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鬼龙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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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灯,我刚才用手触摸过,明明沉重无比,感觉像是焊接在黄金古战车上,可是——如今它居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恒古不灭的一盏青灯,如今也熄灭在这未名的古老大殿中。
“灯?”胡胖子抬头,看着车棚顶上。
“不理会它!”胡胖子说了这么一句,再次低头,使劲的锯那翡翠棺材的一角。
“扎扎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慢的移动着,我茫然四顾,突然发现,那两扇沉重的大门,正在缓缓的关闭。
“不好!”我心中知道不妙,忙着叫道,“胖子,快走——”
“不要急,就要好了……”胡胖子说道,很快的。
“门关了……”事实上,就算我发现青灯消失的瞬间,冲向门口只怕都来不及,沉重的木门,就这么关上了,我盯着那木门,心中暗道,“还好还好,仅仅只是木门罢了,大不了,等下用炸药炸开了。反正,这大殿坚固得紧,这么久都没有塌陷下去,大概也禁得起胡胖子用炸药炸上一下子。”
只是我一念未了,陡然之间,整个黄金古战车突然就像是遭遇了地震一样,剧烈的摇晃起来,随即,一声恐怖的嘶鸣,在我耳畔响起……
怎么回事?胡胖子抬头看着我,由于这突来的一下子,我站立不稳,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倒,出于本能我忍不住就去抓那个跪伏在地上的殉葬人佣——百忙中,我抬头看过去,只见那拉着黄金古战车的九匹战马,居然在一瞬间活了过来。
战马嘶鸣,拉扯着黄金古战车,不断的挣扎着,整个黄金古战车都颠覆起来。
“活了?”胡胖子也是目瞪口呆,看着那九匹不断嘶鸣的青铜战马,愣愣的说道。
“砰——”的一声重响,我的背后被人重重的打了一下子,只打得我眼冒金星,忙着转身看时,顿时吓了一跳,那个原本跪伏在地上的钱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站了起来,双手握拳,刚才就是他在背后,重重的给了我一下子。
“教授……”我哆嗦了一下子,钱教授的一张脸和小张的脸挤压在一起,狰狞恐怖之极,嘴角咧开,正在狞笑。
教授已经死了,但是,他现在却穿着青铜盔甲,双手握拳,站在我的面前。
“胡胖子,我们快走!”我见势不妙,忙着招呼胡胖子,但是,已经迟了,原本俯伏在地上的九个人,就如同是活了过来一样,全部站了起来,团团把我们围在中间。
“他妈的,诈尸了?”胡胖子见状,大吼出声,“这翡翠真硬,老子还没有锯好呢!”
“别锯了,快走!”我从背包里面拔除青铜古剑,对着钱教授狠狠的砍了过去。
虽然钱教授站了起来,包括哪些穿着青铜盔甲的殉葬者,把我们围在中间,但是他们的行动都很是迟缓,像是反映迟钝的木头人。
我手中的青铜古剑对着钱教授的脖子上狠狠的削了过去,钱教授和小张挤在一起的两张脸,连同人头,居然毫无阻碍的被我一剑砍了下来。
我反而一愣,原本以为会有什么厉害东西,或者,他们会像小何和黄裳那样,具备很强的攻击性,行动如风,快捷无比,但是,却没有想到,钱教授的脑袋,就这么被我一剑砍掉了。
钱教授的身体,顿时软软的倒在了黄金古战车的车厢内,而那颗人头,滴溜溜的一滚,顿时就滚到了翡翠古棺前,有鲜红的血液,溅在通透的翡翠蛇棺上——
“啪”的一声脆响,我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碎了,当即转身,却正好看到胡胖子那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硬生生的从翡翠棺材上,扳下一块通体透明的翡翠。
虽然翡翠的硬度很高,但是,被胡胖子采用锯子锯开了大半,如今又被他采用蛮力,一使劲,终究还是扳了一块下来。
据说翡翠也是容易碎的,我曾经听得一些珠宝商人说起过,高档的翡翠饰品,那种可以作为传家之宝的,都是藏在保险柜里面的,轻易不会拿出来佩戴,就担心磕磕碰碰的损伤了可惜。
“成了,快走!”胡胖子说着,一把扯过我,拉开我背包的拉链,就把翡翠赢塞了进去,然后,顺势一脚把一个青铜人佣踩下去,口中骂道,“做鬼都不敬业,这么慢的速度,你吓唬谁啊?胖爷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快走快走,别说废话!”我说,事实上我也感觉奇怪,这些青铜人佣如果真是墓葬主人留下的厉害杀着,为什么行动如此的迟缓?也不见有别的动作,根本不具备丝毫的危害性,只能够吓唬吓唬人。
但话说回来,敢进入古墓者,谁怕这些玩意?
这个古殿气势恢弘,那黄金古战车,翡翠蛇棺,还有那恒古不灭的青灯,处处都显示出此地主人非比寻常,怎么会最后的防御措施,如此的薄弱?
“砰”的一声大响,那几匹披着鳞片的战马,再次剧烈的挣扎起来,似乎想要挣脱束缚,驰骋沙场,但终究,它们还是动弹不得。
但这九匹战马威力庞大,居然把整个黄金古战车拉着摇晃起来。
我也忙着踹开一个挡在我面前是青铜人佣,抢到了战车边缘,一看之下,顿时寒气直冒——大事不妙也!
“这是怎么回事?”胡胖子看着古殿的地面上,也一样是张口结舌。
我感觉,有股阴深深的寒气,好像是来自幽冥地府,透着深深鬼气,让人毛骨悚然。
原本干燥的地面上,居然生出滚滚黄河水,混沌的河水奔腾澎湃而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涨了足足有二三米高,再往上涨,就要漫过战车的边缘,灌过黄金古战车中。
而在那混沌的黄河水中,一具具手持兵刃,身穿青铜战甲的人佣,不断的从水面冒出来。这些青铜人佣都带着盔甲,看不到容貌,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但是,这地方还有活人嘛?我只感觉头皮发麻,全身冷汗直冒,惶恐四顾,整个古殿内,都是苍茫一片的浑浊河水,水面上,一个个青铜战甲,像是幽魂一样,不断的冒出来。
战马再次发出恐怖的嘶吼声,四蹄用力的踏在水中,似乎想要奔腾而去。
“胡胖子,我们被困死了……”一瞬间,我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是,明白了又如何?我们根本找不到出路。
“啪——”我耳畔再次传来一声脆响,似乎是来自那透明的翡翠棺材中,当即转身,一看之下,顿时再次吃了一惊,那条原本盘曲在翡翠棺材中的小蛇,居然活了过来,用头重重的撞在翡翠棺材上。
“啪——啪——啪——”小蛇不断的用头部撞着坚硬的翡翠棺材,似乎想要破开蛇棺,从里面逃出来。
很快,原本透明的翡翠棺材的底部,绽开了一点点的血污。
我心中一惊,难道说,这小蛇一直都活着?它一直在积蓄力量,想要冲破这透明的翡翠棺材?而棺材底下那些红色的颜色,竟然是它自己的血污……
“我们到上面去!”胡胖子飞快的从背包里面扯出绳索,然后,对着大殿顶梁扔了过去,绳子绕过顶梁。
胡胖子看了看那条小蛇,这等时候,我们自顾无暇,只要那小蛇不逃脱棺材,出来伤人,我们自然懒得理会。
而胡胖子已经抓着绳子,向顶梁爬去。
“没用的!”我突然叫道,“你就算爬上去,他们也会追上来——你看看那水……”
下方,混着无尽黄沙的黄河水,迅速的涌上来,而那些穿着青铜战甲的人佣,也不知道是人是鬼,竟然能够踏波而行——这个时候,已经有部分人佣,向着黄金战车,有条不紊的涌了上来。
他们的手中,都举着明晃晃的斧子——不,那不叫斧子,那叫钺,那是古代的一种兵器。
能够踏波而行的,自然不是人——他们应该都是鬼,甚至不是普通的人佣,那些利用药物控制是尸体,不具备这样的能耐。
百鬼夜行?
而这些青铜战甲,似乎是有什么神秘力量在冥冥中指挥,仿佛的行兵打战,整个布局,都是有条不紊。
虽然知道躲到顶梁上没用,但我还是抓着绳子,向上攀去——目前,这是唯一的法子。
“徐老大,你脑筋好,你赶紧想法子啊!”胡胖子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
“我有什么法子?”我满头冷汗,牙齿打颤,下方,一个个青铜战甲漂浮在水面上……
“胖爷我不想死,我还没有娶媳妇……”胡胖子哭丧着脸叫道,“我要出去!”
“胖子!”我突然叫道,“你说,这战车的下面,有着夹层?”
“是的!”胡胖子道,“我刚才下去过,里面有着一具尸骸,早就化成了齑粉,怎么了?”
“我们下去,躲一下再说!”我叫道。
“可是这水……”胡胖子的意思很明显,这浑浊的黄河水很快就要漫上黄金古战车了,很快,战车就会被淹没。
我不及向胡胖子解释,忙道:“先下去再说!”
胡胖子一项对我极端的信任,虽然我们两人都惧怕下面那些穿着青铜战甲的幽灵,但是,两人还是一前一后,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我们的脚还没有来得及触到黄金古战车的车厢,一个青铜战甲,已经举着战钺,对着我们头顶上狠狠的砍了过来。
“不用理会我,赶紧找到入口!”我说。
说话的同时,我举着青铜古剑,对着那战甲幽灵就是一剑扫了过去。但是,我的古剑却是砍在了虚空中,空荡荡的一点也不着力。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浑浊的黄河水包括那战甲幽灵,都是我们的幻觉不成,事实上是不存在的?
但我一念未了,一个青铜战甲幽灵,再次举着战钺对着我头顶砍了过来,我站着不动——头顶上,劲风带着一股子寒嗖嗖的邪气——冲着我的脑门砍了过来。
“不对劲,这是真实的……”我大惊,但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唯有横剑挡了过去。
若是换成平时,我是断然舍不得青铜古剑这样的上古神器如此硬碰的,但如今小命要紧,自然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只听得当啷一声响,我忙着一个矮身,几乎是从那青铜战甲的战钺地下钻了出去,手臂都震得发麻。
不是幻觉——但是,我却杀不死这些青铜战甲?他们果真是幽灵?是鬼?
我伤不了他们,可他们手中的战钺,对我们却具备着很强的杀伤力。我放眼看过去,只见整个古殿内,浑浊的河水带着腐烂的鱼腥味,卷着黄沙,铺天盖地,而那些穿着青铜战甲的战鬼,竟然层层叠叠,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而这些战鬼,无一例外,都再向这黄金古战车扑上来。
九匹青铜战马不断的挣扎着,似乎想要拉着黄金古战车,逃离此地,但是,它们去不发挪移分毫……
我看到这等状况,心中一动,似乎隐约抓到了什么,但又想不明白。
“徐老大,快过来——快——”胡胖子的语气中,带着难掩的急促。
我顾不上多想,忙着向胡胖子那边跑了过去,而在那具诡异的翡翠蛇棺的末端,胡胖子用力的揭开了车厢的一块,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快点,你磨蹭什么啊?”胡胖子急促的催着我。
这个主意虽然是我想出来的,但是,面对那个黑黝黝的洞口,我却是胆颤不已,总感觉,这车厢的地下,似乎藏着什么诡异的恐怖之物,正在等着我。
但我别无选择!所以,我根本没有多想,一咬牙,直接跳了下去,在我跳下车厢的数年,我鬼差神使的看了一眼那个翡翠蛇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那条小蛇似乎也透过透明的翡翠棺材,正看着我——随即,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