿爹,这是什么?”

    我好奇的打量着他手里的东西,在这个不大的房子里,什么东西都被我玩过,但我从未见过这个布包,可见这是一宝贝,家里的东西基本都被我玩过,就连爷爷那几本古书都被我捣腾的要散架了。

  阿爹没有说话,而是走到木桌前,把油布放在了桌子上,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油布包散发出一种神秘光泽。

    “你也长大了,这个东西就交给你,好好保存,你戴在身上,兴许有用。”

    阿爹小心翼翼地翻开一层层包裹的布包,里面有一块色泽圆润的玉佩,这个玉佩的周围有五个缺口,我好奇的伸手一抓,五根手指指头正好嵌入这些缺口之上,完全吻合。

    只是让我有些郁闷,别人都说好玉拿在手里,会有一丝温热,这块玉拿在手里,却有一丝阴寒。

    玉佩除了有这五个缺口之外,通体看起来是莹白色,但是在玉的表面之上还有一些神奇的金色纹痕,不太明显,在边缘处有一个小孔,我举起来对准了灯光,想看看这块玉的质地,很惊奇的发现这玉佩的中心有些血丝,并且还在缓缓移动的样子。

    “当年要是交给他就好了,兴许能够改变这一切,……”

    父亲见到我在打量着这块玉佩,开始自言自语了,满脸的悔恨。

    “阿爹,这个是什么东西,这个玉佩中间怎么有血丝?难道是一块血玉?”

    我颇为震惊的收起这块玉佩,心里却寻思,这玉佩应该能够去换点钱,买点吃的,也不知道能够换多少钱财。

    农村里面也有不少人家有古董,不久前有人过来收,很多人都把古董贱卖了,但我想这块玉佩应该能卖不少钱。

    血玉分为两种,一种是指在西藏的雪域高原出产有一种红色的玉石,叫贡觉玛之歌,俗称高原血玉,因其色彩殷红而得名。

    另一种血玉则让人感到有一点恐怖,它指的不是单单那一种玉,而是指透了血进去的玉石,不管是翡翠,和田,还是黄玉等诸类,只要是真的透了血的,就是血玉,血玉的形成,和尸体有关,当人落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人口,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

    这种东西往往落在骷髅的咽下,是所有尸体玉塞之中最为包裹的一种,也是最为邪门的一种,我家的藏书不多,还是有几本,其中有一些古书,还有一些都是我一些祖辈的笔记,其中记载过很多邪门的事情。

    也不知为什么,我学习成绩并不好,但是对这些古怪的东西特别感兴趣,很多东西我都能够记得住,或者从小就受到爷爷的影响居多吧。

    真正的血玉通体都是红润之色,是在西藏的雪域高原生产的玉石,看这玉块的模样,似乎又都不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怎么又会在这么特殊的环境之中看到?

    “这是祖宗传下来的一件宝物,也是一件信物,你可不能弄丢了,听祖上说,咱们家积了不少孽缘,全靠这块玉镇压才安然无恙,我知道你这小子嘴馋,我跟你明讲,如果你弄丢了这块玉,咱们都得死!好了,我也不跟你讲多了,反正你们这些小娃娃不会相信这些事的,你戴着这个东西去槐村找你满爷。”

    阿爹似乎有些疲倦,虽然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庄稼汉子,但是因为常年的劳作,后背都被压弯,脸上有一些深刻的皱纹,看起来就像四五十岁的年纪。

    这块玉虽然不大,但是很不方便携带,我又看了一眼这布包之中,有一根红绳,这根红绳是暗红色,很明显是由数根细小的红绳编织而成,拿在手里,有一股暖意,我放在鼻间一闻,似乎能够闻到这里散发出一股血腥的味道。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由黑狗血浸泡了一定的年月,拥有了很强的辟邪之能。

    黑狗血能辟邪破煞,但是必须得通体黑毛的公狗,因为狗原本就是阳气旺盛的动物,和大公鸡一样,而那些邪物是滋阴而生,正好狗血可以卸去他们的阴气,一般邪物见到黑狗都要退避三舍。

    挂好这块玉佩之后,我硬着头皮,拿起自制的灯笼出门了。

    灯笼其实就是用那种大可乐瓶,锯掉一半,然后里面放根蜡烛,上面钻几个小孔,用绳子穿起来,然后收拢系在一根尺许长的木棍上。

    在这个年头,用手电筒,已经是很奢侈了,如果在村里看到有人拿着那银白色,盛放大号电池手电筒的人,家境绝对殷实。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天已经十分寒冷,特别是在农村,晚上还会落霜,如果第二天起来,到处都是一片白,所以夜晚,霜降之时,一股洞彻人骨头的寒冷席卷而来。

    我爹直接把他的军袄披在了我身上,我爷爷是当过兵的,这件衣服就是我爷爷穿给我爹,虽然已经有些破烂,但是十分暖和。

    出了门之后,我就开始往山里去了,却不知道我带着阴阳令这一走,我的人生就发生了重大的变化,甚至我的亲人一一离我而去。


第二章【错路神】

    离开家之后,我一直有些心绪不宁的,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心情也是异常的烦闷,往槐村去的时候,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我并不希望爷爷就这样去了,因为我跟爷爷的关系很好,他能够讲很多的故事给我听,就算我现在高三了,也百听不厌,爷爷特别的宠我,我犯了什么错误,只要有爷爷在,父母就不能够动我一根指头。

    而这一天傍晚,爷爷把父亲叫道身边说,今晚他的大限将至,无论如何是要见到自己的亲弟弟,这才叫父亲去槐村通知满爷,不过父亲和母亲要照顾他,又怎么可能真正亲自去?

    我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爷爷病重后,就一直不肯我见他,他说怕吓坏我,当然,我可不会信他的,有时候想要偷偷跑进去,但是房门每次都是锁住了,其实锁不锁住我也不知道,有一次我是退了很久没有推开,但是母亲端饭菜进去的时候,轻轻一推,就开了,母亲冲我一笑,敲了敲我的脑袋,叱责道:

    “爷爷的话也不听?”

    不知不觉,我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了,时间过了这么久,我怎么还没到满爷家?

    周围的路很熟悉,以前几乎是闭着眼睛都能够走到的,等我从思绪之中缓过神来的时候,越来越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周围的场景怎么变得有些陌生了?

    旁边是黑漆漆的大树,寒风吹过,树枝摇摆起来,树叶吹得刷刷作响,黑暗之中好像有无数的手臂在摇动。

    我把一只手伸进了大衣的口袋,再次往前走去,走了一段路程之后,似乎还在原来的地方。

    “你就不能放过我么!”

    我已经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村里的老一辈的人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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