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婚,宠你没商量-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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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一听,笑,这种方式确实够新鲜啊。可是,她之前不是脱衣色诱过丁浩吗?
葛荀又说道,“我还听说,有报料人手里还有乔曼‘姓交易’的证据,听说是一段录音,你想想,要不是证据确凿,这就是诽谤的。尤其是乔曼这个难缠的角色。”
何处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她手机里的那段录音吧,可是那段录音现在已经在乔曼手里了,另外有这录音的人只有王小受了。想到这里,何处说道,“葛荀你一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如果你们报社拿到录音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啊。”如果那段录音流传出去,毁了的不只是乔曼,丁浩也会受到一定影响。
两人聊了半天,葛荀又唾沫乱飞地转述那些邻居表扬兔兔的超猫战斗力——如何的“凌波微步”将那两只狗弄得头晕转向;又是如何的“九阴白骨爪”将那两只狼狗给抓破了鼻子;又是如何“飞檐走壁”和“黑猫掏心”并用,将这两只狼狗弄得疲惫不堪而没了力气……
何处说,“我们家兔兔出息了,直接废了曾一骞家的两条狗。”
葛荀嘿嘿了几声,半晌才贼兮兮说,“你和曾少不是分了吗?他又去惹你干嘛,还打电话特意让我来陪陪你,说你心情不好。”
何处说,“就是分开了啊。他不是来找我,他是遛狗,不小心看到了我影响市容,有伤风化。所以,就放狗咬我以示教化。奶奶的,我被那该死的球球害惨了。”
葛荀却很是激动,说,“我就知道曾少不会这么轻易放下你。”
葛荀走后,何处连连翻书、看电视都没了兴趣。尽管曾一骞给她买了个新款的笔记本,何处却连天涯都懒得打开了。她就想着如何才能找到萧逸。
到最后实在无法忍受,她就搓着脚指头问曾曾一骞,“喂,你差不多就行了。天天在医院里蹲着不嫌累啊?我看着你太扎眼了。”
曾一骞也不生气,自顾自的看文件。
何处过得不顺,怎么能让曾一骞过顺了?她现在躺在这里还不是拜他所赐。让曾一骞不爽是何处义不容辞的责任。
于是何处从京东上够了一套低价的音箱和无线麦克风。
京东效率就是高啊,当天就送到。(不知京东给不给俺点广告费啥滴)何处一手受伤,另一手又挂着点滴,不能干重活,就指挥送货那小哥帮她都设置好了,连接好电脑后,试了试声音效果。嗯,真是一分价钱一分货,这声音,可真够噪的。
曾一骞在整个过程中,都保持着一种莫名的无知感。何处对他这样的反应特别满意,眨着眼对他说:“亲爱的小宝,过会儿我给你个惊喜。你要hold住哦~”
然后何处打开笔记本里新下载的卡拉OK软件,对着屏幕开始大声唱。
“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不回来”
曾一骞的脸抽了抽,像是吃到了蟑螂,踩到了狗屎,身上长了虱子。
何处唱得就更欢了。“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
何处唱得荡气回肠,心里却在掐秒表,看曾一骞能撑多久。
可惜撑不住的是医院的护士。两个小护士惊恐地进来,看到何处手舞足蹈的沉迷样子吓了一跳。
何处对着麦克风豪气地说:“护士姐姐,你们来得刚好。我这手吧,挂着吊瓶,拿着麦克风有点疼。你看你们这里有没有麦克风支架啊?就是舞台上,明星边弹吉他边唱歌用的那种?”
小护士扑闪着大眼睛摇头,又看了眼旁边的曾一骞。
何处执着地说:“移动的吊瓶支架也行。就是有些高,不太好固定。你们最好帮我找找,这东西不好买。”
其中一个护士已经放弃和何处沟通了,转过身,为难地和曾一骞说:“曾先生,我们这里是医院。何小姐这样会打扰到其他病友的休息。”
何处理直气壮地对着麦克风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他的女朋友。曾少的女朋友。你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曾一骞又转头来看她,这次眼里沁了笑意。温温的,满满的。
何处就斜着眼看他,继续拿麦克风唱歌:“我叫小霸王,撞死人我不用慌。这是为什么呢?天塌下来有人扛。我爸叫李刚,大名鼎鼎的李刚。李是李世民的李呀,刚是金刚的刚。我爸叫李刚,撞死人我不用慌。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我爸是局长。”
何处热情地唱完,看曾一骞还想不想做这个冤大头李刚。何处的心里像是面对一大礼炮,引线已燃尽,就等着绽放一支支胜利的礼花。烟花会照亮她苦逼的人生,驱散她心里的那口恶气,赶走在黑暗中冒着绿光的恶灵。
何处就这样满怀激情地看向了衣冠楚楚的曾一骞。
曾一骞却满是温柔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对护士说道:“你跟隔壁的患者说一声,让他们体谅一下。我立刻找人来换隔音玻璃。要是可以的话,我想包下整层的病床。”
何处心里的那座大礼炮就像被浇上了冰窖的寒水,刺啦一声,冒着缕缕白烟。
“不用了,我忽然不想唱了。床位还是留给病人吧,现在看病难床位紧。”何处干干地说道。
护士看了看何处,又看了看曾一骞,小心地出去了。
何处又躺回到了床上。
曾一骞走到床跟前,把何处手里的麦接了过来,顺势俯下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还不等何处反应,给她盖上被子,眼里含着笑,到桌上工作去了。
可何处抓心挠肝地难受,就像PK赛里,主持人高高举起曾一骞的手,宣布曾一骞胜利,舞台聚光灯都打在他一人身上,而她像是个受人嘲笑的蹩脚小丑。曾一骞表现得更甚,现在连嘴都不跟她斗了。
何处对着曾一骞的背影想,她究竟怎么样在不伤害自己的前提下,又能让曾一骞感觉不爽呢?以往她与曾一骞吵架,都是她一走了之,可现在问题是,她想走,可走不了啊。就这样老实的被他圈着,不做点破坏性的动作,实在对不起她这段时间受的委屈了。
纵然何处自认聪明,在这样高科技高难度的大命题下,她也只好求助万能的网络。
可网上提供的答案也是差强人意。什么无理取闹啊、矫情做作啊、斤斤计较啊、旧事重提啊,诸如此类,都有很难的操作性。这些对付普通男人行,曾一骞这样的人渣,这级别的火力完全不够。
于是何处绞尽脑汁,把脑子里能帮她对付曾一骞的人想了一遍,最后想到王小受那朵奇葩。于是心生一计。
何处打开笔记本,在各个gay吧、一夜情网站里留了曾一骞的私人手机号码。为了提高可行性,何处还特意给曾一骞加了段内容描述:爱赚钱,爱花钱,爱五万一件的BOSS衫。爱菊花,爱黄瓜,更爱三人或群趴。我不是gay,也不是双性恋,我只代表我自己。我和你一样,我是只禽兽+人渣。
刚发完帖子,曾一骞的手机就乌拉乌拉响起。何处听着这声音就觉得清脆悦耳,让人飘飘欲仙。
曾一骞说了句“打错了。”就挂了电话。
刚挂完,手机又响起来。何处看他皱着眉头听对方讲完,觉得还是基情无限好啊。
随着手机一次次不停地响起,曾一骞的脸越来越绿,何处胃口大好,特地按了铃叫了加餐。
曾一骞转过身看何处时,像是要把何处吃了。他大概这辈子也没受过这样的骚扰和污蔑,头上似乎能冒出青烟出来。何处仿佛看见彩带飞舞,红旗飘飘,香槟酒正汩汩地冒着气泡。另外伴着小沈阳的话外音,“哎呀,妈呀,怎么这么爽啊!”
、182 大结局(二)
何处甚至还用曾一骞的照片做头像,和网友积极互动,以淘宝金冠卖家的繁忙程度,一一应对各种闪烁的对话框。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些网友们的话题不是一般的开放,与葛荀她们看的那些*小说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更不是何处这等纯情小女子能驾驭得了的。那些专业词语何处还得靠百度大神才能勉强看懂。
何处大开眼界,感叹世界多元化之余,还对曾一骞这张脸在同性恋圈子能如此受欢迎表示了强烈的嫉妒和不满。
怪不得王小受差点移情别恋。
隐忍了数日的曾一骞终于大踏步地走过来,问何处,“好玩吗?”
何处忙着单手打字,连头都懒得抬:“可不好玩嘛。”
曾一骞又说:“你这么辛苦,我手机设置屏蔽陌生人来电就解决了。你还觉得好玩吗?”
何处抬头,说,“所有对你生活造成困扰增添麻烦的事情,我都觉得好玩。就像你觉得戏弄我很好玩一样。”
曾一骞一把盖上何处的笔记本,脸上乌云密布。
他甩得很用力,屏幕狠狠地打在何处双手上。何处感到手生疼。左手内侧几乎像是被钉在了键盘上,包着纱布的手已经肿起来了,右手的输液管被屏幕挤压得偏了位置,可药水还在往肌肉里灌,手上立刻鼓起一个硕大的包。
何处固执的把双手继续隐藏在屏幕后,狠狠地看曾一骞。手里传来的痛觉快要让她窒息,可她还是忍痛看他。
何处就是要看到曾一骞的挫败感才行。她想知道曾一骞的脸上出现挫败感,是什么样子。而且她要原封不动地刻进大脑里,时时拿出来作为她以后生活下去的动力。
何处对自己说,她现在所做的,都是曾一骞对她做的,在他得到她后,没有好好妥善保管,随意丢弃,她只不过砸回去而已。
曾一骞说:“何处,我以为我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了。难道你就真的不喜欢我了?你做这些事难道是仅仅表达你在讨厌我?”
何处龇着牙说:“哈,你说错了。我对你的感情特复杂、特关爱、特体贴。比方说,分手的那段时间,我听说你坐飞机,我就得搬个马扎坐电视机前面,听国内新闻,还得每隔五分钟刷微博,看有没有天灾*事故报道什么的。”
曾一骞瞪着何处,气得连嘴都有些哆嗦。
这么僵持着的时候,护士端着餐盘进来了。
曾一骞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旁边,护士感到气氛不对劲,低着头把移动的餐桌推过来,放在床附近后,正准备走,忽然“啊”了一声。
她一把把笔记本屏幕打开,然后按下了急救铃。
何处的左手的白纱布包着看不出什么,右手已经肿成了山丘。
何处还是没有机会看到曾一骞的挫败表情,就痛得快要昏厥过去。
还不忘骂自己,何处你的个蠢猪,怎么又把自己伤着了呢!
医生护士一串串地进来又出去。何处连睫毛都沾着汗水,看谁都是像在水帘里看人,不真切得很。曾一骞像个二愣子一样,直挺挺地站在一堆矮矮胖胖的穿白衣老头中央,也不知是什么表情。
唯一一个算玉树临风的薛浩然说,“本来就是粉碎性骨折,你这一下子,还是重新打石膏吧。怎么忍得住的?都说手连心啊。”
何处想她不过是把心磨得跟花岗岩一样而已,痛虽痛,却喊不出声罢了。
左手拆绷带、再重新正骨。右手也暂时废了,吊瓶只能挂胳膊上。何处现在跟武侠片里经脉全断的废人一样,连拿遥控器换个台都换不了。
何处想,报复曾一骞的战役果然是艰难的,代价果然是惨重的,结局果然是悲催的,所以她看向曾一骞的眼神都透着一股末世里的死士味道。
再次从手术室出来后,薛浩然已经不在了,曾一骞坐在床边,神情一改之前对她的内疚,食指有节奏地敲在床沿上,发出嗒嗒的金属声。
何处吼了一声:“别敲了行不行?催命符啊!”
曾一骞问她,“两只手都废了,踏实了吧?再折腾啊,再折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