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心理诊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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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你等着,我马上来。”
村长一走,徐麟夕便打开车门坐进去,取出了一个袋子。
“韦小姐,你懂得鬼血占卜吧?”
韦香途道:“懂得。你带了现成的符纸吗?”
“嗯。”
老村长回来得很快,因为他是直接从家里抓了一只自养的大公鸡就来了。但是当他回到村公所门前,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有些愕然。
这三个年轻人在干什么呢?
只见空地上摆了五个青花小瓷碟,一字排开,每个小碟前都插着一炷香。最中间的小碟上方,居然悬浮着一张黄色符纸。
徐麟夕接过村长手中的公鸡,也不解释什么,蹲了下来,对韦香途点头示意,。李欢将老村长拉到一边,韦香途上前,用一把锋利的小刀割开了公鸡的脖子。徐麟夕抓着公鸡,将血滴到每一个碟子里,然后站起来,将公鸡重新递给了村长。
韦香途站在那些小碟面前,不知道念了几句什么,那张符纸便忽然猛烈地抖动起来。徐麟夕和韦香途不禁面面相觑。最后,那符纸居然直接着了火,化为飞灰,而那个小碟也忽然粉碎。
徐麟夕却松了一口气,道:“阿青暂时不会有危险了。”
“嗯,而且离这里也不远了。”韦香途显然是对李欢说的。
老村长似乎知道了些什么,脸色铁青,欲言又止,拿着公鸡的手也在发抖。李欢只得安慰了他几句,并且送他回家去了。
虽然最主要的战斗力少了两个,但是这并不能打消剩下的三人去找徐青的决定。李欢回来后,他们便再度出发了。
按照韦香途的说法,卦象显示徐青在南边,有山的地方。这个说法简直笼统到没边,但是李欢还是跟着他们走了。
三月十八的月光固然没有十五那么圆,但是在这没有明显空气污染的山村,这月光已经足够看见较为平坦的山路。
走了没几步,李欢就看到了一个实实在在将他吓了一跳的场景。
纸人,是的,一个一个的纸人,排着队,飘向某个方向。
“香途,香途,我看见了……”
“我知道,你看见那座山了嘛。”韦香途是急忙抢白,暗中却拉了拉李欢,示意他看地面。李欢忽然明白过来,虽然韦香途看不见,但是她却能看见月光下部分鬼神的影子。
而且,徐麟夕应该也是能看见的吧,他却还是很镇定。李欢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一惊一乍得厉害,不由得有些自嘲。
徐麟夕笑了笑,道:“我们就是有这些好处了。”
三人继续向前走,不过很明显,是跟着那些纸人了。
纸人越走越往山里,越走越偏僻,终于,它们似乎发现这几个人绝对不是巧合才跟着它们,纷纷回过了头。
其中一个纸人倒是“说话”了,画出的嘴巴动不了,声音却从纸糊的“脑壳”里传了出来:“你们跟着我们送死吗?”
韦香途倒也没有再掩饰,漠然道:“我们不会死,阳寿还有大把呢。”
听了这话,纸人们都发出了奇怪的笑声。
山间的夜雾渐渐浓了,四下的树木都笼罩在了雾气之中。
雾气中又走出来了很多纸人,但是却渐渐安静了下来,没有人笑,也没有人说话。只是忽然间,一股幽幽的兰花香弥漫了四周。
阿青?徐麟夕心中一震。但是他旋即又提醒自己,不要着了这些鬼东西的道。
“你们这几个蠢货,真的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
“小心!”
韦香途的反应是最快的,将李欢护住,同时拿起一根树枝当武器。但是那些纸人忽然间就铺天盖地,像噩梦一样地包围住了他们。见状,徐麟夕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这个画面让他了一个寒噤。
纸人,而且是会飞的纸人,他们抬着失去了知觉的阿青,飞在天上……
咬咬牙,徐麟夕终于下定了决心,拿出一张符纸,打了出去。同时,不顾一切地扑向韦香途和李欢。
他以为他的火符打出去之后,这里会起一片阴火——但是他却发现,自己白担心了,火符打出去了,但是只是飘了一个小火花,纸人一哄而散,什么痕迹也没有。
此时,远在上海的向大叔忽然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居然还在自己的房间,不由得也是心里一震。
今天,怎么没做那种“梦”?难道李欢他们成功了?
还是时间没到?
因为这些日子注定不太平,老婆被他打发去跟女儿睡了。自己醒过来虽然没事,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呀。
向大叔开了灯,拿起手机一看,凌晨三点。时间早过了。看来确实是李欢他们成功了?
阳台上忽然响起了奇怪的声音。作为一个老警察,向大叔的第一个念头,自然是——有贼!
向大叔充分发挥了作为老干警的彪悍,三步五步冲到阳台门前,打开一看,却更为愕然了。
阳台上的人,不对,是鬼仙,她,居然是徐青。
☆、第三十三章 非我无他
向大叔定下心神,道:“徐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徐青淡淡道:“被一群鬼物弄来的,向伯伯,借下你的电话,我给麟夕打个电话。”
而李欢这边,四下的纸人忽然消失,那股属于徐青的兰花幽香也从空气中消失了。只是前方,却隐隐传来了属于玉版的煞气。
还有李欢和徐麟夕看见的,一个模糊的背影,像是齐新?
徐麟夕放开被他压在地上的李欢和韦香途,茫然地站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欢扶了扶眼镜,想了想,干脆把它摘了下来。韦香途犹豫了一下,婉声道:“李医生,今晚实在太凶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李欢苦笑了一下。他知道,他也确实有点拖累他们。接过韦香途递过来的庄子梦的竹筒,他点点头道:“好的,我回去了。”
庄子梦冒了出来,拉住了他的手,道:“有我陪着李医生,不会出事的。”
这就是实力差距的无奈呀,庄子梦这么一个重伤号都敢说保护他。
韦香途和徐麟夕继续往前追踪玉版的气息。走着走着,徐麟夕忽然道:“韦小姐,你发现没有,前面就是卢家祖坟了。”
“嗯?”
韦香途抬头望去,果然,出了这段山道往前,一座小山下面的空地正中正是白天去看过的卢家的祖坟。只是白天他们是开车去的,走的是另外一条路。
当然了,她看不见徐麟夕看见的另外一个东西——齐新,他也正不疾不徐地往卢家祖坟走去,但是那不是真正的齐新,而是一个纸人。属于玉版的煞气,正是由那个纸人散发出来的。他走到坟前,坐了下来,便一动不动了。
两人急忙走到坟前,却发现,坟前只有一个残破的,真正的纸人。纸人的手里,有一个纸糊的玉版。韦香途拿起来一看,上面居然儿戏般写着歪歪扭扭的两个字:刑戮。
就是这东西发出的煞气?
这何止是见了真鬼,简直真是见鬼。
韦香途正一头雾水之际,徐麟夕忽然惊喜地喊道:“阿青!”
韦香途回过头,徐麟夕早已三步五步跑到一块大山石前面,却又愣住了。韦香途走过去一看,山石背后只是隐隐露出了一个女性纸人的头部。她疑惑地将纸人拿起,发现这纸人画的倒也精巧,五官颇有徐青的风韵。
不过让徐麟夕上当的,还是那股微弱的兰花香气。
刚才站得远,她并没有闻见这香味,但是徐麟夕却比较敏感,以为是徐青在这里,跑过来一看,却只是一个纸人。
这是一个让人恼火的事实:他们今晚上完全是被一群纸扎的没脑子的东西耍得团团转。
李欢和庄子梦回到村公所之后,庄子梦就有点撑不住了,只留下一句“有事叫我”就躲回了竹筒里。李欢走进村公所,刚想躺进睡袋里睡一觉,却发现自己的手机上显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向大叔打来的,而且还有短信,而放在一边的徐麟夕的手机也是。原来徐青连续给徐麟夕打了几个电话,却都没人接。想到徐麟夕很可能忘了带手机,便开始打电话给李欢。
李欢看了短信,急忙打电话给向大叔。有人接了电话,里面却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李医生,我是徐青,我现在在向伯伯家里。”
“徐青,你怎么跑到上海去了?没事吧。”李欢急忙问。
“是一群纸人,把我抬了起来,飞到了这,就把我扔到了向大叔的阳台上。”徐青倒是轻描淡写,也没有告诉李欢她似乎骨折了:“我发现,那个齐新,不是真正的鬼魂,而是一个纸人!”
“纸人?”又是纸人……
李欢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却只是一个微妙的预感。在告诉了徐青这边的情况,并且答应她如果徐麟夕回来就立刻让他打电话报平安之后,徐青才挂断了电话。
而李欢却也放不下心,一直等到韦香途和徐麟夕回来。
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黎明了。和根本没有心思睡觉的李欢一样,他们也是满身疲惫。但是在听到徐青在上海的消息之后,徐麟夕紧绷的心就完全放松了。
在徐麟夕给徐青打了电话报平安的时候,韦香途也将他们的发现告诉了李欢。李欢原本是皱着眉头听着的,但是在听完之后,却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有个想法。我想我知道玉版究竟在哪里了。”
徐麟夕也已经挂断了电话,听到李欢这么说,也望向了他。
“我觉得,所谓的齐新的鬼魂根本不存在,那些都只是纸人而已!”
在这之前,李欢就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向大叔将齐新的“骨灰盒”交给了齐大爷,但是齐大爷受到托梦,挖出的却是“骨灰罐”。或许,齐大爷在生前,早已因为受孙子殉职的消息刺激而精神混乱了,才会以为自己的孙子当了所谓的“鬼差”,甚至直到他死后,他的精神还是混乱的,认为这是一个事实。
而玉版的出现,只是实现了他的臆想——可以说,玉版只是借着这个齐大爷的臆想,制造了这一系列的奇怪事件。
齐新的鬼魂早已不在人间,玉版只能用一个纸人鬼差来代替齐新的角色。而纸人这种东西,,非人非鬼,只是一个空壳,靠着齐大爷的意念和玉版的煞气幻化成了灵体,根本无法拿起玉版的,所以还要借助向大叔的手,拿着玉版“审鬼”。
而这纸人也狡诈得很,为了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不仅抓走了徐青,还用纸糊的玉版让他们白跑一趟。而这些手段,不过为了掩饰一个事实——玉版的真正持有者,齐老爷子。
齐老爷子生前挖出的骨灰罐里面装的是齐家哪个倒霉先人的骨灰已经没有深究的意义,但是毫无疑问,那个骨灰罐里面的玉版,确实是真正的玉版,而且是属于齐老爷子的。或许现在还处于精神错乱状态的齐老爷子,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事实。
听完李欢的分析,韦香途和徐麟夕也都恍然大悟。韦香途不由得拍拍李欢的肩膀,却说不出什么夸奖的话,只是笑道:“那我们现在先好好休息一下,今晚上再去找那个老鬼要玉版。”
☆、第三十四章 荒村事终
傍晚醒来的时候,村长特别过来了一趟,请他们三人去他家喝酒。虽然之前也是吃村长家里人做的饭,但是很明显,这一次村长是正儿八经地请客。一再强调他们有要紧事不能喝酒,村长还是说:“不喝也没关系,吃饭就得,我也有要紧的正事跟你们说。”
活了这么大岁数,又当了这么多年的村官,他自然有些眼色。
村长的家人之前也明显得到过村长的指示,都匆忙吃了饭退席了,厨房里只剩下他们四人。给徐麟夕和韦香途、李欢三人斟了酒,虽然他们不喝,村长却还是先干为敬。
放下酒杯之后,村长便正式开口了:“虽然不知道向小兄弟那边有什么公事,你们的身份特殊,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