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快到锅里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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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笙，那你刚才说瞒着我的事是什么？”关小栗倒是不慌不乱。
刘笙紧张地看着关小栗，不知该怎样和她解释。
当他一咬牙一跺脚想要将当初郑新的苦衷说出来的时候，却听关小栗的手机响了起来。
关小栗拿出手机一看，是来自东淀的陌生号码。她的心猛地一跳，犹豫着接起：“喂。”
“喂，喂。”手机对面一直没有声音，关小栗心里的感觉更加强烈。
“郑新？”
“栗子……”郑新终于出了声，可是声音沙哑得像很久都没有讲过话，听得关小栗很是难受。
关小栗抬头抱歉地看眼刘笙，刘笙朝她宽慰地笑笑。
“郑新，你没事吧？”想要转身背对刘笙，却忘了还在滑冰场上，脚底一滑，跌坐了下去，手机也被摔出去好远，电池直接被分离了出来。
刘笙忙过去扶关小栗，关小栗难过地将两手挂在刘笙的脖子上，下巴磕着他的肩胛骨大声哭了出来：“刘笙，我好没用！”
刘笙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的，大家都会没事的。”
“刘笙，你有没有觉得遇见我之后你的生活都开始乱糟糟了？”关小栗抽噎着问。
刘笙笑起来，故意逗她：“傻栗子，你可不就是个很能给人惹麻烦的人。”
“呜呜呜呜呜……”关小栗哭得更凶。
其实关小栗，是你和刘笙在一起之后更敏感更容易哭了……
“噢噢，栗子不要哭了，我说笑呢！”刘笙一听她当了真，忙安慰道：“我很喜欢有了你之后的生活啊，如果没有你，生活才没有乐趣呢！”
关小栗瘪了嘴，不再讲话。
刘笙宠溺地弹下她的头，将她抱出了滑冰场。
****
放了假，关小栗不敢逗留太久，早早地便要回东淀。
后来郑新再没有来过电话，关小栗也没有给他打回去，即便知道他难过，她也不知该怎样安慰，还有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既然他们都不想她知道，那她便不去想了吧。
刘笙问他爸借了车，早早地就到了关小栗宿舍楼下等着。
季铭铭和林梦一放假就离开了，宿舍里还只剩关小栗和公务繁忙顺便约个会的陈莉。
“我说，你家那位倒越来越显摆了，以前可没见他这么有钱。”陈莉从窗口看到等在楼下的刘笙，朝关小栗打趣道。
关小栗正要出门，刘笙说让她先不拿行李下去一趟，有东西要给她，听陈莉一说，不禁叹了口气。“不要再我家我家了，或许今天过后，就不会是我家的了。”
“怎么？”陈莉饶有兴致地抱着两只手悠闲地看着她。
“哎，以后再说吧。”关小栗朝她摆摆手，下楼去了。
“栗子！”刘笙见关小栗下来，开心地迎上去。
才不过几步远……陈莉在窗边边看边笑，这俩人，真够折腾。
“刘笙……”
刘笙没有注意到关小栗欲言又止的样子，只顾着自己兴奋，拉着关小栗到了后备箱前，笑着说：“你先闭上眼睛。”
冬日的阳光衬得刘笙的笑容更加干净，关小栗又心软起来，听话地闭了眼。
关小栗听刘笙开了后备箱，大概过了两分钟，听他喊了声：“当当当当！可以睁眼喽！”缓缓睁开眼，刘笙抱了副画儿站在她面前，看刘笙不断朝旁边瞥，她又往旁边一看。
后备箱里面放着关小栗很想要却没有订到的一款新出的白色微单相机，像摆在柜台上一样放在那里，旁边多出一条绳子，栓着一个由很多只五颜六色的小气球围起来的大型心形气球，两者看起来很不搭调，关小栗堪堪笑了起来。
“生日礼物和新年礼物，怎么样，满意吗？”刘笙抱着画问。
关小栗红了脸看看他，才注意到那幅画，是一位母亲抱着刚出世的孩子，目光全在孩子身上，温柔地笑着。那幅画就是……？！
“是阿姨的那幅画，栗子，这应该是阿姨给你的出生礼物。”
关小栗缓缓走上前，接过画仔细端详着，那还是西木怀着她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是那么期待着自己的降生啊！看着看着，眼泪不自觉就流下来。
刘笙给她擦擦泪，宠溺地说：“栗子，你看，你是被祝福着来到这个世上的，很多人，很多人，都很爱你的。你给大家带来的是希望和幸福，不是灾难和厄运。”
关小栗吸吸鼻涕，笑着点点头，又指着旁边的相机问：“可是，这个又是什么情况啊？”
“啊……”刘笙拿过去，邪邪地笑着：“你想要的，我就算赴汤蹈火也得给你弄到。”
关小栗听了心里却更加难受起来，不想要分手，应该分手，不想要分手，应该分手，不想要分手……她抬头带着泪光看着刘笙高兴的样子，终究还是没有把分手说出口。
刘笙，我听从了两次内心的声音，可是我不知道还可以坚持多久，我真的好累。
“好啦，不要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哦，快上去收拾行李吧！”刘笙笑着把东西交到关小栗手里，推着她往宿舍楼门口走，关小栗也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现在还是不是你家的呀？”看关小栗拿着礼物回了宿舍，陈莉笑着问。
关小栗却没心情和她开玩笑，放了东西，无精打采地在她旁边坐下，侧过头靠到她的肩膀上。“莉莉，我好累。”
陈莉一听表情严肃起来，皱了眉，抚着关小李的脸问：“发生什么事了吗？刘笙对你不好？”
陈莉不知道赵冬冬那件事，只是她隐隐也感觉到关小栗最近心情很沉重。
“大概就是因为他对我太好才会累的吧……莉莉，成长真的太残忍了。”关小栗说着红了眼眶。
“栗子，你只要像原来那样就好了，那样就不会累了。”陈莉轻声说。
关小栗轻轻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只怕再也回不去了。
“栗子，一定是有什么事吧？你最近都有些奇怪。”陈莉担心地问。
关小栗坐起身，摇摇头笑了笑，问：“如果你不喜欢张默，你还会跟他在一起吗？”
“你要跟刘笙分手是因为你不喜欢他？”陈莉不可思议地看着关小栗。
关小栗点点头。“我觉得我像个骗子一样，我曾经说郑新是骗子，可是，现在我好像也成了骗子了。”
“开什么玩笑？鬼都看得出来你喜欢他！”陈莉白她一眼。
关小栗看看陈莉，无奈地摇摇头。“我可能太依赖他了。”
“可是……栗子，你到底遇上什么事了？以前的你根本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关小栗苦笑起来：“是吧？你们都觉得我什么都不管似的，可我现在不想那么糊涂了。”
“好了，我要赶飞机啦！你和你家张默好好的哈，新年快乐哦！”关小栗说着收拾了行李出了门。
陈莉盯着门口的方向，却再笑不出来。
作者有话说：
这章写得好累。。。感觉关小栗就是没事找事。。。
下章，轮到郑新出场了，哇咔咔，刘笙都那么艰难了，郑新会好过到哪里去呢？
、【玉楼春·东风已无情】之一
“女士们，先生们：本架飞机已经完全停稳，请您从前登机门有序下飞机。谢谢！”
在乘务员的催促声中，关小栗不耐烦地最后一个走出了机舱。
不知是因为没有分手成功，还是因为陈莉的话，即便收到刘笙那样精心准备的礼物，也无法消弥关小栗心里的悲伤。
“哎……”关小栗情绪低落地去行李提取处等着自己的箱子，转盘缓速行进着，一个个箱子有序地被摆放在上面。
前面都没有关小栗的行李，等得她盯着转盘渐渐出了神，感觉到远处似乎有一股灼热的目光在往自己的方向看着，关小栗不经意地往那边瞥了一眼。
只那一眼，便定在了那里，这样似曾相似的画面仿佛已经历过了千万遍。
原来我们总是这样相遇，在熙攘的人群中。
“姑娘，那行李箱是不是你的撒，滚出去老远嘞！”旁边猛地窜出一个东淀口音极重的阿姨拍了一下关小栗的肩膀，关小栗被吓得一颤，忙不迭去追自己的行李，又不好意思地跟阿姨说着谢。
再转头，刚才遥望着的人已走到自己面前，深深的凝望，又是漫长的沉寂。
你好不好？
话就在嘴边，却问不出口，看他憔悴成那样，哪里会好。
大概是许久未睡好，郑新本来就不白的脸上黑眼圈竟那样明显，他两颊凹陷了许多，颧骨更凸显出来，嘴唇毫无血色，一副缺乏营养受了难的苦样。
“新哥。”
“栗子！”两人同时开口。
关小栗“噗”地笑出来，郑新也不好意思地笑笑，原本疏离的感觉一下子消除了不少。
“幸州那边都处理好了么？”关小栗先问。
郑新笑着摸摸关小栗的头，轻声答：“差不多了。”
关小栗听他声音比前几天恢复了不少，心也放下来。
“不要再傻站着了，我爸来接我，一起走吧？”关小栗说着拖了行李往前走，走了一会儿未听见郑新的声音，关小栗仓皇地回头看，他竟还站在原地。“新哥？”
郑新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缓缓地朝关小栗走去，其实是有人来接他的，不过，他似乎更愿意跟着前面那个灵动的人。
关小栗见他快追上自己，松了口气，回头继续朝机场外走，刚走出一步，就被郑新握住了肩膀。
“栗子。”他轻声唤。
关小栗怔了下，缓缓回头。
“栗子，能不能回来我身边？我现在好难过。”他的眼睛哀伤地耷拉着，一瞬间又回到通电话时的那沙哑的嗓音。
“新哥……我现在是刘笙的女朋友。”
“呵，算了。”郑新放了手，苦苦一笑。“跟着笙子总比跟着我强。”
关小栗看着郑新强颜欢笑的样子，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自己：关小栗，你绝情起来可真他妈六亲不认啊！
可是，关小栗摸摸自己的胸口，这里，为什么没有想象中应该要的那么疼呢？
“小栗！”关卫东等得着了急，打关小栗电话又是关机状态，只好进来找，见郑新在旁边，疑惑地瞪着他。
“叔叔好！”郑新忙恭敬地鞠躬，微微有些尴尬。
关卫东点点头，问关小栗：“怎么这么久？”眼睛却瞪着郑新没有转移。
关小栗瞅瞅两人，悻悻地说：“行李出来得晚了。”
“哼。”关卫东从鼻孔冷哼出一声，接过关小栗的行李箱，拖着往前走。
关小栗忙跟上，小心翼翼地问道：“爸，先把郑新送回去吧？”
关卫东白她一眼，不点头也不摇头，继续往前走着。
关小栗无奈地瘪了瘪嘴，回头招呼郑新：“新哥，快跟上！”
“去哪里？”关卫东透过中央后视镜问坐在后座的郑新，关小栗也回头看他一眼。
郑新微微一笑：“叔叔，您家到了我也就到家了。”
关小栗的心又“咯噔”了一下，偷偷瞄着关卫东，看关卫东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
关小栗委屈地抿着嘴坐好，三人都不再说话。
“新哥，要不让我爸给你送回去吧？”到了关小栗家楼下，关小栗看着拖着行李要走的郑新担忧地问。
“栗子，我就住在那里。”郑新笑了笑，对关小栗指了指旁边的那栋楼。
关小栗看着他手指的方向有些微怔，她很想问他是不是因为她才搬到这里，碍于关卫东还在场，只好寒暄了几句跟着关卫东回了家。
“回来啦！”一开门，西木就笑脸盈盈地迎了上去，见关卫东脸色不大好，嗔怪道：“女儿难得回一趟你还耷拉个脸！”
关卫东被她一说，脸色稍缓和了些，挂了大衣，准备吃饭。
关小栗看着，心虚地放了行李，也坐到了饭桌前。
“你们一起回的？”吃着饭，关卫东终于按捺不住。
“没有，在机场碰到的，他应该是从幸州回来的。”关小栗忙解释。
西木疑惑着：“谁呀？”
关卫东看眼关小栗，让她说，关小栗只好硬着头皮告诉她妈：“郑新。”
没想到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