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夜之彼方 作者:葬夜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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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散步罢了。”想了下,朽木白哉还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声,纵身跳下了屋顶。
“都这个样子了,居然还能散步。。。”海燕对于朽木白哉的解释瞬间瞪起眼睛,狠狠的剜了对方一眼;但是朽木白哉发现,这个友人的眼底有着深深的疲惫,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卯之花队长说了,你必须好好休息,难道你家管家没有告诉你吗?”海燕没给朽木白哉说话的机会,立刻补充道,“你现在的样子很糟糕,而且太不像你的风格了。”
“。。。没有。”朽木白哉的身体顿了下,他平静的回眸看着海燕,至少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居然连卯之花队长都请动了;不是因为太过劳累导致的吗,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我送你回去,等身体养好了想去哪里去哪里。”海燕叹气,看着面前表情平淡,脸色却苍白的吓人的朽木白哉,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好自暴自弃的说道。
“先去十二番队。”朽木白哉并没有看海燕,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因为背对着对方,所以没有看到海燕在听到这个番队名字的一瞬间,脸上僵硬住的表情。
“去了。。。有什么用呢。。。”海燕的声音很轻,但是朽木白哉过人的耳力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找夜北有些事情。”朽木白哉继续走着,语音平淡,但是他的话对身后的人而言却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耳边。海燕几乎是三步并两步的跑上前抓住了朽木白哉的肩膀,迫使他他转过身来看向自己。那双木槿紫色的眼眸里满是平静和淡然,就连平常的冷漠都没有;海燕为自己的猜测倒吸了口冷气,却不能阻止自己将要出口的话:
“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时间吗?”
“六月三日。”朽木白哉挣开了海燕的钳制,伸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之后,转身继续向前走去,“有什么问题吗?”
身后有一瞬间的安静,然后他听到海燕的声音,那话语犹如一道利刃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心脏,瞬间鲜血淋漓;他只觉得自己脑海一阵空白,脚下一阵踉跄。
“夜北她。。。两天前已经殉职了。”
朽木白哉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茫然。
过了很久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起来了,就在他想像以前每天早晨醒来时一样起身穿衣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全身乏力的厉害,胸口有些隐隐作痛;朽木白哉有些讶异,他清楚自己并没有受伤,可是身体的反应却让他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脑海中的记忆里没有任何可能造成身体这样反应的受伤事件。朽木白哉微微皱眉后释然,大概是太累了产生的错觉吧。
不知道为什么以往就算重病也会去六番队工作的他,今天居然会决定请假;至少在他脑海里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儿,但是说不上问题是出在哪里。
起身穿好外衣,随意的打理了下头发,朽木白哉就揉着额头推门走出了卧室。出乎他意料的是,管家已经站在门外等着他了;看到他出来,管家似乎有些惊讶,但是立刻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恭敬的对着朽木白哉鞠躬,然后开口道:
“老家主大人让我转告,您今天可以在家休息,不用担心番队里的事情。”
“。。。恩。”这让还在嘲笑自己想要请假养伤心理的朽木白哉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点头示意自己知道,然后想了下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是六月三日下午两点左右。”管家看过时间之后道。
“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吗?我怎么会睡这么久。”朽木白哉对于自己的作息时间这么反常有些疑惑,而且,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昨天在做些什么,这种情况让他感到莫名的烦躁。
然而听到他的话的管家则是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朽木白哉现在的样子,最终还是放弃了,只是询问道:“需要为您准备些吃的吗?”
“不用了,我不饿。”朽木白哉挥手,不再理会管家想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向着宅子里的一个方向走去,心里思考着自己的反常究竟是怎么回事。
等他终于停下脚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习惯性的走到了朽木宅里最偏的这个小院。
对于自己的这个行为,他已经习以为常。没多想什么,推开了院子的门,里面的布局百年来没有任何变化,只有那颗渐渐攀高的八重樱在提醒他这里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信步走到了亭廊边坐下,不自觉的看着小院里因为过了花季而逐渐凋零的八重樱发呆。
“白哉小弟,想要抓住我就上来啊~”夜一手里抓着幼年白哉的束发的发带,蹲在树上笑眯眯看着树下气的面红耳赤的自己。
“猫妖,有本事你就下来啊!”幼年的朽木白哉叫道。
“你再不上来我就把小夜北也抓上来了哦。”夜一金色的眼眸瞟向了坐在亭廊里看书的女孩身上,“小孩子就是应该活泼点嘛,小夜北太安静了。”
“闭嘴!不要用你的标准要求我妹妹!”朽木白哉顺着夜一的目光看向亭廊,那里一身白衣的黑发女孩恰好抬头,撞上了他的目光,墨蓝色的眼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偷看被抓个正着的小白哉有些局促的回给女孩一个笑容。
“夜一姐姐,你又在欺负哥哥了。”女孩的声音带着孩子特有的软糯,她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中的书,有些无奈的走到了朽木白哉身边;看着他散落的黑发,抬手帮他整理好之后眨了眨眼睛,“不过哥哥散着头发比扎起来好看呢。”
朽木白哉记得好像从那以后,自己就很少束发了,不过他一直都不肯承认那是因为夜北喜欢才不束的,为此夜一还嘲笑过他很多次。想到这里朽木白哉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腰间的斩魄刀,却摸了个空,愣了下想起来自己的刀似乎放在卧室了。
千本樱。
当初第一次呼唤出这把刀的名字时,他想到的究竟是什么呢?并没有多思考,脑海里自动的回忆起了那个画面:女孩站在开的正旺的八重樱树下抬头望着树上的自己,笑的眉眼弯弯,然后对他说:“哥哥真的很适合和纷飞的樱花在一起啊。”
于是始解千本樱时,看着漫天飞舞的樱花瓣,他一直期待着夜北看到的他的斩魄刀的样子,可是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机会让她看到。
为什么会想到“最后”这个词?朽木白哉思绪一顿,自己的思考能力似乎真的变的有些奇怪;轻笑着摇了摇头,下次见面的时候,就告诉她吧。
他们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冰冷的?
似乎是从家族训练结束后就变成那样的吧。朽木白哉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意。家族、荣誉、名声,在那个训练里,他每天都在被这样的词汇荼毒,因为年少不知世事而被蒙蔽了双眼,为了那些所谓的家族荣誉感,自己先疏远了夜北。
这么做,只是因为她玷污了我的荣耀罢了。
那个时候的自己,是这么解释给自己听的。没有什么比家族荣誉更重要,那是父母和祖父给他的告诫,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夜北真央毕业选择了十二番的那个晚上,朽木白哉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因为当天的毕业排位赛上少女可能被鬼道击中的一瞬间产生的恐惧感让他踌躇了下,一个人来到这个院子,坐在她的房间里,等她回来给他一个解释。那时候他觉得夜北对不起朽木家,身为朽木家的一员,她理应和每个家族成员一样为了朽木家的荣誉而战,可是她放弃了这些;所以那晚上夜北没有回到这里,没有解释之后,朽木白哉固执的决定不再理会夜北,直到她意识到错了为止。
然而最先意识到自己错的人,是他自己。
可是那时候两个人已经背对背走得太过遥远,他回头甚至连对方的背影都无法看到;于是心底深沉的疼痛一次次的提醒着自己的年少无知,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为自己多年来的坚持感到置疑,那是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
发觉自己想的有点远了,朽木白哉起身回自己的卧房去拿斩魄刀;然后他决定出去走走,缓解下。身体的乏力感,顺便清醒下头脑,总觉得自己还在晕沉沉的样子。
等他在管家目瞪口呆中走出朽木家大门之后,看着一如既往安静的静灵庭,居然产生了一种压抑的感觉。这种荒谬的感觉让朽木白哉本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烦躁起来,放弃了在静灵庭里走动的想法,他直接选择了去流魂街。
因为没有穿队长羽织,而且全身便服,一路上倒是也没几个死神认出朽木白哉来,路过四番队的门口时,他微微停了下脚步。
那颗树下,是他们相隔五十多年后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时候时间就好像在她身上停止了一般,五十多年过去,夜北依旧是十五六岁少女的样子;想起她当时懒散纠结的样子,到现在还是觉得好笑,可是那时候他们已经如同陌生人一般,朽木白哉甚至连一句简单的生日祝福都没能说出口。
走过四番队,朽木白哉继续向前。这条路一直走下去会经过四枫院家,他这么想着,不自觉发起呆来。当初父母提出联姻的时候,朽木白哉的目光直接落到了朽木晚希身上;这个家里他唯一觉得违和的存在,就是她;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无法将朽木晚希当成妹妹去看,她的眼里最多的是算计和权利,那仿佛与生俱来的对于这个世界的不屑,让他下意识的反感。而这个提议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她的意见,要知道夜北那时候还没有成年,朽木晚希就早早的在想办法将她彻底从朽木家赶出去。。。
然而他的反对没有任何作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提议被通过,无能为力。
朽木白哉还能记起订婚前的那个晚上,他看到夜北眼中的情绪是平淡的,没有任何的烦躁反抗或者不安,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她无关一样。那是朽木白哉第一次感到心里的某种莫名的难受情绪,他厌恶于自己的这种不冷静状态,干脆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
订婚当天,他站在看台上看着少女慢慢走进大厅。赤色十二单,华丽的锦袍将少女整个人包裹起来,收紧的衣袍衬托出她过于纤细的身形;黑发挽起,细致的金钗将头发打理的整齐,多余的发丝全部散落下来,黑发和过分白皙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看不出丝毫的矛盾。那时候看着少女和她未来的丈夫并肩相谈甚欢的样子,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不正常了,居然会有种愤怒的感觉。
那时候的朽木白哉想,他需要和夜北好好谈谈。
然后就有了那次配置奇怪的狩虚实习。朽木白哉没想到四枫院信也会去,更没想到他和夜北的对话只是开始就变得那么糟糕,那一刻他因为夜北不能理解自己的想法而难过;可是当他因为大虚袭击而赶到集合点,看到那个身上满是血迹的少女站在那里即将被虚闪击中的时候,所有的怨气都化成了恐惧和疼痛;亲手救下夜北之后,朽木白哉才发现这个少女在自己心里的位置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要。
“嗨嗨~”眼前的少女笑的眉眼弯弯,就像从前一样,“不要看我了,我真的没有受伤,身上都是虚的血,回去洗洗就好了。”
朽木白哉当时被那样熟悉的笑容蛊惑,犹豫的伸出了手。少女本来是会握住的,可是因为四枫院信的突然出现而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朽木白哉那时心底生出了一抹不甘,不过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