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界第一仙 作者:流牙-第6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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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轰然被掀开巨大的一块,金光震碎了砖石,撕裂空气撞在了修罗天琴面前的字符上。
嗡——
轰鸣声中字符一下子被打散,金色的长刀也应声从中折断,地面上汹涌的气浪从爆炸的中心,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修罗天琴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咬紧牙关借着这一撞的力量腾空而起。
嚓嚓两声,半空随着紫曜天琴的琴弦拉动,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缝。
修罗天琴趁势钻入其中。
“想走?”魑魅王眼中金光闪现,手腕上的短刀像是燃烧起来了一样,流动的烟霭让空气都仿佛扭曲了起来。
身形忽闪一下,魑魅王的就已经出现在了空间裂缝的面前,两柄短刀呈十字状朝着空间裂缝斩了过去。
金色长刀再次幻化而起,如同猎食的巨蟒一样直窜而去。
控尸王手中洒出的长线紧随而至,仿佛根根长钉钉在了空间裂缝边缘,将裂缝闭合的时间缩短了千分之一秒。
这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对魑魅王已然足够,金色光芒在她的驱动下,狠狠刺入了空间裂缝。
“琴音曼云破!”
紫色光华从裂缝里拥挤而出,金紫两束光泽围绕着裂缝缠绕片刻,轰然爆炸。
巨大的爆炸产生了蘑菇顶那样的巨大气团。
等到气团缓缓消散,半空中已经没有了空间裂缝的痕迹。
“四天之后,人界恭候鬼界大驾!”
天空上传来修罗天琴消失前最后的话语。
广场外的鬼界大军发出人马齐齐嘶鸣吼叫的声音,仿佛是在向修罗天琴示威一般。
魑魅王嘴角隐隐露出一丝冷笑,转身重新走入黑暗里。
“魑魅王——”大鬼王突然开口,语气平淡得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魑魅王停下脚步,转身仰头面对大鬼王。
和其他几个鬼王不一样的是,她面对大鬼王的时候从不下跪,脸上甚至也没有一丝恭敬的神色。
“有什么事情吗?”魑魅王冷冷开口。
其余跪在地上的鬼王都是肩膀一颤,放眼整个鬼界,有胆子和大鬼王这样讲话的,恐怕也就只有魑魅王了。
“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大鬼王道。
“你赋我命,我还你愿。”魑魅王吐出八个字,然后转身隐入黑暗,只剩下两把赤红的短刀像是黑暗中野兽的巨大眼睛一般。
“那就好——那就好——”大鬼王连连点头,然后重新朝地上跪着的几个鬼王望去。
“控尸王、咒冥王、极乐鬼王、傀儡悬尸王。”大鬼王沉吟片刻,然后缓缓举起他硕大的指头,朝控尸王做了个手势。
控尸王起身走到白展怀的面前,居高临下注视着他。
白展怀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是他怎么用力,都只能是挪动着身子,张着嘴发出嘶嘶的低吼,身上的伤口再一次被扯裂开来,鲜血汹涌而出。
控尸王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两手中凝聚出一根细如蛛丝的长线。
长线绕着白展怀的脖子一圈,然后用力一勒。
锋利的长线顿时将白展怀的脖子整个切割开来,露出一截整齐平滑的切面。
白展怀的瞳孔瞬息收缩,然后眸中再没有了生气,脑袋从切面上缓缓滑了下来,掉落在了地上。
无头的腔子也缓缓倒下来,只是伤口里没有一丝鲜血溅射出来。
“这样的话——那就——”大鬼王犹豫了片刻,还是抬起自己的手按向眉心。
银色的瞳孔绽放出堪比日光的强烈光线,光线直射到白展怀的尸体上。
广场周围的鬼界军队都安静了下来,剩下的几位鬼王也都满脸敬畏,就连之前态度冰冷的魑魅王,此刻也是微微有些动容。
银色光芒将白展怀的尸体笼罩其中。
这些光芒像是有生命一样,抽丝一般从白展怀的体内缓缓钻进去。
过了十多秒钟,白展怀的手指竟然微微动了一下。
掉在一边的头颅转了一圈,闭上的眼睛猛然睁开,眼中满是凛冽的寒意。
无头身体上的伤口像是被牛奶覆盖住一样,蠕动的白色不断涌入伤口。
白展怀的身体从原地站了起来,身上再没有了之前重伤时的笨重,伤口此刻也已经被白色的光芒填满,全身像是发光的夜明珠一样,让人无法直视。
身体弯下腰将头颅捡起来,重新按到脖子上,手臂微微用力按住脑袋扭动。
喀拉一阵叫人头皮发紧的声音响起,白展怀的脑袋重新回到了脖子上,脖子上连一丝伤口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也就在脖子重新装上去的同时,白展怀身上的光芒爆发到了极致,方圆五米的地面都龟裂开来,碎石四下飞溅。
等到白光缓缓黯淡下去,白展怀已经重新站在了众人面前,身上披上了一层贴身的锁甲,脸上的阴霾更甚从前,眉目间满是戾气。
腰部缠绕着的角木蛟也裹上了一层锁甲,锁甲紧紧套在身上,勒得它全身筋肉暴露。
以诡异方式复活过来的白展怀,全身都没有一丝生气,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仿佛都能把空气冻住一样。
第1234章 归来
“要不是现在处在用人之际,你又拥有了角木蛟——”大鬼王说话的时候,庞大的身躯开始诡异地隐入黑暗里,“四天之后的人界,就由咒冥王、傀儡悬尸王和,嗯——”
大鬼王沉吟了一下,才继续道:“你确定这次你也要一起去吗?”
“是的。”魑魅王淡淡道,“我想去见一见龙族那个小子,顺便拿回应该属于我的东西。”
“那好,解开翼火蛇封印的方法在这里。”大鬼王手中射出一个成人拳头大小的圆球,悬停在了魑魅王的面前。
“我不需要这个。”魑魅王扫了那散发着阵阵灼热气浪的红球一眼,“我的力量足够了。”
“那这样子的话——”大鬼王银色的双瞳在半空晃了几下,最后目光凝聚到了邪献的身上,“控尸王,也加上你一起去好了,翼火蛇交给你,在中间策应的任务就交给极乐鬼王。”
“是!”几个鬼王都是跪倒在地,魑魅王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此时此刻的东海龙宫里,龙神正在藏书阁翻阅着典籍。
她的手边已经摞起了差不多一人高的一堆书,但是她还在继续查阅着什么。
“啊,就是这个!”龙神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这本书看上去毫不起眼,书脊上的名字都已经不大看得清了,龙神此刻翻阅的地方,画了潦草的一页图纸,图上是一个巨大炉子的模样,虽然仅仅只有一个大略的轮廓,但是那透纸而出的浑厚气浪,却是叫人无法小觑它。
“天地洪炉,雪闻果然看到了这个。”龙神叹了口气,将书页合上,闭目沉思片刻后走出藏书阁,脸上已经是毅然决然的神色。
身为龙族的禁卫军统领,敖烈一直等候在外,见到龙神走出,他急忙弯腰行礼。
“联系梁夕和敖越,我们启程去大陆。”龙神道。
敖烈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去大陆?找太子?”
龙神微微点了点头,便撇开四周的侍卫,独自朝着当时给雪闻安排的那幢房子走去。
破开幻影打开结界,龙神走入那空旷的大殿。
虽然雪闻已经离开许久,但是空气里依旧残留着淡淡清香。
龙神径直走到大殿的深处,指节在玄关上有节奏敲击,大殿的机关被开启,一连串咔咔的齿轮转动声响起,大殿的结构连续变化,内部光芒流转不止,等一分钟后安静下来的时候,漆黑的大殿已经变成了富丽堂皇、金碧辉煌的一间小屋。
屋子最里面的墙壁上刻着一副巨龙头颅的浮雕。
浮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这头庞大的金龙要裂墙而出一般。
最引人注意的是巨龙的口中咬着一把长柄战刀,整把战刀恍如黄金打造而成,周身散发出无与伦比的高贵气息。
龙神望着长刀,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良久之后上前握住刀柄。
长刀金光爆射,轰隆隆的声响里,龙头碎裂崩塌在地,长刀由龙神紧握在手。
漫天废墟中,传来龙神幽幽一声叹息:“我感觉到你回来了——”
……
接连冲破空间,梁夕全身时而冰冷时而燥热,身体不受控制上下翻飞,几乎让他感觉自己的大肠都要从喉咙里吐出来了。
突然一股下坠的感觉从脊椎骨直冲上来,吓得他一下子睁开眼睛。
睁眼的刹那鼻腔里就嗅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全身也是一阵酸疼,身子无力地倒下去,脑勺磕在床沿上,疼得他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砰的一声同时也惊醒了床边正在浅睡的拓跋婉婉,少女见到梁夕苏醒过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色,急忙起身扶着梁夕重新躺好,又挤了一个热毛巾替他细心擦去额头上的汗珠,这才道:“你总算醒过来了,你回来的时候真的把我们都吓死了。”
梁夕张张嘴想要讲话,但是发现自己怎么用力都没法发出声音,一股气劲明显堵在了胸口。
“你小心一点。”拓跋婉婉看到梁夕着急的神色,赶紧安慰他道,“你不要急着讲话,天灵门的凝水掌教已经来替你看过了,你身上的药和纱布都是她替你缠上的,她特别叮嘱过,你的伤是体内激发而出,醒来后可能会有几小时不能讲话,等时间过去了就没关系了。”
“师傅姐姐给我缠的纱布?”梁夕眼神先是一惊,随即就露出淫荡的喜色,心中骚痒道,“不知道师傅姐姐有没有趁机偷看呢,哎呀真是叫人害羞啊,要是被她偷看了,我是不是应该强烈要求看回来呢?”
梁大官人心中满是龌龊心思,脸上却做出一副在认真思考的模样,眼神中透出的是满满的求知欲。
拓跋婉婉看他神色,以为他是忘了自己怎么回来的,于是便解释道:“梁夕你知不知道昨天你有多吓人,上午的时候突然冲了出去,等我们知道的时候,你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后来听白易鸣说他三叔给你看了样什么东西,然后你就赶过去了,等到我们去的时候,发现偌大的一个白家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只有清越说白家被一层红雾笼罩,可是我们怎么都看不见那层红雾。”
听到拓跋婉婉的话,梁夕心里一跳,当时白幽幽也说自己看不到,那么能够看到的好像就只有自己和清越。
“不知道白幽幽那小妞怎么样了?”梁夕想到那乍呼呼的小妞,不由想起身看看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被裹成了粽子,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既然婉婉没有特别提到她,应该就是没有事情吧。”
于是梁夕便静心听拓跋婉婉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们看不到那层红雾,所以只能先退回来等你的消息,尔雅也特别通知了天灵门你的师父,他们也是一筹莫展,大约等到下午的时候,我们几个人正在院子里为你担心,突然出现了一道时空裂缝,接着你就掉出来了,背上背着白家的那个小妞,白易鸣说是她妹妹,再然后我们就把你托付给凝水掌教了。”
拓跋婉婉的叙述略显粗糙,但是梁夕还是从中大略了解到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皱着眉苦思一阵,梁夕叹了口气,心道:“最后的那段记忆好像不怎么清楚了,好像当时我领悟出了——”
梁夕感觉自己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复杂的心情顿时涌上心头。
第1235章 招亲
“龙族战气最高有五阶的狂化,我已经领悟出来了第四阶了。”梁夕心头沉吟,记忆中零星的碎片也开始拼接起来,一幕幕场景和脑中传承记忆的法术如清泉一样流淌而过。
看梁夕的神色,拓跋婉婉知道他在思考问题,于是轻轻地退出了房间。
大约十分钟后,红绿蓝三色光芒从梁夕的丹田里流了出来,在房间里缠绕辗转,如同长长的绸缎一般。
梁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