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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相会于加勒比海+番外 写在墙上的思念-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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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表面上来看,轻松不少。 
  锦辉问:“你要上班?” 
  “要。” 
  锦辉笑了一下。他的轮廓很清秀,笑的时候,嘴角形成优美的弧度,自然之极,刹那间让出云有惊艳的感觉。 
  “那起床吧。” 
  出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双手,一直搂着锦辉。一手搂腰,一手搂肩,他局促地松手:“哦,对不起。” 
  “对不起”这个词语,此刻分外敏感,最容易挑起罪恶感,也违背漠视的原则。出云话一出口,就立即后悔。 
  幸亏锦辉没有说什么。他聪明地不做回应,从床上拖了一条薄被单,裹在身上,走了进浴室。 
  见他暂时离开,出云松了一口气,靠在床头,用目光找寻自己散落四周的衣物,估计可以用多短的时间赤裸地从被窝里钻出来,穿戴整齐。 
  若在锦辉出来前把衣裤穿好,那就最好了。 
  可是还没有行动,锦辉已经出来了。他显然没有把事情办好,身上还是裹着床单。 
  “想抽烟吗?”锦辉问。 
  出云点头。 
  锦辉又笑了,他从床头柜上找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扔给出云,自己也夹了一支在指间。 
  “我换衣服,大概要十五分钟。”锦辉指指浴室。他留时间让出云放心处理自己的问题。 
  出云感激地看他一眼。 
  没有再多话,锦辉进了浴室。 
  十五分钟后出来,他已经换了衬衣长裤,出云找回所有私人东西,穿戴妥当。连开始凌乱的床,也已经被出云整理好了。 
  斯文整齐的两个人,默默对望一眼,此刻才觉得一种说不出味道的有趣新鲜。 
  所以,同时轻轻让嘴角翘了一下,望着对方的眼神,也微微显出仔细观察对方后的满意。 
  “咖啡?茶?” 
  “随便。” 
  锦辉泡了两杯速溶咖啡,从冰箱里找了一些饼干,放在桌子上。他没有立即吃早餐,转身对着镜子开始系领带。 
  细长的手指,虽然美丽,对这要求严格的领带结却似乎无能为力,好一会,锦辉还在和脖子上的领带缠斗。 
  出云静静在桌边看了半天,空气中仿佛弥漫了一种极为被人渴望的气息,诱惑着他。他叹气,放下手中热腾腾的咖啡,站了起来。 
  “我帮你。”出云轻轻说了三个字。 
  锦辉诧异地回头,目光稍一接触,又骤然躲开。他顺从地放下手。 
  出云的手,缓缓伸了过去,用熟练的手法,慢慢帮锦辉打出一个完美的领带结。 
  一切安静极了。 
  阳光从窗边斜斜射进来,出云却觉得所有的光辉从对面的锦辉身上发出。 
  他从来没有用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大的耐心,这么虔诚的态度,去打过一个领带结。 
  领带结打好后,锦辉说:“谢谢。” 
  出云退后一步,看着衣着整齐的锦辉。 
  “不用客气。”出云礼貌地回答。 
  克制的生疏和冷漠让人窒息,这几秒的时间,仿佛处于真空状态。 
  骤然,出云的呼吸急促起来。 
  沉默的空气和窗外明媚的阳光形成强烈对比,令他觉得一向被压抑的感情要狂涌出来。 
  出云双手一扯,把亲手系好的领带粗鲁地扯了开来。 
  锦辉就在这个时候,理所当然地伸手,抱住出云。不用力,但理所当然得让人觉得这就是他们一向的位置,天经地义的拥抱。 
  就是这样————沉沦……

  第四章

  要出云把锦辉的记忆从口中叙述出来并不容易。 
  这是一条扎在心头两年的刺,他已经渐渐习惯它的存在,几乎与肉结合在一起,这个时候把它拔出,似乎有点残忍。 
  经世的眼神,一直保持认真和诚恳。他专心的态度,令几度打算退缩的出云继续叹息着说了下去。 
  关于锦辉,相遇和相识。 
  他们的故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很少让人兴奋和感动的情节。 
  冗长而枯燥。 
  两人在餐厅里坐了整整一天,还没有说到最后的分手情节,天色已暗了下来。 
  “哦,”出云浸在回忆中,偶尔抬头,才感觉时间的飞逝。他有点不好意思,对着窗外看看,歉道:“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对不起,经世,让你浪费了一天时间。” 
  经世笑着摇头:“我对你的信任只有感激,你又何必道歉。既然天已经晚了,不如就在这里吃了晚饭?” 
  “听你安排。” 
  经世招手,问侍者要了餐牌,看着上面扭扭曲曲的英文菜谱,随口问:“锦辉喜欢吃什么?” 
  “他不喜欢西餐,我们很少到西餐厅。”出云沉默一下:“其实是我太少和他出门。” 
  经世抬眼望出云一眼,轻轻说:“出云,你很爱他。”不是疑问句。 
  “是吗?” 
  你不知道,有一盆断肠草,曾摆在窗前。 
  “不是吗?” 
  出云没有回答这个有点刺心的问题。 
  晚餐吃得有点沉闷。 
  一天的回忆沉淀,出云很难谈笑风生起来。经世也十分体贴,没有多话。 
  饭后,出云提出回酒店休息,经世说:“休息一下也好。出云,明天可否继续?你的故事,我很想听下去。” 
  “经世,这是个悲剧。” 
  “让我分担一点。” 
  瞬间,出云的心被微微撞击一下。 
  他点头:“好,明天。” 
  “还是这里见,一起吃早餐。” 
  “好的。” 
  和经世分手后,出云没有直接回酒店。 
  想看海。 
  沿着小路,未到海边,已经感受到海风的腥味。每走一步,耳边潮声仿佛越清晰。转过一栋新起的建筑,加勒比海赫然出现在眼前。 
  加勒比海,你永远美丽如斯。 
  “出云,我们终有一天,可以拥抱于蓝天白云下。” 
  “不止,我们要在阳光明媚的清晨,把拥抱的影子投射在海里。” 
  “海?” 
  “对啊,加勒比海。”他抱住锦辉,动情地说:“蓝天白云,加勒比海边,一同听潮起潮落。” 
  海风并不强劲,柔和得如同少女的发拂过脸庞。 
  出云不耐,他希冀海风更大一点,最好呼呼而来,到达几乎能把人吹到天涯海角的级数。 
  回忆持续倒着镜头。 
  “若是可以永远这样,那有多好?来去匆匆的出云,你有时候让我心碎。” 
  “锦辉,我们注定要受伤害,请你坚强。” 
  霓虹灯下,他们背负着不能解脱的道德压抑。 
  “我是被你藏起来的一件无名物品?“ 
  出云抓住锦辉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专注地说:“对,藏在我心里。” 
  锦辉淡如烟雾的微笑掩盖了忧色:“出云,你爱我吗?” 
  出云说:“锦辉,我爱你。” 
  “对,你爱我。” 
  不是疑问句。 
  爱珍贵,所以相遇珍贵、相见珍贵、每一句说话每一个眼神都珍贵。 
  锦辉抿着唇:“纵使有一天被你抛弃,你也不会忘记对我的爱。” 
  “抛弃你?”当时出云还没有结识慧芬,他笑:“锦辉,我认为我会负心?” 
  “你的心不会负我,但你的人会。” 
  “好了,锦辉。”出云把锦辉用力搂在怀里,叹气:“不要胡乱猜测,那不是我们的结局。” 
  事到如今,证明锦辉确实所言不虚。 
  出云一直认为,自己隐瞒众人与锦辉交往的种种预先功夫,不过是为了暂时抛开同性恋的负疚感,不至于对工作和人生造成太大的冲击,绝对没有到头来抛弃锦辉另寻千金小姐的打算。 
  他曾经,的的确确打算一生与锦辉在黑暗中过下去。白天上班,夜晚在温馨的小房子里胡天胡地。 
  但锦辉却似乎有预知能力。他明亮的眼睛,已经预见这悲剧下场。 
  难道我当初的隔绝布置,已经潜意识里有了抛弃锦辉的打算?出云第一次把这个可怕的问题拿出来问自己,是在两年前。与锦辉分手的过程顺利之极,使他平白绷紧的神经和预先提防锦辉胡闹的布置完全无用武之地。 
  是吗?在第一次见面,在第一次惊艳地沉溺到锦辉那个淡淡的微笑中的时候,已经下了这么狠毒的心肠? 
  锦辉,竟比我还懂得我自己。当我茫然不觉的时候,他已经预想到我的未来。 
  从此,出云不再信任自己。 
  他不敢再信任自己的爱,再也不敢。 
  在海边呆站很久,出云赫然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他惊惶举手擦去脸上的湿漉,发誓自己并没有自我折磨式地回想起锦辉和自己的不幸结局,他回想的,不过是两人的欢乐和温馨。 
  可为什么,眼泪却涌眶而出。 
  愚蠢! 
  回到酒店,电话恰好响了起来。 
  会打这个电话的,一般是生意上的几个好搭档和他的私人机要秘书珍妮。出云深吸一口气,把情绪调整过来,拿起电话。 
  “喂?” 
  话筒里传来的,是企业里另一位董事的声音。宋楚临,出云在生意上最有力的支持者。 
  “出云,你还在度假?天,为何一天都找不到你?” 
  “今天情况特殊。”随便一句当成解释,出云警惕起来:“怎么?香港出了什么事?” 
  “大事不好,你的泰山大人奇迹般醒了过来,真不知道现代科学居然发达到可以如此有效治疗中风的地步。他过两天就可以出院。” 
  出云反而松了一口气,轻笑道:“原来如此。这是好事,他毕竟是我岳丈,我也希望他快点好。” 
  “提醒你一下,公司内运作,已有人告诉他了。现在他人还在医院,已经频频密令旧日心腹前去听令。还不快点小心起来?” 
  出云冷笑:“尘埃落定,前度董事长能有什么作为?启迪已经不是他可以控制,不如好好度晚年罢了。” 
  “老头子手上还是有一点筹码的,小心他忽然发威,将你踢出董事局。” 
  “他不可能有这么多股份。” 
  “那你打算继续度假?” 
  “当然不。”出云抽出烟,点着了。“小心一点还是好的,我立即回来。” 
  宋楚临高兴道:“你行事一向谨慎,我也不多说了。这个通风报信的功劳,可不要忘记了。” 
  “绝对不会。” 
  一通电话挂后,出云坐在窗台上,把手上的烟慢慢抽完。 
  虽然从这里望出去,再也不如当日那般可以看见加勒比海,但是还能听见潮水的声音。当日,锦辉捧着那盆断肠草,到底想了些什么? 
  出云懊丧地摇头。 
  又是锦辉。 
  好不容易埋藏了整整两年,为什么定要提起。他觉得这个要怪罪经世,又隐隐觉得经世是上天派来惩罚自己的使者。 
  或,是加勒比海让他失去理智。 
  出云把燃到尽头的香烟狠狠按在烟灰缸里,决定把关于锦辉的记忆,从四散的空气中统统捕捉回来,重新关在胸膛那个小小的空间,再不让它们出来。 
  睡前,他按经世留下的酒店房间拨了电话。 
  “经世,我明天要回香港。早餐之约,只好取消,对不起。” 
  经世有点惊讶:“哦?工作上出了问题?” 
  “算是吧。” 
  “那好,留下联络电话,我们以后可以见面。” 
  出云说了自己的办公室号码,又道:“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能认识你是这个假期的一大收获。” 
  “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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