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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罗布泊之咒 (完结) 作者:周德东-第6部分

小说: 罗布泊之咒 (完结) 作者:周德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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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钟头之后,我围着浴巾走出卫生间。

床上的黄夕依然保持着那个四仰八叉的姿势,望着天花板,眼睛里毫无睡意。

我躺进了被窝。

他转过脸来,说:“周老大,你来的时候,车真的出故障了?”

我反问他:“你为什么问这个?”

他说:“我觉得,这次旅行有很多怪事儿……”

我说:“已经箭在弦上,别想那么多了。”

他突然说:“我在你的车头上,看到了血。”

我愣了愣。

他盯着我的眼睛,继续说:“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特意看了看你的车,前保险杠上有血,还有几根淡黄色的毛。那是怎么回事儿?”

我只能继续撒谎:“噢,我在一个农场撞到了一匹马,不是很严重,那不是我迟到的原因。”

他想了想,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听见你打电话了,也听见你和张回的对话了。”

我说:“哦?”

他说:“你觉得他有问题?”

我说:“现在没问题了。”

他说:“不一定。”

我说:“为什么?”

他说:“也许,那个监狱真的有个狱警叫张回,但不是他。”

我说:“如果他是冒充的,怎么可能那么了解监狱的情况呢?比如,他说他在宣教科,刚才我打电话核实了,没错儿。”

他说:“也许,他正是那个逃走的犯人,章回。”

我说:“不太可能,如果他是从麦南监狱逃出来的犯人,没必要自称是麦南监狱的狱警,对于他,麦南监狱是个忌讳,他应该千方百计地回避,反正没有身份证,他应该说自己是深圳人,做广告策划,或者做房屋中介,总之,在地理上在身份上,离得越远越好。”

他摇摇头,说:“我不这么认为。假如他就是章回,在监狱里蹲了7年,对这个社会已经很陌生,如果他随便编一个身份,很可能驴唇不对马嘴,导致露馅儿。”

停了停,黄夕一字一顿地说:“他只了解监狱。”

我不说话了。

黄夕的话颇有道理。

如果此人不是狱警张回,而是逃犯章回,那么,他冒充张回是最保险的。他经常跟张回打交道,甚至了解张回近期在休假……

黄夕把被子扯到了身上,说:“周老大,你别想了。进入罗布泊之后,我会盯紧他,如果他有什么异常行为,我分分钟制服他。”

我说:“嗯。”

夜里起风了,吹得窗户“啪啪”响,我醒了。

朝外看去,库尔勒的星星那么水灵。

我知道,我不可能睡着了。拿起手机看了看,其实不是半夜,已经快7点了,窗外依然一片漆黑。

我叫了声:“黄夕,起来了。”

他一夜没脱衣服,迷迷瞪瞪爬起来,收拾东西。

我们拎着旅行箱,出门叫醒了大家,退房,来到停车场集结。

女孩们总是慢半拍。

大家到齐了,天才蒙蒙亮。

我第一次见到了四眼,它全身长毛,金黄色,品相很好。它没有拴脖绳,威风凛凛地坐在号外旁边,训练有素的样子。

我大概分配了一下:

我驾车,浆汁儿跟我一辆车。浆汁儿知道我是谁,我不了解她的嘴巴严不严,她只有跟我在一起,才会保证秘密不外泄。

黄夕驾车,张回跟他一辆车。除了我,只有黄夕对这个张回有戒备,他和张回在一起,自然会绷紧一根神经。

布布驾车,徐尔戈跟她一辆车。他们两个人都是旅行爱好者,暴走族,一个骑车,一个开车,应该有共同语言。

孟小帅驾车,她很爱狗,号外和四眼跟她一辆车。

白欣欣的房车是天蓝色的,很漂亮,速度慢,而且平稳,衣舞偶尔有晕车的症状,她坐房车。

魏早单独驾车,在车队最后。向导是他联系的,一会儿接到向导,坐在他的车上。

就这样,每辆车内两个人,正好合适。

每辆车一部对讲机,车与车随时保持联络。

车队浩浩荡荡出发了。

我走在最前头,心里已经开始有点紧张了。

我很清楚我正在奔向什么地方,之前我在网上查阅了有关它的大量资料,它深不可测。

浆汁儿坐在副驾上。她的挎包也是黑色的,绣着一朵红色的小花。

她似乎挺放松,问我:“你有什么音乐?”

我说:“应有尽有。”

她问:“有朱哲琴的吗?”

我说:“有。”

她说:“哇!这么巧?”

我说:“她算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你好像不应该喜欢朱哲琴。”

她说:“那我应该喜欢谁?”

我说:“LadyGaga什么的。”

她说:“切,我才不喜欢那种烂大街的音乐!”

我找出一张光盘,塞进CD机,朱哲琴就唱起来——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一丝气息。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浆汁儿听得很陶醉。她靠着车座上,望着窗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我与你同行。”接着就笑起来。她的笑总带着一种讽刺的味道,我不知道我哪里可笑。

我说:“接到你短信的时候,我是拒绝的。有时候,某些事情你拒绝不了,那一定是你不该拒绝的。”

她突然说:“你为什么要来?”

我说:“我不喜欢有人的地方。”

她说:“孤僻。”

我说:“人多了就脏。”

她说:“你说争斗?”

我说:“说点具体的吧——我喜欢树林,喜欢草地,但是,只要你走进树林或者草地,总能看到一坨坨大便,飞舞着苍蝇。我相信,无人区绝对没大便。”

她瞪着我说:“你再这么恶心,我换车了啊!”

我说:“我们把广场弄脏了,把大海弄脏了,把空气弄脏了,把什么都弄脏了——这是我在微博上写过的话。”

她说:“我没关注你,不过,我偶尔会去看。”

我说:“你为什么不关注我?”

她说:“我为什么关注你?”

我说:“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人了,你该说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了。”

她说:“很简单,我有个朋友,她认识拜拜。一个男人,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好不好?烦!”

我说:“清楚了。拜拜真是个大嘴巴。”

停了停,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感兴趣的话题,亮晶晶地看着我问:“你写悬疑小说,会不会总做一些怪梦?”

我说:“这是第10001个人问我这个问题了。”

她说:“别总拿自己当公众人物!”

我说:“我很少做怪梦。对于我,那是宝贵的素材,很遗憾。”

她说:“那你遇过鬼压床吗?”

我说:“当然,就是看到一些场景,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我告诉你,所谓鬼压床,其实是脑袋被压麻了。我个人的发现。”

她说:“我不这么认为。”

我说:“你怎么认为。”

她说:“那是神的训育。就像老师对学生说话,不容学生乱动或者插嘴。”

我说:“这个说法很奇特。”

她说:“切,没看谁说的!哎,在我出来之前,经历过一次鬼压床,我看到了一大片水,四周都是沙子,有个女的,身上披着金色的婚纱,她在水里笑,还朝我招手,我怎么都醒不了,吓出了一身汗……”

我一下就被震惊了。

接着我问:“婚纱?”

她说:“都是花骨朵,很漂亮。”

水,沙子,披着金色花朵的女人……

跟我做过的那个梦一模一样!

 第9章 又变成了11个人

我没有告诉浆汁儿,我也做过同样的梦。

只当是个巧合吧。

经验告诉我,纠缠这种玄乎事儿很麻烦,注定没结果。

开出库尔勒城区之后,公路平坦,空空荡荡,我们一路飞奔。

中午时分,我们快到若羌的时候,公路边出现一个男子。在这种空天旷地里,见到一个孤单的人,跟在嘈杂的城中见到一头小野鹿的几率差不多。

他穿着一件很普通的花衬衣,深蓝色夹克,军绿色裤子,棕色登山靴,背着一只旧旧的挎包。他的脸很瘦,黝黑黝黑的,手里举着一块纸壳,上面有字,好像在等着搭车。

车队接近他之后,我仔细看了看,纸壳上歪歪斜斜地写着两个字:魏早。

我拿起对讲机呼叫魏早:“魏早,你停车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向导?”

魏早说:“好嘞。”

我减速靠边,把车停下来。

后面的车依次停下来。

我跳下车去,朝后看。

第二辆是黄夕的车,他和张回各自坐着,谁都不理谁。

第三辆是布布的车,布布下来了,伸展四肢。没看到徐尔戈,他没坐在副驾上,估计在后座睡着了。

第四辆是孟小帅的车,号外坐在她旁边,两个人朝我望过来。四眼在后座,从窗户伸出脑袋,惬意地吹着风。

第五辆是白欣欣的车,他和衣舞高高在上,两个人正在聊着什么,白欣欣讲得眉飞色舞,衣舞似乎对他不怎么感冒,没什么表情。她朝我看过来。

第六辆是魏早的车,他跳下来,走到了那个人跟前,打着手势说着什么。过了会儿,他与那个人一起上车了,并朝我挥了挥手。

看来,此人正是向导。说他20岁,长得倒像快30岁了。

我挥挥手,然后上车,车队继续前行,去前面的小镇吃午饭。

很巧,我们赶上了巴扎(集市),很热闹,一些人拿着从山里采集的奇石在兜售。

大家选定了一家很小的饭馆,我们12个人进去之后,一下变得拥挤了。

老板是一对回族夫妻,很热情。布布和徐尔戈管钱,他们去点餐,大盘鸡拉条子。

浆汁儿跟我坐在一起,她斜挎着那只绣着小红花的黑色挎包。

孟小帅走进来,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啊,累死我啦,我请求要个饮料!”

我对布布和徐尔戈说:“每人加个饮料。”

浆汁儿说:“我要杯白水好了。”

魏早和帕万走进来,也坐在了我这张桌子上。

我朝帕万笑了笑,把手伸过去,以示友好。他看着我的手愣了愣,似乎不确定我想干什么,终于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来,很不自然地握了握。

我大声说:“你害怕罗布泊吗?”

他看看我,又看看魏早。

魏早说:“他听不到的。不过,他知道他的职责。”

接着,魏早指了指我,对帕万比比划划地说:“他是我们的老大!”

我说:“魏早你错了,从现在起,帕万才是我们的老大。”

帕万憨憨地笑了笑,看浆汁儿。

我小声说:“看来,帕万喜欢你。”

浆汁儿说:“我也喜欢他。”

热腾腾的大盘鸡和拉条子端上来了,大家狼吞虎咽地吃。

我感觉有双眼睛从某个地方射过来,在看我。

我转头看了看,黄夕、张回、布布、徐尔戈、白欣欣、衣舞、号外坐在另一桌。

我没发现那双眼睛。

我问号外:“哎,四眼吃什么?”

号外说:“它只吃狗——狗粮,我带了。”

说着,他从背包里取出狗狗的餐盘,放进狗粮。四眼坐在餐盘前,静静看着号外。

我说:“它怎么不吃?”

号外说:“我没发号施——施令。”

我说:“吃吧!”

四眼还是看号外,并不吃。

号外小声说:“吃——吃吧。”

它这才扑到狗粮上,饕餮大吃。

浆汁儿笑:“必须得说吃——吃吧。”

我看着四眼,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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