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里的花(故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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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羡终于如愿以偿完全得到了季氏,而季老太太和季长天则完全退隐,不再插手公司任何事宜。
多日的小雪终于放晴,空气格外清新宜人。
舒沐清与刚渡完蜜月回来的江如琪推着俩个孩子在市中心的广场上闲逛。
大屏幕正直播着顾大影帝复出的新闻发布会。
镜头前的他是一贯的神采奕奕,一贯的大背头,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显得一张俊脸更加成熟坚毅。
就在这时,妹妹顾庆的手里突然拿着一个发亮的东西在那里玩。
“手机?”舒沐清连忙拿过宝宝手里的东西,可能是顾适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进推车的。
似乎是来短信了,被宝宝乱弄,已经点了进去。
“顾先生您好,我明天临时需要参加一个学术讨论,这次的治疗可以改在下个拜二吗?
发信人:黄小姐”
舒沐清默默将手机收入口袋。
晚上,舒沐清看着男人温柔哄着孩子睡觉的背影,心里有些难受。
她都忘了他的抑郁症。
他掩饰的太好了,好到她以为他早已痊愈。
可哪有这么容易呢?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将孩子托给李姐带着,打车去了心理诊疗所。
她昨天已经用短信与那位黄小姐做了预约。
心理诊疗所比她想象中还要大得多,十分正规,位于TC大楼的上层。
黄小姐很年轻,虽然长相平凡,却气质温婉,给人一种平和安静的感觉,仿佛天生就应该是心理质询师。
“病人的隐私我们也不方便透露,我在这里只能给亲属建议,给病人多一些关心与爱便是最好的。”黄小姐倒了杯热水给舒沐清。
舒沐清连忙称谢接过。
“这段时间,顾先生的病情有明显的好转。”黄小姐站在落地窗前,回眸对病人的妻子笑道:“顾先生是我见过最有毅力最坚强的人。”她顿了顿,“舒小姐请放心,他一直在积极治疗,并且乐观的生活着。”
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一室澄明。
冬日的阳光很温暖,即使在雪地里打滚,心也是被温柔包裹着的。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啦~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的厚爱~~
求评论~~
还有,请继续关注番外~
、番外《墨白》第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此乃开头顾大神拍的那部电影
楔子
“白延年,你何必非得赶尽杀绝!”江静大声喊道;她云鬓凌乱;呼吸急促,好似是一路冲上了二楼的书房;大衣与旗袍的衣摆上沾着星点的泥土;皱皱巴巴的,全然没有平日里白家大少奶奶的半分端庄矜贵。
白延年从一堆公文中抬起头来;黑发油亮,整齐地梳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的夫人;不置一词;眸中暗沉;看不出意味。
江静身子剧烈一抖,声音忽又低弱,右手死命地抠住门框,仿佛用了老大的力,“求求你,放过沈城吧!”
白延年冷哼,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
江清看着他的神情,不由有些惧怕起来,却还是走到男人身边,抓着男人的衣襟,“求求你……放过他……”
说着,已是泪盈于睫。
“放过他?”那谁来放过我呢?白延年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女人,一刹那有些失神,单手扶在腹上,清楚地感觉到血从昨日的枪伤处渗了出来,“人又不是我抓的,何来放人一说?”
“我知道你与他素来不合,昨晚你也在场,自然是知道他没有背叛党国的。”女人放柔了态度。
白延年挑眉,“现在倒知道来求我了?”他将女人的腰搂紧,女人刚要挣扎,又僵在一半,不敢再动弹。
“要救他容易,那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许再与他有任何来往。”男人声音低沉。
女人紧蹙着眉头,垂下眼帘,她的眼睫毛极长,甚至能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惹得男人有时候特别想用手触碰。
“好的。”她难得乖顺。
男人放开锢着她腰的手,“出去吧。”宛若叹息。
江静如蒙大赦,自然没听出男人声音中的沉重。相较于来时的不顾一切,女人走的很小心翼翼,生怕男人后悔似的,步子迈的极快。
待女人小心带上了房门,白延年才捂着伤口,阖目忍过眼前的一阵昏眩,缓缓坐了下去。还有太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沈城那桩便已是棘手至极。
……
第一章
民国十九年,建国初期,时局动荡,江南吴镇却是一片繁荣安详之景。可不是吗?北方军阀刚刚被推翻,一片混乱,而南方却正享受着难得的短短几年和平。
此时正值春初,冰雪初融,江南吴镇虽小,却是当之无愧的水乡。她幸运的没有被战乱所连累,可谓是吴音软语撩动人心,风景娇美当如画境。
说起吴镇,不得不说起三大家族——镇首沈家,镇司江家以及镇财白家。
要说在几十年前,白家是排不上号的。仕农工商排好了序,若放在从前,商户是最为低下卑贱的,不过现在已是民国,吴镇自然要跟上改革的步伐。
沈家在建国初立了功,大当家任了镇长,如此世袭。在那之前,沈家在吴镇也是响当当的大贵族。现在沈家的三个少爷个个称的上是人中之龙,若说非要在他们仨个中挑个最,那必然是正房所出的小少爷沈城了,虽然只是十岁稚子,却是整个江南都有名的神童。
而曾出过探花的江家则是森门大院,书香门第了。可惜子嗣不继,到这一代,江家家主是个情种,正房病逝后没有再娶或纳偏房,至今只有一个独女,名唤江静,生的标致秀美,瓷娃娃似的。
“还没有到啊?”
女孩儿梳着两个发鬓,玲珑可爱的紧,被拉着跑都不忘咬两口手中的冰糖葫芦,可真是一个小吃货。
“别吃了,小心戳伤嘴。”
前面拉着女孩儿小手的男孩儿无不担忧地说道,表情严肃。
此时天尚未全亮,晨雾迷蒙,街上几无行人,只有俩三个侍女和仆人在后面紧紧跟着,生怕跟丢了。
俩个小家伙在白府的侧门停了下来,皆穿着厚厚的棉袄,上好的布料,却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干嘛。
“白哥哥就在里面?”女孩儿小声地问道。
男孩儿点点头,悄声应道:“他昨天闯祸被白伯伯罚了,我们进去看看他。”
“嗯。”女孩儿用力点点头,模样乖巧。
俩孩子趁侍卫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推开侧门的溜了进去。侍卫在一旁也躲得辛苦,藏树后面的藏树后面,躲草丛里的躲草丛里,生怕被这少爷小姐瞧见。沈家的小少爷和江家的千金他们自然是认得的,左右一想便知是偷偷跑出来探望那刚被老爷罚打了的自家小少爷。
俩孩子摸到后院时,诧异发现地发现地上跪了一个少年。
看背影似乎很年轻,肩宽腰窄,却绝不是那肥头胖脑的白家小少爷——白立冬。头发上、肩膀上结了露水——看样子似乎是跪了一夜。虽然已是立春,但毕竟春寒料峭、乍暖还寒,少年却仅着单衣,看不出身份,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跪在这里。
俩孩子原本以为那少年不会动,但听到脚步声后,他竟缓缓抬起头,向他们看过来,目光漠然。
“……白……延年?”沈家小少爷惊呼,又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怕惹来旁人。
一旁江静不认识眼前的人,待看清少年的脸时却是挪不开眼了,少年生得极英俊,即使是不谙世事如她,也觉得惊叹。
“他是谁啊?”女孩儿扯了扯男孩儿的袖子。
“他……”男孩儿欲言又止,“先别管这个了,找到立冬要紧。”
“哦。”
可惜白府镇财,当家的极尽奢华,府邸对于俩个小孩儿来说自然也是大的了无边际。更何况白府主事印染,这后院再往后走便是印染、晾晒、放置布料之处,五颜六色的彩布将俩个孩子弄得晕头转向,转啊转啊,又转回了后院。
少年还跪在那儿,此时也有侍女无声地在庭院中穿梭。
俩个孩子不敢再转悠,呐呐过去询问。
“咳……那个立冬的房间在哪儿啊?”
少年漆黑的眸子盯着他们看了一会,直盯的俩个小孩不知手脚该往哪儿摆才开口道:“往东走过了拱门,左转便是了。”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也许是一夜没有开口的原因,冷淡得仿若薄冰。
少年并没有说谎,俩孩子顺着他的指示果然找到了白立冬的寝房。
彼时白立冬正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听着门外一阵悉悉索索,立马知道是沈城和江静来了,屁颠屁颠跑过去开门。
“伤怎么样了?”
“你说呢?”白立冬又趴回床上。
“我们给你带了你最爱的糕点。”沈城从怀中掏出几个布包。
“谢啦!”胖小子喜滋滋地接过,一副浑然忘记屁股上的伤口的模样。
见目的地已经到了,女孩儿好奇心起,又询问起刚刚跪在院中的奇怪少年。
对于此,沈城也是一知半解,不知从何说起。
“三哥又被罚了?”本该狼吞虎咽地白家小少爷插进话来。
沈城点点头。
这白延年正是白家三少爷,可惜他是婢女所出,没什么身份地位,那婢女生他妹妹时难产而死,而白老爷连那婢女的长相现在恐怕都记不太清了。
白立冬叹气,“娘特别不喜欢三哥,老爱罚他,一跪就是一夜。”
白立冬的娘亲便是白家的主母了。在白家,根本没人唤白延年一声少爷,也只有傻乎乎、心地善良的白立冬还称他一声三哥。
仨人聊了一会儿,窗外竟是下起小雪。
托腮在一旁出神江静似是想起什么,拿起白立冬放在矮凳上的棉衣跑了出去,留俩个小子在屋里面面相觑。
江静跑进后院的时候,少年还跪在那儿。
“诺,给你的。”她将棉衣递了过去。
少年一愣,鬼使神差地接住了,抬头看她。
“可……可能太小,先……将就穿着吧。”女孩儿有些紧张,一双大眼睛左右盼顾,不敢看他,蝶翼般的长睫毛忽闪忽闪地,很讨喜。
少年将目光投向她身后的那树春花,又移回至她的脸上。
“谢谢。”
春雪映得春花,格外娇媚。
、番外《墨白》第二章
第二章
饶是时光偷换,白云苍狗;吴镇的江水依旧缓慢地流淌着;安静、从容不迫,带着不容打破的威严与魄力。
转眼;已是六载。
吴镇今年的冬季稍显有些太长了;长的让镇上的人几乎快忘了春花和绿叶的模样。
雪还在下,却始终积不起来;只有躲在人迹少至的角落里的还没来得及融化。因为夜长昼短的缘故,傍晚的街道已经是一片萧瑟;只见一人从北面的上街一路小跑下来;由远至近;方才看清来人的样貌——正是白家小少爷;白立冬。
六载时光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他依旧是那个白胖绵软、笑眯眯的老好人。不过现在这个狼狈的他,却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惊慌了。
傍晚时的沈家此时却是热闹非凡,早早用过了晚饭。沈城的房间里点了火炉,温暖舒适。
“沈哥,你真的要去英国留洋?”
“嗯,现在内忧外患,我想趁这几年时局还算平稳尽快出去,待我学成之后,无论那时境况如何,至少能出一份绵薄之力。”坐在书桌旁正在练字的沈城没有停下笔下的动作。。
他已是少年模样,十六七岁,正是血气方刚、满腔抱负的年纪。
江静闻言没再继续话题,只是垂眸摆弄着方桌上的几个紫砂笔搁,长长的睫毛在昏黄的灯光下在秀美的面容上投出一排阴影。
可惜了旁边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哎呀,白少爷,您怎么这般模样啊?”屋外传来吴老妈子的惊呼。
然后房门被“啪”地推开,门外站着满头大汗的白立冬。
“快进来快进来,你这是怎么了?”江静急忙接过他几乎要掉在地上的圆顶绒帽。
白立冬气喘呼呼,“我……不进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