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朝龙 作者:神族土豆-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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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阁下近曰无冤往曰无仇,为何阁下要在此拦了我的去路呢?”
黑衣蒙面剑客笑道“原因很简单,我喜欢,我高兴,我愿意!”
世上还有什么原因比这个原因更充分呢,但凡喜欢、高兴、愿意,又有什么不可以呢。看来眼前的蒙面剑客也是个姓情中人,这让烙月想起了一个人。
峨眉仙人白须然的徒弟李随风,六年前他跨海东游,寻找大海中的仙山,六年一晃而过,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六年前他嫌烙月武功低微,也不知道如今再遇上烙月,李随风还会不会是以前的那种感觉,这连烙月自己也不够自信;这峨眉师徒是江湖中的奇葩,没有人能够比拟。
在烙月心中,他们不再是人,而是能够御风飞行的神仙;而烙月正是在朝这个方向前进!
可是面前的黑衣蒙面剑客不可能是李随风,李随风虽然也瘦,但没这么瘦;李随风虽然也高,但的确也没有这么高。
这人站在风中,筋骨兀立,衣袂如飞,看不到凡尘中的一点俗气;虽然他手上捏的也是一把长剑,但这绝对不是杀人的利器;这样的人烙月平生只见过三个,白须然、李随风,还有眼前的黑衣蒙面剑客。
眼看已是半夜,烙月再也不能耽搁。只想快些摆脱黑衣蒙面剑客的纠缠,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救出被关在‘月字宅’中的陈晓、温馨等人。
烙月无奈地笑了一下,外抱云气,内运真力,突然在手中聚起一团水汽,汽变水,水变冰。汽水冰三者迅速变化,根本就没时间分辨间歇。
黑衣蒙面剑客只觉得烙月手在胸前一晃,突然就射出来了无数冰针,刚开始他还以为这只是烙月的暗器,那知这冰针刚一掉在地上,立即融入土里。他先是一冷,随即明白过来。
天下武功没有这黑衣蒙面剑客没有见过的,可是今天烙月使的他却不知道。不免好奇起来“这是什么武功?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烙月轻笑道“这是我自创的武功,名叫‘天云变’,江湖上绝无仅有,你自然是不知道的!”
蒙面剑客再一次叹气,说道“后生可畏啊!”
说完这话,黑衣蒙面剑客说道:“小小年纪能有如此造诣,今年江湖名人榜上要是没有你,那岂不是老朽的过错?”
一听此话,烙月才确定这人就是江湖闻名已久的江湖名人榜的主人‘兰花公子’,只可惜看不到这自称老朽的兰花公子。恐怕这兰花公子早已成了老头,所以黑衣蒙面,不露庐山真面目。
黑衣蒙面剑客继续说道“送你一条消息。吴踪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笨,州府内衙密室中藏有一封八百里加急密信,一切真相你都能从里面窥探!”黑衣蒙面剑客说道这里,看了一眼烙月,烙月还是似懂非懂。
“言尽于此!后悔有期!”只见黑衣蒙面剑客身影在眼前一闪,朝着那残月未落的方向,几个腾落便消失在了远处的屋顶。
突然间屋顶上就剩下了烙月一个人,整个夜中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吴踪的密信,什么密信?和这次攻城有关系呢?还是和这次动乱有关系。这黑衣蒙面剑客是什么意思,这封信里面写的到底是什么呢?烙月摇了摇头。
会不是又是一个圈套呢?
“管他呢,我不攻城,动乱就不会延续,这封信写些什么内容,我也就没有必要知道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救出馨妹和陈晓,夺得相思豆的解药,然后找萧楚玉问出阴雪诺的下落,查明自己的身世!”
烙月偏离原来的方向越来越远了。他要的是查明自己的身世,报得自己的仇;而不是引起一场动乱,在乱世中角逐争雄。所以烙月现在再走的路是错的,是一条偏离航线的船,通向的地方未知,也许是十八层地狱。
想不明白就不想呗?烙月看了一眼黑衣蒙面剑客(兰花公子)远去的方向,转过身来,朝着‘月字宅’的方向施展开了轻功。
无论如何,今天烙月必须从这‘月字宅’中将馨妹、陈晓等人给救出去;所以他才不得不选择了面对月奴,这个怪异的女孩儿。
月字宅中灯火早灭,静悄悄的一片。烙月落在屋顶上,声音之轻,几乎没有激起半点灰尘,可烙月还是被发现了。他还未在月子宅的屋顶上站稳,只见天上飞下来一张巨网,当头罩来。
烙月对自己有些失望,还是被发现了。其实这是月奴早就为烙月准备的了。
可是烙月却在网还没有完全罩着他的时候,拔出了水晶玉女骨宝剑,这剑刃是钝的,丝毫不锋利。可是剑光过处,天网应声而裂。烙月此时听到了叹息,似乎是在可惜渔网。
这渔网可不是一般的材料所炼制的,平常刀剑根本就割不断,要不然又怎么可能能控制住陈晓、廖世忠、朱世文等三大高手呢。可惜现在却被烙月使用一把盾剑就给割断了,当然可惜了。
这声叹息刚过,宅子中的灯火便依次亮了。七八间阁楼围绕着中间一个荷花塘,荷花微开,夜色下显得更美妙。
荷塘中亭上酒菜已备,四下空无一人,只有那曲栏上斜坐一人,正拿着一只荷梗挑逗着塘中没有睡去的鱼,神色关注,似乎忘记了烙月的存在。
这叫:青萝素手刚备酒,公子亲尝;曲栏斜坐逗游鱼,佳人无思。
这月奴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她早就料定了烙月会来,所以早早便在此等着烙月了。
烙月下了屋顶,轻飘飘落在亭中的桌子旁。
只听头也不回的月奴说道“您终于来了!”
第二一零节 拦截加急信(8)(补2)
烙月不看月奴,轻掀衣角,缓缓落座。她既然知道我要来,那就知道我来干什么。很明显,她也应该早有了防备,要不然也不敢和我如此面对面谈话。
虽然她只是个孩子,可是她的强势和主意压过了所有人。就算是和真武在一起,这里也是她说了算,可见她的气场是如何强大,竟然能让一个飞扬跋扈的公主信服。
如今,就连烙月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冷漠和睿智。
可怕。
这种感觉烙月只在尚书之女、现在的太子妃(景晨妻子)柳柳哪里感受过,两人都是绝顶的聪明,手段不知胜过一般男儿多少倍。这样的女子太少,而且应该要越少越好,要不然天下男子就羞得不好意思见人了。
月奴终于扔下手中的荷梗,从曲栏上跳了下来。
“我知道你和真武姐姐的事,你不该那样对她,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同样都是在为你作想。”语气不温不热,不怒不喜,显得平淡无味。但是话中的意思却深刻,一针见血,直接把烙月归类;玩恩负义。
“哦!是吗?”
烙月笑了笑,也没看月奴,而盯着桌上的酒菜,这些恐怕都是有毒的吧?可惜烙月百度不侵,这些东西对我完全没用。
月奴也感觉到了烙月的冷漠,其实她不希望烙月这样冷漠,她也不像对烙月这么冷漠,他多想想好朋友一样叫一声“清风大哥,您来了!”可是她做不来,她也不敢做。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等我完成了这件大事,我一定诚诚恳恳向清风大哥道歉,求得清风大哥的原谅,可是现在她必须冷漠到底,千万不能让烙月从她口中掏出任何信息。
要是烙月救出温馨,那月奴就再控制不住烙月了,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那藏人还得回到那苦寒之地,继续过着贫穷艰难的生活,永远享受不到大夏这样的奢华富美。
而其实对于烙月来说,他反倒喜欢那藏的生活。阳光明媚,草色青青。白雪皑皑,千里一景。纯美无暇,干净天然。这是烙月对那藏草原,那藏天空的美好影响。所以他根本就无法理解月奴要入侵大夏,改变那藏生活的梦想。
不仅烙月,恐怕大部分人也都是无法理解的。
月奴从曲栏上缓缓走到了亭中,在烙月对面坐了下来。伸手给烙月将酒杯满上“清风大(哥)……公子请!”
烙月看了月奴一眼,只见月奴也正盯着他。月奴也想知道,清风敢不敢喝这酒,清风有没有这样的胆量。
烙月冷笑一下,缓缓接过酒杯,看了一眼月奴。将酒喝了下去。酒香甘醇,辛辣之极,入喉有种燃烧之感,流到腹中却温润如火,好享受。这是醇正的北藏烈酒。
口留残香,却不像是酒香,而是药香。难道这就是所下的毒药吗。
烈酒敬英雄,看来在月奴心中,的确把烙月当成了英雄。
“您太自信了!您虽然百毒不侵,可是我身边也有不老毒人,难道他就不能破解你身上的防线。”
烙月却在心里发笑。不老毒人麟童真以为烙月是他师兄炼制出来的药童,能够破解他所有的毒药。而烙月之所以百度不侵,是因为体内的血蛊本就是天下最毒的毒药,什么毒药都抵不过它,所以毒药对于烙月就算不了什么了。
所以不管麟童使什么样的毒药,对烙月也是没用的。
“哦,真的么!难道你真在这酒中下了毒!”
月奴不说话,又给烙月满上了酒杯,随即又给自己也满上了。烙月看着月奴,他也看看这面纱下的脸到底是何模样,是什么样的将海州闹腾成这个模样。
月奴似乎看出了烙月的心思。轻轻摘下了面纱,露出一张白净的脸蛋和一双水汪的眼睛,不过夜风吹过,她又打起了喷嚏,看来她体子还是太弱了。
月奴端起酒杯,也将酒一饮而尽。烙月顿时惊讶,这样的烈酒,她喝起来,竟然眼睛也不眨一下,难道这弱不禁风的女子竟是海量,也是个能喝酒的主。
一杯酒下肚,月奴感觉到了身体也暖了起来,再吹来夜风的时候,她也不用再喷嚏连连了。
其实这就是月奴平常的所吃的药,正是她为自己特意酿造的;月奴体寒、虚弱,这酒火辣、热烈,刚好能够互补,但却不是久用之法,时间一长,月奴身体便对这东西依赖起来。
若不是今夜要对战烙月,她自己也不用把它搬出来。
清风武功深不可彻,月奴没有完胜的把握。更何况她自己的‘清风十三式’原本就是烙月所教,按道理她只是烙月的小徒弟罢了,这就让她更没有自信了。
所以今天这酒就必须得备下了。
不过这酒太过热烈,平常人量也就一杯。如今烙月一杯下肚,酒劲上来,身体中的‘血蛊’便开始有些安奈不住,乱动起来。
月奴回答道“难道我就不能在里面下毒吗?”
“能!……”
烙月暗叫不好,没被毒药倒,而被这一杯清酒醉倒;这要传出去,脸往哪里放。
月奴给自己又满上一杯,举杯向烙月示意一下,扬了扬脖子,又一口灌了下去。烙月怎能输掉气势,端起酒杯,将酒喝了下去。
酒刚入肚,烙月便感觉到一阵眩晕,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再看阁楼,高挂着的灯笼,竟然多了几个影子。
烙月这时方才后悔,真不该死要面子。
不过这也出乎月奴的意料,她本想和清风要有一场大战的;谁知道烙月竟然如此不济,被两杯酒给醉倒了。清风的英雄气概顿时在月奴心中打了我一个大大的折扣,再看清风时,也不再觉得他像以前那样的伟岸了。
烙月摇了摇头,想要使自己清醒过来。在那么一瞬间,他看到了月奴鄙夷的眼神。可是烙月也没办法,哐当一下,头便砸到了桌子上。月奴再叫时,烙月已经完全没了意识。
烙月刚一醉到,阁楼之中便走出来了四大护法,西域狂剑萧楚玉、黑蝮长鞭乌梢蛇、一字棍僧法缘、不老毒人麟童。只听萧楚玉说道“没想到毒药药不倒他,却被少将军的两杯酒给醉倒了。这要说出去岂不是……”
而月奴却在迟疑,这似乎太容易了些。难道清风就真只有这样的本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