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幻想曲-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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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却一个也想不出来呢?这实在是让他在兴奋之余觉得有些小小的失落。
他身边的德里安先生却依旧盘膝坐地,双手托腮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七八天以来他便一直是这副样子,好像周围的人都欠他很多钱似的,搞得皇子派给他的亲兵都不敢走进他身边三尺的范围内。
一周前的辎重部队到达后,小夏便通过皇子传下令谕,所有随辎重到达的护卫部队全部打散编入作战序列,并将辎重大车上的一切铁制部件全部拆卸下来,交由军需部的铁匠们投炉熔化、重新打制成手腕粗细的铁索。然后又将战马集中起来,全部批上马甲,再用铁索将它们连在一起,十匹为一队,十队为一排……
小夏本想凑出五千马队来的,无奈战马的数目有限,马甲的数目也不多,最后居然只凑出了两千八百多一点来。并且,马甲的质量也是参差不齐,超过半数以上的战马身上竟只有简单的皮制马甲,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战马用上了只覆盖到马的头面、颈部和躯干的金属制甲叶,这未免有点……太寒酸了。
好吧好吧,就当做是简化版的来用好了,反正仓猝之间能凑齐这些已经是不错了,小夏勉强抑制住头疼这样安慰自己。骑士和骑士的甲胄倒是基本凑得差不多,可那种丈余长的骑士长枪却数目不足,重装骑士在仙度亚人的夜袭中基本损耗殆尽,连带着他们的装备武器也都被付之一炬,搞得现在捉襟见肘的小夏想起来就恨得直咬牙,心说你们这些人去死就尽管死好了,把装备给老子留下啊,现在可好,骑士们没有长枪,难道让他们拿牙去咬人么?
那皇子却是兴奋之极,小夏这万般无奈之下逼出来的法子竟让他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全新的战术,一时间完全沉浸到天马行空般的遐想里去了。说到底这位殿下也不是笨人,只要有人给提个醒,自然就可以衍生出无数的想法来,当然,给他提了醒的小夏在他看来自然是天纵之材,这位殿下已再一次生出将小夏收为己用的心思了。
十一皇子的脑海里已经在想像着这样数万的重装马队奔腾冲锋时的那种震天动地、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场面了……
他兴奋的一叠声的追着小夏盘问:“夏!快告诉我,这重甲马队要叫什么名字才好?天啊!竟能将骑兵如此的变化运用,简直是战神阁下才有的手段啊!”
小夏却依旧耷拉着脸,看也懒得看他一眼的小声哼嗤道:“……叫什么?当然是叫铁甲连环马了,不然还能叫什么?”
“……铁甲连环马,铁甲连环马……”皇子念叨了几句,猛地一拍手:“好名字!好一个铁甲连环马!”
小夏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没说什么。这铁甲连环马倒也不是他想出来的办法,而是当年在火星联邦供职时翻阅古代战史时无意看到的。虽然今天生搬硬套的把这东西使了出来,但双方军队数量上的差异依旧无法避免,不到一万的部队要去打四万甚至更多的敌人,无论怎么看也是送死来的啊。
见这位殿下高兴的实在有些过份,小夏这才干咳了一声:“……殿下,这也只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这连环甲马的数量现在连三千都不到,战场上很难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再说……”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敌人也未必会和我们来拼命啊!殿下,你难道还没看出来,仙度亚人虽然号称集结了三十万大军,实际上的主力也就是这股和我们对峙着的敌人,而且按节气来看,再有不足一个月的时间,草原上的雨季就要来临,这雨若是绵延两三个月的话,那么这场仗也就不用打了。”
“……你是说,现在这些蛮子们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等待雨季的到来?”皇子有些迟疑的问道。
废话,小夏对他问出这般愚蠢的话感觉甚是不满,直勾勾的白了他一眼:“殿下,你也知道,仙度亚不像松蓝,他们没有那么大的后勤补给能力,士兵可以说是死一个少一个。如果我是他们主管的话,肯定也会这样下令的,反正已经大大的偷袭得手了一次,消耗了敌人的主力,况且只要再拖上一个月就是雨季,到时候这场仗我们不用再打就已经败了……到时候,怕是你想不回圣京也不行了吧?”
“……”皇子虽然没说话,但从他那难看的脸色上来看,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个可能。
小夏摊开双手:“……所以哪,我说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道道实在是进退两难,退的话不行,那可能会送了殿下你的小命,而不退呢?哼哼……人家现在摆明了就是拖延,想要调他们的主力出来决战,难哦~”
他说完,干脆也不起身,就那么直通通的一脑袋躺倒下去,枕着柔嫩而软绵绵的长草哼哼起来。
皇子站在那里想了半天,也很丧气的坐了下来,他无奈的叹息道:“……唉,莫非真的没有办法了么?那仙度亚人竟然还用‘幻血冥晶’收买了闇精灵!愿神降下雷霆消灭这些该死的蛮子吧!他们竟去和闇精灵这种污秽的种族同流合污,真是太下贱了!”
“得了吧殿下!用那套说词是杀不死敌人的!”小夏毫不留情的讽刺他:“再说,我已经收留了那个闇精灵柯洛珐尔,莫非您认为我也是下贱污秽的么?”
“……哦,哦!那、那自然是不同的……”皇子猛地结巴了一下,跟着便苦笑起来:“夏,这些话就不要说了吧?上次兵败到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断了,本王就算是手眼通天,这消息也不能盖上一世,若是再这样拖下去,那我就当真只好领人去找那些人拼命了,战死沙场总比回去受家族的制裁要好得多……”
“嗯哼,要说我们稳输那倒也未必……”小夏不停地嚼着叼在嘴里的一片草叶:“一拼的实力还是有的,只不过输面较大……我想想,嗯,如果两位暗魔法师大人和那些神圣教廷的牧师、法师们一起出手的话,我想我们赢的机会大概在三成到四成左右。况且,据柯洛珐尔讲,仙度亚人也只有一块‘幻血冥晶’,要想再让闇精灵去帮他们,却是做不到了呢!”
皇子先前还是一脸希翼,听到后来却又泄气了下来。这些天,他是彻底被小夏的诡异脾气磨得没了办法,他觉得自己平日里也算得上是反应机敏了,却怎么也跟不上这个年轻人的思维,这一刻他的心思好像还在这里,等到下一刻却早已不知跳到哪里去了。
“我也只能想出这些办法来了,反正你殿下现在就只有这么多的实力,若是有更多战力的话,当然战胜的把握就要大一些了!”他呸地一口吐掉嘴里的草叶,从地上跳起身来:
“怎么样殿下?计算得也够多了,我的家乡有句老话,叫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能做的,能考虑的,已经都结束了,剩下的结果嘛……就只有放手去干了!”说罢,小夏很不屑的斜着眼睛瞟了脸涨得通红的皇子一眼:“……怎么?殿下,我这个要冲出去和人拼命的都不怕死,您这个留在后方坐镇的统军还在犹豫什么呢?莫非……”
“胡说!”皇子终于忍受不住小夏轻佻的语调,面红耳赤的咆哮起来:“我库玛凯拉王族没有怕死的传统!只有战死的将军!没有临阵脱逃的懦夫!”
“是是是~在下知道皇子您英明神武,自然是不怕死的~”小夏暗自好笑,却也不说破:“当然,勇气是打胜仗的关键,只是我们还是要这样,这样……”
两人就那么凑在一起,神情诡秘的小声嘀咕起来,只是时不时的还争执几句,至于他们争论的内容,可就是不得而知了。
当夜,小夏便独自一人率领从万余人中挑选出来的五百精锐悄悄出发了,这些人都是全副武装,人人备有双马。本来哈里德老头是很不服气的,他认为这样的活只有他和他的族人们才能胜任,却不知小夏在他耳边嘀咕些了什么,原本一脸不服气的老头竟很得意的回来了,还安抚族人们耐心等待,艾米尔放心不下主人的安危也想跟去,却被他连踢带吓的赶了回来。
“给老子滚回去老实待着!这边还有要你小子去干的事,你若跟我去了谁来撑场面?”这是小夏的原话,等到艾米尔揉着被踹疼的屁股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小夏已带着人消失在茫茫草原上了。
紧接着,余下的士兵被全部发动起来了,所有的粗重车辆统统被劈碎成长短不一的木片木条,配合余下的帐篷、帆布开始重新搭建营盘。两位黑暗法师则分头领着大批士兵四处又刨又掘的不知道搞些什么名堂,看他们那神情诡秘、遮遮掩掩的样子便猜得出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在大陆上黑魔法师代表的便是黑暗与邪恶,尽管他们现在和自己隶属同一阵营,松蓝的士兵们却依然对他们敬而远之。
反观神圣教廷的牧师、法师们就好得太多了,他们一身洁净的白色长袍,加上背上那巨大的金色十字,看上去便充满了神圣庄严的气息,简直如同降落凡尘的天使一般。和他们比起来,黑魔法师简直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不但肮脏而且还份外的猥琐,单就外表来看,二者实在无法放在一个等同的水准上来观看。
神圣教廷的牧师、法师们合力在营盘的中央布置了三个巨大的魔法阵,法阵的作用是何人们不得而知,但只看构造法阵所用的那数量惊人的魔法石便可以肯定,这魔法阵绝非是一般意义上的那种普通法阵,教廷法师们既然煞费苦心的布置下了它们,那就必定有他们的用处。当然,法阵布置完成后被士兵们用大量的干草覆盖了起来,如果不是走到近处去仔细观察,那是根本发现不了的。
黑魔法师和神圣教廷法师们之间的关系显然不怎么融洽,偶尔撞到一起两伙人也是斗鸡似的怒目而视,如果不是现在大家同舟共济的话,说不定这些人已经是大打出手了。
……………………
日升日落,小夏带着那五百人已经离开了三天,斥候却依然没有传回一丝有价值的消息。
似乎所有的希望都在渐渐落空,不安的情绪再次开始在士兵们中间蔓延,士兵们不是傻子,他们或许是不畏惧死亡的战士,但那并不代表着他们会心甘情愿的在一场必输无疑的战争把性命送掉,这二者之间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皇子和将军虽然焦急,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现在已经不能像过去那样随便的派军法队杀人来严肃军纪。在眼下这双方兵力并不对称的情况下,士兵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宝贵的资源,或许几个士兵便能改变这次战争的结果也说不一定。所以,皇子也只是下令抓了几个主要份子象征性的打了顿军棍,这事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揭了过去,军官们事后好生安抚了那几个挨了棍子的家伙,倒也没再弄出什么太大的乱子来。
八月的洛德尼草原上,放眼望去皆是零星的翠绿的灌木与低矮的微青的茅草,草原的尽头处,是蓝得近乎纯净的晴空,简直比质地最纯的蓝宝石还要美丽几分。
天色仍然暗淡,凉风习习,几颗明亮的星星正不知疲倦地睁大眼睛俯视着草原,忙碌而有序的士兵们正一队队的在营盘内穿梭往来,犹如勤劳的工蚁。
虽是八月,草原上的风却依旧冰凉,钻得人只想束紧身子,很多士兵都忙不迭的钻回帐篷内又裹上了几件衣服。
伴随着天空渐渐放亮,天边无沿的大草原的东方天际出现了一抹红晕,渐渐地发红发亮,太阳先是露出了一抹红灿灿的额头儿,继而呈现了慈眉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