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行遍野 作者:三八亭居士-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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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泪水完全模糊了我的双眼。
连山爷都被我的反应吓了一大跳。“你?”
“我……我就是那个孩子!”我哭喊着,声音在湖面荡漾开去,“我就是那个孩子!!”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肯定,我就是那个孩子!
、第十六章 离开农场
三日后。
“吁~”马儿在农场前门的围墙下停住,我跳下马。
猥琐大哥早就在门口处等我了,环顾四周,并没有柳白医生的身影。围墙上的一架机枪旁,戴着墨镜的大个子在吹着口哨。
四个放哨的大汉坐在一辆废旧卡车的阴影里,玩着纸牌,抽着烟。
农场依旧像往常一样平静,幸存者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个地方简直就如同天堂。而最不平静的,就是我了。因为在今天,我要离开农场。
“喂!”猥琐大哥鬼鬼祟祟地帮我牵住马,问道:“怎么这么久?”
我往四周看了看,还是没有柳白的影子。也许小雪和何启都不知道我要离开了吧?
我说:“我去了躺墓地,耽搁了。”
“行,东西带齐了没?”
“带齐了。”我拍拍马背上的包裹,“都在里头装着呢。”
因为猥琐大哥和柳白已经帮我打通了关系,所以我出农场并不会有人阻拦我。
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猥琐大哥的肩膀,递给他一根烟,自个儿点上一根,问道:“柳白大哥呢?”
“他呀,不知道,一大早也没个信,八成是不来送你了吧。”
“算了算了。大哥啊,这段日子还多亏了你和柳白大哥的照顾了,以后就不能一起喝酒咯。”
那猥琐大哥的表情也有点忧伤,“说真的,小兄弟,我挺喜欢你这个人的,真的不想你离开,你看看外边,全是些鬼东西,多危险啊。”
“行了行了,我走咯。”说着我便爬上马,朝着围墙上的大个子吆喝道:“大哥,开开门。”
“哦,走啦?”那大个子招呼一声,铁门开始缓缓打开,“那边道上有两只丧尸,你自个儿解决吧。”
“行勒,谢谢了。”我朝他扔过去一支烟,猥琐大哥也拿着烟给那几个打牌的依次发了,这才准备出发。
我看了看外边,大部分都是些乡间小道,最大的道路也只能容一辆卡车通过。
“小兄弟,你走哪条道?”
“哪条路通哪?”我指了指那条大路,问道。
“通到高速公路那边,也通SY县。”
我沉思了一下,走高速不成,走高速就意味着我下一站得去某个城市,那样太危险。去县城也不行。我寻思着,还是走山路要好,就算马儿过不去,走走停停也没关系。
“那行,我走那边。”我指了指另一头的一条小路,远远地能够看见两只丧尸摇摇晃晃地朝农场这边走来。
“小兄弟。”猥琐大哥突然叫住我,说:“一路小心,山爷说了,什么时候你都能回来,这儿就是你的家。”
我点了点头,往身后往了往,还是没人。柳白医生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这些日子也多亏了他照顾,虽说毒还没解,但也好多了,至少发作的频率低了。
“你也保重。”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轻轻用脚点了点马儿,“走。”
这匹黑色的马儿头顶长着白色的毛,缓缓踏着蹄子,朝着外边走了。
“小飞!”背后突然传来柳白的喊声。
我勒住马,转过身去。
柳白医生拉着小雪过来了。小雪脸色苍白,显得很虚弱,估计是哭过。
“飞哥。”她喊道。
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只得微微点了点头,冲着柳白说道:“柳医生,这些天谢谢了。”
他松开小雪的手,说道:“不用谢,我也解不了毒,给父亲丢脸了。”
“说得哪里话,你医术顶好啊。”
“对了,我把你要走的事情告诉小雪了,她从家里跑出来了,说要见见你,就说一句话。”
我看见小雪缓缓走上前来,在离我两米处停下,“飞哥,我哥不让我出来。”
“没事,那天是我对不起你,以后你在农场好好住着,听你爸的话。”
“带我走。”她苍白的嘴唇颤抖着,泪水哗的一下就下来了。
我为难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她擦了擦眼泪,走近前来,离我只有一米远,抬起头看着马背上的我,“是因为李茜是吗?”
我愣在了马上。
“你愿意为她去死,却不愿意带我离开是吗?”她哭着说,突然冷笑一声,无比凄凉,“那你抱我一下总可以吧?”
“就抱一下。”
我依旧坐在马上没有动。
泪水模糊了她的脸庞,以前丰腴可爱的脸蛋此时显得消瘦苍白,她冷哼一声,哭着抬起头仰望着我:“飞哥,连抱我一下都不可以吗?”
“驾!”我踢了马儿一脚,转身,朝着那条小道骑去。
风在我耳畔呼啸,隐隐约约中听见了小雪的声音:“连最后抱我一下都不可以吗??”
很快,我便听不见小雪的哭喊声了,只听见猥琐大哥断断续续的祝福。说一路走好啊,注意安全啊啥的。
两只丧尸出现在道路上,拦住了我的去路。
“驾!”我加快速度冲了过去,左手撑在马背上,身子晃了晃,解开背后的砍刀,冲刺了过去。
一颗头颅飞向了空中,另一只丧尸的脑袋被砍出一个缺口,栽倒在路旁的草丛。
它们的血液洒在了砍刀把手处串着的白布上。
我完全听不见背后的声音了,好在这条路不是十分坎坷,我也用不着下马,速度越来越快。
风灌进我的衣服,吹得飒飒作响。
也许是太冷的缘故,我的脸庞被寒风刺痛,眼睛被寒风刺痛。两行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飞快地划过侧脸,泪滴飞向身后。
那一刻,我想起了好多事情,很多人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的父亲母亲,敬老院的爷爷奶奶们,茜儿,胖子,小白……所有人都出现了我模糊的视野里,天空飘过零零散散的白云化作他们的脸庞,他们对我微笑。
当时的我并没有十分坚定的目标,我几乎是盲目的。
但现在我知道了,当时我为什么要义无反顾地回归到那尸行遍野的世界里?是
为了那个不平凡的使命。
因为我的骨子里,竟然病态地追求暴力,渴望杀戮。我要用它们的鲜血,来祭奠那些死去的人。
它们是来自地狱的恶鬼,而我手中的刀,要把它们全部送回地狱!
我甩了甩头,几滴晶莹的泪水飞到空中,很快便散落得不见踪影。连划过空气的痕迹都没有留下,道旁的树木飞快地闪到我的身后。
我掏出衣服内袋里的不锈钢酒壶,喝了一口,舒服多了。毕竟骑着马还是很冷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没有感到饥饿,坐下的马也尚未表现出疲惫。前方的道路也一切正常。
就在这时,马儿突然嘶吼一声,只感觉自己腾空而起,飞了出去。
“我X……”话还没骂出口,我整个人就重重地摔进了一旁的草堆里。
我看见马儿也摔倒在地下,耳朵里传来一声巨响。
“啊……”我呻吟一声准备爬起来,简直摔得五脏欲裂。我看见我刚才骑过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根手指粗的绳子,绊住了马腿,我连马带人翻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个男人跳了出来,骑到了我的身上,一把冷冰冰的匕首放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次奥。”我试图翻个身,随口骂道。
那个男人一声不吭,随着我的话音落下,一拳砸到我的脸上。
“你他妈找死?”我骂着就要反抗。
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到我的鼻梁上,那把匕首紧紧贴着我的皮肤了。
这下我老实了,抬起双手。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其实不过三十多岁,因为除了那脏兮兮的胡渣,脸上并没有什么皱纹。
我下意识地盯着他的眼睛,马上又移开。因为爷爷说,当你与狗对峙的时候,最好不要去看他的眼睛,是很容易激怒他的。
我不看他的眼睛是因为,那双眼睛,那种眼神简直似乎能将我杀死,令我害怕。
他长着鹰钩鼻,表情十分冷峻,嘴角长着脏兮兮的胡渣,自始至终都没对我说一句话。
他把我的枪抢走,夺取我的刀、匕首、身上一切可以攻击的东西全被他搜了去,就连酒壶、打火机都不放过。
原来是个抢劫的,我想,希望他抢完东西能放我走。
但很快,他就指了指我脚上的靴子。
“干嘛?”我迷惑不解地看着他。
又是一拳砸到我的脸上,“脱下来。”
……
“草泥马的,畜生。”我带着哭腔骂道,双手被绑得死死的,马在我前头牵着我走,那个男人牵着马走。好在刚才马腿只是受了点小伤,这会儿还能走。
“你个畜生!”一路走我便一路骂,而那个男人对于我的攻击性言论完全置之不理,“你他妈好歹给我把鞋穿上啊!!”
我骂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此时完全光着脚丫,自己的靴子已经到了那个男人的脚上,连我的袜子都抢了去。重点不是光着脚丫,重点是我身上只穿着一条内裤,衣裤、鞋子全被他剥了去。
而他的鞋子呢?用绳子串起来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也许我该庆幸自己没死。但我哪里咽得下那口气?好端端的,带着装备出门了,突然就被一个跳出来的奇怪男人给劫了!
“喂,你他妈的!次奥你大爷!!”我只能通过不断的谩骂来解气,同时也通过激烈的谩骂来取暖,毕竟光着膀子太冷了。
他会带我去哪?他打扮那么像野人,不会把我吃了吧?不然带我走干嘛?该抢的也都被他抢了,除了内裤,其他的东西他都没放过。还带着我去哪儿呢?
“喂!你他妈说句话呀!!喂?次奥!!你帮我把裤子穿上啊喂!!”
、第十七章 裸奔
我就那样被他牵着走,光着膀子,浑身瑟瑟发抖,尤其是裤裆里,风灌进来更是凉飕飕的。
骂了一会儿,见他始终不说话,我也就不骂了。问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突然,他警惕地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打量起四周来。
我们当时正走在一条小水泥路上,道路四周全是些密密麻麻的树木。
我看着他那个样子,心想,不会是被我骂了几句想揍我吧?
与此同时,他突然急匆匆地拿出一个黑色布袋,把马背上的东西全装了进去,拿着匕首就朝我冲了过来。
“诶…诶!大哥,大哥你别冲动啊大哥。”只穿着一条内裤的我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匕首猛地朝我刺来,突然落下,划断了牵着我的绳子。但我的手依旧是被绑着的,挣脱不得。
紧接着,那个男人突然一脚把我踹飞出去,我滚进一旁的土沟里去了。
“妈的!!”肚子疼痛难忍,我蜷缩在沟里,身体扭动着。同时一个黑影也跳了进来。
一只脏兮兮的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想活命就住嘴!”
那只手上长满了茧子,刮得我脸上的皮肤十分不舒服。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往上边望去。
我的马依旧是不知所措地停在马路中央,摆弄着蹄子,它完全不知道危险已经临近。
一群丧尸已经从树林子里蹿了出来,把马儿围死了。我数了数,少说也有十来只丧尸。
我开始挣扎,用脚去踢他,那只大手仍旧死死地捂着我的嘴巴。
下一刻,又是一个拳头砸到我的脸上。
“呃……”我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整个人倒在土堆上,“我的马!帮我松开!我的马!”
我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从农场弄到的一匹马就这样成为一群丧尸的食物,丧尸离它越来越近,马儿也意识到了危机的来临,有些惊慌失措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男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手中的匕首指着我的胸口,只要他稍一用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