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师灵异录-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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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的乌鸦,别管你生前多显赫,到头来,莫过于这一抔黄土,孤零零的坟包,是那近代第一大巫的坟墓,也终将是我们的坟墓。
大巫师甚至连一个像样的棺木都没有,就是从赶尸匠家里弄来的一口普通棺材,赶尸匠对着那躺在棺材里瘦的像是干尸一般的的大巫师喊了句:“天寒地冻,魂兮归来哟!”我知道,那大巫师,真的是,死了。
一座坟,葬着一个人。
我和赶尸匠身上都有不同程度上的伤势,但是两人没有来得及养伤,良心追小宝,不知道去了哪,我和赶尸匠两人从死人客栈背着那鬼棺,朝着车臣家走去,尹三跟李家大妹子两人应该早就去了那里,虽然车家家主死在我们这,但是不代表苗疆就没有危险了。
昨天晚上的战场,那老农化成的没头恶鬼,带着胸口被打穿的养尸消失不见,这迟早是一个祸害,我和赶尸匠昨天商量了一天,都没有得出那诸葛两字,到底是地名还是人名。
这个寨子没了轮回珠之后,已经露出了原来的面貌,仿佛在一天之内,这里时光穿梭了百年,处处可见坍塌的房子,至于昨天里面还在的活死人,现在,早就成了阴间的一员。
小东西拿着这珠子,喜滋滋的,整个窝在我头发里,抱着个珠子,翻来翻去,我也看这东西了,就跟普通的小球一般,没啥特别的地方,真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弄出一个轮回之地来的。
在路上,我跟赶尸匠说了才知道,赶尸匠那天被有关部门的人从瀑布上追了下来,是被良心给救了,然后良心就带着赶尸匠来了这,碰巧是遇见了我,那天我差点被黄皮子给迷惑,也是赶尸匠帮我下手处理了黄皮子,另外,我第一次在树林中看见的影子,也是赶尸匠的,当时,我已经在风口浪尖上了,苗疆的人也来到这里,所以他们并没有跟我相认。
至于那个李本田从得到轮回珠的大墓,赶尸匠跟良心两人围着山转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我比较好奇的是,那个寨子里,唯一没有被杀死的老太太,到底是谁,可是现在所有的人都死了,恐怕是没人来回答这个问题了。
不过我推测,应该是李本田的老婆,第一,时间算来差不多,第二,李本田那个阴阳晕墓地,必须有人帮他弄,他的儿子是不可能的,那最亲近的,只可能是她老婆了,至于到后来,为什么他老婆想着他死了,估计也是受够了看着周围那些人死了又死的惨状吧。
至于事情真相,除了当事人,谁知道呢。
跟赶尸匠聊这么多,我也知道了为什么大巫师昨天一上来为什么不是那么厉害,而到了后来,才直接爆发了,原来,这巫是禁忌的东西,一般来说,巫师寿命不长,因为这力量,是向天地借来的力量,折寿的。
大巫师本来就是垂死之人了,自然不想就这么死去,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动用巫的力量,到了后来,情非得已,不用良心就用了什么禁术,所以才用了巫术。
话又说回来,良心那霸道的一招,还不知道究竟是啥。当时梵音阵阵,应该是佛教的某些秘术,这道家是符篆,佛教是密宗,一般来说,道教的驱鬼术使用符篆才能激发,而佛教,用自身咒语激发,这点有所不同。
这良心,看来不是道家之人,昨天那驱鬼的方式霸道异常,难道是西藏佛教?可是,他为什么会对小宝恨之入骨呢?
这灵异组织的水,实在是太深了。
第二章拦路尸
我跟赶尸匠两人在南疆的十万大山里走着,我摸出手机,叹了口气,要是尹三有手机就好了,这样就不用着急忙慌的往前面赶了,现在倒好,我和赶尸匠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们。
算算时间,我跟他们分开也有五六天了,要是时间快的话,他们也早该就回来了,车家那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来到这里,他们去扑了个空,还这么久的时间。
车家室在铜仁,贵州省,我们现在还算是在湖南省,所以,我们必须要穿过这大片的树林,然后找到一个车,把我们拉到铜仁去,到了铜仁,就能找到车家了。
可是,事情并不是我们说怎么发展,就会怎么发展,比如说我和赶尸匠钻出老林两个多小时了,再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见过。
我心里焦急,大巫师一死,但是留下了线索,那诸葛两个字眼,像是催命符般,在我脑海里转来转去,那叫一个抓心挠肝。
赶尸匠知道我心里难受,道:“这灵异组织,明面上的,就是南北两派,你知道的那些都是能叫上名来的,但是那些不爱出风头,一些隐世的老家族,除非是局内人,根本不知道,咱们现在层次到不了那个地位,所以接触不到。”
赶尸匠说的很对,我现在算是灵异组织中的一个奇葩,一般来说,这种组织都会是有家族传承,或者是门派传承的,而我什么都不是,要不是因为这该死的阴使身份,估计我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这种灵异事件。
现在看到这里的人,肯定感觉我在吹牛逼,什么僵尸,什么鬼,什么鬼门,什么阴使全是扯淡的,要是真的有,为什么我们看不见?可是,这些东西当真的发生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就知道,有些东西,不不信,是不行的。
太阳渐升,已经是到了晌午,可是邪门的,这公路上就是没车,不知道因为我运气太背了还是怎么的,赶尸匠这时候也有些不淡定了,偶尔回头看看,希望能看见一辆车。
又走了大概是十几分钟,还是没有车的影子,赶尸匠皱了皱鼻子,轻声道:“有些不对啊。”
我现在快要憋疯了,听见他给我说话,立马道:“是啊,不对,好像是世界的人都死绝了!”我刚说这话,身子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有了那轮回村子的经历,我现在感觉这世界上什么都可能出现了,包括突如其来的世界末日。
赶尸匠摇头道:“不对,我闻着,好像是有股尸臭味。”我看着赶尸匠,赶尸匠吸着鼻子,脸上有些变态的露着异样的红晕,我知道,这是这货幸福的表现。
赶尸匠是一个不正常的人,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女人,认识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有见他表现对女人有过什么兴趣,但是,我知道,这货对尸体有种变态的执着,我一度怀疑,这孩子有恋尸癖,他喜欢的尸体,还是那种明明死了,还偏偏要活蹦乱跳的尸体,他要亲手让那尸体不乱动了,在这过程中,我相信赶尸匠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会有十足的快感。
我这是跟什么变态在一起!天啊!
我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并没有尸臭,但是赶尸匠已经将怀里的杀生刃掏了出来,看他摩拳擦掌的样子,我生怕他冲我来一刀。
我赶紧转移话题,道:“什么味道,肯定是错了,对了,你一直没告诉过我,你身后的鬼棺,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赶尸匠脸上的红晕已经越来越明显,就像是干事之前的那种潮红,原谅我这么说,我知道很多人喜欢赶尸匠,但是这货性取向可能真的有问题,如果你想吸引他的眼球,直挺挺的死在那,恐怕是比露出大腿来的效果好些。
赶尸匠没有看我,手里的刀子晃得快了,飘忽道:“这是祖传的,遇到一些厉害的尸体,这东西能镇压住。”我明白了,哪一行都有哪一行的法器,比如说道士是桃木剑,八卦镜,木匠是墨斗,这赶尸一脉,镇压气运的,居然是一个小小的棺材,这棺材不知道流经多少代赶尸人的手,鬼性大,所以才能成为这赶尸一脉的宝贝。
我和赶尸匠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又是走了五六分钟,这时候,我忍不住的皱起了鼻子,真的有股异味,不是传统上的那种臭味,反而是有种异样的香味,我不记得是从哪里看过这么一段记载了,大意就是,尸体腐烂后,通常情况下,是会变臭的,但也有极少数情况下,是会变香的。
这是尸体里的腐败菌繁殖生长,产生腐败的气味,这就是尸臭,可是为什么有人死了会发出香味,没人知道,科学,是解释不通的,难不成你说,是因为那发出香味的尸体里面的细菌心情高兴,就发出香味了?
赶尸匠见到我脸上表情知道我也闻到了,他慢吞吞的道:“除非是那中有功德的人死了,尸体会发出异香,否则,都是臭的,不过,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种存在?”
对于一些离奇尸体,赶尸匠总是有偏执,好在这味道就是从大路前面传来的,我们两个顺着味道就走了过去,上次露堂的那臭味让我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这次闻到这股味道,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在我头上抱着那轮回珠睡觉的小东西,现在好像是醒了,吱吱叫了一声,似乎是有些不满这味道。
转过一个弯去,我眼前一亮,终于是在这马路上看见了活着的人,后面还停着车,我刚想兴奋的对赶尸匠说这事,但是眼角却看见,那人群中下面,有一个圆滚滚的草席。
我是对这草席没有什么好印象,因为在火葬场里,经常见到家属用草席卷着死者就来了,所这次一看见草席,我有些抗拒,再看的时候,叹了口气,果然,地上那圆滚滚卷着的,就是一个尸体。
赶尸匠吸了吸鼻子,轻声道:“就是它了。”然后径直朝着那堆人走去,我到这,倒是闻不到那股味了,我后面跟过去。
那个草席,在路中间,血渍透了过来,将那草席给弄花了,红艳艳的,像是一幅泼墨画,不过,这画的代价太高了。
草席下面,也有一摊血迹,不过,已经成了铁锈色,显然是干了好久的样子,这应是车祸现场吧,不过,应该是过去很长时间,不论是从地面上的血迹,还有那草席上的血迹,都能看出,这至少有一两天的时间了。
可是,为什么一两天的时间,这尸体还在这放着?还是在路中央。
草席旁边,蹲着一个汉子,草帽,黢黑,眼里有那山间老农最干净的淳朴,脸上皱纹丛生,似乎在诉说生活不易。
老农蹲在地上,眼睛像是牛的眼睛一般,溜圆,通红,吧嗒吧嗒使劲抽着烟,这路本来就不宽,现在被这一人一尸一堵,根本就过不去了车了,我好像是知道为啥今天走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遇到车的原因了,感情是因为这里给堵住了,还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公路上就没人敢走了。
这里除了那老农还有地上的那包在草席里的尸体,还有一些人,一些庄家汉子,倒是也有些穿的很正经的人,不知道是啥机关的,旁边还停着两辆车,一辆是警车,一辆,是灵车。
赶尸匠走到那老农身边,蹲下来,跟老农对视了一眼,老农那猩红的眼睛看了赶尸匠一眼,什么也没说,周围的人看见我们两个过来,都紧张了起来,幸好赶尸匠并没有掀开那尸体看看,要不然,我们就麻烦了。
我现在不想理会这件事,对赶尸匠道:“咱们走吧,这没咱啥事。”
可是我想走,但是人家不想让我们走了,那些穿的很正式的人中,有一个带着眼睛的人冲我们喊道:“你们,干什么的,是不是肇事者?是不是!”
他说完这话,那些人包括在地上蹲着的老农,刷的一下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我们两个,我暗骂了一声,这又是要背黑锅的节奏,这里穷乡僻壤,要是真被冤枉了,恐怕我和赶尸匠就阴沟里翻船了。
不怕这些人多,但是怕警察有枪啊,我们俩在牛逼,也快不过枪子啊。那些人快要围过来的时候,我暗暗估计,谁最有可能带着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