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路过开了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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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穿都超潮的我就送了又怎样了!豹纹多野性啊多性感了我又送错了吗?!”
“……你赢了。”圆杉话不多说,立刻把电话挂了。然后关机,彻底不鸟这脑残。所以说叫她脑残不是叫假的……
被她这么一闹,心情舒畅不少。
瞄到窗台那小盆仙人球,不由得放柔和了目光。
苏正琪是宣传部副部长的时候她是体育部的一枚小小组长。怎么会有交集呢?哦,这得从路高松童鞋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男之菊谁能攻之”说起。
路高松生性花痴兼八卦,豪放兼□,爽朗兼猥琐。就是如此让圆杉童鞋唾弃的姑娘却长了一副足以哄骗三岁以上八十以下小孩少年青年中年老年人的好皮囊。
刚进学校那会儿,高松童鞋一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跟广大美男搭讪一边背地里YY谁谁与谁谁有不可告人之事,至于什么事?高松童鞋毫不犹豫答曰:床第之事。
她甚至还跑去建了一个论坛一个贴吧,至于性质是什么,她相信大家懂的。
手里还有个“C大美男谱”,虽然是这么说,但那其实也就是个“C大攻受谱”。
她说,学校那么大,JQ那么多,总得有人牺牲自己为广大人民群众探求真相!
她说,杉妹,我跟你讲!我发现了几只优质股!唉!可惜他们都有男朋友了,太可惜了!你不知道,那个谁谁谁看上去好攻,其实好受。那个谁谁看上去那么受,但人还是强攻呢!
她说,我觉得商学那边的莫非白跟法学那边的苏正琪有一腿。我亲眼看到他们倆在大晚上勾肩搭背去草丛那儿呢,我还听到有肢体碰撞声和呻吟声啊,嘘!这是秘密!我看你脑残才跟你讲的明白吗?不要告诉别人!
第二天那个论坛却已经有张帖子描述这个事件了,那是绘声绘色啊,直男看了想弯,腐女看了更腐。难得有资历颇深的腐女镇静回道:早就知道他们有JQ了!
就是这个帖子,引起了莫非白同学的莫大关注,不要问这事情怎么传到他耳上的,要知道这世界如此美好就是因为有腐女的存在。
后来莫非白同学怒了,就找高松童鞋算账,算啊算啊的就算出感情了。连带着“帮凶”的她也成了莫非白同学收买的对象,帖子真不是她写的,谣言真不是她散播的。可莫非白就是不信啊!把苏正琪拖了出来朝她解释一大番,让她把帖子删了然后再发声明神马的,圆杉童鞋冤枉地抹着泪苦逼点头啊。结果事情被高松童鞋知道了,变得没完没了,这个世界上,你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腐女啊,你求谁也不能求腐女啊。长得帅不是你的错,被腐女虎视眈眈瞄上了只能说你运气好。
一来二去,她跟苏正琪也摸熟了。开始每天都盼望着这个师兄出现,然后捧上早餐,对他笑得甜甜的,道一声“师兄早”,她很懒,但为了苏正琪,她坚持了整整三年。这三年,都只为了能够在早上瞧上他一眼。
其实,她为他做的,又岂止这样一小件傻事?可是再多傻事,也敌不过他一句“分手吧”。
因为莫非白同学跟主席是好哥们儿,而他自己也存了私心,一个中秋小活动就让宣传部的副部苏正琪与体育部的组长路高松路圆杉俩人正式在工作上有勾搭了。而他呢,则当上了此活动的督促人。何为督促人?答曰:督促路高松童鞋是也。
而当他与高松童鞋打得火热时,她跟苏正琪这枚优质小受也有了实质性的跨越!
、爱这东西
苏正琪尤爱仙人球,在学生干部办公室的周边都能够看到小仙的身影,圆杉曾经问过缘由,那时候他只说因为他觉得仙人球可爱。后来俩人关系更为熟络了,他告诉她,因为仙人球有刺。
她不懂,待到两人关系又进一步时,他在她耳边呢喃说,傻瓜,怎么就不晓得去查查花语?
她依言。
仙人球的花语是:坚强、将爱情进行到底。
他要告诉她什么?后来,他送了一个仙人球给她,那是情人节。她笑得相当暧昧,心里仿佛都被蜜糖刷遍了,连睡觉也会甜到笑。
她认死理地相信苏正琪,很大缘由是这盆仙人球的关系。
现在,她忽然间明白,坚强、将爱情进行到底?
不,是保护。仙人球浑身有刺,为的只是保护自己,不让任何人接近,所以苏正琪不会爱任何人的,他只会爱自己。
从回忆里挣扎开来,圆杉眨了眨眼,竟有些泪流了出来。
“我靠,苏正琪,我不爱你,我不会再爱你。”
路圆杉不会知道的是,在很长的将来以后,她不爱苏正琪,却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她比现在更神伤,也化成了一股缠绵的痛楚。这种痛跟了她一辈子。
这样哭着哭着便睡着了,醒来天色一暗,圆杉一个鲤鱼挺身,急匆匆地穿好衣服就往医院跑。她怎么把路高松给忘了!失恋的女人最空虚寂寞,她不能让医院的医生遭到毒手!
待她赶到医院。发现路高松长得跟蜜桃似的,水嫩得都能掐出汁水来。爱情这东西,真是好东西,之于高松。
叹了一口气,她就说嘛,莫师兄怎么会轻易说分手?这不,看这春意无边无比荡漾的样子就知道已经和好如初了。
“咦?你回来啦?”路高松放下八卦杂志,左右探了探头,“唉,我的水果呢?”
“啊?”圆杉这才反应过来,十五块八毛,亏了!再悄悄打量她,发现她神色如常。完全……完全忘了那痛电话?
这女人的脾气来去都疾如风!
路高松看她一副呆愣的模样,猜测着是不是因为苏正琪的事……
气氛一下子沉静下来,她看着自家妹子有点郁郁寡欢,只得把自己搁在断头台上招供:“其实……嘿嘿,监督员这个事情嘛,是我向学校举荐你的,你相貌好能力也好,我当初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机会,这次看来你人品真太好了!我们大发啊!”
“什么?还大发?!”圆杉这下子可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一下子站得笔直。她还念道谁这么无聊把她往这位置推,原来就是面前这个笑得奸诈的小人!
这下,他们……唉!她瞪着她,某人被瞪得怕了,才嗫嗫道解释,“其实我很久之前就已经知道你们分手了,有一次我回校来办点事情的时候恰好知道这事情,我就想着碰碰运气吧,结果……唉唉,别瞪了,其实我也只是想你在盛光能找到一棵比苏正琪还好好多的树。而且那里个个是精英,不不,精英中的精英!要不是我名花有主我就报我自己上去了哪用得着便宜你啊!”
圆杉心下是急得想哭,在盛光别说找一棵树,就是一片叶子她都惹不起。BOSS那么复杂你还能指望那里的人简单吗?!现在才觉得后怕,她刚才怎么那么冲动?真想一瓶盐酸浇在肠子上!反正都悔青了不是吗!
路高松看她一副想哭的表情,忙叫不好,“唉,你别想那个混蛋了!那种人渣!不是有句话说谁年轻的时候没爱上几个人渣吗?不要想了不想了啊!”
“苏正琪……”她默默念着这个名字,不提还真是没想到。今天一天下来竟都没怎么想他,事情发生那么多,哪有空闲去想?
落在路高松眼里可就不一样了,自家妹子好不容易才认清苏正琪的面目,眼下这模样,该不会真念念不忘吧?于是一肘子过去,“杉妹,跟姐说,你该不会真的好爱好爱好爱他吧?”
圆杉拧了秀眉,眉眼间尽是抑郁之色,“你说呢?”
路高松一瞧,哎呀完蛋了!这可不正是吗?自家妹子可都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才错牵姻缘,怎么也不能再让她对苏正琪那个混球这样痴痴情深了,“那,你给他了吗?”
圆杉不以为然地瞪了她一眼,“你当我是公车?倒是你,给了吗?”
路高松竟然少有地涨红了俏脸,一派羞怯之色,明艳得晃眼,“你才当我是公车呢?虽然我是一直都很想把他吃掉啦,可是他对我严防甚深啊,我不太好下手。”
圆杉一看她这小媳妇样,噗地一下笑了出来,她戳了戳她额头,“你呀,一天到晚那么色那么欲求不满,莫师兄是做得好啊,免得被你这色女啃得骨头都没了。”
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对圆杉一个龇牙咧嘴,“啊你个混蛋说这些干什么!睡觉睡觉!”
圆杉笑了笑,仿佛想起了以前。她也曾念念不忘,也曾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曾希望一辈子的时光都这样晃过去了最好。
望着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又回头望了望床上的路高松,她还是决定那件事自己扛上了吧。
“放你一命,帮我们做一件事。”
“什么?”
“明天你来报道,我再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坑爹呀!!!!捶地!!锄大地从两千五掉到五百。。。TT默默更文治疗内桑
、正面交锋
回忆的带子又向前倒了一些,那天他们向她提议的时候……
圆杉瞠目结舌,实在是不知道能做出什么反应来。
加入?他们?黑帮?!要她加入她刚才目睹杀人过程想要杀她的组织?!
哈,这大叔疯了是吧!
她盯着他,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神色,“你开玩笑呢?”
“实话告诉你也不怕,我们目前欠缺几根针。”
“什么?”她往后退,他往前进,“做男人生意的针。”
“哈?妓女?!”一头烟花在顶上绽开,她气结,想压抑住怒意却怎样也压抑不下,“你有毛病吧?!你要一个身家清白的小姑娘去帮你们做这?”她今天这是怎么了!净遇到些匪夷所思的事,脾气比以往暴躁不知多少倍!果然,她只要一遇到有关黑帮的事情就会彻底失控。疯了疯了真是疯了,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那张冰块脸变得更加冰冷,他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不愿意就去死。”
她感到好笑极了,“你们黑帮缺人缺人这个地步?竟然要在街上随手捞一个小姑娘替你们办事?你们这是什么帮派?我看也不长久。”
那个身影一下子欺上她身前,一双眸子深沉似海,淡唇轻挑,不显山不露水。他的目光绝对算不上凌厉,可是一扫过来,圆杉不知为何打了个冷颤。她仰头望着他,近午的阳光最温煦,打在他身上像水墨晕染开来,勾画出一轮又一轮的毛边,有些模糊了他的模样,却让人觉得很和煦。但也只是“觉得”,她真切地感到冷。
下巴被人一把攫获,她迎进他深黑色的瞳孔里。里面映出自己倔强的面容,还有……惊慌失措的神情。
被他这样一看,记忆里最深处的那些片段,她不愿意想的那些过往全都被狠狠地揪了出来。不断从脑海里闪烁,在她脑子里盘旋不褪。她发抖,她害怕,想逃。但是迎着那个男人的目光,她发觉自己想动想喊却完全做不出来,那种阴冷凌冽多么熟悉,仿佛又让她重回到多年以前的那个噩梦……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要死了,也不知道这种对往事的祭奠是不是她活在这个世上最后能想到的东西。
在那一帧帧有如冗长又遍布黑点的画布里是她对黑白无声的回忆疯狂的抗争,从回忆里殊死挣动,就像要挣脱开所有紧紧禁锢着她的桎梏一样。她的内心已经翻江倒海表面却还是无甚变化。不是她不愿,而是她不能。每次一想到那些过去她便浑身不得动弹,连脸上最细微的抖动都做不出来。
“你到底有没有人性?杉杉是你的女儿!你的亲生女儿!”
“杉杉,我们走!你的爸爸已经死了!”
……
这些话圆杉经常都会梦到,梦里的话、场景就像一只会绞杀她的手,总是让她大惊着流了一身的汗。她不知道,对着这个男人的目光竟然能把这些她藏得这么深的东西都牵扯出来。
她闭着眼睛,好久好久。把十岁那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