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宝藏-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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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多时,就看到了故宫高大的红色宫墙。田寻心里纳闷:这四、五条街平时感觉挺远的,怎么今天这么快就到了?赵依凡隔着宫墙看见里面的飞檐斗拱,说:“这故宫比北京的小了许多,不过也很好看,咱们快买票进去吧!”两人在售票口买了票,田寻要替她付账,可她还是坚持不同意,没办法又是AA制,各买各的票。
进到故宫里,先是十王亭和大政殿,沈阳故宫比北京故宫小了很多,但毕竟也是两位皇帝的国都,但见宫殿林立、重檐庑顶,雄伟气派,田寻在沈阳住了三十多年,十多年前就逛过十几遍,对这里当然很熟,他拉着依凡的手四处游览,依凡知道他有借机拉手占便宜的动机,但看在田寻不是坏人的份上,也就忍了。
逛着逛着,两人到到了左侧的崇政殿,依凡说:“这座殿和刚才的大政殿差不多大,有什么不同吗?”
田寻说:“这崇政殿是皇帝办公和处理朝政的地方,那大政殿是举行像祭天一类重大集会的地方。崇政殿相当于北京故宫的太和殿,不过规模就小得多了,毕竟那时候满清还没入关。”
依凡笑着说:“你懂得不少啊,怪不得要给我当向导,真连导游都省了。”
田寻说:“我家十几年前的平房就在故宫后墙边上,小时候总偷偷溜进去玩,这里我是再熟不过了,你看,对面就是凤凰楼,是故宫里最高的建筑了。”
两人身处的地方是一个大空地,不少游人三三两两的或休息或拍照,倒也很热闹。田寻领依凡到协中斋门口的一个售货车上买饮料,旁边有三个外地打扮的男人,都在三十多岁左右,嘻嘻哈哈地也在买东西。其中一个手里拿着数码相机,他看到依凡后,目光放肆地上下不住打量她,脸上似笑非笑,神情古怪。
田寻瞥眼一看,不由得怒意顿起。
那家伙见田寻对他怒目而视,嘻笑着转回头去了。
田寻和依凡挑饮料时,听见“叮啷”一声轻响,田寻耳朵尖,下意识侧头去看,原来是刚才那人手中的钥匙掉了,刚好落在依凡的脚旁,见那人用握着数码相机的左手弯下腰,漫不经心地去捡那地上的钥匙串。
歹徒
依凡挑了一瓶酸梅汤,田寻则拿了瓶百事可乐,两人来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休息。此时正是下午两点来钟,阳光照得正足,空地上游客众多,小孩哭大人叫,人声嘈杂。田寻正和依凡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忽然看见斜对面不远处那三个外地男人正坐在花坛边上,那刚才捡钥匙的人坐在中间,手里拿着数码相机,另两个脑袋也凑在一块,三人都盯着相机屏幕看,还不时地朝田寻这边诡笑,神情怪异。
田寻本没在意,依凡说:“走得好累啊,没想到北方的五月份也这么热了。”说完把腿伸直交叉在一起,轻轻的揉着酸痛的。依凡的身材实在是好,那两条美腿分嫰健美,散发着青春活力,田寻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却又怕依凡发现,而依凡正转头看凤凰楼那边的歌舞表演,根本就没注意到田寻的目光。田寻欣赏着依凡的美腿,眼光一扫,又看见那三个外地男人阴阳怪气的笑脸,也正在看着依凡的腿,三人目光交换,还不停的对着数码相机屏幕指指点点,脸上表情淫邪。
田寻心中一动,忽然想起刚才的一幕,那个捡钥匙男人就在依凡身边,手里还握着数码相机,他清楚地记得那相机屏幕是朝上的,刚好对准依凡的裙底,依凡的裙子是真丝百褶超短裙,裙子又薄又短,几乎在膝盖之上二十公分,田寻立刻明白,那家伙捡钥匙是假,真正用意是用相机裙底风光,此时三人显然是在共同欣赏刚才拍摄的杰作。
想到了这一节,田寻不怒气上撞,见依凡边喝饮料边用手帕往脸上扇风,田寻站起来,想过去抢他们的相机,但又考虑这三个家伙身强力壮,自己恐怕也讨不到什么便宜,而且一旦在相机上找不到证据,反倒惹得一身臊,于是又强忍住了。
依凡说:“喂,这就要走啊?我还没歇够呢,再坐一会儿。”
田寻不想再看见那三个讨厌的家伙,于是说:“凤凰楼后边也有长椅,那边有荫凉,走我们去那边坐坐。”还没等依凡说话,就硬拉着她走开了。
来到凤凰楼背后,这里有一大排贩买特色纪念品的小售货车,有京剧脸谱、清宫格格戴的头饰、贵妃在手指上的尖尖指套,琳琅满目,依凡喜欢看热闹,顿时就忘记了劳累,又一头钻进人群里看了起来。田寻在旁边散步,欣赏着依凡蹦蹦跳跳的背影,那漂亮的蛮腰、曲线圆润的,还有线条优美的、玲珑的小脚……,他不由得看出了神,心想:她真漂亮,真不知道这么好的女孩得找个什么样的男人才算配得上她?
正想着,从凤凰楼前面转过三个人来,田寻一眼看见,还是那三个讨厌的男人,只见这三个家伙走走停停,也看到了在售货车看东西的依凡,那手持数码相机的家伙假装也看东西,慢慢凑了过去,站在依凡身边,另两个家伙则找了个长椅坐下,互相聊天。田寻也走近依凡,在离她四五步远的地方站下假装喝可乐,余光却紧盯着那家伙的一举一动。
果然,过了不一会儿,那家伙慢慢掏出钥匙,手一松扔在地下,刚好掉在依凡的高跟鞋旁,依凡侧头看了一眼没在意,那家伙将数码相机交到左手,慢慢弯下腰去捡钥匙,手中相机屏幕朝上,左手明明已经触碰到了钥匙却不急着捡起,在那里磨磨蹭蹭,显然是想要拍照。
正当那家伙准备按相机快门时,身边人影一晃,田寻已经站在依凡和那人之间。这家伙抬头一看是田寻,脸上现出惊惶之色,然后马上直起腰。
田寻冷笑着说:“哥们,你拍的挺过瘾吧?让我看看怎么样?”
这人有些惊慌,嘴上却说:“你说啥呢?俺听不懂。”
依凡听见田寻说话连忙回头,问:“哎,怎么了?”
田寻一伸手:“相机给我,我帮你把你不应该看的东西删了。”
那人却显得很镇定,一撇嘴说:“你这人有毛病啊?说啥呢,凭啥给你?”
依凡看得奇怪,想要问却插不上嘴,田寻脸色渐怒,说:“你装什么无辜?你刚才干什么了以为我不知道啊?赶快给我,不然小心我报警抓你!”
这时,旁边那两人过来了,一左一右把田寻围住,七嘴八舌地说:“你想干啥啊?耍流氓啊,找打架啊你?”
田寻气得大骂:“你的才耍流氓!拿个破相机到处乱拍以为我不知道?刚才我就看见了,现在还想拍?”
旁边很多人闻声围了过来,听田寻的话就猜出了七八分,纷纷朝那拿相机的人指指点点,面有鄙夷之色。依凡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她脸上涨红,轻轻咬着嘴唇,拉了拉田寻的胳膊小声说:“算了田迅,别理这种人,咱们走吧。”她还以为田寻叫“田迅”。
那三个小子一看人多势众,本身又理亏,又看依凡不想闹大,强装无事地说:“小子,这回就饶了你,下回说话小心点!”
田寻上前一步说:“把相机里的东西删了!”那小子有些动怒,刚要上前伸手,依凡一拉田寻说:“算了,走吧!”将田寻拽出人群离开。
两人经过这件事后都觉扫兴,于是朝大政殿那边的出口走去。田寻恨恨地说:“真应该把那相机抢过来!”
依凡脸色尴尬,说:“别再提了,走吧。”田寻知道她害羞,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心里怒气未消。
快走到十王亭时,田寻偶然发现后面有几个人在鬼鬼祟祟地跟着,侧头用余光一看,还是那三个家伙,只是三人都板着脸,面有狠色,似乎不怀好意。
田寻心里一惊,暗想这几个家伙很有可能是恼羞成怒,要伺机报复,于是拉过依凡的手说:“天不早了,我们快走吧,我听说今天下午有雨。”
依凡说:“是吗?可是我昨天晚上看电视,没说今天有雨呀!”田寻只顾拉着她快走,也不回答她的话。
依凡有点生气了,她甩开田寻的手,说:“你干什么?怎么怪怪的!”田寻冲她向身后使了个眼色,依凡侧头一看,顿时明白了,却笑着说:“怕什么?没事,咱们偏慢慢走!”
田寻低声说:“别闹了,这几个家伙不知道打什么算盘,我们还是少惹事。”
依凡向他一笑,迈着轻快的步伐,在石子铺成的小路上信步而行,不时还转个圈,好像天真浪漫的小姑娘。田寻心想,这个依凡毕竟还是女孩性格,不知道现在社会的危险,我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正想着,两人已经走出了故宫,向左顺着街走,来到一个小庙附近。这小庙紧贴着故宫的北宫墙,虽然和故宫仅有一墙之隔,庙却很小,四周又偏僻无人,很是奇怪的一个地方。依凡说:“咦,这个小庙怎么建在这里呢?”
田寻向后看了看,那三个家伙并没有跟过来,心里稍微平静了,说:“这是中心庙,里面供着关老爷和土地爷,据说当年努尔哈赤在新宾赫图阿拉老城起兵的时候就修了一座小庙,用来供战神关羽。后来老罕王常打胜仗,很多人都说他是关羽保佑,于是在沈阳修故宫的时候,努尔哈赤就也造了这么一个小庙来供关羽,当时叫‘忠庙’,因为是竖着写的,远远看去就像是‘中心庙’三个字,慢慢也就传开了,老一辈沈阳人都说这个小庙是沈阳四城八卦的中心点,可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我就不太清楚了。”
依凡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些古建筑还真有意思,每处都有典故,太有意思了!”
田寻说:“可不是嘛!沈阳有大小八座城门呢,现在只剩下两座了,可惜你明天就走了,不然我陪你去怀远门和抚近门看看,也挺有意思的。”
依凡笑着说:“谁说我明天就要走了?”
田寻奇道:“你不是要坐今晚的火车回西安吗?”
依凡狡黠一笑:“说不定我临时改变主意,又不想走了呢?”说完微笑着看着田寻。
田寻心里有种莫名的喜悦,说:“那……那太好了!”
依凡说:“好什么?”
田寻嘿嘿一笑:“那我就可以多陪你逛逛沈阳城了呗!”
依凡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田寻,嘴角却带着笑说:“真是这么想的吗,嗯?”田寻笑笑不答。
说着话,两人来到了一处偏僻的青砖墙旁边,这里距故宫博物馆一路之隔,四周满是白色的花丛,因为没有什么建筑,所以游人很少朝这边来,倒是个幽静的所在。不知怎么的,田寻和依凡并肩而行,心里却怦怦地乱跳,有种说不出的奇异感觉。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依凡,你有男朋友吗?”
依凡说:“有啊,怎么,你想追我呀?”她这话说得倒直接,却把田寻堵得脸上涨红,说不出话来。依凡格格笑了,说:“你呀你,男人看到漂亮女孩子就动心,你也不例外。”
田寻有些急了,说:“我就是随便问问,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可越解释依凡越笑,田寻干脆不说话了。忽然,他感觉身后有点异样,不经意回头一看,猛然发现那三个外地男人的其中两个居然就跟在身后十多米的地方!
这下田寻有点害怕了,因为他清楚地看见那用相机拍照的人,现在手里拎着一把水果刀。田寻心里惊慌,他强自镇定了一下,轻轻拉过依凡的手急向前走,依凡不知何意,又笑说:“今天你可讨了我的便宜了,手还没有摸够?”刚说完,第三个男人在前面出现,脸上带着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