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终者 作者:北方冰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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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防水底子舜翠灵教过她,一切都算顺利。
化妆的时候,就是舜翠灵动的手,一个小时后,和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原来都看不出来是谁了。两个看着人都是目瞪口呆。
“行了,你们可以出去了。”
两个化妆师出去后,舜翠灵小声说。
“水底子要留两个口。“
说完动后,在右侧做了一个水口,吸水棉垫上。
夏春就知道,这是师傅留了一手。
那个领导一样的人,和一个家属进来了,看到了,都愣了半很。
“谢谢舜师傅,这活恐怕就只有你能完成了。”
报纸包的一包钱,递过来,她看了夏春一眼,夏春接过来,她们上了车,把衣服换下来。
“回去找一个地方喝点白酒。”
回到市区七点多了,进饭店喝白酒。
“师傅,你怎么喜欢喝白酒?”
“我觉得白酒痛快,你也来一杯。”
“一杯我就喝尿了。”
舜翠灵还是给倒了一杯,夏春把包着的钱放到她的旁边。
“你打开,拿走一半。”
“师傅,我也不能总要。”
“这是规矩。”
夏春不知道这是什么规矩,只是知道师傅很照顾自己,里面包着的是三万块钱。
“师傅,这么多?”
“这不算多的,我这一次最多的一次就是赚了二十万,那年我三十六岁,我被车接走的,然后又上了飞机,我的眼睛是被蒙上的,回来后,我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不过那张脸我是记得的,好了,不说了。”
夏春非常的吃惊,二十万。
夏春回家,她父亲回来了。
“这么晚才回来?”
“和师傅学化妆了,晚了点。”
“春儿,明天别安排事了,看对象。”
“又从什么地方划拉来的?”
“什么话呢?这个人可是老师,高中老师,很不错。”
“你跟人家说实话了吗?”
“说了,人家到底是知识分子,没当回来。”
第二天,还是那个私房菜馆,进去第一眼,看到那个男人,夏春就服了,大概得三十七八岁的,举止跟女人一样,看到夏春,她看他的眼神,是兴奋的。
男人自己来的,聊了一会儿,夏春的父母也走了。
男人心很累,但是夏春不喜欢,就直接的说了。
“你是同性恋。”
男人一愣。
“是,不过现在不是了,我要生一个孩子,给父亲一个交待。”
“那我就是牺牲品,你根本就不喜欢女人,你有点不太道德。”
夏春走了,她在大街上转着,灯红酒绿的世界,让她感觉到孤单,想找朋友喝点酒,竟然没有一个人,她想到了臧斌斌,犹豫了一下就打电话给他。
这小子跑来的,十分钟就到位了。
他手缠着纱布。
“又怎么了?”
“门挤的。”
“你说你能不有事一天不?”
“能。”
两个吃饭喝酒,夏春就四处的看,头上没有灯,旁边没有玻璃,她还是忐忑不安。
一直到吃完饭,竟然一点事没发生,出来,马上就回家,别再转出点事儿来。
夏春回家,她父亲就问怎么样?
“爸,下回你可睁大眼睛看,那小子是同性恋。”
“什么?”
夏春冲澡换衣服,回卧室写诗,她最近就喜欢上这种东西了。
半夜她才睡,早晨起来,去火葬场,把两首诗给了愈博,他看了后说。
“有进步。”
夏春换完衣服,收拾办公室,鱼缸里又空了。
舜翠灵进来,看了一眼说。
“夏春,证下来了,你放好。”
她把证给了夏春,她看了半天说。
“师傅有什么用?”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夏春收好证,臧斌斌拎着鱼就进来了,放到缸子里。
“小臧,你挺能坚持的。”
“舜师傅,这些鱼大概都是遭了你的毒手。”
舜翠灵就把杯子拿起来,他一个高儿就没影子了。
、第一部 诡异的规矩 第七章 自己开了的门
中午活儿结束后,舜翠灵说。
“晚上有活儿,你七点过来,大概要到晚上十一点左右。”
“晚上?”
“对。”
这是夏春第一次晚上干活,晚上来,太可怕了吧!这是什么地方?火葬场。
夏春心里感觉到不舒服,回家不高兴,吃晚饭的时候,她说晚上有活。
“晚上还干?”
“师傅让去。”
“我送你。”
夏春的父亲说。
“不用,我打车就行了。”
“明天就去买车。”
夏春的父亲说。
夏春没说话,现在她手里已经有快到五万块钱了。
晚上六点半出发,打车二十分钟就到了,可是司机在到火葬场那道条口的时候,就不往里走了,让夏春下车。
“为什么?”
“这是规矩,我不想倒霉。”
夏春只好下车,一千多米的路,站在这儿看,火葬场门口的灯诡异的亮着,她腿软。
她不得不走,走到一半的时候,感觉腿下有什么东西缠着,绊着,走得吃力,她害怕了,跑起来,可是眼前就是火葬场了,竟然跑了十多分钟还没有到,她停下了,走,还是走不到, 她懵了,拿出手机给师傅打,竟然没信号。
这个时候,她看到一个人影从小门出来,往这边来了,是师傅。
舜翠灵走过来,夏春就抱着师傅哭起来。
“没事,这个时间三尺下都是小鬼,我忘记告诉你了,带上一块黑布在兜儿里就没事了。”
夏春吓尿了,进了办公室,半天才缓过来。
“行了,换衣服过去,慢慢的你就会习惯了,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走到天亮,才走到门口,我知道不能停下来。”
夏春和师傅进了停尸间,从青松厅把尸体运出来,推到化妆间,打开白单子,夏春尖叫了一声。
“你的声音很响亮,看门的老头今天晚上恐怕又要哆嗦一夜了。”
舜翠灵是第一次开玩笑,夏春一下就放松了下来。
这是被火烧的尸体。
“上假皮,这个做不好就跟假脸一样,假皮的仿真程度也有很多的说道,你慢慢的就懂了,拉皮的时候,不能紧,不能松,你来试一下。”
“师傅,下次行吗,太吓人了。”
“也行,你看着。”
这活是累活,很慢,脸不是平的,有鼻子,有眼睛,还有耳朵,一点一点的做,舜翠灵非常的有耐心。
就这张脸弄了三个小时,十点多了,然后就是化妆。
“师傅,太神奇了。”
“其实,这是享受,夏春,你慢慢的会喜欢上的,家属尊重你,那是真诚的,你也对自己的每一件作品都会感到满意,这是一种成就感。”
十一点半,完工了。
“家属给了五千块钱,明天钱打你卡里。”
回办公室换完衣服,舜翠灵说。
“你到门口等着我,我有点事。”
夏春就去门卫等着她。她刚到门卫,老天就推开门,把头探出来看,夏春尖一声,差没吓死,老头更惨,“嗷”的一嗓子,把门一下关死了,从窗户往外看。
“有病,吓死我了。”
这个门卫是新来的,没几天,天天的发毛。
夏春站在门口那儿,这老头半天才看出来是夏春,把门打开了。
“你吓死我了。”
“你还吓死我了。”
“这活我不是干了,明天一早就走人。”
舜翠灵的车过来了,夏春上车后,冲老头喊。
“大爷,你慢慢的享受这恐怖之夜吧!”
“死丫头,我才不怕,你吓我……”
舜翠灵就问怎么回事,夏春说了,她笑了一下,摇头。
夏春回家,她母亲还等着她。
“以后不用等我,没事的。”
“你不回来我也睡不着,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跟师傅干活呗。”
冲澡睡觉。
第二天,夏春就感觉到不舒服,但是坚持着去了。她知道,自己是吓着了。
今天的活简单一些,十点多就完事了。
夏春换完衣服去馆长办公室。
“馆长,怎么样?”
“这是你的诗,发现市文联的杂志上了。”
夏春没有想到会发表,看着自己发表的诗,兴奋的不行。
“市文联的杂志,没有稿费。”
“发表就不错了,谢谢馆长。”
夏春知道,没有馆长肯定不可能发。
夏春请馆长吃饭,舜翠灵有事,没去。
馆长提到晚上的聚会,都是市里的作家,诗人,想让她去,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晚上,十多个人,一一的介绍后,夏春知道,也许自己将来真的就从这儿走出去。
这十多个人中,有几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但是自己最小,看她们都挺傲气的。
夏春不敢造次,只是听着,笑着,喝酒。
一直闹到晚上十一点多,才散了。
夏春回家,睡觉,早晨起来,一个陌生的电话就打时来了。
“喂,是夏春老师吗?”
夏春一愣。
“你谁?”
“我是昨天喝酒的纯钢,今天有时间吗?”
夏春记起来了,纯钢三十多岁,那天对自己十分的热情,是写小说的。
“我可不是什么老师。”
“我喜欢你写的诗。”
夏春想,你还不如直接说,喜欢我的人。
“我今天没有时间,明天也没有,后天也没有。”
夏春挂了电话。
她不喜欢纯钢这个人,太滑,太色,不怎么样。
夏春进办公室,师傅来了。
“师傅早。”
“夏春,今天你自己去化妆室,我有点不舒服,有事叫我。”
“师傅,那你回家休息吧!”
“不用,就是年纪大了。”
夏春去化妆室,现在她是一点也不害怕了,还哼着歌,不过这要是让师傅听着了,又是一通臭骂,说不定还卷自己两脚。
夏春把尸体推进来,要抱到化妆床上的时候,那个通停尸间的门竟然慢慢的开了,一点一点的,缓慢,是人,家属不可能进来,是风,是馆长,师傅说过,这个门是不能进人的,就是说多个面进来,还有另一个门可以从外面进到停尸间,如果从那个门进来,就不能从这个门进到化妆间,什么原因师傅没说。这件事在这儿工作的人都知道,门越来越大,竟然没有人。
夏春知道那个门是有地簧的,而且很紧,风吹这么大不可能,夏春一个高儿就跑了,鞋都跑掉了一只,冲进办公室,舜翠灵瞪着眼睛看着。
“你鞋都跑丢了?”
“师傅,那门,那门……”
舜翠灵一愣,半天才说。
“今天是十三号,老天,我忘记了,你以后十三号就休息,你真是要命了,出生在一个鬼日子里。”
“门怎么会开?”
“小鬼跟你玩呢!”
舜师傅的话让夏春差点没尿了。
“师傅,你别开玩笑了,我吓死了。”
“没事,行了,我去把鞋给你拿回来,你回家。”
鞋拿回来了,夏春衣服已经换完了,穿上鞋一路狂跑。
夏春回家,看到门就害怕,不时的就会看一眼。
“你怎么了?”
“没事,我出去转转。”
夏春跑到街上,转着,她进了商场,坐在椅子上,看着人来人往的。
纯钢打来电话,请她吃饭。
她同意了,反正闲着没事。
纯钢在一家中档的饭店请她,包间里,两个人吃饭喝酒,纯钢臭白话着,她就是听吃喝,完事就站起来要走,线钢一下就抱住了她要亲,她上去就一个大嘴巴,打得真响,甚至是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夏春从饭店出来就回家了。
回家就趴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那也是太诡异了,她想不明白,师傅说的那话肯定是假的,她害怕。
夏春没有想到,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她想都想不出来。
夏春第二天去上班就害怕,到那一千米的路,就走得很慢,一直到一队火化的车队过来,她才快点走。
进了办公室,师傅已经坐在那儿。
“换衣服。”
冷冷的。
“师傅,昨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来?”
夏春一边换衣服一边问。
“不是告诉脸色了吗?”
师傅的口气不对劲儿,她就没有再问。
进了化妆室,她就看着那门,尸体搬到化妆床上,她不时的就侧头那扇门,她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