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迹江湖之铁剑春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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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七真是!」一剑皱起眉头。「怎么连这个也拿来开玩笑!」
莫秋低声说道:「但若不是如此置诸死地而后生,你也不会原谅我。」
一剑一时噎了,放开红鹂鸟让牠飞回主人身边,而后慢步踱至莫秋身旁。
一叶那日故意使计说莫秋葬身河底,害得他一个大男人哭得鼻涕眼泪简直是用喷的,可正如莫秋所言,若没发生那些事,他又怎么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困在死胡同里走不出来。人生没有多少个十年可蹉跎,既然莫秋已经改过,那便好了,他不应该想那么多,逼死自己,逼死莫秋,还让身边的人为他们伤心难过。
「好了、好了!」一剑摸摸莫秋垂下的脑袋,说道:「以前那些事就当没发生过,你既然已经回来,那就要开开心心的,成天愁眉苦脸像什么样!」
莫秋迟疑了一下,轻轻伸出手,试探般地往一剑的腰揽去。一剑不躲也不闪,心中没有任何芥蒂,任莫秋给揽了。
莫秋吸了一下鼻子,眨了一下眼睛,心里头酸酸甜甜的,什么话都不会说了。他靠在一剑身上,揽着自己好喜欢的人,静静地嗅闻着这属于他的干净气息。
他自幼总是孤独一人,见着别人有的,便拼命也想求到。
他曾经想从陆誉身上得到无法属于自己的亲情,曾经以为漏夜带他逃离铁剑门的陆遥会对他好。他不断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后也不断被自己所伤。
直到后来遇到了一剑,一剑无边无际的宠爱与细心呵护将他从深渊中拉了出来。而后因一剑而发现总是对他骂咧咧的一叶,其实也是一心一意地为他着想,即便自己害他断了双腿几乎无法行走,一叶也没怪过他。
这两个人给了他他所渴望的一切,是以那些因为从来无法满足而拼命掠夺的贪念,也因这二人的关爱与包容,而慢慢散去。
他在他们身上得到了所有,一切已经足够。
只是在这之间……还有一点尚未恢复原样……
一剑揉揉莫秋的脑袋,就像以前那般,把莫秋束好的发丝弄得一团乱。
越靠近一剑,莫秋便越想完全独占这个人。然而自自己恢复身份回到一剑身边后,一叶就叫人把他的东西全部从一剑房内偏间搬了出来,搬到院子的另一头。
「那个……舅舅……」莫秋想说他已经自己一个人孤伶伶地抱着枕头睡了这么久,也该是时候可以让他回他身边睡了吧?
只是这时,小阙突然从门外探了颗脑袋瓜子进来,眨了眨眼问道:「师父,你不是说要教我武功吗,怎么进去这么久还不出来?」
一剑搔搔脑袋笑道:「对啊,还真给忘了。你等等,师父马上就来!」
莫秋的话还停在嗓子口,一剑便把他扒开,朝小阙那里去。
莫秋玻Я瞬'眼,记下宴阙这爱搅事的小子了!
小阙功夫正在起步,自然而然一剑便得多花心思在他身上。虽然这两人真的没怎样,但当莫秋听见仆人谈论昨日那啥小公子练功练累了在大当家房里睡,还抢了大当家的棉被把大当家踢下床时,整个人差点没被妒火烧到焦巴。
莫秋每回看见小阙牙关都会很痒,如果不是看在他娘曾经救了一叶的份上,说不准真会把那小子生吞活剥、拆解入腹以解其恨。
傍晚,莫秋经过院子时,又看见那个拿着巨剑轻松挥舞的人。
小阙将那把巨阙大剑舞得赫赫生风,他的剑招同一剑一样刚强利落,和自己剑势中所挟带的一丝阴狠绵柔截然不同。
「赤霄七式……」莫秋玻Я瞬'眼。想起这家伙竟然和一剑同为极阳之身,还是一剑宝贝得不得了的徒弟,莫秋心里那些个不爽快又全升了上来。
他低低哼了声从长廊走过。幸好这两年自己脾气有些收敛,想到家里人都宠这小的宠得不得了,不想打坏这一团和气,便忍下不去计较。
只是当莫秋要绕道离开时,小阙却眼尖见着了他,还「啊」了一声,急急忙忙收剑往他这头跑来。
「那个、那个!」小阙喘吁吁地拦住莫秋。
莫秋横了小阙一眼,冷淡地道:「宴小宫主有何贵干?」
「一叶同我讲过你跟师父的关系了!」小阙突然爆出这么一句。
莫秋心下一冷,以为这小子下句话便要开口阻挠他与一剑,谁知下一刻小阙却道:「一叶说你与师父两情相悦,还早就已是师父的人,所以不管谁靠近师父,你都要吃醋生气!」
莫秋脸黑了下来,小舅舅同这小子说这些事干嘛?
「我很久以前就听过你的名字了。」小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莫秋,像只小狗似地。「那时候我就好想见你,可没想到你却好讨厌我,我很伤心呢!」
莫秋本想回应「你伤心与我无关」,但小阙给了莫秋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开心说道:「后来我问一叶,一叶就说只要我乖一点、对你好一点,你就不会讨厌我了。」
莫秋心下早有些不耐,他正想举步离开,没料小阙这时却朝他叫了声:
「师娘!」
莫秋一愣。
小阙笑着说道:「我会听你和师父的话,努力学武功,不让你和师父丢脸。你让我继续跟师父习武好不好?别讨厌我好不好?」
小阙嗓音纯净清澈,张着亮亮的眼睛看着莫秋,莫秋愣了好一阵子,直到小阙都快急了,这才轻轻应了声:「……嗯。」
小阙高兴地大喊:「谢谢师娘!」
莫秋走离两步,而后又回头瞟了小阙一眼,道:「师娘这两个宇没人的时候可以叫,但有人的时候不许叫,知不知道?」
「知道了师娘!」
莫秋在小阙欢天喜地的恭送之下摆驾离开。他虽没太大响应,神情也是冷的,但其实早在听见小阙那句「师娘」时,就心花怒放了。
莫秋往外走去,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露出左脸颊上的梨窝来。
他突然觉得其实这宴阙也没什么威胁性,还有那么一丁点讨人喜欢。不知自己之前看不顺眼他什么!
朝外走了几步,莫秋猛地止住步伐。走错路了,他要去书房!昏头了真是……
夜深了,窗外有风,长廊上灯火摇曳。
一剑在外奔走一日,回房时看见书房仍亮着,于是走了进来。
莫秋也许是累了,竟伏在案上睡着,手里还拿着笔,铁剑门送来的文书被压在脸下,连自己走进的声响都没吵醒他。
「小秋、小秋。」一剑摇了摇莫秋,莫秋睁开惺忪睡眼,应了一声抬起头来。
莫秋一脸憨然,脸颊还因压在文书上太久,印了一堆密密麻麻的小字上去。瞧他这个样,一剑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说道:「怎在这睡!」伸手一揽,便拦腰把莫秋抱起,要将人送回房去。
莫秋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落入一个安稳的怀里,他抬头,见着一剑垂首敛眉,低低地朝着他笑,眼角一分柔情、眉梢一分蜜意,看得莫秋心神晃摇无法自持。
又作梦了,又梦见舅舅来找他了!真是既甜蜜又残忍啊,明日晨起又得洗裤子了吗?当莫秋如此想,爪子便像梦境中总会做的那样,慢慢滑入了一剑的衣襟当中。
一剑抱着莫秋往外走了几步,身上随即传来怪异的感觉,莫秋拉开他的衣衫摸过来又摸过去,还有湿湿滑滑的东西从锁骨舔过,然后被咬了好几下,跟着莫秋那只手又从他胸膛乳首滑过,拧了拧,往下胁而去。
腋窝可是一剑的死穴,被莫秋这么一摸一揉,当下腰就软了。
「小秋!」一剑喊了声,踉跄一步几乎无法站稳。他连忙靠在门边把莫秋给放下让他站好,脸上七彩缤纷地。
双脚落地的同时莫秋也醒了一大半,他愣愣地看着一剑把自己的手从他的衣襟当中抽了出来,还看见一剑神情古怪满脸通红。
莫秋眨了眨眼,好一下子才看清眼前情况。
一剑胸前大开,脖子以下布满点点咬痕,发丝微乱,气息微喘,眼中一片水光。
莫秋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急忙往后一退,手足无措地不敢看向一剑。
一剑见莫秋这样心里倒是有些说不清的滋味。他低声说:「是不是太累了所以又犯病了?小七说梦行症只要积郁在心便容易复发,你药有继续吃吗?还是明天我叫阿福给你抓去?」
莫秋想说自己的病早好了,只是老是被春梦所困扰而已。他没想到今日睡着睡着竟把现实当成了梦,对一剑上下其手起来。
莫秋低头说道:「没事,我回房去了,舅舅你也早些休息。」
他与一剑虽然和好了,一剑对他的亲近也没有抗拒,但莫秋始终没敢跨过最后那步。那步中间像是横亘着道悬崖,一是一跳就过去,二是一跳就摔死,因为经历过那么多的事,莫秋变得小心翼翼。
他知道一剑喜欢他在意他,但却不知道一剑的喜欢是不是还和当年的喜欢一样。毕竟他们之间已经不再是当年模样,他也不敢随便推倒一剑了。
莫秋讪讪退开,跨出门去。然而一剑在看见莫秋脸上落寞的神情时,难以克制地伸出手去,急急扣住莫秋。
莫秋讶异地回头。
一剑的脸比莫秋还红。
「舅舅……」莫秋讷讷地喊了声。有些胆怯,眼眶有些红。
「你小舅舅说怕你故态复萌,所以要我别成天兜着你转。」一剑慢慢地把莫秋拉回自己身边,他温柔地抚着莫秋的脸庞,看着莫秋凝视着自己时,那么专注而认真的神情。「可如果那样会让你伤心,那俺不想做了!」
一剑也好想这个人,因为不想再失去,所以他也变得小心翼翼。他听了妹妹的话,不和莫秋同床,还听妹妹的话,摸摸手可以,但亲嘴绝对不行。
他们之前分别了那么久,加上这些时日的压抑,一剑已经完全无法忍耐。
当两人这般凝视,近得气息交融,一剑感觉身上似乎被莫秋点着了一把火,再也难以控制。
一剑吻住莫秋,莫秋身子一下子软了。如同化作一弯春水,融化在一剑怀里。
书房的门被关起,案桌上的书册被扫下,一剑将莫秋放到桌上,不停地吻着他。
一剑的舌深深探入莫秋口里,莫秋反客为主吸住一剑的舌,不让他离开,他十指伸入一剑髪中揉着,抱着他激烈亲吻。
反复的戳刺,带起暧昧水声。一剑顶着莫秋的部分缓缓硬起,莫秋伸手往下,握住那顶在他小腹之上的灼热,不断捋动,一剑气息渐喘,越发难以控制。
几乎连解下衣衫的余裕也无,相隔了这么久才能再度触碰到对方,沉寂的欲望一触即起,如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一剑拉下莫伙的亵裤,单手揉着莫秋的臀。另一手则被莫秋握着,指节一点一点地被舔湿。
一剑一声粗喘,慢慢分开莫秋臀瓣,将手指伸入。他揉着抚着,撩拨起莫秋的所有情欲。莫秋双手环住一剑颈项,气息不稳地任一剑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而后手指抽出,火热的昂然抵住入口。
莫秋难受地扭着腰,啮咬一剑的耳廓,沙哑酥磁地低喃:「进来、进来。」
一剑握着莫秋的腰,猛地一下完全顶至深处。莫秋身子一僵,被填满的感觉令他难耐地呻吟出声。
一剑缓缓撞击莫秋,深深进入,酥麻的感觉让莫秋完全无法制止自己的呻吟,激动得脚趾蜷曲,分身顶端射出了半数白浊。
一剑抱着莫秋,一下一下地顶,坚定而有力的抽送不断持续,难以承受的极致快感,让莫秋失神,陷入翻涌的欲海中难以自已。
夜很深,长廊外只有风声,雕花木门内,一声又一声令人脸红心跳的沙哑低吟幽幽溢出。喘息声越来越重,撞击声越来越快,陡然拔高的呻吟之后,书房内的动静慢慢停了下来。
过了好一阵子,窸窸窣窣的摩擦声轻轻响起,柔柔的嗓音说着:「到榻上去好不好?」
而后静了一会儿,又兴起了些许不算是挣扎的挣扎碰撞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