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宝藏-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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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铜上面镀了层金,但也够值钱的了。”
三人的眼睛被殿门发出的金光晃得有点睁不开,东子说:“程哥,这殿门都是用黄金做的吧?那咱们还找什么宝贝啊?把殿门拆了不就得了!”
程哥取出护目风镜戴上,说:“这才哪到哪?咱们得进到大殿里去!”田寻走到殿门前,伸手用力拉动门环,沉重的朱漆殿门轧轧连声,缓缓开启,田寻鼻中立时闻到一股异香。
他连忙捂住鼻子,后退几步掏出防毒面罩戴上,东子和程哥问:“怎么了?”田寻摆了摆手,指指鼻子又指指里面,示意里面有异味,大家小心。程哥和东子也忙掏出防毒面罩戴在脸上。田寻呆了一会儿,见身体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心下来。三人走进殿门,里面仍然是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忽然东子脚下踩到一块金属板,“轧”的一声轻响,金属板往下一沉,他大叫:“不好,这里有埋伏!”
话音刚落,只听“哧”的一声响,殿里亮起一道火线,这道火线迅疾无伦地在墙壁游走,经过之处不时有火焰腾起,火线走出去几十米又拐了个弯,转眼之间已经绕殿一周,几十只火把熊熊燃烧,将大殿照得亮如白昼,原来这是一个自动点燃灯火的机关,由装着火药的火线串连几十只火把,一瞬间就将火把都点着了,其设计并不十分复杂,但却很有效。
大殿里冷飕飕的,但装饰相当奢华,如同皇宫一般,殿纵深足有五、六十米,地面全由光可鉴人的巨大方型金砖铺就,殿里并没有横梁,只用十八根分为内外两圈的巨大殿柱支撑,殿柱似乎也是纯金铸成,金光灿然中又发着乌光,上面雕刻着精细的海水云纹,几条五爪金龙游走于云雾之中。前端是三座横向相连的装饰着白玉栏杆的金水桥,桥下水流淙淙,正中的桥面镶嵌着一条纯金的丹陛,这丹陛有二十多米长、五米多宽,上面满是精美无伦的浮雕,浮雕最下方是环型海水和三角形的飞浪图案,再向上就是满满的祥云铺底,祥云之间共有九条龙,这九条龙姿势对称,栩栩如生,这条浮雕丹陛几乎比北京故宫午门前的那条丹陛还要豪华,金灿灿的丹陛嵌在汉白玉金水栏杆之中,巨大的建筑和金、白的颜色搭配,不禁让人感到一股强大的帝王式的威严,立刻心生敬畏之意,脚下也有些发软。
三人互相看了看,都没说话,但三人都知道大家想说什么,对这威严精美的建筑奇迹,三人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眼前看到的一切。三人从丹陛左侧的阶梯拾阶而上。丹陛金光四射,平滑得都能当镜子照,踩在上面光滑无比,三人都小心翼翼地走,生怕不小心滑倒了。走到金水桥最顶端,田寻不禁回头从上往下俯视,精美的丹陛浮雕一览无余,令人恍如身处仙境。
走下金水桥,桥两侧各摆着一只计时器,左边是日晷,右边是混天仪,也是由纯金制成,手工精巧无比。
就来到了前殿,殿两旁有两扇超长的黄金屏风,上面刻着一些古代人物和花鸟图案,正中是一座相对小的丹陛,两旁各摆着一只金胎掐丝珐琅的三耳香炉,从炉中还飘出阵阵异香,刚才田寻开大门的时候,闻到的就是这股味道,田寻摘下防毒面罩说:“没事了,这香味不是毒药,而是香炉里的香料,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原来这就是龙涎香。”他说话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来回撞击,嗡嗡回响。
东子半信半疑地说:“龙涎香是什么?”
程哥说:“龙涎香是传说中龙的唾液,一般都是在海中的鲸鱼身体内能偶有寻到,这东西外形像琥珀,开始有一股鱼腥味,但放置久了就会愈来愈香,上好的龙涎香味道能保持上百年。”
东子“哦”了一声,说:“那我应该抠出一块来带回家去,这可是好宝贝,我盗了好几年墓也没见到过这玩意。”
田寻说:“这大殿里的东西我看还是别碰的好,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感到我们即将会发现意外的东西。”
程哥说:“真的?你也有这感觉?那你和我一样!我每次在盗大墓的时候,在遇到宝物之前都有这种感觉!看来你还真是块干盗墓的好材料,哈哈哈!”田寻也笑了。
香炉旁边还有一对金制仙鹤,鹤嘴微张,里面衔着一颗夜明珠,这珠子有鹅蛋大小,发出淡淡的柔和光晕。中央丹陛两侧有八根团云栏杆,栏杆里面就是皇帝宝座,宝座足有两米多高,靠背上雕龙刻凤,左右扶手也是两只龙头,座椅上铺着明黄缎子绣红龙的坐垫,宝座前放着一张龙书案,上头还摆着皇帝的印玺和笔砚。
三个人在这大殿里左转右看,大殿中本来比较黑暗,但在几十只火把光芒的照耀下,殿里的黄金呈现出一种乌金的颜色,灯台中火焰不住跳动,平滑的金砖地面也反射着不断晃动的影子,整座大殿的物体上似乎都附着无数乱舞的黑色幽灵。在这种环境里,三人都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东子说:“我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
程哥说:“为什么?”
东子说:“觉着有点像平头百姓进皇宫被皇帝召见似的,有点心虚。”
田寻笑了,说:“这金龙大殿修得太过雄伟奢华,所以会有这种感觉,我也一样,我甚至有种想要下跪的冲动。”
东子连忙说:“太对了!我也有这感觉,就是没好意思说出口!敢情你也一样?”
程哥说:“这就是人对环境天生的恐惧感,像刚才我们在魔鬼宫殿那时,会感到非常害怕,会感觉自己很渺小,弱而无助;而现在这个环境又会让我们觉得自己十分低下、卑微,会有手足无措之感。”田寻和东子都点头表示同意。
田寻说:“这大殿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黄金做的,晃得眼睛有点难受,这得耗费多少金子?似乎太平军把江南的黄金都搜刮来了吧?”
程哥说:“这就更加证明一点,那就是洪秀全的财富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像。”
东子忽然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到那皇帝宝座上坐一下?也感受一把当皇帝是什么感觉。”说完就要上座。
程哥一把拉住他说:“别去,小心有机关!”
东子说:“都到这地方了,还能有什么机关?你们刚才不是也说了吗?能进到金龙殿里的人都是太平天国的自己人,不会有暗器了吗?再说了程哥,你就不想上那皇帝宝座上坐一下?”程哥一时语塞,还真让东子说中了,其实他也很想去体验一把做龙椅的感觉。东子见程哥也有点犹豫,于是他更不顾别的,冲到丹陛上,绕过金龙书案,一屁股坐在宝座上。
这宝座十分宽大,几乎像张小床,东子坐在上面,椅子还空着一多半。他左右扭扭身子,看了看傻站在下面的田寻和程哥,突然用手一指两人,大声说:“下站何人,见朕为何不跪?”
程哥看了看东子,说:“别闹了,瘾也过完了,你快下来吧!”
东子一瞪眼,又说:“大胆刁民,竟敢让朕下来,莫非想图谋篡位不成?不怕朕将你拉出午门砍了?还不跪下认罪!”
程哥气得要死,脸上却赔着笑说:“好,好,你是皇帝,我给你跪下。”他弯下腰,右手向后一伸,从背包里抄出一只军用水壶,嘴里骂了一声:“我让你装皇帝!”猛将水壶向东子掷去,水壶带着风声直奔东子面门而来,东子一缩头,水壶“当”地一声砸在黄金龙椅的靠背上,将上面雕的龙凤花纹砸出一个坑。
东子大叫:“程哥你干什么?想谋杀我呀?”
程哥斥道:“别装模做样了,快下来吧!”
东子笑嘻嘻地要从宝座上下来。忽然听得座椅下边嘎的一声响,东子吓了一跳,双手一撑龙椅扶手想窜下来。却不想轰隆一声,龙椅连同整个丹陛池都塌了下来,东子“哎哟”一声,掉进了塌下的洞里。
程哥和田寻大惊失色,连忙奔到塌洞边上,龙椅和丹陛池都不见了,只看见一个长方形的大洞。程哥往下喊道:“东子,东子!”
过了一会儿,从下面传出东子的声音:“摔死我了……哎哟……”程哥心里放心了,这说明下面并没有什么要命的机关。田寻从背包里掏出绳梯,将一头拴在团云栏杆上,另一头垂进洞里。两人顺着绳梯降下来。
脚一落地,田寻用手一摸,摸到了丹陛池上的栏杆头,手电一照,见东子在坐在龙座上,正用手揉着屁股和后脑勺,程哥用手电四下一照,见是一条宽阔的长廊,那黄金龙座和丹陛池就落在长廊尽头的地上,不歪也不斜,看来是由巨大的杠杆牵动下降。
程哥对东子说:“你没事儿吧?”
东子咧着嘴,咝咝地吸着气说:“脑袋撞在靠背上了,差点没疼死我!”
程哥说:“那就是还有口气了?既然没死就快下来吧!”
东子从龙座上爬下来,三人用手电照了照四周,这条走廊宽敞平整,两边的墙上都是彩绘壁画。
田寻说:“我听说当年太平军无论征服了哪座城市,都会在城市留下大量的壁画,看来就是这样的了,我是头一次看到太平军的壁画,今天可开眼了。”
程哥见墙壁上嵌着一些纯金灯座,于是掏出燃烧弹,边走边用它引着墙上的灯座。这条走廊很长,两侧都是颜色艳丽的图画,先期大多是太平军攻城略地的内容,图画上两军对垒,既有炮击远战,也有肉搏近战,枪挑刀砍,惨烈无比,图画都画得非常写实,与中国人习惯的传统写意手法大不一样,不仅是人物,就连远山、城廓、箭垛都和真的一般,三人边走边看,东子说:“画的跟真的一样!太像了!”
程哥说:“太平军历来就有画壁画的习惯,源自于他们在每次战争之前,都会先在墙上绘制出两军对垒的地形图,之后就演变成了在墙上留下壁画。”
田寻边看边说:“这么高水平的壁画,很难想象都是出自农民为主体的太平军之手!”走了十几米,壁画的内容变了,变成大批留着辫子的清朝官员,成批成批地向太平军将领下跪投降,而太平军则将这些满清官员全部就地砍头,一个不留。
东子说:“太平军杀的人也不少啊!”
田寻说:“太平军最恨的就是满人,他们在战争中俘虏到的满人,无论是官是民,除了僧尼之外,大多数都是就地处死。”
三人边说边继续向前走,图案内容又有了变化,一个身穿明式皇帝服装的人高座龙椅之上,下面跪着许多文武官员,背景则是金碧辉煌的金龙大殿。
程哥说:“这就是洪秀全登基的实况录像了,还真挺壮观的,看来不亚于当时朱元璋称帝时的排场。”再往前走则是五大封王的合影,其中杨秀清站在正中,其他四人分列左右。再后来就是韦昌辉在天京城内被斩首的内容。程哥说:“为什么只有韦昌辉被杀而没有杨秀清被诛的内容?”
田寻说:“杨秀清是在韦昌辉和洪宣娇设下鸿门宴时被暗杀的,可能是洪秀全认为这件事太不光彩,所以就没有画上。”
东子问:“韦昌辉不就是我们先前遇到的那个活尸吗?怎么会被砍了脑袋?”
田寻说:“那就是掩人耳目,其实他是被秘密押解到这里,充当了洪宣娇施巫术的模特。”
正说着,程哥紧走几步,说:“快来看这!”
田寻和东子来到程哥所指的壁画前,仔细一看,见墙上画着洪秀全坐在金龙宝座之上,下面跪着一个身穿传教士衣服的洋人,这洋人右手拿一本圣经,左手则指向天空,手边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