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正太是狐仙by子夜青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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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不甚在意的说:“与本司命何干。”
女子伸手指向墙壁之上的人说:“看,这是人间的一个高官儿,有钱有势又多情,在人间养了几个貌美情妇,和情人联合将其正妻逼死,最后沦落到这里,受尽无限折磨和痛苦。”
带着尖锐指套的手指又指向另一处,说:“这是一个商贾,在人间欺瞒他善良的妻子,在外鬼混,被妻子发现,却将其妻子一刀砍死,最后被轮放到这里,被众野兽践踏。”
司命眉毛抬了抬,瞄了眼那红衣女子所指之处,心里对她的描述甚是不解,什么叫被野兽践踏?看完这一眼,她了然。用践踏这两个字,说的真贴切。
那石壁上所雕刻的正是多头野兽轮攻那个男人……
司命顿时有种想吐的感觉,那男人的菊花……真心很凄惨。
“看到这个了吗?这是唯一一个比较纯良之人,他爱他的妻子,却更爱他的情人,最后无从选择,被他妻子从楼上推下,摔死。可知他当时摔得多凄惨吗,脑浆……”
“作为一个正常女人,你不该说说花花草草、女红刺绣之类的吗,为什么总是说这些恐怖的东西?”司命忍不住开口,真不知这女人继续说下去,还会说些什么恶心人的东西。
“我想说的便是……这些人都很多情,就是因为太多情,最后落得这样一个凄惨的下场。”女子白皙漂亮的面容忽的变得狰狞起来,那双眸子如果是一把利刃,估计早就将壁像中的每一个男人都刺上一剑。“他们,明明已经有结发正妻,却在外面花天酒地,乱撒情丝,让其善良美丽的妻子在家独守空房,这种人不该死,不该受尽无尽折磨吗?”
司命冷冷一笑:“你便是那善良美丽的妻子之一?你的负心汉丈夫是哪个呢,需要本司命再给他们写一个凄惨的命格吗?”
听到司命这般说,女子脸上出现一丝的慌张,忙的辩解:“不是,我不是……都是那贱人,将他夺走了,将他夺走了。”
女子凄惨的叫了一声,石壁上的画面变了,这回壁像全然是女人,有衣不蔽体的;有衣服被撕扯光的;有已然死去,却是死在床上的;有逃脱却被一群恶人追着跑的,更有甚者,几个男人一起蹂一个女子的……
司命不忍再看下去,一掌拍向前,打断了女子的惨叫,石壁上的画面全然被打碎……
这个女子心中多么恶毒,从这一幕幕壁像中就能看出。她让那些女子得到凄惨的下场,让那些负心汉一个个没有好结果……
不必说,这个女人便是那被丈夫抛弃,怨恨丈夫,怨恨抢其丈夫的女人。
“贱人……贱人!”女子双目睁大,尽显怨恨。想到什么似地,目光投向司命,恨不得能吃了她似地:“若不是你……若不是你,他怎的会弃我而去,若不是你,我们早就成亲,我们早就是夫妻了!”
司命狐疑的看向女子,她是得了失心疯吗,怎的见个人就胡说八道。
“云笙,若不是你,我和云傲已然是夫妻,说不定,如今我们已经儿孙满堂……”
司命这回才有了些眉目,这个红衣女子,正是那要与云傲拜堂成亲的花神!而花神将她当作了云笙。
“原来,你怨恨的只是那云傲帝君,他若爱你,也不会让你在冥府忘川边儿上受那么多年苦了。”司命调侃般的说。
女子伸手凌空扇了出了一巴掌,正好这一巴掌打在司命的右脸之上,毫无防备的司命被打的头有些晕!
“怎么,你不记得你当年做了什么事儿吗,若不是你出现在我们的婚礼上,若不是你……怎的有如今的我!”
司命心中已然起怒,目光闪出一抹寒光,嘴角冷漠的勾了起来,“如再胡说八道,本司命会让你连滚带爬的滚出这里。”
“哼哼……”女子冷然轻笑,忽的又大笑了几声:“胡说八道?你是真的忘了吗,因为那缕魄不在,故而你什么都不清楚?忘记你如何死在你师傅剑下,如何被你师傅一次次的放弃?是了,这种生生世世被同一个人不认可的痛苦,记他做什么呢?不真真徒增烦恼吗!我能理解。可是,谁让你忘记,为什么痛苦的只有我一个人!”
司命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无理取闹。不过,这个女人说的一句话……却让她心都停跳了一拍。
那缕魄不在……
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女人说对了些什么,却是这句话吗?
“怎么只让我一个人痛苦呢?你,云笙……你可敢将你方才收起的珠子拿出来,当着我的面将珠子中的魄解禁?”女子忽而妩媚一笑,目光变得迷离起来,“不,你不敢,你才不会让那生生世世的痛苦在你脑海中再一次浮现。”
“胆小鬼,当年破坏别人婚礼的胆量哪儿去了呢……”
“怎么能只让我一个人痛苦,你也不能幸免的,我一定让你比我痛苦,也要让你尝受一番被自己所爱的人折磨的痛苦。他明明每年都来冥府一次,却次次都是来伤我的……”
“每一次,都让我那么的痛恨你,云笙!”女子失控的自言自语,话语说到最后,渐渐的没了声音。
司命却是没心听她的话,而是一直在想自己的问题,伸手抚上心口,有点疼。
女子消失在黑暗之中后,司命又将水晶珠子取了出来,洞内又明亮了起来。
“魄,这只是云笙的魄。”司命喃喃自语。云傲曾说过,这魄属于她,当时她只觉得云傲乱言。如今看来,其实他早已猜出什么?
她司命,和那可怜的云笙,怎么会扯到一块去?她是她,做了那么长时间是神仙不可能和那只小狐狸有什么关系。
水晶珠子中的那缕黑色正在四处乱窜,好似显得十分暴躁。
司命蹙了蹙眉,这缕到底是不是和她有关系,解禁了放出来就什么都清楚了。
她扬扬唇角,坐直了身子,念了个诀,一手凌空划出一道蓝光,蓝光正要击向水晶珠子,却在这时候,司命的动作停住了,那抹蓝光一直在司命的指尖盘旋不敢前进。
她,果真是有些担心,如果被那个疯女人说中了怎么办?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将那水晶珠子击碎,将其中的魄解了禁,那缕魄在空中盘旋了好一会儿,好似十分欢快,又在司命伸出的手中转了一圈儿,讨好般的蹭了蹭,最后毫无预兆的飞入了司命的眼……
司命双目一黑,什么都看不清了,随之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帝君救我!
昏暗的视野中,一个模糊的倩影缓慢由远爬近,她似雪的白衣已是黄土斑驳,不能够蔽体的衣衫上血染扎红,触目惊心,她惨白的双唇颤抖着,似乎念着两个字:”将军……”她满含着热泪的眸子浸满了哀伤与绝望。
“将军!”忽的,女子惊恐的吼了一声,旋即烟消玉陨。
一个似风一般的男子从天而降,僵直着身子走向那不甘心死去的女子身边,他单腿跪在地上,一手将女子翻了过来,另一手抚上她毫无血色的面容,已然凄惨麻木的说:”为什么,为什么死的时候喊的都是他!”
“云溪!”
又一声高呼从远处传来,一个身着银色铠甲的男子骑着战马向这边奔来,他手中的鞭子不停的抽打着马身,马儿亦是听话的急速前来,到那女子跟前,马很迅速的停下,随即扬起头,嘶鸣一声,这一声如此凄哀。
将军扔开马鞭下马,跑至女子身边,一把将那白衣男子推开,紧紧的将女子搂在怀中,”云溪,云溪……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回应他的便只是无声,他撕心裂肺的嘶吼:”不准你离开我,即使你爱的人不是我,我也不准你离开我!”
被将军推开的男子听到他的话,身形顿了顿,目光本是冰冷,旋即换为狐疑,看着将军怀中的女人。
是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的,方才他若能够早来一步,她便不会死!
“你怎的如此傻?怎么能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呢,他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可是他能做什么,还不是让你死了……”将军将女子的脸捧了起来,仔细的看着她的面容,苦笑道:”方才,你在喊我对吗,我听到了,我听到了,若我早一步来,你也不会……”后面的话,他哽咽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已然泪如雨下,哽咽不已。
他乃一国之将,奉命要将国主之女云溪从敌手救出,谁知他在半途中了敌军调虎离山之计,本已经救回的云溪公主又被人在半途劫走。他再赶回来之时,已是看到了她凄惨的死相。
她,是被敌军恶将践踏而死……
将军再一次将女子狠狠的抱在怀中,仰头嘶嚎,痛苦非常。
白衣男子站在一边,心痛不已。那些伤她碰她的人,都已经死在他的剑下,可是他还是没能救回她。
将军褪下铠甲,将女子单薄的身体包裹住,颤抖的将女子抱起,走至那白衣男子身边时,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说:”她,一直在等你。”随后,迈着沉重的步子前行。
“慢着。”白衣男子脚步一挪,伸手拦住了将军的去路,目光犀利的看着将军:”我要带她走。”
将军冷笑道:”明明能早一步来救她,却还是让她这般耻辱的死去,你还有何颜面说带她走。”
白衣男子身子一晃,已经没有任何支柱能够支撑他那颗疼痛不已的心。
“你一心要带她去哪里,你可曾想过,跟你走没有名分,没有任何承诺,她会安全吗,国主会让一国公主这么没任何保障的就跟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走吗?”
“即使她真的打算跟你走了,她也只能每日提心吊胆跟着你,得不到任何回应的爱着你。”
“悻然,她没有跟你走。”
将军一连串的话语更是让男子心骤然紧绷,他一心只想带着她回青丘,却一直忽略了她的身世,她的想法……
这生生世世,她都不是他的徒儿云笙,是转世新人,每一世都有自己的家室背景,都有自己不可磨灭的信念。然,他都将她的周身的一切都抛开了,他只要她,却更伤她。
“我……”他不知何言语,他已经无话可说,
将军铿锵有力的说:“她我是不会让你带走的,即使她泉下有知,怨我恨我,我都不会让你带走她!你走吧,这个国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看到那个伤透公主心的男人。”
夕阳落下,天边染满血红色,那红一如她白衣上的红,那么触目惊心,那么扎眼。风在山间吹拂,夹杂着阵阵哀伤,汩汩绝望。
将军带着她来到一片神香草地,在中央为她立了一个墓碑,其上写的是:云傲爱妻云溪之墓。
他靠在碑旁,一手拿着酒壶,哭笑道:“云溪,没让他带走你,你会怨我吧。这般不爱惜你的人,我怎舍得将你交给他呢……你终究是爱他的,给你立这个碑,只是奢求你原谅我,让你做鬼都做了他的妻……”
半空中,白衣男子端立,双眸侵出了水汽,他比不得一个凡人,这生生世世,他终究是懂的了很多关于情爱。然都是在她死去后,他才领悟。
人间万千情爱,他却是一丝得不到。
他转身离去,眼角落下一片泪。
神香草地上空,哗啦一片雨落下,将军站起身来,用衣服搭起棚,为那冰冷墓碑遮风挡雨。
司命眉头紧锁,嘴角却浮现了一抹无奈的笑。顾艾熙前一世的过往如当前发生一般,在脑海中出现,那些痛人心扉的细节尤为清晰,更让司命有身临其境的错觉。
如今的她,当是如何面对过往,又如何面对那总是伤她的云傲帝君呢?
回忆中的女子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