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婚,宠你没商量-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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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日光灯开得足,何处这才看得见曾一骞的脸白得跟纸一样,护士匆匆忙忙塞给何处一个体温计就走了。
何处说什么话,曾一骞也只是哼哼。
何处对着体温计说道:“曾一骞,你赶紧睁眼瞧瞧,这体温计是塞在嘴里塞在腋下还是塞在菊花里的啊?你要不醒过来看,我就直接塞你嘴里啊。”
曾一骞终于有气无力地看了何处一眼,说:“臭丫头你敢。”
何处心想,还好,还知道说几个字儿,立马把体温计放到了他胳膊下。
过了一会儿,何处把体温计拿出来一看,40。5度,难怪烧得这么厉害。何处连忙拿着体温计找护士,说:“护士,40。5度了,赶紧看看呗。”
护士忙着说:“你得找医生才行。”
何处说:“那医生呢?”
护士皱了一下眉头说:“医生正忙着看那几个伤了眼球的患者呢。”说着就要往里走。
何处连忙拉着她问:“那其他医生呢?”
护士说:“今晚值班就三个医生,都满了。谁知道今年过年怎么回事儿啊。就得跟大城市一样把烟花爆竹禁了。”
说完护士就往里跑进去了。
何处心想,等你把医生的配置跟得上大城市再说禁烟花爆竹的事情吧。
何处回过头看曾一骞,对气若游丝的他说道:“曾一骞,怎么办啊?要不我再上网研究怎么退烧。你等等啊,我先给你倒杯热水去。”
何处给曾一骞端了杯热水,支起他的脑袋,慢慢灌了他一杯。医生和护士还在忙碌,外面还陆陆续续送来受伤的患者。而曾一骞好像已没了意识。
何处吓得抖了声,不断跟他说话,“曾一骞你不会就此在这个小城镇莫名归西了吧。堂堂曾氏集团的老总是发烧烧死的,得多掉价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曾一骞还烧着,医生护士也没一个过来问候一声的。何处看曾一骞越来越烫,快要跟她的想象吻合,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直接拉开前面的帘子喊:“有没有人管我们啊?是非要死了流血了才能看是吗?比我们后来的人都包扎好走了,怎么看我们就跟空气似的!烧坏了脑子你们赔啊?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国支柱产业的老总,一年产生的经济效益都够把这破医院推平了再重盖的!再不治,等回头再查起来,你们几个医生也别干了,都回家自个儿开诊所去吧。”
里面的医生和护士被何处嚷得吓了一跳,都扭头来看她。
、122 离开曾一骞吧
何处说:“看什么看啊。说得就是你们!你们再忙,连扔个退烧药的时间都没有吗?病人都要烧到41度了,转成肺炎你们医不医?要是那样你们才肯医的话,我就跟他商量商量,让他努力憋个肺炎出来……”
何处还没说完,萧逸衣冠楚楚地站在门口,走廊上的灯光全被他挡完了。
何处一下愣住了,愣愣的看着他走了过来,愣愣的看着他翻了翻曾一骞的眼睛,愣愣的看着他测了测曾一骞的心跳声,然后愣愣的听到他说,“我先写个药方,你先拿药去,挂上点滴再说吧。”
见何处依然愣愣的看着他,萧逸笑了笑,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医师资格证书的,而且这次我回来,就是这家医院的院长请我来讲课的。
何处回过神来,连忙说好,就颠颠地进了屋拿着药方去取药,经过曾一骞的时候,拿出他钱包里所有的现金奔向了药房。
没过多久,药拿过来了。可能何处刚才那一吼有用,或许是曾一骞的职位让他们动摇了,又或许国外骋来讲学的萧逸亲自坐阵,护士很快过来了。
只不过注定今晚曾一骞事事不顺,他的血管也不细,可护士连扎了几下都没扎进去。
何处心想你这是报复谁呢,又骂道:”小护士是刚实习的吧?明年分配工作定下来了没?你要再扎不进去,这位怪叔叔一定保证明年你在家里圆满地躺到年底哦。“
护士白了何处一眼,没忍住,态度恶劣地说:”你神经病啊。扎不进去很正常。“
何处说:”你自己技术没过关还好意思说啊。他那血管比电线杆还粗,你换个人过来,今天晚上你们的负责人呢?我就不信了,这年头护士都得靠哄是吧?“
眼看着这里又要吵上一架,萧逸连忙拉住何处,让旁边戴着护士长帽子的大妈给扎针。对何处说:”别生气了,让护士长给扎吧“
老护士随手一扎就完事了。何处瞪着眼睛挑衅地看小护士。小护士满脸通红,委屈极了。
何处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坐在曾一骞旁边舒了一口气后静心地想想,刚才人家小护士真要技术不过关,她这么大吵大闹地,也挺让她下不了台的。再说,她上来就揣测人家是用心险恶,看什么事情就都戴着有色眼镜。等是同样年纪的小姑娘,可别到时候因为她这样的患者家属而留下心理阴影了。
所以等她再次经过何处这边时,何处拦住了她。
小护士瞪着小丹凤眼睛看何处,没好气的问,”干嘛?“
何处说道,”对不起啊,刚才是我不对。我这不是心疼嘛。你男朋友发着烧还被人扎好几下,你也难受,是吧?我刚才语气不是很好,你别往心里去。“
小护士翘着嘴不说话。
何处心想,这姑娘脾气还挺大的。说道,”甭生气了,你是没见过他不生病的时候,保证他一进来,你第一个主动跑过去接待他。“
那小姑娘对何处说了句:”就你自己臭美着吧。“说着就跑去忙了。
何处转过头,见萧逸还在,清了清嗓子,对他说了句,”今晚谢谢你啊。“
萧逸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刚过来就听到你的声音,我以为是错觉,原来真的是你。“顿了顿又说道,”你今晚不见我,因为他要来是吗?“
何处摇摇头,连忙说道,”我不知道曾一骞会突然跑来,我只是……“
”只是不想见我,是吗?“萧逸轻轻的问。
何处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想了一下说道,”你今晚不是说找我有事吗?什么事啊?“
萧逸看了曾一骞一眼,说道,”到我办公室里说吧。“
何处看到那个小护士接下来几次换药水,都挺上心的,不时过来看看,相信有她的照顾,应该没什么问题,就跟着萧逸走出病房区。
走过大厅的时候,何处住了脚,说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萧逸站在何处跟前,穿着V字领的黑羊绒毛衣,右手握了支笔镇静地看着她,金丝眼镜后边的一双眼睛黑而沉默。
何处曾经特别迷恋他这双眼睛。这时又有几个患者进来,带进来一阵冷风,何处哆嗦了一下。
萧逸没说话,半晌,一只手抬起轻抚何处的脸庞,说道,”安安,离开曾一骞吧。“
*
病房区外的家属等候区,也放着个电视机。
何处从护士站里那拿了摇空器找到金融时报频道,在举国欢庆,几乎每个频道都重播着春节晚会的时候,也只有这个台还有正常播报。不过看样子也是午夜重播,主持人连线了一个长相猥琐疑似狗仔的记者突然出现在屏幕一角,用齁了嗓子的公鸭声说道:”观众朋友,观众朋友,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曾氏集团总部大楼的正前方。我们都知道,曾氏集团的总经理是政治家族,却涉及到庞大的金融业,因被北京最高人民法院调查,导致曾氏集团股份大跌。据消息报道,作为曾氏集团的总经理曾一骞,只在一月二十五日出现在最高人民法院,之后便很快离开。不知等待他的是力挽狂澜,还是牢狱之灾……
一月二十五日就是昨天农历的大年三十。何处不知道是怎么走到曾一骞床前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一醒来,天都有些蒙蒙亮了。
何处揉了揉眼睛,看曾一骞正靠着墙睁着眼睛看着她。她摸了摸他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看来是退烧了。
何处无精打采地说道:“你丫故意整我的吧?大年三十跑到我家来,专程来折腾我,我家是没给你地方睡怎么滴,特地到医院来蹭一晚上啊。”
曾一骞笑笑,说:“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何处一愣,也蔫蔫儿地跟了句:“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发财就别想了,保重身体吧。何处心里默默地这么想着。
曾一骞帮何处理了理翘起来的头发,说道:“昨晚辛苦你了。”
何处哼着气说道:“可不辛苦啊。你知道你有多沉吗?看你也不胖,怎么这么重啊?有钱人的肉是金子做的吧。”
曾一骞虚着一张白脸,说:“嗯,还有替我吵架的事情。”
何处白了一眼:“那时你没烧糊涂啊?我以为你都去阎王殿门口前转了呢。”
曾一骞笑了笑,发白的嘴唇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何处看他这样子挺像生完孩子的妈妈们的,满脸都是汗地躺在病床上却还能露出人生圆满的笑容。
等天色大亮之后,何处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她现在跟人撒谎撒得特别顺手,在电话里直接说道:“爷爷,春节好!我今儿个起了个大早,曾一骞说他今天来,一早就下飞机,我怕吵醒你,就自个进城接他了。我们在城里吃过早饭再回家,你不用等我们了。”
曾一骞在旁边看着她,说:“你这不是撒谎嘛。”
何处瞪了他一眼,说:“难道我跟我爷爷说,爷爷,昨儿个大半夜的,也就前天刚走的那位小曾男朋友又来了。现在正跟他在医院约会呢?”
曾一骞脸色比原来更白了几分,气道:“什么刚走的小曾男朋友?你有几个男朋友?”
何处也不知道自己跟他呛了个什么事,没好气的说道,“反正比你少!”
正这么说着,昨晚上的小护士就过来了,检查了一下吊瓶,说道:“大年初一吵什么啊?昨天晚上你不挺心疼他的吗?醒过来就吵。男人果然是闭着眼再闭上嘴比较好。”
何处心里不禁涌起对这姑娘的一番敬意。与她同样的年纪竟然已经看透了男人的本质,一语道破天机,真是禀赋超然啊。
何处说:“护士妹妹,咱也算不打不相识了,等姐姐回头赚上钱了,姐姐请你吃咱这最好吃的饭店啊。”
小护士也不回答何处,看了眼曾一骞后,说:“不过你家男人倒是睁着眼睛比闭上眼睛帅多了。挺像个明星的。”
何处心里说,是啊,可惜马上就要破产了。
挂完最后一瓶点滴,何处抚着曾一骞上了车。其实也不用抚,病好后的曾一骞虽然谈不上生龙活虎,但决对精神奕奕。一点没有即将沦亡的颓废。
想起昨晚萧逸与她的对话,他说,“没有任何一家集团或是公司是没有漏洞的,就看能不能查到你。”
“曾一骞家庭特殊,他敢拍胸脯保证,他的事业做到现在没靠家族里的一点关系?你敢保证他没贪污或是帮他家人洗钱?”
“他往国家航天局里供应的那些稀有金属来源都不简单。这些都会是彻查他的根原。”
“一旦查清,等待曾一骞的不是坐牢就是资产没收……”
何处不敢相信,这些曾一骞一个字都没有告诉她,他看起来依然不可一世,好像那些事根本不是来源于他。
何处承认,她不希望曾一骞出事,她希望他好好的,不管她与他有没有未来。
何处和曾一骞找地方吃早点,因为是大年初一,医院里的食堂也没开。好在医院附近有家小早餐点,不过里面的东西却了了,只有稀饭,大包子。
曾一骞跟着何处进了早餐铺,破旧的平房,光秃秃地墙壁,低矮的桌子,因为过年,除了何处和曾一骞一个客人也没有。
何处给他搬了条老竹椅子,让他坐下。他刚坐下,椅子就发出吱嘎的声音,在安静的早上都有些回音,吓得曾一骞本能地站了起来。
曾一骞大概真的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