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腾空-第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秋尘摇头苦笑道:
“不行!我现在五脏六腑好像都离了位,如果再稍一动,便要身罗残疾,变成残废!冷兄是不是说他不会放过机会,重新返回来杀害我?”
黄秋尘所说的“他”当然是指鬼矶土秦风而言。
冷白点头道:
“不错,我看那人绝不会放过黄兄,以及和黄兄有接触的人。”
黄秋尘道:
“嗯!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为了保全实力……高大侠和冷兄,你们赶快走吧!”
高云岳道:
黄少侠伤重无人照护,若真的敌人前来,岂不束手待毙。
煞星手冷白突然凄凉的长叹一声,道:
“黄兄义薄云天,对待朋友至情至理,现在你伤势垂危,咱们如果这样离去,心何能安,唉!如果敌人万一真的前来,兄弟倒愿和黄兄陪葬于此。”
黄秋尘见两人执意不肯离去的情形,极是感动,呐呐道:
“两位这般相护之情,叫我日后如何能报答隆情盛恩。
高云岳急道:
黄老弟,你不要误了时刻,赶紧闭目调息疗伤,我暂时当你的护法。
黄秋尘闻言立刻敛聚心神,缓缓运起吐纳术来。
煞星手冷白就跌坐黄秋尘的左侧,闭目调息。
夜寂静得使人骤起一种恐怖,阴森之感。
高云岳战战兢兢的举剑站在黄秋尘六七尺之侧,虎目不时张望着四周绵绵屋脊院落,他心中真怕鬼矶土秦风再度前来时。
大约有一盏热茶工夫,由黄秋尘体内的突然响起一阵“嘟嘟……”的声响!
高云岳心头一震,转首望去。双眉不禁皱了起来。
原来黄秋尘头顶”百汇”穴上,竟然缓缓升起一缕烟雾,他的脸部红光换发,气息若有若无,显然已进入神游六虚无我之界。
黄秋生这种奇异的武功成就,使高云岳震惊不已。
那盘膝跌坐黄秋尘身侧的冷白,也睁开眼睛看得呆了一呆.心中暗中付道:“他内功怎么这般绝高……如果再让他练上十年,江湖武林中那一位是他的敌手……。”
蓦然,冷白眸中迅快的掠过一线凶光,他缓缓的站起身来。
就在此时,黄秋尘口中发出一声“啊”的呼叫,那盘膝跌坐的身子,缓缓的向前倒了下去。
冷白惊呼道。
“黄兄,你怎么啦!”
猛地一欺身,右手疾速向黄秋尘身躯拂去:
高云岳看得大惊,喝道:
“不要动他”
他因生怕冷白右手抓动黄秋尘身子,心中一急,竟然出剑截击冷白的右手腕脉。
江湖间,波诡云谲,变化莫测,实在令人难料,冷白这一拂乃是暗含内劲,欲伤害黄秋尘,想不到高云岳这一剑,竟然救了黄秋尘的命,要知高云岳根本就没想到冷白包藏祸心。
冷白为求自保腕脉,只得疾速收回右手,右脚疾如电闪踢向高云岳腹部要害,口中喝道:
“高大侠,你出剑伤我是什么意思?”
高云岳身子一侧.避开这招急快的腿法,忙道:
“冷少侠,不要误会……”
他语声没落,那知冷白欺身猛进,左右双手恍似雷奔电闪,追击高云岳,“将台”、“腹结”’,二处要害。
他这两招暗含上乘的内家点穴法,招式出手,劲风飒飒。
高云岳想不到冷白会向自己骤下辣手,一个闪身不及,高云岳的“腹结”穴,被冷白指风略微扫中,只感半身麻木。差点跪倒地上,幸他右剑文地,双肩晃一晃,仍然站着。
但是冷白好像存心伤害高云岳,双掌一错,又欺身猛进过去。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黄秋尘的声音,叫道:
“冷兄,你们怎么了?”
煞星手冷白后面飘风声响,心头大惊,横侧跨出二步,回头一看,黄秋尘不知何时已经苏醒过来,满脸迷惑的望着自己和高云岳。
冷白冷声一笑,说道:
“黄兄,你醒来得正好,高大侠趁你运功之际,竟然施出凌厉剑招存心伤害你。
黄秋尘闻言抬眼看向高云岳,只见高云岳这时面色铁青,气得混身颤抖,久久方才出声喝道:
“冷白,你不要含血喷人。”
煞星手冷白阴声寒笑,道:
“哼!你说我血口喷人,你看我这右手衣袖是被谁的剑割破的。”
原来刚才高云岳出手一剑,略微割破了冷白右手衣袖一个裂缝。
黄秋尘看得眉头紧皱了起来,他当然不会相信高云岳存心要伤害自己,可能那是一种误会。
高云岳本来心中对于煞星手冷白,没有存着丝毫疑怀,这时他忖想刚才情景……不禁心头一动,暗道:“冷白难道心存诡谋,欲加伤害黄秋尘……。”
想到此处,高云岳暗暗综合冷白一些作为,他不禁澈然大悟。怒声喝道:
“冷白,原来你是个这般阴险奸诈的人,我差点也被你蒙骗了,哈哈……如果你不指说我要暗害黄少侠,我一时真也想不出你刚才的心机歹毒……”
黄秋尘根本不知经过情形,于是问道:
“高大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高云岳闻言便将经过情形告诉黄秋尘……
高云岳沉声接着说道:
“黄少侠,你认为他刚才真的在白衣中年胖汉手下受创吗?据我现在猜想,冷白居心险恶,目的在使你缠斗白衣胖汉借刀杀人……”
煞里手冷白闻言冷涩涩笑道:
“高云岳,你已经说够了吗?”
黄秋尘听完高云岳这番话,再联想到冷白对自己诉说:钟楼的坏话……骗自己说高云岳等人惨死的事……以及三翻两次的询问钟楼传授自己经文的事……”心中不禁对冷白的话,引起反感,暗暗忖道:
“在刚才我看冷白真的没在鬼矶土一掌之下受重伤,当时冷白不是安然无恙的盘膝跌坐地上,如他伤势异常惨重,怎么会由三四丈被鬼矶土震飞,而还能悠悠闲闲的稳落地面,分明他心中另有诡谋。
心念一转,黄秋尘心头忽生怒火,想道:“此人这等奸诈,阴心深沉,自己岂可和他称兄道弟论交……”
但他转念一想,冷白对待自己一片情义,怎能为着这点事情闹僵,使他难堪,纵然他对自己存着什么歹毒心机,只要自家暗暗防他就是了,想到这时,不禁怒意顿消淡淡一笑,道:
“高大侠,冷兄,这事都是两人出自误会,唉!如果你两人在刚才离去;便不会闹得面红耳赤,不过大家并非初相识的人,事情弄清楚了就好啦!”
煞星手冷白呵呵一声轻笑,道:
“黄兄现在已经安然无恙睡转,兄弟这边事情已了,就于此别。”
说罢,他拱手抱拳作礼,转头就走。
黄秋尘见他要离去,急声道:
“冷兄,你这般离去,是不是对于我的解释!……”
冷白朗声笑道:
“黄兄不要误会兄弟念念不忘这件事,其实黄兄纵然话有辱及兄弟之处,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现在我因有一件私事,本得不向黄兄告别,最后忠告黄兄,江湖之上,波诡云谲,人心不古,你要善自珍重”
高云岳脸上泛起怒色,疾走三步,剑指冷白喝道:
“冷白,你这话是不是指我而言?”
煞星手冷白望了高云岳一眼,嘴角上掠起一丝阴森的狞笑,转头大步行去!
高云岳本想举剑拦阻冷白,竟被黄秋尘拉住,劝道:
“高大快向来磊落胸怀,何必为这些小事闹得不愉快呢?”
高云岳见冷白背影消逝在一道院墙,突然沉声说道:
“黄少侠,我看冷白的行踪诡异,咱们不妨跟踪他一下。”
黄秋尘轻然叹道:
“虽然我也感到他举止充满神秘诡异,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
高云岳道:
“怎么?你有什么事情。”
黄秋尘微微一笑道:
“在刚才我身受重伤垂垂待毙之时,忽然想到一件重大的事情,无论如何,我非要先将这事情解决不可。”
高云岳听他这样说,心中虽然急欲知道黄秋尘到底有什么重大事情,但他视黄秋尘好象不愿为人知道,当下也不愿开口追问。
高云岳低头沉吟了一会,问道:
“黄少侠离去,咱们何时再能相会。”
黄秋尘沉忖了一阵,道:
“多则七日,少则二三日,我事情便可办完。”
高云岳道:
“黄少侠既然有重大的要事,我也不便耽误时间了,最后请黄少侠多多珍重。”
说完,拱手作礼,高云岳反而转身先离黄秋尘而去。
黄秋尘见他走了两三步,像似想到了什么,叫声道:
“高大侠慢走一步。”
高云岳闻声停步回道问道:
“黄老弟还有什么贵事交代?”
黄秋尘道:
“高大侠,你眼下如果没有牵挂的私事,我想请你能够去寻到修剑院主袁丽姬,向她转告我有一件重大私事,需得解决,七日后在临湘城相见。”
高云岳点头说道:
“好!我现在会合胡圣手等人后,立刻分头寻找修剑院主在临汀城等待你。”
说罢,高云岳转首纵身疾驰而去!
黄秋尘眼望着高云岳背影消逝后,不禁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踏步直向寺观东南方走去!
原来黄秋尘心中大事,并非什么恩仇怨事,而是一种潜修武功的冲动,要知他自从在石窟中修练会伏虎三招九转连环式之后,武学突飞猛进,竟然体会出很多武功要廖,聪明的他,当然深知伏虎三招有着无穷的奥秘。
所以黄秋尘在千草泽岛的时候,曾经一度想找寻一处荒僻的所在,将伏虎三招连环九招会部体会出之后,再重历江湖武林,调查杀害双亲的仇人,但因那时逢遇九龙王尊伤害了他和胡翠蝶,学习武功的冲动,暂时压制了下去。
但是这种冲动,每当黄秋尘和一个高手搏斗时,遇到挫折,心中又泛起潜修武功之心理。
就在今夜他和当世第一流高手,鬼矶士秦风搏斗时,在死亡的边缘,一种潜在生命里的本能,激发起了他高于平时的理解能力。
在鬼矶士秦风最后的一招,他悟懂了钟楼奇人传授的经文,他按照经文的字义,思索出一种奇奥的上乘武学原理。
根据所悟的,他翻掌接了鬼矶土地最后一招,竟然将他震得退了七八步,这种奇异的现象,促使黄秋尘急速的将那黯熟于胸的那段难解的经文思索了几遍,他发现了钟楼那段经文含意,竟然跟自己所学的各种武功,有一种灵犀相通的道理。
这一发现,使黄秋尘欣喜若狂,更加强了他武功探索的心意坚决。
因为他眼看当今武林人物动向,九龙王府的人,一旦和岳凤飞、虬龙公主一派的人联合在一起对抗青修剑院,中原武林正派人士,定然处于劣势,自己今日如果不将武功练到能够颉颉鬼矶土秦风一派人物的程度,如何能够挽救已处于恐怖的江湖武林命运。
黄秋尘这时二面走着,脑际中一面盘旋着钟楼奇人传授的那段经文,印证红花门的绝学以及那伏虎三招。
武学一道,窍诀最重要,窍诀既开,一通百通,一些使他思索不懂的招术变化,不禁在这阵奔驰。迎刃而解。
他奔出了这座广大的荒凉守观,在群峰奔驰行走道!
起先,他每想到绝奇的武技,便停下身来,伸手施脚,演练了一会,到最后,竟然象似疯魔一般,一面走,一面手舞脚蹈。
一夜奔驰,峰峦已尽,旷野风啸,黄秋尘神智方才清醒复常。
回头眺望,深山连绵,自己不知已经走过多少山路,他呆呆站在荒凉的旷野中出神一会,蓦然想起此行的目的。
定定神,抬目掠扫一下四周,突然看到自己停身处。是一条两旁古柏耸立的道路,道路尽头,好象矗立着一所巍峨楼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