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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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适的话你可以跳下去!”他目视着前方,两着手稳稳地抓着把手,“正好你手里还有把伞可以当个降落伞用!”
“我这是上了贼车!”
“哎,赶紧把你手里撑开的伞合拢上,我们头顶上又没有大片大片的阳光,你撑着个伞影响我的速度!”
“我打伞怎么了!你不是吹你车技挺牛的嘛!还说骑得贼快!我看也不过如此啊!”
“载着你这头猪我得速度快得起来啊!赶紧把伞和上!”他嚷嚷着。
我把伞和上丢在他的车篮里,双手紧抓着车的后坐杠上。望了望头顶,尽是大片大片的梧桐,它们把几乎遮着了整条街,其实我是很喜欢这种林荫小道的,但像这种小道一般都不通公车,也应不通公车。路边很多店铺正忙得不亦乐乎,很多路人正在林荫下就餐,我是没感到多么的饿,因为在画室里没少吃零食。
“稳着了,我骑快了!”他喊着。
“嗯,放心吧,我要是掉下去的话,会给你发个短信说一声的!”
这小子还骑得真快了些,感觉耳边的风呼呼作响,我更加用力抓着后座杠生怕真的一不留神会被甩下去。
一路上我们没有说什么话,我怕口渴,他怕口渴加更劳累。
河青路路口我已经看到了。
“看看用了多长时间!”
我看了看表,道:“用了十分钟!”
“不慢吧!我这速度,绝对不是吹的!”
“昨天我还就用了五分钟呢!”
“真的假的?”
“真的,不过我是坐出租车!”
他无语得要去撞墙。
我又看到了二中的大门了,牌坊上的暗红色的瓦反射着光,有些刺眼。我想这次进去一定好好四处看看,绝对不可以像昨天那样慌不择路了。
一语把他的车锁在了门口,我们两个像是奔赴战场似的往里走。我看到了路尽头那一片的殷红,我感到那就像是一摊涌动的血。
谁知我们俩刚走进去几步,就被一个从旁边传达室跑出的保安叫住了:“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忽然想到昨天就是报名的最后一天了。
“我们告别母校,顺便拍些照,请你不要拦道,多多关照!”一语的话很压韵。
我心里好笑,还没来这里上学就要告别了。
“你们高几的?”
“高三的,看不出来吗?”一语挺了挺腰,做出一副惜别的样子,“马上就要去云南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这里呢!”
那保安点了点头,“别乱皮脸(皮脸——徐州方言,即捣乱),现在学校正在进一步整修中。”
一语拉着我就往里面走,来到了一号楼前,他指着东面的楼梯口说:“就是从这里去图书馆的吗?”
“嗯,是的,图书馆就在二楼,一上去就看到了!”
“我们先去大成殿转转,回头走的时候再去图书馆,把你昨天走的路线从头到尾走一遍!”
不多时我们就来到了大成门的前面,高大木门就显现在我们面前。一语跑到门前,轻推着向里面观望,“这里面黑黢黢的,啥也看不清楚啊!”
“里面不是有一张大桌子和几张椅子嘛!”
“嗯,现在看到了!这里面可能是个会议室。”
大成门是没什么可看的了,我们俩顺着东墙向后绕去。大成殿赫然在眼前了,烈日下的它显得有些昏沉,墙壁也显得愈加发暗,呈现暗红色。
正当我们准备顺着台阶向上继续走的时候,一语停下来了,指着大成殿的屋顶说:“宇缘啊,你看屋顶!”
我眯着眼睛望去,屋顶尽是黄色的琉璃瓦。
“怎么啦?”我问。
“你看中间的一部分瓦,比四周的都显得旧一些!”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大成殿屋顶中间有一大片瓦是旧的,和四周显得新一些的瓦形成很鲜明的对比,屋顶呈“回”字型。
“为什么中间会有旧瓦啊?”我不解地问道。
“我咋知道啊!”他说。
来到了大成殿前,一把大铁锁将门紧紧锁着,和我昨天看到的一样。脑海里关于昨天的记忆一直挥之不去,我甚至又闻到殿里那潮湿的气味。
他指着门闩上的大铁锁说:“你看,上面都盖上了厚厚地灰尘了,还有一些生锈,看样子还真有段时间没开过了。”说着他扒着门缝向里面观望。
“怎么样?怎么样啊?”我焦急的问道。
“眼睛还没适应过来呢,你急什么啊,要不你来看?”一语不紧不慢地说,“你说着大成殿两侧还各有一间屋子?”
“嗯,对啊,东面的是校史馆,西面的我就没看清是什么了,反正东西各有两间屋,是黑色的门,应该是木门。”我努力回想着昨天在着殿里看到的一切。
“里面够乱的啊,怎么都是烂桌子椅子什么的啊?”
“我估计这大殿也就是个储杂室。”
一语撤过了脑袋,鼓着腮帮吹气说:“这里面还真的个典型的闹鬼场所啊!想不到这里竟是个储杂室。”他又往后走了几步,盯着头顶“大成殿”仨字,又说:“看外表还挺气派的啊!就是没什么内涵啊!”
“好了,你别在这里抒情了,我们再往别的地方去吧。”
“要是能进这殿里就好了。”他惋惜的说。
“你用头撞开啊!”
来到了大成殿的后面,这里和我昨天看到的几乎是一样的,那株铁树绿油油地,操场上的玻璃篮板也反射着阳光。
“你是在这棵铁树下发现那块十字绣的嘛?”他指着那株铁树说。
“对,就是这下面。”
他低头仔细地看着那株铁树一会说:“那帖子回了吗?”
“哪个帖子?”
“就是那个《大成殿后面的鬼影》啊?”
我摇头,“我还没看呢,今天早上一大早就来画室了,哪还有闲工夫上网啊!”
我忽然有一种感觉,至于具体是什么倒说不太清楚,只是觉得今天看到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实在,回想昨天,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梦里一般。
“你也觉得这大成殿后面有鬼吗?”我问她。
“要是搁平常我才不会信呢,不是听你说了你的离奇经历了嘛,我才有些信的!”他直起身,四处打量着,“现在指不定啊,我们俩身边就到处飘着鬼影!”
我们又跑到了西墙边,这墙壁上的有的漆都脱了皮,看样子已经是刷上去很长一段时间了。我眼前又闪过昨天那些在这里忙碌的工人,尤其是那两个满头都是红色油漆的人,看上去显得血淋淋地。
“这墙已经刷很长时间了,你看——上面的漆有的都脱落了,看样子啊,你昨天确实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了。”他皱着眉头说,“那些工人是不是在用血来刷墙啊?”
“血?用血刷墙?”我感到很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随便猜猜罢了。”
绕大成殿一周后,我们俩又站到了殿前了。大殿此时看上去就像一个萎靡的老人似的,饱受着强烈地阳光刺激。
他指着旁边一块断了的石碑说:“宇缘啊,你知道这块碑是怎么断的嘛?”
“我哪知道啊,你用头撞断的?”
“NO!想当年我和一高手在这里比武,我一个龙爪手,将其右腿拽住,然后向这石碑一抡,只听一声巨响,这石碑便断掉了,那高手也惨死于我之手,哈哈!”我知道他这样说是在缓解这压抑的气愤,他又指着东面那完整的石碑说,“宇缘啊,告诉你,不要惹我生气,要不然那块碑也会被你给撞断的!”
“得了,得了,你就少在这里吹牛了!”我嗔道,“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发现啊!”
“也不是啊,”他笑着看着我说,“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去你昨天没去过的地方!”
“去哪啊?”我四周望着。
“他指着东面那幢新盖好的实验楼说:“去楼里看看吧!到楼上的时候,我们可以从窗户看二中的全景。”
那幢楼整体都涂着淡黄色的粉漆,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南部有一道玻璃墙,从底一直通到顶。这幢楼内部还在装修着,门前摆了一堆一堆的装修材料。
一进去,就感到四周猛得一凉,就像是有大团大团的冷气迎面扑了过来似的。
“这里面怎么也这么冷啊?”我看到地面上满是装修材料的残渣,周围的空气也充斥着难闻的化学气味。
“这是底层,自然不热!”
这楼里还有一些工人,他们都穿着蓝色的衬衫,这又使我想到了昨天见到的那些农民工。
我和一语大步向里面走,也没有人拦着我们,那些工人正在忙着吃饭,只是草草地看了我们几眼。这实验楼里的教室很多,只是门上还没标有铭牌。我们顺着楼梯向上走,脚步声回响在空旷的楼道里。
每到一层楼,我都会忍不住向里面的走廊观望,这大白天的,可那些走廊里还是显得有些黑,从另外的尽头艰难得射进来光。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六楼,一语点着脑袋说:“应该差不多了。”于是,我们一转身,来到了六楼的一间教室,门也没有按锁,一推就开了,屋子里面空得要命,可以说什么也没有,地面上还残留着装修材料的残渣。窗户不高,我正好可以俯视着大成殿。
“有什么感觉没?”一语问我。
“我只感觉四周的化学气味很重!”
他又拿出了手机,对着楼下的景物左拍又拍。
“能拍着啥啊!你的手机又没有特异功能啊!”
几分钟后,我和他又来到了南墙那从底至上的玻璃墙。我看到了那几幢教学楼,以及周遍的一些小区居民楼。
“唉!没什么感觉啊!你呢?有什么感觉没?”他问。
“我哪有什么感觉啊!就是觉得累了!”
“走!咱撤吧!”他说。
我好笑道:“我晕啊!我们来这就是爬楼的啊!早知我就不上来了!”
一下了楼,我就感到肚子饿了。下一个目标就是图书馆了,我和一语几分钟后便出现在了一号楼的下面,顺着东面的楼梯,我们俩一前一后的向上走,来到了那个拐角,又闻到了那股很难闻的气味。
“这是什么味道啊?”一语皱着眉头问道。
我想了想,说:“应该是某种消毒水的味道吧,应该是消毒水的味道!”
图书馆的门锁个叮当作响,一语摸着门上的锁说:“今天我们俩是进不去了!”
“你用头撞开啊!”
图书馆对面是阅览室,栅栏门此时也紧锁着。
我们悻悻地回到了楼下,一语对着眼前高大的教学楼发呆,目光穿过大道,紧放在了那红色的尽头。
“怎么这么平静啊?”一语叹着气说,“实在有点让我失望了!我本来还以为可以碰到什么特匪夷所思的事儿呢,结果我们俩就在这里瞎转悠,唉!”
我听了好悬没趴下,苦笑着说:“你想碰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儿啊?”
他不语,仍像个侦探似的四处打量。
在他的建议下,我们俩又在二中的别处溜达了一阵子,直到我肚子饿得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我们俩才决定打道回府,顺便在门口的一家叫“二中米线馆”的小店垫巴了一下。吃饭的时候我问他是不是让他很失望,他摇头说不是很失望,只是没有我昨天晚上说的悬乎。
回到画室的时候,我们俩又把故黄河好好看上了很多眼,似乎它很快就要消失似的,可就是看上更多眼,还是没什么发现。今天过得是很平静,就像是前天或前天以前的所有天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都像今天似的,平静得要命,没有再发生什么令我不解的事情。《大成殿后面的鬼影》也一直没有回帖,那淹死在故黄河里的老头的事情也像阵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