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持政-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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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被这样那样的折腾过，他仍然衣着整齐（虽然湿漉漉的），站姿标准，目光坚定，面部肌肉看不见一丝抽搐或波动——没一点可以挑剔的地方，因为形状过于丑陋而被戏称之为“无柄锅盖”的黑色作训帽歪在他的脑袋上的时候，特别的典雅精致，肥肠形状的战术手套也从没那么漂亮过，而那双不管谁来穿都是粗笨不堪的靴子更是让他显得极有男子气概——让人不满意的地方只有他的身高，这种高挑的身材挺适合作为女王仪仗队队员，但绝对不适合需要力量，速度，敏捷，思维……必须样样千里挑一甚至万里挑一的两栖特战队员——大部分高个子在索网，绳桥，还有徒手攀爬的时候会让别人和自己都痛苦万分。就算圣母降临都拯救不了他们的笨拙。
“我看到你在观察别人。”教官面无表情地：“看来你仍有余力。”
“趴下！”他命令道。
“趴下！”亚利克斯迅速地做出了正确的回应与动作。
……结果他又做了两组俯卧撑，跑到餐厅的时候，原本只有7分钟的就餐时间只剩下3分钟，而且只有白煮蛋和柳橙汁，还好巫妖并不在乎这个，他吃了一个煮鸡蛋，一杯柳橙汁之后立刻追上了自己的队伍。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餐厅之后，负责分发早餐的士官对同时结束了早餐的教官点了点头。
“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他说：“对着白煮蛋仍然有食欲，端着杯子的手也没发抖，吃早餐的速度虽然快，但不管哪儿都没沾上什么残渣。”
“你说的对，他仍有余力。”教官表示认可：“尤其是那些娘娘腔的东西要能给抖喽干净了，他绝对能干得更好些。”说完他就走了出去，虽然起步比那些新人晚了一分多钟，他依然能比他们更早地站立在操场的中央。
这一天，六十个新人的时间几乎全部耗费在跑步上——在海滩上列队跑步，每两个人一组，一组紧跟一组，班长带队，新人们不但要确定自己紧跟着前一个人，还得注意身边的同组人以及前后没有太快或者太慢，他们必须保证大家的速度一致，才能不让这六十个人像被击倒的保龄球瓶那样撞成一堆，而教官就在旁边跑着，严密地监视着每一个人。在他认为可以的时候，班长开始突然改变奔跑的方向，灵活的就像是草原上的羚羊——他身后的队伍也随之扭来扭去。
教官则在一边吼叫：“跟上，小混蛋们，跟上！就像跟着你们的妈妈那样跟着他！
这时候太阳也出来了，新人们更苦了，本来在一会儿是海水，一会儿是沙地已经够让这些家伙痛苦的了，现在他们上身的衣服基本干了，被晒得越来越烫，但下半身又冷又湿，靴子里满满的水让脚和袜子都膨胀了起来。但里面还是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再加上脚底下软绵绵的，让人总是觉得自己随时会让这两只靴子掉下来。
他们就这样跑了12英里之多，除掉十分钟的午餐时间，作为休息，中间分3次做了60个俯卧撑，还有引体向上什么的，亚利克斯觉得很多人都是靠本能反应才能坚持到最后的，而他最为头痛的是，要将自己的身体随时随地调整到正常人类应有的程度——心跳，呼吸，体温，分泌……每一项都得注意，观察目标的时候只能感应而不是观察，神上之神才知道那个担任着教官的人类怎么能知道自己又在看着别人！
晚餐后他们列队跑回宿舍，拿了笔和纸张后再跑到会议中心，那就是个空荡荡的仓库，放了些桌椅。很多人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此生第一次让自己的**碰到椅子。
“第一条……”教官抱着手臂，两腿微微分开，下巴略微抬起，他的表情让巫妖想起为他的半巫妖导师守护那个最大金库的巨龙，：“你们可以随时退出。方法看宿舍门背后的告示。”
“今后的训练会更加可怕，更加残酷，你们或许会发疯，终生残废甚至直接摔断脖子，而我们不会对此负上一点点的责任，我们唯一要负责的，就是没能在你第一次犹豫或者放弃的时候把你一脚踢出这儿。听着，我们这里不需要思前想后的懦夫与胆小鬼，只需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为之付出努力与决心的好小伙子！”
“第二条，如果你还想待在这儿，就得记住一点，服从命令！服从命令！绝对服从命令！注意长官说出的每一个字，并且去执行它们！我们不需要听到“为什么”“等一等”“我认为”“也许”“可能”……还有任何借口！你要是犯了这一条，就给我立刻滚蛋！”
“第三条，不准打牌，赌博，去酒吧……除了训练，睡觉，吃饭，上厕所，你们什么都没有！”
“第四条，尊重你的长官，尊重你的同伴，尊重你自己——外面不准干的事情，这儿也绝对不准干！否则也是立刻给我滚蛋！”
“第五条，不要有任何隐瞒，在这儿没有任何**权，尤其是涉及到你自己和别人的生命时！要记得充英雄的家伙死的最早，还会拖累他的同伴！”
“第六条，接下来的这段日子，你们有任何无法解决的事情，可以来找我，但是要记住，我不会给您包扎伤口或者煮牛奶米饭，我也不会去管你的女朋友怎么了，我不是你的妈妈也不是你的知心姐姐！”
教官看了看这群小混蛋们，他们最后只会剩下十分之一或许更少。
他重重地吐了口气。
“……第七条，竭尽全力吧！”
注：以上以及以后文内军事，政治内容，均有参照相关数据资料，并非凭空捏造，异想天开。但请勿强行对号入座，条条比对，本文终非正规资料文献。
如有大人需此类文献，可短消息我，如有，我必将鼎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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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小节 离开
教官结束了自己的短暂演讲之后沉默了好几秒钟，新人们以为接下来就能获准回去睡觉的时候，他突然大声喊道：“趴下！”
“趴下！”班长喊到，迅速地跳起来，推开了碍事的桌椅，身体挺直，双臂挺直，做出俯卧撑的预备动作。
新人们可没那么反应快捷，其中甚至有人正在隐蔽的打哈欠，他们尽量保持着镇定，一边乱糟糟地回应着“趴下！”一边想在密集的桌椅间给自己找出片可以＇趴下的空地，可升降的单人课桌椅被他们粗鲁地拉开。踢开，发出叽叽嘎嘎的声音在粗糙的水泥地板上往各个方向滑行，彼此碰撞，也有几个索性翻倒，纸张与笔飞得到处都是，等混乱不堪的场面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一分钟。
“真丢脸。”教官冷静地评价道：“太丢脸了，看看你们……嗯，我可从没想到他们会给我送来一堆废物……”他在趴在地上的人群中走来走去，有时候甚至会“无意地“踩到某个新人的手，譬如亚利克斯，这个小伙子和其他几个人差不多是在班长跳起来之后的半秒钟之后就做出了最为正确，及时的回应，教官略微伏低身体，观察这个小伙子的脊背，腰部，双腿——笔直，：“不过幸好我们都还有机会来纠正自己的错误，……好吧，俯卧撑！”
“俯卧撑！”
“俯卧撑！”
落在亚利克斯手指上的重量消失了，他们做了两组俯卧撑才被允许起立，返回宿舍前还要到那个“淋浴间”去享受一下或许是高级轿车才有的“高级待遇”，浑身上下浸透了冰水的六十个新人在黑沉沉地夜里拖着快要失去知觉的双腿死命地跟着班长奔跑，不得不说，在宿舍前列队，集合，点名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有劫后余生的感觉——包括巫妖。
不过有人不想就此放过他，教官站在亚利克斯的床铺前，把他的行李，被子，床单……总之除了那张被螺栓固定在水泥地面的铁床之外，什么东西都被他弄得乱七八糟。
“你看得你干的好事！“教官咆哮道：“就像个垃圾箱！向后转，跑步到操场！”
亚利克斯的室友有点惊讶，呆呆地看着跑出去的两人——也不排除是因为他们现在思维太过缓慢的关系，班长随即出现在门口：“你们为什么还不睡觉，准备去陪陪你们的朋友吗？关灯，睡觉，否则就出去跑步！”他以毫不逊色于教官的大嗓门儿吼道。
三个人立刻爬到了自己的床上，靠近开关的人伸手关上了灯。
亚利克斯按照教官的命令，完成了一次“晚间散步”——也就是2英里海滩往返跑之后回到教官面前，而教官则在沉思——他一直在逼迫，重压，折磨，按照以往的经验，面前的年轻人应该和其他孩子那样疲倦不堪，连大脑都块停止运作了才对，但这个孩子仍有余力——虽然他和其他人一样面色苍白，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但教官就是知道他没表面上看起来得那么糟糕。
“你很骄傲，嗯，你看不起别人，因为你干得比他们好，嗯？”教官一边围着亚利克斯踱步，一边充满了恶意地打量他。
“不是，长官！”
“啊，你承认了，你是个狂妄的，愚蠢的，只会自作主张的小混蛋，你承认了是吗？”
“不是，长官！”
“大声点！我完全听不见你在说什么！奶娃娃也比你哭得大声点！大声点！”
“不是，长官！”
“大声点！”
事实上亚利克斯的声音已经很大了——这对于以前的巫妖来说简直不可想象，他的眼睛闪烁了一下，然后大声喊道：“不是，长官！”
这次的声音甚至还要小了点，但教官不易令人察觉地僵硬了一会，然后他的嘴角微妙地向下弯去：“很好——，现在，你可以滚回去睡觉了。”
“是的，长官！”
***
“噢，那最后一下可真来劲儿。”等亚利克斯跑出去之后，我们曾经见到过的托马将军挖着耳朵从某个掩体后面走了出来。
“是的，长官。”教官立正，大声回答，他到现在还有点昏眩，这可真是个难得的经验。
“是个好孩子。”
“是的，长官。”
“所以我们更应该好好磨练磨练他，让他有点男人味儿！”
“是的，长官。”
“女王陛下完全同意我的建议。虽然总有些家伙认为王储就应该包的好好的，裹上绸缎，扎好丝带，像个圣诞礼物那样摆在宫殿里供人欣赏，但我始终认为，无论他是不是一个王储，他首先是个男人，而男人，就应该顽强，坚韧，勇猛，无所畏惧！就算要闪闪发亮，那也应该是块纯粹的高强度硬合金钢！而不是一天到晚缠在女人脖子，胸部，耳朵和手指上的小石头！”
他挥舞着一只拳头，说起话来掷地有声。
假如现在有其他人在附近，老将军的话大概会被无情地嘲讽吧，因为钢材硬度测试中的洛式法就是采用60公斤载荷和钻石锥压入器求得钢材硬度的。
“是的，长官！”教官无比真诚地呼应，他的妻子上个星期买了一副8千元的钻石耳环，而昨晚她暗示今年的结婚纪念日希望得到与之配套的那串钻石项链，教官的电脑数控车床得等到明年了。
有个和自己一样喜欢高强度硬合金钢而不是金刚石的妻子，大概是男人共同的梦想。
***
亚利克斯的手指轻轻地按在房门上，释放了一个“沉睡术”，这才进入了自己与他人合宿的房间。
他没去注意那三个室友，直接一个冰寒之触打在了潮湿的墙壁上，墙壁上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