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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盗墓笔记8(大结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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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时间里,我也得到了一些小花的信息。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并不算太困难,只是有一些艰难。 

他的伤势很严重,回去之后在协和待了一段时间,便转去美国进行治疗,大概两个月后才从美国回来。回国后没几天,我接到了一封他的邮件,在邮件里他和我说了他的大概情况。 

霍老太太的葬礼,他并没有参加。霍家按照霍老太太的指示,由秀秀接班,秀秀以个人的力量,很难平衡家族里的各种纠纷。小花断掉了和霍家的所有生意,勉强压住了局面。各路的牛鬼蛇神肯定还有各种表演,指示霍老太太的那封家书,决定了一切都只能在水面下进行了。 

以后的日子相当地难走,但是小花说比起他小时候,已经是很好的局面了。他让我不用担心。 

我在杭州代表了吴家,也表明了态度。我知道有小花在,秀秀一定可以走下去,并且可以走得很安稳,而需要我的地方,我也一定会帮忙。虽然未来一定有着大量的磕磕绊绊,但是现在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在回来后大概三个月的时候,我为潘子举行了一场很小的葬礼,做了一个小小的追悼会。潘子的衣冠冢与大奎相距六个牌位,大奎墓前没有人扫墓,已经一片狼藉,我简单地清扫了一下。之后,便帮潘子去处理他生前没有来得及处理的一些琐事。 

我进到潘子的出租屋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有一碗已经腐烂霉变的面条。筷子就在边上,碗中的一叠霉豆腐已经完全变黑变干了。 

显然,潘子离开之前,正在吃这碗面,他连收拾都来不及收拾就离开了,从此再也无法回来。 

我总觉得,他是知道自己肯定回不来了,所以没有做任何处理。 

我在桌子前坐了一会儿,开了两瓶啤酒,自己喝了一瓶,然后把这碗面倒了,把碗都洗干净。接着,我出门找到了潘子的房东,把拖欠的房租全补上了。 

那房东还很好奇:“那哥们儿人呢?” 

我想了想,就对他道:“回老家娶媳妇了。” 

这是我认为的潘子最好的结局了,他本来有机会脱离这个圈子的,但是他选择了一条老路,虽然我不知道,他更喜欢哪种结局。以潘子来说,他说不定更喜欢现在的结局,但是,对于外人来说,他选择的还是错误的。 

胖子一直待在巴乃。电话联系也不方便,我只能打给阿贵,问一下胖子的近况。阿贵说,胖子现在的生活很规律,白天做做农活,抖抖簸箕,晚上就做饭,看着月亮发呆。很多时候他和胖子一天也就只能说上两三句话。 

我问胖子有什么情绪没有?还是像以前那样完全呆滞吗? 

阿贵说看不出情绪,不过胖子干活儿很利索,话也不多,比以前好的是,有很多时候他能吐几句俏皮话了。 

我告诉阿贵,如果胖子在那边缺钱的话,就直接和我说,我给他汇过去。 

我觉得胖子会好起来的,胖子不是一个能把自己沉浸在抑郁之中的人,他知道云彩肯定也不希望看到胖老板变得不好玩了。胖子会慢慢地好起来,虽然,在在这一件事情上,他心中一定会流下无法愈合的伤疤。但是,胖子是一个好人,上天不会为难他太久。 

王盟在我给他涨了工资之后,工作态度积极了很多,加上我也回到了铺子里,三叔那边的业务又会到铺子里向我汇报,很多人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以为他是我的亲信,对他马屁有加。他的人生价值似乎在慢慢显现了,精气神也好了很多。 

看到他做事的态度很好,我慢慢地开始教他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他上手很快,后来也确实能帮上我不少忙了。虽然我并不指望他能成为像潘子一样的得力助手,但是,我慢慢地也开始觉得可以依靠他了。 

老海,之后因为业务方面的事情同我联系了几次。老海的业务发展得很快,但是似乎是被某个有关部门盯上了,他在税务上一直不干净,加上古董买卖又一直是地的现金交易,所以他后来做事情十分谨慎。为了避免连累他,我们用了许多奇怪的招数。很多交易他都没有出面,直接是我和买家联系,然后把钱换成实物或者黄金带给他家的姑娘。 

他家的那个姑娘,原本是我很喜欢的类型,俏皮的小黄蓉。不过,自从那次见完之后,我们真的就很少见面了,后来她也慢慢地长大成熟了,当初我对她的那种喜欢便渐渐淡化了。 

有一次我出去散心的时候,路过英雄山。周末的时候人山人海,我在五花八门的铺子中找到了老海的铺子,可是,卷帘门紧锁。我知道他在里面,但是想到各种寒暄,就觉得太疲惫了,便转身离开了。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我们之间联系就更少了,不知道他后来是进去了,还是逃出国了。

第二十四章 交代和流水账


裘德考从巴乃回来之后,又活了三个月,便驾鹤西归了。国际打捞公司股东重组,拍卖了一些资产,裘德考队伍里有一些和我有私交的人,在许多项目组撤销的时候,拿走了很多卷宗。当然,这些卷宗都寄到了我这里,但是都没有之前给我的那十二卷重要。虽然我在其中找到了很多细节去补充故事内容,但是整体拼凑出来的故事,并没有往前进。

我和其中几个人一起喝咖啡,他们告诉我,国际打捞公司的高层还会继续寻找更多的可能性,他们的资金还是很充足的。几个可能接班的大佬拜托他们给我带话,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想继续和我们合作,条件会比裘德考在的时候更丰厚。

我做了一个****的手势,让他们帮我把意思传达回去。

哑姐在半年后结婚了,新郎是一个很不起眼的男人,有一点秃顶,人道中年了,似乎也没有多少钱。很多人说他并不是真的喜欢哑姐,而是贪图哑姐的钱和地位。我参加了婚礼,这个男人名字好像叫做阿邦,严重全是狡狯之色,但是很殷勤,不停地给大家敬酒,递烟。而哑姐,一直面无表情,看着我身边空着的那个座位。

很多男人,并不是因为这样那样而被人记住,他被人记住,是因为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据说哑姐和这个男人好上,是因为这个男人是酒行里送酒的,送的次数多了,每次看到女主顾喝得烂醉,就顺手照顾一下,这才发生了关系。

皮包的伤好了之后,洗心革面,去参加了自考,专业好像是国际贸易。但是专业课考试科科挂,用他自己的话说,以自己的文化水平很多时候连题目都没法读通,更别说该怎么答了。英语的话,连二十六个字母他都认不全。

最后他还是回了这一行,但是绝对不做大买卖了。他的搭档说,他现在的口头禅就是“有钱赚没命花,不如回家去卖豆腐花”。皮包变成而来他们那一批人中手艺最好,但胆子最小的人。我觉得,他很快就会变成一代枭雄的,至少会相当的富有。

还要说到秀秀,我觉得秀秀应该是喜欢小花的,毕竟他们是真正一起长大、一起承担过事情的人,但是那种喜欢,未必就是我认为的那种喜欢,因为他们两个对于对方太熟悉了,很多应该有的情愫,还未产生便成了另一种更深的东西。

秀秀没有再和我联系,也许是被我伤了心,也许是事情最后出现的惨状和我那时候做出的决定,让她无法再面对我。

此时我的内心,已经修炼的足够好,她这种逃避对于我来说,似乎是无关紧要的。

最后要说的,就是闷油瓶了。

有些人说,我最担心的就是他,因为他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他是一个为了目的而一直往前走的人,就算他走的道路上树立着无数的倒刺,他也会一直往前走,一路不管任何伤害,知道他所有的肉被倒刺刮掉或者他活着到达目的地。

其实,对于我们这两辈人来说,前一辈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一个大概轮廓了,唯独对于他,他的目的,我真的是完全不知道。

所有人的目的,我都可以清晰的列出来。但是闷油瓶,他似乎一直是一个很被动的傀儡,他在所有的事情中,似乎都是为了别人的目的而行动的。

然而,从我和闷油瓶相处的经历来看,他是一个目的性非常明确的人,他每次进去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目的。从他的职业失踪技能和一路上那种经常梦游的状态来看,他知道的一定比我们多得多。

很多次我都觉得,在他心里,我们的额目的都是可笑的,而他的目的才是核心。

当时他拒绝了所有人的再次陪伴,毅然独自走上了自己选择的道路。

“你们陪我走得够多了,接下来的道路,是最后的道路,你们谁也无法承受,希望你们不要再跟着我了。”

***,这叫什么事情,我们卷进了这么大的一个阴谋里面,我好不容易看清楚了状况,却发现闷油瓶心中根本不关心这些,他关心的是一件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当时我是否应该抱着他的大腿狂哭“不要丢下我们”呢?以当时的情绪和状况,谁也没有力气这样做,我们就这么让他走了。

如今,这个被设计的阴谋似乎是结束了,我身边的大部分谜团都已经烟消云散。但是,围绕在他身边的谜团,一直都没有任何要散开的迹象。

而我和他分别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了任何消息。

各安天命,他一路向北,似乎是走向了自己的终点。从他离开时显露的表情老看,我们当时所有的惨状,对于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我还记得胖子说的那句话:如果你身边的亲人有一个去世了,而其他人都健在,你会觉得这一次的去世,是一次巨大的浩劫。而如果你身边的亲人,在一年内一个接一个的去世了,你会慢慢的麻木。而小哥离开时的眼神,似乎就是后者。在很长的岁月里,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以各种方式,你发现任何人都无法在你身边留下来,这个时候,对于死亡,你就会有另一种看法。

比麻木更深的一层,就是淡然,对于死亡的淡然。

时间缓缓过去,我一直在等待这那封信上所说的秘密被揭晓,但是一直没有任何东西寄给我。一开始我每天去收两次邮件,后来是一天一次,后来是三天一次,到最后是一周一次,却一直没有受到任何信息。

我想,再也不会有任何邮件寄给我了,我又一次受骗了,而所有的一切,似乎就应该这么了结了。

我不伤心,甚至也不纠结。到了后来,我甚至是希望那封邮件不要来了。每周去打开邮箱,然后默默关上,在西湖边看看风景,骂骂手下,这样的日子,似乎也挺好的。

事实上,那封邮件早就到了,但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摸一样的人,已经把那封邮件领走了,我是在很久之后才发现了这件事情。

一年之后的立秋,我骑着自行车绕着西湖骑了一圈锻炼身体,然后回到铺子里,一进门我就看到王盟的脸色有些奇怪。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王盟已经是一个特别沉得住气得孩子。如今这表情,表示他今天碰到了他自己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

我问他怎么了,他指了指边上,我哦就看到,在铺子的角落里,站着一个人,他正在翻阅我们出售的一些滞销的拓本。

这个人的身形我相当熟悉,但是那一霎,我没有认出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卫衣,身边放着一直很大的背包。

“小哥。”他转过头的时候,我认出了他,“你……怎么……怎么回来了?”

他淡淡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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