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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015 海鸟社 2-猫儿眼续曲-第7部分

小说: 015 海鸟社 2-猫儿眼续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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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火灾警铃的惊鸣声,见了鬼般瞠住电话。

 “虞小姐……”洪小萍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反应。

 她不得不挤出一丝微笑,执起话筒,说服会计小姐天下无乱事。

 “喂?”

 “晶晶,你为什么挂我电话……”

 咕咚!话筒第二度甩贴回机座。

 “打错了!”她做作的语气欣悦轻松得几乎不像虞晶秋。“走,咱们先准备
好今晚要用的数据资料,饶先生的问题请你多担待一下,找个空档挂电话过去
和他谈谈。”

 彷佛为了跟她作对似的,总机明亮的唤声再度从内线通讯器嘹唱而出。

 “虞小姐,外找。”

 她也未免太红了吧!晶秋瞄了眼手表,终于觉悟到时间已经流失掉了。

 “你赶快替我把各部门的资料统合起来,会完客之后我得飞车赶回去打理行
头。”

 匆匆交代完会计小姐,她小跑步离开资料室,直奔入门处的接待区。

 可能是太过紧促的缘故,她的前脚甫踩进接待处的地盘,后足踝莫名其妙地
扭了一下脚筋。

 “啊!啊、啊──”无助的双臂攀著空气飞舞,却构不著任何支撑住跌势的
扶持。

 别!别让她又糗了,老天──“当心!”眼前白花花地晃过一道矫健的身影。

 下一秒钟,木星撞击地球,她安然栖靠著结实的胸膛。

 晶秋近乎呻吟地合上眼。毋需视觉做为辅证,光凭这副胸膛的熟悉体温,她
已经叫得出访客的身分。

 “阳德……”为什么每回都在他跟前出岔子?

 “如果我早知道贵基金会把欢迎仪式设计得如此诱人,八百年前就养成每天
上门的习惯了。”带笑的男中音凑近她耳畔逗趣。

 晶秋紧紧将潮红的脸颊埋进掌中,没有勇气抬头。形象哪!老天爷,为我保
留一点残余的自尊和形象吧!

 “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她强迫自己仰颈面对现实的考验,口气百分之百严
肃。

 “上帝的旨意,寻常凡人又如何能想透呢?”阳德回以同样的正经八百。

 她好可爱!心中柔软的角落轻轻诉说著。老姑婆镜框又架回原位,深褐色的
长裙依然剪裁成A 字形的古板式样,不过他已经目睹过老处女盔甲之下的真面
目──那个红润且具女人味的美人儿虞晶秋。

 才一个多星期不见而已,他赫然发觉自己开始思念她了。思念她的故作古板,
还有跌跌撞撞的笨拙,最重要的是,当她糗在他跟前时,瓜子形的白皙脸蛋便
会染上艳艳的桃花红。

 阳德也会思慕女人的消息若走漏出去,校园那帮娘子军铁定将她视为人民公
敌。

 不过,她是怎么把自己打扮成这副鬼样子的?

 “你怎么晓得我在‘学无涯’工作?”晶秋显然还未察觉两人相偎相拥的暧
昧姿态。

 “你上回告诉过我。”说话间,阳德顺手摘掉她的粗黑镜框,轻轻抽出固定
姑婆髻的发夹和细簪子。

 蓬卷的乌丝刹那间披垂下来,宛若波光流转的玄黑色清瀑。

 “是吗?”看来泄密者本人已忘得一干二净。“那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阳德终于回想起自己的来意。“噢!对了。”

 迟疑的猫儿眼移向碎花地毯。

 一来红玫瑰花尸散躺著,凄凄凉凉地哀诉她们被毁容的命运。长茎根部扎束
的丝缎蝴蝶结,如今有若花儿的寿衣,气氛庄重肃穆。

 “你……你送花给我?”她呐呐的。芳心突如其来地疾跳,几乎害她喘不过
气来。

 啊!怎么胸口怪怪的,莫非是心律不整?她扪心自问。

 “这个嘛……”美人儿乍现的红霞引发他的罪恶感。“你要这么形容,我也
不反对,不过──订花的人不是我,在下只不过恰好在这间花店打工,兼任送
花员。”

 他奶奶的,红粉知己填满了四、五本登录簿,为何他从没想到送女人鲜花素
果?

 “噢。”她瞳仁正中央焕散的光彩稍微敛了下来。他好像很忙的样子!从助
教到问卷调查员到披萨外送生到花店外务,三百六十五行俨然行行有他的形影,
而且次次与她碰得著面。

 一回神,忽然察觉两人的姿态极端的不雅,她忙不迭退出两大步。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压坏你了!”这算不算另一种糗到的场面?

 总机兼招待小姐躲在柜抬后头偷笑。

 “好吧!送花任务虽然失败,留言照样得传到你手里。”他耸了耸肩,从白
色牛仔裤口袋掏出小卡片。“这束长茎红致瑰来自……我看看……宋尔雅先生
的手笔,卡片上写道:”晶晶,我想念你,爱。‘“狐疑的眉毛挑得高高的。”
你真的拥有一位把名字取作’尔雅‘的庸俗爱慕者?“

 虽然她的社交生活半点也不干他的事,但,掩藏在椭圆形眸中的锐利眼光却
让她不得不作答。

 “他是我工作上认识的朋友,没什么重要性。”晶秋尽责地回话。

 “哦?”阳德把香水卡片举到一臂之遥,斜眼睨视它。“你对宋尔雅先生罗
曼蒂克的举动有什么感想?”

 “罗曼……蒂克?这个人做哪一行的?歌星还是演员?我从没看过他的电影。”
她故意装傻,“既然心里少了点认识,当然对他无动于衷!”

 为了取信于人,她慨然拍拂著他的臂膀,仿若在安抚背毛微微竖起的大猫。

 为了某种莫名的原因,阳德对于宋尔雅送花的举动相当不以为然。她说不出
来自己如何看出来的,毕竟她与他并未熟稔到心有灵犀的程度。可是……怎么
说呢?她真的可以从他挑眉、逗弄、审视的表情变化之中,点透他隐隐敌视的
含意。而且,可能就是出于这份敌对和不以为然,他才会亲自将昂贵的花束送
到基金会,以便探求她的反应。

 “很好。”阳德相当满意她的回答。“既然宋先生完全不重要,咱们就忘了
他吧!”

 他顺手一捏,香水卡片萎缩成汤圆状的皱球,临空飞越三公尺的抛物线,正
中墙角的字纸篓。

 空心射篮,得分!

 基于习惯因素,他一接下虞晶秋的CASE,就将目标者的祖宗十八代、乃至交
友状况摸得一清二楚。人事档案中当然包含了“宋尔雅”三字。起初他并不在
意,也没打算将这号人物放在眼里直到他对虞晶秋开始产生兴趣。

 四十分钟前,他安排在宋家的临时帮佣来电打小报告,透露了宋某人订鲜花
赠美女的香艳行动,终于,这家伙引起他货真价实的关注。

 不识抬举的宋姓男子试图泡“他的”标的物!

 这下还得了!他听凭直觉,立刻展开捍卫疆土的重任。先冒名打电话通知花
苑,取消宋尔雅的订购行动,再准备了花来前来基金会探探敌情。

 幸好,晶秋并不示威或觉得希罕的反应,让他非常满意。

 “好啦,我晚上还有其他重要的事,先走一步。”他不由分说地拉近晶秋,
在她前额落下浅浅的告别吻。“后天你有课,咱们学校见。”

 临走之前,顺便赠送总机小姐一记潇洒的微笑,勾出人家芳心内乱跑乱撞的
小鹿。

 猫类优雅的韵律感充斥著他的一举一动。

 “好帅喔……”身后,痴醉的总机小姐呢喃著满心的神魂颠倒。“虞小姐,
你在哪里认识他的?”

 “他……”晶秋呐呐目送狡猫般的灵动背影离去。

 这个阳德亲自送来一束刺鼻的花,只为了徵求她的同意之后,把送花人的小
卡片扔掉?

 奇哉怪也!

 她发觉自己越来越弄不懂猫科动物善变的思路。

 阳明山的私人别墅“昙香园”,今晚灯火辉煌。整片产业的左翼以玻璃屋搭
盖成廊庭,既可以坐享一整片星坐芒点点的夜空,又能保持中央空调控制的徐
暖恒温。中庭里置著一列长桌,诱香地摆满了中西两式的自助餐点,长桌尾端
垂直放著一张餐具方几,中央的水晶盆盛满淡粉红的鸡尾酒,调味用的柑橘和
柠檬刀雕成薄片,覆满两大碟白瓷盘,淡米与浓黄相间,新绿与浅橘相伴,营
造出极成功的视觉享受。

 派对进入第二个小时后,重量级的宾客也大都到齐了,晶秋捏紧半夹在纤臂
与身躯之间的小提包。包包内,就是基金会准备留给主人马川行过目的资料。

 可是,马老板一脸不太好惹的模样。他的身材并不高大,充其量只比她高出
几公分,但壮硕的体魄却颇为可观,横著看过去,腰肢扎练得相当粗广,铁干
似的臂膀十分结实,非常雄壮威武。人中部分留著两撤山羊胡,更加强调他刚
硬难缠的性格特徵。

 她杵在入口不远处的角落,咽了口口水,顶高鼻梁上的姑婆式镜架,不太确
定应该如何接近马川行。

 打从一进门,引荐她与会的顾问先生便言明了主人的习惯──“虞小姐,马
先生做事很讲究场合与规矩,只要他中途踏上二楼,就表示私下与几位贵客谈
生意去了,你务必要等到那时候再跟著上楼,把基金会寻求赞助的资料交给他,
免得触犯人家的大不韪。”

 然而马川行夫妇言笑开怀地周旋在宾客之间,丝毫没有上楼的意思,俨然就
想让她白跑一趟……

 来了、来了!她精神一振,遥观著马川行轻轻地向妻子打了个手势,领著两
名政商界的要员,缓缓移向通往二楼的樱木楼梯。

 她武装起勇赴狮笼的决心,确定马川行消失在二楼的梯端尽头,不会中途折
回宴会场之后,捱著怦怦跳、吓吓叫的横胆,步上另一层楼的世界。

 有钱人的隔音设施硬是不同凡响,她一进入二楼的领域,一楼觥筹交错的繁
华条然冷却下来。

 一道笔直的长廊从脚下往前延伸,终结于幽暗尽处,墙上的几盏小宫灯,间
歇点缀著阴影。

 晶秋茫然迎视五、六扇合拢的门扉,不晓得应该敲开哪一间。

 左首第二间的门缝里透出微光,或许主人正在里头开会吧!

 她鼓起勇气走过去,握拳正待扣门──一词冷硬的铁掌蓦地从斜侧方兜过来,
制住她的粉荑。

 “呀!”晶秋这一惊非同小可,直觉地跄退一步,皮包下方的硬尖处恰好往
后扎落──“哎呀……”偷袭者痛叫出来,抱著两腿间的“要害”颓软在地上。

 “饶先生,你怎么了?是谁伤到你了?”她讶异地回身,弯腰去搀扶莫名其
妙受害的伤者。

 “你你你──”饶哲明痛苦兼痛恨地死瞪住她。

 “来,我扶你。”晶秋很善良。

 可惜,七、八十公斤的男人体重终究不是她小小弱女子扛担得起的。饶哲明
搭住她脖子,腰杆才直了半尺,她气喘吁吁的,几乎被这把重担压瘫了。

 “当心!嘿──”饶哲明突然察觉臂膀下的凭藉滑了开去,水桶形的躯干哗
啦啦又垮倒了一次。“噢!我的屁股!”

 “啊……啊……”她万分过意不去。“不好意思,我一时手滑──来来来,
我再扶你起身。”

 “别碰我!”受害者低吼。

 克服了极度的摔伤挫痛之后,他霍地起身,揪著晶秋进入走廊对面的房间。

 “喂!你做什么──嘿!”晶秋跌了一跤。好不容易稳住摔势,房门已被饶
哲明反手掩上,趁便扭亮门旁的小台灯。

 匆乱之间,她无暇环顾自己进入什么样的房间,隐约感觉到似乎是一间客房,
有床有躺椅,其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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