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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部分

锦医卫(全本)-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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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辛夷已经安抚好了朱尧媖,大长腿踱着步子走过来,闻言就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道:“怎么办?凉拌!你还是锦衣卫的指挥佥事,难道不懂怎么破案吗?”
温德胜脸拉成了苦瓜:“唉……下官只懂驯象,哪里管得来这人命大案?拼着挨申斥、丢差使,只好往南镇抚司上报吧……哎呀,秦长官不就是掌南镇抚司吗?下官糊涂,下官糊涂!”
这位温指挥遇事慌张,直到此时才想起来,秦林就是掌南镇抚司,专管锦衣卫内部调查的呀!
想明白这一节,温德胜便稍微回过神来,一个劲儿冲着秦林打躬作揖。
秦林当仁不让,点了点头表示接过案件侦破的工作,温德胜这就大大地松了口气,虽然心仍悬着,毕竟有断案如神的秦长官帮忙,一颗心大约总可以从嗓子眼落下去两三寸了。
秦林仔细看了看躺在地上被踩得稀烂的华老桩,当场被大象踩死的事实无可辩驳,尸体本身是不需要做什么检验的,便往身后招了招手。
半天没人上前,秦林才想起牛大力去俞大猷那里学习武艺和战阵之法,陆胖子也陪着去逛逛,今天这两位弟兄都没跟着来。
几名亲兵校尉都跃跃欲试,只是以前都是陆胖子做的,他们没有得到秦林明确指示,不好贸然上前。
秦林指了指其中两个最机灵的:“你们俩,把尸体搜检一番,衣袋里有什么东西都掏出来。”
很快华老桩身上带着的东西就被翻了出来,内容很简单,只有一串二十多枚铜钱,一块皱巴巴的黄色手绢,两张当铺的当票,分别是“虫蛀鼠咬破棉衣一件”,当了一千二百钱,“绿锈破烂铜暖炉两只”,当了六千八百文钱。
看来这华老桩家里穷苦啊,冬天刚刚过去,早晚还冷得很,他就急急忙忙把棉衣、暖炉等御寒之物当掉了。
再看看他穿的衣服,可不是嘛,破破烂烂的夹衣,补丁撂着补丁,袖口处糊里糊涂的不知沾着什么脏东西,都有些发亮了,胸前更是油脏了一大片,还留着大象踩的脚印。
华老桩的死亡本身并没有任何疑点,秦林直接吩咐把尸体交还家属,不一会儿,两位老人、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和两个小孩子脚步匆匆地进来,看见华老桩死得凄惨,也顾不得尸身血污,当即抚尸痛哭,场面好生凄凉。
秦林心头不是个滋味,华老桩是听说自己断案如神的名声,所以才准备将所知和盘托出的,没想到竟在自己面前生生被人谋害,实在叫人愤恨。
“奶奶的,老子一定要找到真凶!”秦林把牙齿一咬。
徐辛夷她外刚内柔,瞧着华家老小哭得凄凉她也心下惨然,摸了张二百两的银票送给他们作为抚恤,令女兵上前劝慰,又走到秦林身边低低地问道:“有眉目了么?”
秦林点点头,立刻命令把负责这头白象的另外三名象奴提来。
徐辛夷拍手道:“对呀,只有象奴可以接近大象、训练它,能控制它行凶的,必定在活着的三名象奴之中!”
三名象奴很快被提了出来,分别叫做严财、曹喜、孔亮,年纪都在三十多四十岁之间,穿着打扮也和华老桩差不多,破破烂烂的。
驯象所没有陋规常例收入,唯一的油水大概就是克扣点大象饲料,那也是长官才有份儿,轮不到象奴把式,所以这些象奴都过得非常艰难,锦衣卫体系之中,同样苦乐不均。
严财、曹喜、孔亮被提出来之后,都是神色慌乱惊恐,齐刷刷跪在地上:“长官饶命!小的们无罪,请长官明察!”
秦林嘿嘿一笑,踱着四方步走到白象旁边。
此时白象已被安抚下来,乖乖的趴在地上,看上去温和驯服,几个象奴在旁边抚慰它,努力让它平静。
温德胜不知道秦林要搞什么,也跟着过来。
不料秦林突然从他手里把驯象的鞭子拿过来,抡圆了就朝白象狠狠抽下。
驯象的鞭子,乃是牛筋混着鳄鱼皮做的,就算大象皮糙肉厚,一鞭子下去也是一条痕,打着极疼。
众人见秦林突然狠命鞭打白象,都吓得不轻:这白象刚刚发疯踩死人,秦林这么打它,岂不又激得它发狂?
朱尧媖在远处看见,更是吓得眼睛紧闭,连看都不敢看了。
“秦林,你搞什么……咦?”徐辛夷出言阻止,正要去夺秦林手中的驯象鞭,却见那白象匍匐在地上呜呜告饶,丝毫没有发狂的意思。
“长公主,长公主……”侍剑推了推朱尧媖,“秦长官没事,白象怕他呢!”
朱尧媖睁开眼睛一看,这时候秦林大逞威风,已经用鞭子把白象腰胯打起了道道血痕,那白象痛得直叫,却只是挪动身子闪避而已,似乎对他格外敬畏,不敢丝毫违逆。
“天哪,难道连大象都怕秦姐夫这个凶神?”朱尧媖百思不得其解,可干嘛他要狠命打白象呢,难道是惩罚它刚才发狂踩死人?
秦林当然不是和畜生计较生气,他把驯象鞭一丢,指着白象道:“看到没有,这头象其实平时很温顺,怎么打都不会反抗,那么,它为什么会突然发狂杀人呢?!”
温德胜干驯象这行很久了,闻言立刻恍然大悟:“一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办法刺激它,让它在特定的时候发狂这只有贴近它的象奴才能办到”


第439章 奇怪的声音
跪在地上的严财、曹喜、孔亮三个象奴,听到这句话都吓得面色改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都带着惊恐猜疑。
和温德胜一样,他们都熟知大象的性情,因此秦林道破机关之后,他们立刻心服口服,从喊冤叫屈,转而寻思自己三人之中到底谁才是那利用大象杀人的凶犯?
秦林冷电般的目光在三个象奴身上打了个转,“哼哼,敢在老子面前捣鬼,胆子不小啊……”
徐辛夷见状一喜,拉了拉朱尧媖:“看看,你姐夫又想到办法啦,哈哈,他别的没什么,断案真的很厉害呢!”
“这么快?”长公主吓了一跳,有些不大相信。
徐辛夷拉着朱尧媖走近,低声道:“喂,怎么样了?是不是发现了线索?”
秦林咧嘴直乐:“太简单了,喏,就在华老桩身上带的东西里头就有问题,到底是什么,先考考你们吧。”
华老桩身上的东西?徐辛夷和朱尧媖都仔细观察,刚才两名校尉把死者带的东西都掏出来搁地上了,无非是一串铜钱,两张当票,一块手绢。
普通人随身带这些东西,都很正常啊,而且和大象发狂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了!”徐辛夷双手叉腰,仰天大笑:“哇哈哈哈……太简单了,就是铜钱嘛!”
秦林先是被吓了一跳,及至听她说是铜钱,反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问铜钱有什么不对。
“我都随身带银票嘛,他带铜钱当然很奇怪啰”徐辛夷眨了眨杏核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倒秦林有种崩溃的感觉,忍不住敲她脑袋:“傻蛋,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有钱?这人全身上下加起来值不到五钱银子,还带银票呢!”
徐辛夷被训斥一通,倒也不生气,吐了吐舌头:“不是就不是嘛,凶什么凶啊,切……”
“会……会不会是……是这两张当票?”朱尧媖弱弱地问道,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眼睛也躲躲闪闪不敢看秦林。
小姑娘知道刚才多亏了秦林临机应变,才救了自己一命,可想到曾被他抱在怀里,又觉着不好意思,说句话都害羞得很呢。
现在秦林对这位小姨妹倒是客气多了,晓得她脸嫩,鼓励道:“有什么但说无妨,大伙儿参详嘛。”
朱尧媖鼓足勇气:“当票,说明华老桩已经穷到典当东西了,会不会坏人利用这一点,拿钱收买、要挟他,逼迫他做违心的事情,结果刚才他突然天良发现,想将阴谋告诉我们,结果反遭灭口呢?!”
“想象力很丰富……”秦林笑眯眯地点着头,可后面又接了句:“可惜全是臆想。”
长公主本来还仰着小脸儿,期待的等着姐夫夸她两句呢,结果闻言把嘴一瘪,扭过头不理会秦林了。
“难道是这块帕子不对头吗?”徐辛夷瞧了瞧那张皱巴巴的黄色手巾,好像这种东西并没有什么稀奇古怪嘛,想了想又道:“你是说黄色犯禁僭越?先帝嘉靖爷那阵就取消啦这次可是你犯错了,哈哈哈”
“耶……”朱尧媖也回过头,冲着秦林刮鼻子羞他,小姑娘还憋着气呢。
“当然不是颜色,嗯,或者说颜色只是一方面吧……”秦林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可奈何:“你们就不觉得这人带着块手巾,很不寻常吗?”
这有什么?徐辛夷奇怪地看了看秦林,“我们都带着手巾嘛!”
“是啊,是啊……”朱尧媖把手巾从怀里拿出来,绣着鸳鸯的丝绸帕子,还带着淡淡的熏香气息。
徐辛夷促狭,朝侍剑等女兵挤挤眼睛:“你们带没带手帕呀?”
都带了的侍剑为首,一群女兵全把手巾拿出来,丝绸的、缎子的、细葛布的,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徐辛夷挑衅地看了看秦林,朱尧媖也冲着他吐舌头……长公主本来还有几分害羞的,可能鄙视秦姐夫的机会,实在太难得啦!
秦林无奈地摸了摸鼻子,不和这群娘子军计较,转身问着温德胜和象奴们:“你们的手巾呢?拿出来给本官看看。”
象奴们面面相觑,一个个表情古怪得很,没有谁拿出手巾。
温德胜赔着笑脸:“长官说笑了,咱们驯象所的弟兄,成天陪着大象打滚儿,喂食、洗澡、遛弯儿、骑象……满身泥巴满身草屑,谁还用手巾那稀罕物儿?”
可不是嘛,连温德胜这四品锦衣佥事都像是从土里钻出来一样,别的象奴就更不用提啦,要是用手巾,每人十块二十块看够不够擦。
徐辛夷和朱尧媖登时醒悟过来,发觉自己确实想当然了。
得嘞,秦林指着手巾,“刚才都看到了,那华老桩和这里的象奴差不多,袖子、胸口都是油亮亮脏兮兮的,邋遢得很,偏偏怀里揣块手巾,哼哼,我想黄色的织物,很有可能就是诱使白象发狂的东西吧!他带着这手帕,便是要来通知咱们……”
说着,秦林朝三名跪着的象奴一指:“搜他们身上,谁带着一模一样的黄色手帕子,谁就是凶手!”
亲兵校尉们不由分说,立刻将三名象奴拖翻,仔细搜查起来。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没人带着黄色的手帕,但曹喜的内衣,却是黄色的。
果然是这样徐辛夷倒也罢了,朱尧媖对秦林的判断实在佩服万分,在表姐耳边道:“哇,姐夫好厉害!”
徐辛夷虽然自己猜错了,仍然得意洋洋……秦林找到了结果,不就和本小姐亲自找到一个样嘛。
谁知那曹喜仍一个劲儿地喊冤,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和这件事无关。
温德胜气得够呛,厉声呵斥:“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在本卫奉职,难道不晓得咱们锦衣卫十八套大刑的厉害?老实招了,免受皮肉之苦。”
秦林止住温德胜,胸有成竹地道:“不到万不得已,本官轻易不会刑讯逼供,曹喜,本官叫你心服口服!”
说着,秦林就让众象奴用绳子把白象拴起来,只留下很小的活动空间,做好各种准备,最后他才笑眯眯地站到了白象前面。
“小乖乖,快给我们看看你脾气有多大……”秦林桀桀的坏笑着,拿起黄色的手帕,冲着白象使劲儿的舞。
白象温柔和善地看着他,大耳朵扑扇扑扇,一副无辜的表情,似乎完全不懂这个人类在搞什么。
我靠,有没搞错啊!秦林脑门上冒汗了,更加卖力的舞着手帕。
动了,终于动了!白象摇摇晃晃的,看起来像是要做点什么。
“好可怕,好可怕……”朱尧媖咬着手指,躲在表姐身后。
徐辛夷很有气势的挥挥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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