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江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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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叫:成者为王败者寇,曾经养尊又处优,而今确成阶下囚,何君没有几多愁?
(二十二) 暗伤情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shy;
试问有哪个人在遭遇到国破家亡,妻离子散,似乎也不对哦,李煜有那么多的妻子少个一两个也无所谓,其实在李煜的心目中,最爱的是大小周后,其他的女人在他翻阅过无数女人的人生历史中,只不过是过眼的云烟,游遍花丛美女无数,对于他来说他只能很抱歉的对那些女人说一句徐志摩写过的一首诗:我是天空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波心,你无需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便消失了踪影。如果他会现代诗的话。而如今,这个让他最爱的女人却受到这样的侮辱伤害,使他敏感脆弱的心备受摧残,伤心伤情伤肝肾,吐了一口血后便病了,经医生诊断以后,给出的结论是,气血攻心,只须安心养神即可。其实用我们现在的医学观点估计是,气怒攻心,高血压犯了。&;shy;
即便是这样,赵光义对他更是在以后的日子里让他不堪,频频召见小周后阿英,明目张胆的气焰嚣张,生性懦弱的二人只能在受屈辱之后抱头哀哀哭泣。女人懦弱是理所当然,男人懦弱就是不堪,阿英对于自己丈夫是了解的,因为她爱他,所以她不怨他保护不了自己。因为爱会使人变得包容。她的哭泣只是觉得羞耻,无颜面对丈夫的羞耻。对于李煜来说,他的哭泣是一种羞愧,对妻子的羞愧是一种抱歉,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用泪水洗刷掉加注在妻子身上耻辱。是啊,其实我们又能怎样责怪李煜呢?天性使然,历史的机缘巧合,促使了事情朝一个无可逆转的方向继续发展下去,也有了我们后来的故事。&;s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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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shy;
李煜与妻子的种种遭遇与不堪,只限于皇宫内部少数人知道,这些人当中有太监总管,画师陈,宫女若干。。。。这些赵光义身边人知道而已,当然还有当事人双方。这些人纵使看见,知道,也只能装作看不见,不知道。就像现在一样领导交代的事只要又快又好的完成,千万不能刨根问底,负责领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皇上生气起来那更是不得了的事,后果严重到无可挽回,轻者,伤自己,重者伤家人,更有甚者会株连九族的,连朋友,门生都伤害了,那还不让人指着脊梁骨骂死你啊。&;shy;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shy;
境遇的机变,让此时的李煜常常百感交集,罄竹难书。惟写写悲愤的诗作来抒发自己的情感。然而就是他这些文学作品,让赵光义愈发看他不爽,欲除之而后快。&;shy;
(二十三) 贵交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千里之外,会是哪里?是乐土吗?其实天下之大,没有任何一处可以称之为乐土的。世上本没有乐土,只是想的人多了,就冒出无数的向往与憧憬。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是诗人的虚构出来的。如果是现在,你想采菊吧,有严禁攀折花木提示牌,你想见南山吧,估计你拿着望远镜加眼镜也看不到,茫茫钢筋水泥丛林早挡住你的视线了。
千里之外的小镇,也不见得是乐土了,至少李府里的人是这样觉得。自从那夜大内五人组如贵客般光临过李府之后,于是,此后的日子里,频频有不明身份黑衣人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扒在墙头朝里窥视,当然对于李府高手来说,这算不了什么。但是苍蝇多了总是很烦人的。
这几日,老管家,杨瞎子,乞丐苏,廖婆婆,这些日子经常在一起,每个人表情凝肃,而且原本就大门紧闭的李府,这段日子更是紧闭大门严丝合缝。这样的奇怪气氛就连李荻秋也感觉到了。
她曾问过老管家:“管家爷爷,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老管家说道:“小姐不用担心,一切老奴自会担待。只是这些日子,小姐尽量不要出去,就是有事情出去一定要告诉家人,好吗?”
李荻秋乖巧地点点头,轻声道:“我知道了。”
老管家仍似乎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遍:“小姐要乖,听话啊。”
李荻秋撒娇般摇着老管家的膀子笑道:“知道了,知道了,爷爷您就放心。”
老管家满面慈祥,笑微微的拍拍李荻秋的手。似乎让李荻秋放心,又是相信她的保证的表示。
这段日子,李荻秋与小虎的爱情在大家的默许下似乎进行得很顺利,他们牵手看星星,并肩望夕阳,说着恋人们才会说的一些话语,幸福甜蜜的就像围绕在他们周围的的空气都是粉红色的气泡。
小虎满面笑容的从床上一跃而起,伸了一个懒腰,心绪还沉浸在刚才甜蜜的梦里,在梦里他和荻秋仍是那么快乐,嬉笑打闹。这时富二爷却不请自入的推门进来。
小虎不满的抗议道:“二爷,请你尊重别人的隐私,进来时要敲门,这是礼貌问题。”
富二爷咧开大嘴笑道:“阿呀,咱们都是大老爷们怕什么?再说我是有急事找你的。”
“好,好,好,你总是这样振振有词,我服了你。”小虎双手作投降状。
继续说到:“您老人家有什么事情请讲,就不要卖关子了。”
富二爷说道:“当然是好事,你说有人请我们赴宴是不是好事呢?”
小虎双目精光一闪说道:“有人请喝酒当然是好事。”
富二爷说:“只是这喝酒的时间订的不太合适。”
小虎说:“这年头有酒喝,有人请酒喝,就不错了,管他什么时间呢?不是吗?”
富二爷说到:“只怕喝了人家的酒就要替人家办事了。”
小虎道:“大丈夫有所为也有所不为,况且锄头闲的太久会生锈,人闲的太久人也会生锈的。活动活动筋骨有利于健康,生命在于运动嘛。是不是老富?”
富二爷笑骂:“臭小子没大没小的。”
在这段日子里,富二与小虎的感情从陌生到亲如父子兄弟,人就是这样,相处得久了,就会有情感。
脾气相投,就会成朋友,言语不合,就会成陌路。和有的人相处,会一见如故,而和有的人相处,会心生厌恶。大人物有大人物的喜怒,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哀乐。人生百态,冷暖自知。
汴梁,京城,违命侯府。
李煜仰头望着星河,仰望茫茫夜空,他的内心从未像此刻这般苍凉,这般超脱,这般宁静。如果在他面前只能有一个结局,他愿意。从这一刻起,他不再害怕,不再畏惧,与其在提心吊胆中苟且偷生,不如在心思安宁中面对一切。如果会有一场暴风雨,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既然自己无力与强大的大宋王朝相抗衡,那就用自己的笔,口诛笔伐,表达自己的情感。向来懦弱的李煜此刻突然觉得内心无比的坚强,这股坚强让他觉得无畏,而这种无畏又让他变得男子汉气。
搂过缓步走过来的妻子的肩,抬手掠了掠妻子的头发,轻抚妻子消瘦的脸庞,说道:“阿英,这些日子你受苦了,而我却。。。。。。。”
李夫人抬手轻掩李煜的口,说:“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心里也饱受煎熬,不比我好受多少。”
李煜问道:“阿英,你怨我吗?”
李夫人嗔道:“看你说的什么话,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但你我二人之间永远不要说那样的话,只要我们不分开,我愿意忍受一切,你是我的丈夫,我的郎君,我的天,只要你好,不管什么我都愿意承受,只要你不嫌弃我。”
李煜加重了搂着妻子肩头的力道,紧紧地拥着妻子,两人相望,一切爱意尽在眼底。
茫茫红尘人百态,贪嗔痴慢疑恨爱,纵使还有丑恶假,但也还有真情在。
天边的银河,隔河相望的牛郎织女星,闪闪烁烁。
(二十四) 新故人
千里之外的小镇。
午夜,小镇的人都沉浸在梦乡,天边仍是那条银河,星子仍是闪闪烁烁,两条身影也是闪闪烁烁,影影绰绰。不是别人,当然是富二爷与小虎,这么晚了他们会去哪呢?当然是去赴宴了。赴谁的宴?当然是李府之宴了。李府正厅灯火辉煌,李府的大门一反常日的大门洞开。
在李府里还会发生什么?惊堂木一拍,请听。
这一夜,李府。
李府的正厅灯火辉煌,在大厅的周围燃烧着粗如小儿手臂般的红色蜡烛,烛光跳跃,光影中几个人的脸显得异常肃穆,当然这几个人毫无例外的是老管家,杨瞎子,乞丐苏,廖婆婆,似乎这几人与平日并无二致,但仔细一看又似乎略有不同,如果你观察得很仔细的话,便会从这不同中找出若干来。
老管家是一个面容清癯,年逾八旬的老人,须发洁白,一把雪白的胡子飘飘洒洒垂在胸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身着浆洗的极净的青布长袍。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在小镇人们的记忆里,似乎子李府出现那日就已经在那里了,那李府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在小镇人的记忆力里似乎一直就存在着。
杨瞎子我们之前也曾给大家介绍过了,四五十岁的年纪,身形瘦高,面色微黄,三缕花白长须,他工作时间按总是很敬业的给人算命拆字看手相,帮人解密开惑,不工作时就常常去富二爷酒馆里讲讲故事,故事讲得极好,每逢此时,他平日雾蒙蒙的眼睛就会精光四射极有神,绘声绘色讲的故事如同自己亲见,在这个镇上文化人不怎么多,所以杨瞎子自然是受小镇人欢迎的,不自觉地充当了帮小镇人们扫盲的工作。他也是个喜欢干净的人,每天要洗澡的,这个习惯在小镇上也是不多见的,一个普普通通的瞎子,小人物一个,除了故事讲的好之外与他人并无什么不同,关于这一点春城很是不解,颇有几分看不惯,教唆过自己儿子捉弄过杨瞎子,但当天晚上儿子就病了,而且还不轻,于是廖婆婆就警告过他,不要去招惹杨瞎子,自此以后春城看到杨瞎子远远的就避开了,他的这种情绪还严重的影响到春城嫂。春城嫂我们之前也介绍过,她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自以为很有风韵的女人就常常会自以为是,总喜欢在男人面前指手画脚,而且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以前总是时不时的找杨瞎子批个八字什么的,而且从不给钱,自那次之后,她不仅很少去批八字了,就算是去了也总是很规矩的照价付款。就连春城家那只叫二黄的狗,也深受影响的,见到杨瞎子老远就避开,即便是不期而遇的话,也总是讨好地摇着尾巴,绕着圈快步走开。杨瞎子此时也一如往常的穿着那身洗得很干净但有些发白的长袍,仍然是高瘦清爽的模样,遥想当年,杨瞎子如果还年轻的话,如果不是瞎子的话,应该是个很迷人的男人。
乞丐苏是个长相没什么特色的人,他比在座的男人显得稍稍年轻些,黑发短须,平日里黑发随意垂落,形象写意,男人本色,不修边幅,潇洒落拓,只是他这不修边幅潇洒落拓的有些像丐帮弟子,须发蓬松凌乱纠结一气,身穿七彩斑斓百衲衣,尽管他这丐帮弟子并没有得到丐帮的实名认证,但他就是这样肆无忌惮地在小镇上出现,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的,但人们对此也丝毫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