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捉鬼记 作者:指尖浮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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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的一瞬间,我看到三舅忽然捡起地上的八卦铜镜,咬破中指以极快的速度在上面画了一个诡异的符号,然后三舅手中八卦铜镜一转,直向着王凤娟照了过去。
一个闪烁着红光的字符再次脱镜而出,直接击在了王凤娟身上,不过王凤娟毫发未伤,但其体内却有一个红色的人影被击飞了出来。
红色人影脱离王凤娟身体的一瞬间,闪电般就向着屋顶逃去,这时候我们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我认为这家伙将要再次逃之夭夭的时候,屋顶忽然出现一个人,竟然是昨天晚上在巷子里见到的那个妖异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手里拿着个青色的葫芦,看邪尸逃上来,对方就猛然拔开了葫芦盖子,我只看到葫芦口射出一道幽光,然后转眼就将邪尸卷了进去。
那妖异的年轻人连忙塞上葫芦盖子,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就跳下了屋子。
等我们追出去的时候,早已没了对方的身影。
第十八章九鬼追魂窥天际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忽然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好像直接就是白忙活了一场,很不舒服的感觉。
虽然邪尸差不多已经废了,但终究是没能彻底消灭对方,而且最后还被那个心术不正的家伙给收走了,也不知道对方准备干嘛,万一用来害人,那我们不是间接性的成了他的帮凶么?
想到这里我没来由的就是一阵恼火,昨天晚上被那家伙给整了,没想到今晚又让他将我们所有人给涮了,这他娘的真是倒霉到家了。
“现在怎么办”?
我们愣了一会,大天道人就苦着脸问了这么一句话。
“先回去再说”。
三舅说着就再次走回了院子,我们也只好摇摇头跟了进去。
等我们回到院中的时候,王凤娟还倒在院子里,我只好将其抱到了房间,最后三舅告诉我没什么大碍,我这才放下心来。
然后我们几个人围在桌子旁边,我和三舅,还有大姨夫只是一个劲的抽烟,谁也没有说话,大天道人则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
过了一会,大天道人实在忍不住了,就跑了过来,一脸苦相的看着我们道:“现在可怎么办呢?那年轻人一看就是心术不正之辈,万一他利用邪尸去害人,那我们罪过可就大了啊”。
“放心吧”。
大姨夫敲了敲烟斗道:“我看了一下,那年轻人应该是在修炼一种邪术,需要收集凶魂厉鬼来炼化,以增强他的法力,一般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是不会去害人的”。
“那万一有必要的情况先呢”?
“有必要的情况”?
大姨夫瞪了大天道人一眼,“有必要的情况下你也会去害人”。
“怎么可能”?
大天道人当即就叫了起来,“我乃是正道人士,秉承天地意志,以斩妖除魔,造福百姓为己任,我怎么可能去害人”?
“你还好意思说呢”。
这时候我不由得抱怨起大天道人来了,“先前你让我用铜钱剑刺王凤娟,我幸亏没听你的,不然白白害死一条人命”。
“我当时也是一时着急嘛”。
大天道人尴尬的摸了摸额头道:“再说了,邪尸不除,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遇害,所以有时候也没有办法不是”?
“对”。
大姨夫附和的点点头道:“有必要的时候,没办法你也会去害人,这就叫顾全大局”。
“我……”?
大天道人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话把自己套里面了,张了张嘴却是找不出辩解的理由。所以只好作罢了。
虽然有点好笑,但我觉得这话也不无道理,有时候摆在你面前的事情,你必须选择,如果结局有一个是喜剧,有一个是悲剧,那你肯定会选择喜剧,但如果两个选择的结局都是悲剧,那你肯定会选择较小的那个悲剧。
这就充分体现了一个人的接受能力和适应能力,如果你一直面对喜剧,偶尔来个悲剧你就有点接受不了,但如果出现两个悲剧,能够给你机会选择较小的那个悲剧,你会觉得很幸运,因为躲过了最大的悲剧。
好吧,有点跑题了,言归正传。
我们在这里待了一夜,第二天也该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了,大天道人首先离开了,照他的话说,“我们都是混这一行的,以后肯定还能见面,所以嘛,后会有期”。
其实我想说,“最好是后会无期”,因为跟这这缺德道人在一起,我觉得什么狗血的事情都能遇上。
大天道人走后,我和三舅,还有大姨夫再次回到了三舅住的山洞,本来大姨夫是要回去再次归隐的,但三舅想让他帮我卜一卦,看看我的命相,所以最后大姨夫就跟我们来了。
其实从这点就可以看得出,虽然我长这么大才是第一次见大姨夫,但亲情还是在那摆着的,毕竟他愿意为了我第二次违背誓言,要是一般人,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回到山洞后,大姨夫二话不说就直接开始布阵,我跟三舅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在一边看着。
大姨夫首先用黄纸做了九面令旗,然后以朱砂在令旗上画满符咒,最后每在一面令旗上都滴上一滴我的精血。
做完这一切之后,大姨夫说接下来就要等晚上,因为这种占卜的办法,只有在晚上才能进行。
等待自然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尤其是我这种情况,感觉就好像将要被问斩的死囚,在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这时候我甚至在想,如果大姨夫算出来的跟三舅算出来的一样,我确实只能活二十九岁,那时候我又当如何去面对?
其实这种结果我早就想到了,但现在需要真正揭晓的时候,我忽然有点胆怯,如果知道了自己确切的死亡时间,我不知道会是一番怎样的心理,也许会释然,也许会恐惧,但现在我也只能想象,因为我还没有确切的知道。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等到了晚上,我甚至有点急不可耐,不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迫切的想知道,因为知道结果之后,最起码我心里也有个数。
最后大姨夫在地上画了一个八卦,将那九面令旗插在四周,然后让我坐在了八卦之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大姨夫就走到了八卦前面的一个法坛之后,这时候法坛上面已经点起了香火。
大姨夫双手各捏一道黄符,念出一串咒语后纸符就烧了起来。
下一瞬间,大姨夫直接将烧着的纸符扔向了我,然后就换成双手结印,再次开始念起了咒语。
这时四周忽然起风了,虽然不大,但却很阴,就是那种明显的阴风,给人一种极其森寒的感觉。
四周的令旗开始舞动,被阴风吹得猎猎作响,虽然我知道这玩意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但没来由的,我心里就是发毛的不行。
渐渐的,四周的令旗仿佛活了一般,我清晰的感觉到了,令旗好像被赋予了生命,都有了它们自主的意识。
可能是令旗之上有我的精血的缘故吧,总之这种感觉很清晰,其实现在我已经知道令旗上被赋予了什么?那是大姨夫招来的鬼。
可以同时招来九只鬼,而且都能够控制自如,不会被其反噬,这种手笔光想想就让人感觉心悸。
大姨夫一长串咒语念完,忽然手印一变,对着我抬手一指,同时轻喝一声,“九鬼追魂,初窥天机,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语刚毕,我四周的九面令旗忽然炸了开来,直接把我吓了一跳。
三舅连忙上前来看了我一下,发现我没什么事才松了口气。
“大姐夫,怎么样”?
三舅上前迫不及待的问了大姨夫一句。
大姨夫摇摇头,脸色沉重的道:“小北的命数被人阻断了,而且施法之人连做过手脚留下的所有痕迹都抹除了,我只能算出小北的寿命,至于其他的,根本算不到”。
“那大姐夫你算出小北的寿命究竟是多少岁”?
“二十九”。
大姨夫说着看了我一眼,说不出是无奈,还是感叹。
这时候我忽然有些释然了,既然知道了命数,那也不需要担心什么了,反正这个我以前就已经接受了,现在只不过是落实一下而已。
“老三,我走了,小北就交给你了,我以后也不会再出世了,希望你能找到破解之法,给小北指条明路”。
“放心吧,就算拼了这条老命,我也会给他找出一条生路的”。
大姨夫说完就直接连夜离开了,三舅也没有做任何挽留。
听到这两人的对话,我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无奈,总之我直接愣了好几秒,直到三舅叫我,我才反应过来。
“小北,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就要启程了”。
“启程”?
听到这两字我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启程去哪里”?
“滇古镇”。
三舅说完就直接去休息了,显然是不准备继续说了,但这最后三个字却勾起了我无限的好奇心。
“滇古镇又是什么地方……”?
第十九章活见鬼
第二天,我和三舅拿了简单的行李就出发了,其实也就是一人背了一个不大的双肩背包。
我们是沿着山道一路北上的,一开始我以为这滇古镇应该不远,不然三舅肯定会坐车吧,谁知道这一走直接就走了两天,加上山道崎岖,坑坑洼洼的也不好走,我这脚底都被磨起了水泡,每一次抬脚都疼得我不由得倒吸冷气。
“三舅,到底还有多远啊”?
我这也不知道是第几次问三舅了,不过对方的回答依旧那么简单,“不远了”。
我心里那个汗啊,“昨天都说不远了,可这他娘的都走到今天了,滇古镇好像依旧遥遥无期啊,三舅这明显坑我呢么”。
虽然我满心抱怨,但现在也没办法,上了贼船,可就没那么容易下来了。
三舅闷不吭声的在前面走着,我就这样在后面跟着,到后来我直接都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去了,毕竟这荒山野外的,我也没法辨认,总之入眼所及的,除了山还是山。
直到第三天下午的时候,我和三舅终于遇到了一群人,这是打启程到现在第一次遇到人吧,不过让我非常无语的是,这第一次遇到的人,竟然他娘的是一支送葬的队伍。
这时候三舅忽然停了下来,看着那棺材的眼神变了变。
“怎么了三舅”?
我看三舅神色不对,只好开口问了一句。
“这棺材有点不对劲”。
三舅沉声回了我一句。
“哪里不对劲”?
我说着向队伍中间那副崭新的棺材看了过去,这一下子我还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那副棺材是被四个人抬着的,照说也不会太重,但看抬棺材的那四个人一副不堪重负的样子,这棺材明显超出了我想像的重量。
还有这四个人走过后留在地上的脚印,明显比其他人留下的脚印要深很多,就算抬一副铁棺材也不至于这样吧?
我正暗自疑惑的时候,那棺材上的绳子忽然断了,然后棺材直接就掉在了地上,同时棺材盖子也被摔开了,里面的人直接就掉了出来。
这下送葬的那队人直接就傻眼了,连忙上前七手八脚的将女尸装进棺材,然后再次盖好了棺盖。
我匆匆瞥了一眼,棺材里面装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尸体,身上的衣服还很华丽,看起来应该是出身大户人家。
半路棺材落地这种事,在我们这里来说是很不吉利的,一般人都很忌讳这个,现在亲眼所见,我还真有点闹心,加上这纸钱撒得到处都是,怎么感觉都阴森的不行。
没一会,那些人绑好棺材就继续抬着上路了,不过看样子好像依旧很重一样。
三舅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那副棺材,直到送葬的队伍走过我们身边渐渐远去,三舅才没头没脑的跟我说了一句,“她在冲你笑”。
“谁”?
三舅这句话还真把我吓了一跳。
“棺材上面的那个”。
“棺材上面”?
我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