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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驱魔人ⅱ-第31部分

小说: 驱魔人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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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早就黑了,她居然在轰走包大同后,坐在沙发上睡着了。是孕妇的嗜睡反应,还是

她提心吊胆的四处看看,没有人,鬼影子也没一个。不过想到了这个“鬼”字,她突然有点不确定这里的安全性了,不禁伸手拿起茶几上的名片。冲出了大门。

在这个豪华的坟墓中,她再也呆不下去了。一分钟也不想停留。

开车进了高速路,她的惊恐减轻了一点,仔细想想,感觉那个包大同似乎有些本事,找他是个不错的选择。可如果自己离开,那不是一了百了吗?假如去找包大同,他们的秘密也泄露了,那绝对是丑闻,是她承受不起的。泄了这个底,她也许躲得过鬼,可是却躲不过人!

找?还是不找?她犹豫着,看着前方地车灯,忽然想呕吐,车里的气味太难闻了。

她试图打开车窗,可却没能做到,折腾了一会儿,车内地怪味更重了,隐隐透出些鱼腥味来。她下意识的向后座一看,就见一双红色地高跟鞋整整齐齐的摆在车后座上。

她大惊失色,慌乱中没有注意前面的车尾,当发现时她猛踩刹车,却觉得双脚被什么拉住了。这时后视镜上悬挂的符咒挂件“咻”的激起一道金光,她脚一松,及时停住了车子。

可惜,符咒只有一道。呛鼻的鱼腥味中,后面一辆卡车正失控了一样撞了过来。

在死去的一刹那,孙太太看到那司机表情僵硬的脸孔,非常像她深爱地老公孙函。

“我来了。早知道是逃不掉的!”她想着,迎面而来地刺目的光线使她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花蕾在车上听交通新闻时听到了这起车祸,播报死者的姓名时,她吃了一惊,立即打电话给包大同。两人到达的时候,现场已经清理过了,只有地上一摊触目惊心的血迹,散发着淡淡的鱼腥味。

“尸体送到哪了?”包大同皱着眉,眼神极其严肃。

花蕾看着他,觉得他正经的时候实在很帅,带一点儿隐忍的愤怒,让人非常有安全感。

“市属医院。”她答,“我有朋友在那儿工作,我打了招呼了,可以直接找他。”

包大同二话没说,拉着花蕾就赶去医院,在那里见到了处理这件车祸的医生。这位医生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实在不能相信是花蕾的朋友,包大同心知花蕾又动用了她背后的关系,但是却不说破。

“死者当场死亡,外表看来,车祸就是主要死因。不过扶了扶眼睛,似乎犹豫着是要不要说出那件奇怪的事。

“有事请一定全讲出来。”花蕾道,语气里也没有什么熟悉之意。

“死者身体内外破损严重,几乎给压成肉饼,奇怪的是她有了快五个月的身孕,子宫完好无损。这很不寻常,勉强解释起来,可能当时车里的某零部件阻隔了一下。”

“那她还能生?!”花蕾瞪大了眼睛。

“废话!母体已死,婴儿还没成形,怎么生得出来?”包大同替医生答,道了谢后,拉着花蕾就走。

“她是不想结束。”走出医院大门时,他喃喃自语。

第二卷 沉默的羔羊 第十四章 两个人的调查

医院出来,他们去了交通管理部门,通过一点私人关一些其他情况。

在车祸中,孙太太的车曾经燃烧过,奇怪的是全车虽然起火,但司机位却没有一点烧焦的痕迹,非常令人费解。之后他们又偷偷潜入了孙宅,进去的时候是下午快五点了,出来时天色已经全黑。

孙太太的车祸发生的奇怪,如果被鉴定为正常车祸倒罢了,如果警方认定有疑点,说不定会到她的住所来调查。车祸当天,他们三个找过孙太太,还留下了名片,如果孙宅安装了监视录像系统,他们的举动说不定会令人产生怀疑。

再者,他们离开后,孙宅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女人一直坚持住在这座凶宅,那天晚上却突然要开车出去呢?是偶然有事?还是想出去兜兜风?或者有什么吓到了她?

监视录像是不会录下人类肉眼能看到的影像的,不过他可以以法术开了自己的阴目,如果嫌麻烦,他还可以找阮瞻,那家伙天生良能,能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孙宅早就没人了,昨天是孙太太亲自给他们开的门,这本来是佣人干的活儿。正因为如此,他们的行动比较顺利,只要不被人看到就行,但包大同想趁机搜搜这房子里有没有与怪案相联系线索,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

也直到这时,包大同才相信孙太太是极爱丈夫的,不然她不会在明知道不太平的情况下还坚持住在家。

取走了监视录像,名片却遍寻不到,但包大同在三楼的婴儿房嗅到了一丝邪气,若有若无的缠绕不去,这让他更肯定孙太太不是无缘无故跑出去的了。

“她也许把名片放到车里了,看车子毁的情况,肯定是烧了,你不用担心。”两人把车子停在距这片别墅区很远的地方,因此要步行一段路。

“那个我不担心,就算被警方找到也没关系,难道不许孙太太有些私人关系和私人朋友吗?”包大同并不在乎此事。

“那么着包大同的侧脸的问。这问题从医院出来她就想问了,却一直忙的没机会。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那个从西南地区来的,有鱼腥味的女人。”包大同半转过身,捏了捏花蕾的鼻子。

平时,每当包大同半调戏半开玩笑的攻击花蕾,她就立即会像一只发怒的小猫样激烈反应,可是今天她一心全系在这件怪案上,居然没理会,只皱眉道:“可是孙太太死了,线索不是全断了吗?”

“那倒未必,先不提这些录像会纪录些什么,你别忘了小佳。”包大同很自然的环住花蕾的肩,边走边说,“小佳只是个理容师,为什么会牵扯进这件怪案中?照理说,她是为死者服务的,送他们最后一程,应该得到感谢才对。”

“我倒有个想法,只是比较勉强。”花蕾蹙着秀气的眉,“因为那个怨灵很恨孙函,而凌小佳运用自己高超的技巧,使孙函体面的离开这个世界,所以那怨灵也连带着恨上了凌小佳。”

“有点道理,但确实勉强了些。虽然怨灵一般来说相当偏激,但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迁怒别人,毕竟那只是小佳的工作。我想有其他原因。否则,针对小佳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花蕾点了点头,“这倒是,不过我感觉找不到头绪似的,真不知道从何下手。”

“你的脑袋要转转才行。”包大同伸指点了一下花蕾光洁的额头,微一咧嘴。

看着包大同有点点坏、有点点痞的笑容,花蕾忽然很想亲吻上去,觉得他的唇一定温热而柔软,带一点淡淡的烟草味。不过这念头才一冒出就吓了她一跳,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会这样想,连忙低下头去,生怕被包大同发现她的心事。

不过包大同正蹙眉思索,没有注意到花蕾的异常,只缓缓地道:“昨天一早,我和小佳去了她工作的地方,查了一下她最近所服务的‘客户’名单,然后下午,咱们三个就去了孙函的家。离开时不到两点,你接了个电话就回家了,我则和小佳去了一位名叫张重的地产商家里。知道我们为什么去吗?因为小佳那天上午接了个活儿,是上门为一名死者进行理容服务,你大概猜得到,这人就是张重。”

“他是不是也

包大同点点头,“没错。当时我冒充小佳的助手,观察过尸体。据小佳讲,尸体腐烂的痕迹和她前两名客户是完全一样的,而且也都是烂掉了下体。最近不到一个星期,她为三名死者理过容,第一个是孙函;第二个叫王乐言;第三个就是昨天的孙重,奇怪的是,这三个人都发生了尸变。”

花蕾“啊”了一声,不自觉的向包大同怀里靠靠,感觉一阵温暖而稳定的热力,立即安心了些。

“孙函的尸变我是见过的,最为

能思考,会说话;昨天下午我陪小佳去给张重理容,生前的房地产大佬居然伸手摸了小佳的屁股,还睁着一对眼睛,像个蛤蟆似的不停的张嘴合嘴,把家属吓得当场昏死一位;因为这两件事太巧合了,所以我们急忙去打听第二名死者王乐言的地址。他生前是本市非常有名的一位进出口贸易商,还上过报纸,我们很容易就找到了,你猜怎么着?”

“天哪,这事闹大了吗?”

包大同叹了口气,“唉,你年纪又不大,怎么脑子萎缩到这个地步,回头弄点山核桃补补脑子吧。尸变这回事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家丑,怎么会到处宣扬。而且当事者又是大富翁,深宅大院的,外人不容易知道。不过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们到王宅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家的司机辞工。我们上前询问,他一直支支吾吾的,结果我只好为他驱赶邪气,为了报答我,他才说了实情。”

“是你又使了小伎俩了吧?”花蕾白了包大同一眼。

包大同抓抓头发,“干什么说这么难听,只是小小的计策罢了,一个障眼法让他说出实话,省得拿着大笔封口费,把这事压在心理,最后转为心理障碍,到时候又要麻烦心理医生了。”

说到心理医生,包大同不禁想起自己的另一个好友万里。这个家伙到国外游学很久了,等哪天空闲了要打个电话给他。

“那司机怎么说?”

“他说半夜守灵的时候,发现盖尸体的单子不知怎么掉在了地上,当时在场的有四个人。其中一个胆子比较大,就站起来把盖尸布捡起来,还说是可能是风吹的。话还没说完,从门厅里果然吹来一阵风,还带着鱼腥味,当时大家都感到寒毛直竖,然后王乐言突然坐了起来。捡尸布的这位仁兄比较搞笑,他居然冲口问死了好几天的王乐言有什么事,王乐言说花蕾的脊背,轻轻划上划下,让花蕾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他说什么?”她紧张而专注的问。

“他说脖子,吓得她尖叫,他却哈哈大笑。

“这么小胆,还要调查什么灵异事件。花骨朵啊,还是正正经经做点有前途的职业吧!”

花蕾气坏了,跳起来追打包大同。两人一前一后跑在僻静的小街上,包大同人高腿长,花蕾根本追不上,正站在街边喘粗气,后面突然冲过来一辆汽车。

车大灯打开着,刺得花蕾睁不开眼睛,她以手遮在眼睛上方,只听到轮胎和地面强烈的摩擦声,而且那声音急速向她冲过来。

“花骨朵!”她听到包大同叫她,几乎是同时,一条强健的手臂缠在了她的腰上,在那汽车就要撞上她之前,抱她脱离了险境。

“谁要杀你?这可不是正常超速,也不是失控。”包大同貌似粗鲁,实则细心抚摸了下花蕾的头,确定她没受伤。

“我不知道,可是那个司机不是人!”花蕾惊恐的抱紧包大同的腰,“刚才我看到了,他的脸都是青的,眼珠不能动,脸上还有腐烂的地方,而且我闻到了鱼腥味。”

包大同皱了一下眉。

如果说怨灵迁怒凌小佳还勉强说得过去,现在为什么连花蕾也卷了进去呢?这件事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先回去吧。”他放开花蕾,感觉她有些瑟缩,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进她冒充女鬼的事。

那时候她一定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做到的吧,其实她胆子很小,否则也不会因为受了惊吓而让缚灵枪走火,无意中封印了他的能力。

但她为什么非要介入这些事件不可呢?逼迫自己挑战恐惧,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她的背景身世从来不说,他也从来不问,不过现在有点好奇了。

“你怕啊?”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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