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_2-第6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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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么多人凑趣,两瓶飞天眨眼就见底儿了,陈太忠觉得自己还没喝呢,怎么就没了呢?不行,我得再拿几瓶去。
飞天茅台,陈某人须弥戒里就有,但是他肯定不能当着大家拿出来不是?说不得出门,假巴意思地在桑塔纳车跟前转一圈,再回来的时候,他就有点毛了:两个外国鸟人,站在自己桌子边,跟凯瑟琳说说笑笑的,而且这俩是男性,年轻的……
第1964章 挑战
按说,陈太忠不是个特别爱吃醋的主儿,不过看着对方站在自己餐盘的旁边吧嗒吧嗒地说话,他还是有点腻歪:你们不是都挺讲卫生的吗,知道不知道什么叫飞沫传染?
“来,让一让啊,”他大喇喇地走过去,从两人中间穿过,将手上的四瓶飞天茅台向桌上一搁,拉出椅子坐了下去,微微一笑,“马厂长、铁工,来,咱们接着喝。”
他倒是没有表现出对那俩的敌意,酒瓶也是随意地放了一下,不过那二位还是感受到了他的傲慢,走过来竟然连招呼都不打,连眼皮都没向自己抬一下,竟然将二人视作了无物。
这二位其中一个在中国呆的时间长一点,倒是偶尔见过领导们的官威,不过陈太忠的做派还是让他有点不爽:厉害的都在小包间坐着呢,你连小餐厅都进不去,怎么自我感觉这么好呢?
要不说人的毛病都是惯出来?这位也懒得理会陈太忠,转头继续跟凯瑟琳说话,“米切尔小姐,这里太喧闹了,哦……中国的人真的太多了,还是进去吃饭吧?”
他这邀请倒也不算冒昧,小餐厅里吃完饭,大家还要喝酒呢,就是端着酒杯四下转悠,晚餐后的社交活动——这两天大家都是这么过的,而大餐厅就没这活动了。
嗯?陈太忠侧头看他一眼,心里有点不满,不过满大厅都是人,他自然不好多说什么,说不得打开茅台酒,给马厂长和铁秘书倒上酒,顺手又将凯瑟琳的杯子拿过斟酒。
“不了,亨得利,谢谢你的关心,”凯瑟琳微微一笑,摇一摇头,又一指陈太忠,“这是我的朋友,今天到了,我必须陪他。”
“哦,我想他可以一起跟我们进去,”亨得利看一眼陈太忠,轻描淡写地发话了,“我可以向主人建议一下,想必他们会答应的。”
“嗯?”凯瑟琳刚琢磨说这建议确实不错,看到太忠又拿过伊丽莎白的杯子倒酒,犹豫一下摇摇头,她看出来了,这家伙情绪不高,似乎有点不满意自己跟别的男人来往。
暴走的陈太忠,可不是普林斯女老板愿意见到的,虽然她认为在这种场合下,他大发雷霆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于是很干脆地发话了,“不用麻烦了,我就在这里陪我的朋友。”
平心而论,她认为亨得利的邀请真的有点冒昧,你邀请我总要先跟在座的打个招呼吧?那老男人也就算了,年轻男人可是范如霜的秘书呢,是的,她认为此人有点失礼。
不过,亨得利是ABB中国公司的高管,跟他在一起的曼宁更是瑞士总部来的,她也不好直接出言呵斥——毕竟在这一片土地上,他们才是外人,也是利益共同体。
“请恕我直言,坐在这里有失您的身份,”曼宁终于也发话了,这阶级已经被临铝的接待方划出来了,他当然就要这么认为了,而且,这里真的是太吵了一点。
虽然大厅里就坐的,也都是些有身份的,没人大声喧哗,但是偌大一个餐厅,两百多号人挤得满满当当的,大家就算都不说话,只说呼吸和咀嚼声,那分贝都不低。
“这个人的身份很高吗?”陈太忠哼一声,他终于恼了,你丫不是指着和尚骂贼秃吗?合着坐在大厅的都没身份?
不过问虽问,他可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顺手端起酒杯冲马厂长和铁秘书示意一下,随即一饮而尽,又伸手去摸酒瓶,这次却被老马抢先了。
“也请恕我直言,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凯瑟琳也有点火了,她还在等陈太忠第二个单子呢,而且,他是她的男人,所以,她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凌厉,“我想,你应该向我的朋友道歉。”
随着这些交谈,大厅里众多的目光逐渐转移了过来,看到这两天几乎勾走了临铝所有年轻男人目光的美女,居然跟她的同事争执起来了,一时间这好奇心就再也挡不住了。
总算还好,大家都是有点身份的,不会行那走上前围观的勾当,尤其是远处不少人都认出了马厂长和铁秘书,马厂长近一年就算临铝很红的主儿了,时常能出入范董的办公室,而铁秘书的行情,那也就不用再说了。
这下,大家就都纳闷坐在那里的一男一女到底是什么身份,不但能勾得动这二位相陪,那俩也外国美女更是一个人把一头,硬生生地挤上这张桌子——有身份的不是都进小餐厅了吗?
“道歉?”曼宁听得登时就是一愣,又皱着眉头看陈太忠一眼,要搁在平日里,他或者就很痛快地接受这要求了,对一个绅士来说,屈从于一个美女的要求并不算丢人,但目前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又是从总部来的,身份在那儿摆着的,于是就犹豫了。
他这一犹豫不要紧,本来坐着的伊丽莎白站起来了,身为保镖,自然要帮着维护老板的尊严了,推开凳子就往对面走去,“曼宁先生,请你道歉。”
陈太忠早就不自在了,他本就看这俩鸟人不顺眼,而四面八方射来的目光,也让他感觉极不舒服——这怎么让我觉得有点冲击紫府金仙时的郁闷呢?
只要是人,心里就总有一点这样那样的禁忌,陈某人也不例外,这种感觉让他莫名其妙地烦躁了些许。
本来,他是想看着伊丽莎白和凯瑟琳跟那俩叫板呢,你们四个外国人掐吧——哥们儿是干部,要有城府,这种场合也不合适动粗不是?
可是感觉一上头,他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说不得站起身来,拦住了伊丽莎白,“伊莎,没必要,为这种人不值得的。”
这话他是用法语说的——此前他一直在用汉语说话,再转头看凯瑟琳的时候,他又用上了英语,“道歉吗?没必要,我不会跟他认真的,因为……那有失我的身份。”
“你!”这次,是亨得利怒了,他可是比曼宁清楚中国的官场,心说在小餐厅用餐的主儿也不敢这么说话,你怎么就敢这么放肆呢?
“我怎么着?想打架吗?”陈太忠只觉得心里一股一股的邪火在上升,真的顾不了那么多围观的目光了,斜眼瞟他一眼,冷笑一声,抬起手勾一勾食指,又指一指一边的曼宁,“你不够看……你俩,一起上吧。”
就在这一瞬间,大厅里静了下来,那真是静的连掉根针都听得到——别说吃饭的主儿,大部分人连呼吸都屏住了,只等看事态的发展了。
不是每个人都听得懂英语的,但是只要是个中国人——其实只要是个人,就能看出陈太忠的动作意味着什么:他在向两个外国男人挑衅。
这家伙也太猖狂了吧?这大厅里两百多号人,就没几个不在官场的,眼见此人居然敢这么搞,真的是……这种惊讶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太忠,你别,”凯瑟琳一见,眼都有点直了,她可不想弄到不可开交,说不得冲曼宁和亨得利一摊手,苦笑一声,“你们成功地激怒了我的朋友,可以离开了吧?”
“好了太忠,”小铁和老马也丢下手里的酒杯,两个人绕了过去,将怒视的双方分开,铁秘书一边拽着陈太忠,一边不耐烦地冲那两位一摆手,“快走快走。”
那俩见是这副模样了,也不好意思在一边呆着了,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那亨得利扭头又看陈太忠一眼,眼中满是不服气,不过,就是这么一扭头,他脚下就是一拌蒜,连着趔趄了几步,才调整过来重心,周围一些沉不住气的人就轻笑了起来。
听到这笑声,亨得利是没脸再呆着了,更没心情回头了,紧走几步就拐上了楼梯。
这种小手脚当然是陈太忠干的,直到此刻,他才转头看一眼铁秘书,苦笑一声,“我说铁工,要拉偏架的话,你应该拽住他才对的嘛。”
此时大厅尚在寂静中,他这话说得声音不算太低,铁秘书听到他这么说,又看看四下怪异的目光,哭笑不得地摇摇头,“算了算了,坐下喝酒吧。”
直到这时,大多数人才发现,那张桌子上连瓶子算上的话,摆着六瓶白酒,一时心里就觉得找到真相了:嗯,合着这位喝多了,所以才跟外国人叫上板了……这酒可真不是好东西,年轻人,还是亏吃得太少啊。
不过,有了这么一出戏,大家基本上就都记住了这个身材高大的小伙,等吃完回去之后,一个消息慢慢地就传开了,合着那位就是陈太忠,凤凰市超级不讲理的主儿!
当然,关心这些八卦的,就是临铝本地的,最多再加上天南本省的,北京下来的那些人虽然也很有一些是坐在大餐厅吃饭的,却是没人在意这点小事。
那外国人就算怀恨,也只是影响临铝,跟他们又没什么关系——说穿了,无非就是跟两个外国人呛了两句,北京城里,这种事儿哪天不发生几起十几起的?不过中国人占便宜的时候不多就是了。
坐在外面的这些人,身份差得太多了,就算想跟领导歪嘴,还得考虑领导待见不待见自己这么八卦呢,所以,这大厅里剑拔弩张到这种程度,到后来里面的人居然都没几个知道的。
这一点,却也正是官场的正常反应了,是的,所谓的瞒上不瞒下就是这样,不太值得说的事儿,谁会去八卦?这次来的人实在太多了,谁又知道这年轻人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陈太忠可是没想到,事情后来会是那么个结果,他想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做出了这么低俗的行为,这心里越发地不是滋味了。
他情绪一不高,喝酒就喝得快,到最后马厂长和铁秘书相互交换个眼神,这么喝可不是回事,于是小铁笑着发话了,“陈主任,还是你厉害,别人见了外国人大气儿都不敢出呢……对了,刚才他俩到底说了什么?”
于是,凯瑟琳开始结结巴巴地解释,伊丽莎白补充,陈太忠也时不时地来两句,直到解释完毕,马厂长一拍桌子,“这些家伙就是狗眼看人低,教训得好,太忠我支持你。”
到了这时候,陈太忠的气儿才算平了一点,又过了约莫十来分钟,大厅里的人开始纷纷离去,陈太忠邀请马厂长去屋里坐一坐,老马喝得有点多,说成啥都不去了——你为这俩外国女人,都要跟别人干架了,我去你那儿干什么,当灯泡吗?
倒是铁秘书头脑还清楚,心说会议楼里实在太多人了,陈主任要搞什么古怪,也不能这么来,于是建议说陪着他们去小公园转一转,那儿晚上还有文艺演出——也是为了庆祝八十万吨奠基,专门花钱请来的。
不过,铁秘书就算再能想,也想不到陈某人还会穿墙之术,于是,普林斯公司老总所住的房间里,在晚上还是传出了若有若无的声浪——某人打算教训得她俩以后“紧守妇道”,折腾得就狠了一点。
倒是雷蕾白被人怀疑了,她所住的标间里还有别人,不但陈某人不合适混进去,她也不合适溜出来,当然,如果陈太忠愿意的话,可以丢给那位一个昏憩术,然而,那啥的时候,有人旁观总是件闹心事——尽管那位已经沉睡了……
第二天九点,奠基仪式正式开始,陈太忠属于观礼的贵宾,位置排得还相当靠前,好大的锦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