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之天之痕(网络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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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水中月影独自出神。陈靖仇缓步走去,认出是拓跋玉儿,走近前道:“玉儿姊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拓跋玉儿微微一惊,连忙转过头来,见是陈靖仇,也不答话,便又转了回去。陈靖仇也靠在栏杆之上,道:“治好公山师伯的药,我已经炼好了。明日我们便可以将神农鼎带回魔王砦,向程大哥交差!但愿为时不晚,还能来得及!”拓跋玉儿转回头,双眼望着陈靖仇,道:“阿仇,你为了复国,不是也需要这只神鼎吗?”陈靖仇眼望江水,叹了口气,道:“复国?——这只神鼎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为了炼药,治好公山师伯的剑伤,再救出师父而已!”拓跋玉儿道:“那,你上次不是说,你师父想列什么九五之阵,而这神鼎是阵法的必需之物?”
陈靖仇默然无言,过了好一会,方道:“那只是师父毕生的愿望。——其实对我而言,复不复国,得不得天下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想快乐的和师父生活在一起,闲时读读书,作作诗,再游览天下胜迹!”拓跋玉儿微笑道:“你倒是个挺诚实的家伙,我以前一直错怪你了。我一直以为,你会将神鼎带走。”陈靖仇笑道:“玉儿姊姊也会夸人!真是难得!”拓跋玉儿一努嘴,扭过头去。两人继续站了一会,陈靖仇道:“明天一早我们就赶往魔王砦,时候不早了,江边风大,当心着凉,快回去睡吧!”拓跋玉儿道:“你也赶快休息!”转身下舱去了。陈靖仇站在栏杆边,背上隐隐疼痛,也自去休息。
第二日黎明,几人驾船向东南驶去,在运河东岸停靠,再转陆路。几日后赶到魔王砦,正好是十五日期限的最后一天。顺着山道,上得半山,已远远望见山顶大寨。三人加快脚步,望寨中行去。将至门前,拓跋玉儿忽然止步,道:“阿仇,小雪,等一下。”忙把陈靖仇和于小雪拉到路边树林里。陈靖仇不明所以,道:“玉儿姊姊,发生什么事了?”拓跋玉儿道:“你快看看寨门!”陈靖仇伸头看去,只见寨门两侧旌旗招展,竟都是官军式样,连守门的喽啰,都换成了身披铠甲的官兵,惊道:“啊,怎么是官兵把守着山寨大门?程大哥不会是出事了吧?”于小雪道:“难道,魔王砦已被官兵打下来了?”拓跋玉儿也望了几眼,回头道:“很有可能,既然如此,我们也得小心一点才是!可惜密道入口在后山,我们现在也不能混入寨中打探。”陈靖仇低头揣度了一会,道:“我扮作路人,先过去探听清楚。若程大哥果真被官兵抓起来了,我们必须救他一救。”拓跋玉儿点头道:“你要小心。”陈靖仇将铁剑交给于小雪,揣着匕首,暗自防备,孤身向寨门走去。拓跋玉儿和于小雪都捏了把汗。
刚到门前,一个守门的官兵便上前栏柱,问道:“干什么的?”陈靖仇行个礼,道:“小人乃是过路的,因不识此处路径,以至迷失在此,请军爷行个方便,指引一条下山的道路。”那官兵正待答话,他身旁走过另一个身着军官服色的人来,向陈靖仇打量半晌。陈靖仇暗暗在掌心蓄力。忽然,那军官恍然大悟道:“噢!你不是半月前。来见过大王的那位小兄弟吗?”陈靖仇见他身穿军服,却口称大王,心中疑惑,不禁脸现迷茫之色。那军官见了,笑道:“兄弟有所不知,我们程大王已经归降朝廷的张须砣张大人了,你先在此稍候片刻,且容我进去禀报。”说着转身走入寨中。陈靖仇松了口气,打个手势,拓跋玉儿和于小雪也已赶来。陈靖仇把前话对她们说了一遍,两人都觉得非常惊讶。
不多时,寨门大开,当先走出两个人来,远远便听一人哈哈笑道:“果然是你们,好小子!”行到跟前,那二人正是程咬金和秦叔宝,只不过都身披铠甲,头戴金盔,已换了将官披挂。陈靖仇疑惑道:“两位大哥,这?……”秦叔宝道:“陈小兄弟,有什么话,且请进来再说!”当先引路,把三人带到大厅之中。分宾主座定。程咬金哈哈笑道:“我听得喽啰来报,一猜就是你们,几位来得正好!老子的寨子过几日就要全部搬走了,今日正好可以和几位小义士再聚一聚!”虽然归顺了朝廷,但一时还改不了口。陈靖仇心中疑惑,站起来,道:“秦大哥,程大哥,当今朝廷如此腐败,你们这是为何?”秦叔宝捋着胡子,微笑道:“问得好,你这问题,倒问中了愚兄心中多年来的心事!”顿了顿,道:“当今天下,昏君无道,民不堪命,愚兄虽有济世救民之心,但苦于无救民之力!——单凭我和程贤弟两人,再加上几千人马,要救天下黎民于水火,谈何容易!”陈靖仇道:“所以……您和程大哥就……”秦叔宝续道:“陈小兄弟不必担心,我和程贤弟归顺朝廷,决不是为昏君充当爪牙!张须砣张大人为人正直,敢为民作主。我和程贤弟归降于他,借助官军的力量,将来或可救百姓于涂炭,也未可知。”程咬金笑道:“上次你们来,见到秦大哥在山下客店里和我商量事情,就是他劝我金盆洗手来啦!”陈靖仇心中不知是对是错,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秦叔宝道:“几位既然来了,就先别急着走,先在这住上几天。我和程贤弟过几日就要到军中领职,大家可一块取道下山。”程咬金忙道:“对,对,先住上几天!”转头道:“来人啊!快快收拾酒菜,上好酒来!”
拓跋玉儿站起来,道:“且慢,程大王,我已找到神鼎,并带到魔王砦来了!”程咬金左顾右盼,想了一会,一拍脑袋,道:“噢!你说的是那只宝鼎啊!”拓跋玉儿道:“既然我已如期把神鼎带回,那接下来,还想请程大王遵守约定!”程咬金奇道:“约定……我老程跟女娃娃有什么约定?”望望秦叔宝。秦叔宝面带微笑,望着拓跋玉儿,赞道:“你这姑娘确实不错,能信守约定,按时把神鼎带了回来,值得褒奖!不过……”转头道:“程贤弟,那场比武……我看可以免了吧!”程咬金猛然忆起,哈哈笑道:“这女娃娃,记心倒挺好!老子早忘了这回事了!”摆摆手“算了算了,那只鼎老子已没兴趣了,你就自己留着使吧。”
拓跋玉儿上前一步,道:“不成,不成!程大王若是不接受我的挑战,我就是将神鼎带走,也不能安心!”
程咬金道:“算啦算啦,就算我把宝鼎送给你,不用再打啦!”陈靖仇和于小雪也上前相劝,但拓跋玉儿无论怎么劝说,就是不听,一定要和程咬金决个高下。秦叔宝转头笑道:“怎么办,程贤弟……人家那么热心求战,我看你就和这小姑娘比划比划,活动活动筋骨,较量个高下吧!”程咬金无奈,道:“好好好,那老子就随便打一下就是了!”伸个懒腰,大踏步走出门去。众人都跟着走出。程咬金立在寨前空地中心。秦叔宝站在场边,道:“今日比武,大家点到为止,不许使兵刃,别伤了和气!”
拓跋玉儿解下柳叶刀,搁在地上,跃入场中,摆开架式,道:“得罪了!”就要攻上。
程咬金右手一抬,忽道:“慢着!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
拓跋玉儿半路停下,道:“怎么了?程大王?当然就我一个人啊!”
程咬金摇头道:“不成不成,老子可不能和你一个小女娃子打!你们三个都一起下来。”
拓跋玉儿柳眉微竖,转头对陈靖仇道:“这是我和程大王之间的事,你们绝对不许插手!以三敌一,赢了他也不光彩!”
程咬金喊道:“不行不行,那我不打啦!和一个女娃娃打架,传出去还不让老子给江湖好汉们笑死!”
拓跋玉儿急道:“你不打,那我的鼎……我的鼎不就永远拿不回来了!”两人登时僵在场中。
陈靖仇望望秦叔宝,道:“秦大哥,这,这可如何是好?……”秦叔宝脸上不动声色,过了一会,走入场中,道:“这样好了,我也下场!你们三个一块上,这公平了吧!”拓跋玉儿无法,只好让陈靖仇和于小雪也走入场中。程咬金哈哈笑道:“这才像话嘛!”
各人摆开架势。陈靖仇团团一揖,道:“两位大哥,小弟得罪了。”挥掌向前拍出。程咬金和秦叔宝同时迎了过来。三人前后趋避,攻守进退,上下架打,条理清晰。于小雪站在当地,不知该不该上前。拓跋玉儿跟着飞身过去,不知怎地,拳路总是被陈靖仇挡住,怎么都插不入手去,围着程咬金,秦叔宝和陈靖仇团团转了几圈,只急得额上汗珠直冒,喝道:“阿仇!快让开!”陈靖仇似乎没听见,继续进招。三人登时胶着在一起。
几十合过去,拓跋玉儿仍然一招未出,心中一急,突然绕到陈靖仇背后,拽住他的衣领,使劲向后一拉。陈靖仇万料不到拓跋玉儿竟会如此,啊的一声,一个踉跄,倒退三步,差点摔倒,回过头时,拓跋玉儿已和程咬金打在一块。程咬金双拳分左右向拓跋玉儿打来,他本就膂力惊人,心中虽时时提醒着自己,用力轻些,别打伤人,但出拳仍是威力巨大。陈靖仇和程咬金过了数招,已知他劲力难以收发自如,这两拳只要有一拳打实了,拓跋玉儿非受伤不可,正要上前挡开,只见秦叔宝左手捋着胡子,轻轻一跃,已落在二人中间,右掌顺势向拓跋玉儿拍去,来势甚缓,但背心正好封死了程咬金的拳路。程咬金双拳出到一半,心中大骇,但怎么都停不住。陈靖仇赶紧跃上,接过程咬金的来招。局面已成了二对二。秦叔宝和拓跋玉儿过招,他武艺极强,倒是不用顾虑。
哪知拓跋玉儿刚过几招,便撇开秦叔宝,向程咬金攻来,定要和他分个高下。此时程咬金和陈靖仇双手互拆,一个出招沉稳,一个身法灵活,旗鼓相当,不分高下。程咬金正打得兴起,发起喊来,一拳向陈靖仇击去。若是陈靖仇,自然能毫不费力地化解掉。拓跋玉儿却刚好迎了过来,忽觉劲风扑面,啊的一声,忙俯身躲闪,拳头疏忽已到面门,已然不及。陈靖仇大惊,从左边伸掌架去。秦叔宝也急忙从右侧挥掌挡来。砰的一声,拳掌相交,竟将程咬金的拳头架了起来。程咬金收势不住,拳头直在拓跋玉儿头顶擦过。拓跋玉儿大惊之余,急挥双掌,击在程咬金小腹上。程咬金皮粗肉厚,这两掌充其量,也只能给他挠痒。但程咬金却捂着小腹,倒退几步,喊道:“大家住手。”陈靖仇和秦叔宝急忙收起架势。
程咬金跳出圈外,哈哈笑道:“小娃娃们不错,老子输啦!”拓跋玉儿不乐,走到一旁,皱眉道:“你们太不诚实了,分明是在欺负我!”秦叔宝笑道:“哎,大家切磋武艺,点到为止。姑娘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身手,真令愚兄大开眼界啊!”
拓跋玉儿听了,方才脸露微笑,转头道:“程大哥,那就谢谢您了!以前多有得罪,还请您原谅!”程咬金笑道:“好说,好说!”秦叔宝道:“那就请各位,到厅上小酌几杯如何?”陈靖仇拱手推辞道:“多谢秦大哥美意,既然事情已解决了,小弟还有要事在身,所以得先告辞!还望……”话没说完,忽觉手上一紧,如入铁箍一般。程咬金大喊大叫,将陈靖仇拉入厅中。陈靖仇无法,只得在几案边坐下,拓跋玉儿和于小雪也挨着坐了。
不多时摆上酒菜,众人互相劝酒,酒过半酣,陈靖仇将师父被困,自己正要将药送回雷夏泽,以治好师伯等事说了。秦叔宝听了,停杯不饮,道:“今日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