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第18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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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哥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最终干涩的摇摇头道:“对不起三子,我保证不了,真的,我是个人,小鱼也是人,他有七情六欲,我总不能让丫陪我一块削发为僧。”
这个时候,一直仿若背景墙似的朱厌很突兀的出声:“诱,我此生只有。。我有两个徒弟。。。鱼。。鱼阳和三子。。倘若他们。。他们受伤。。我必杀。。杀你!”
“呵呵,结巴。。你跟我玩社会这一套啊?”诱哥迷瞪着眼珠子扫视朱厌。
朱厌面瘫一般的脸上划过一抹怪异的表情,随即像是唠家常一般的呢喃:“我说。。说的是心里话,你知道的,我。。我很少开玩笑。”
诱哥像是只偷着鸡的老狐狸似的撇撇眉毛道:“妥了,那你们回去的路上一切顺风哈。”
“走吧,回家。”朱厌扭头看向我。
我欲言又止的望向酒店门口呢喃:“我想跟鱼阳再聊聊。”
朱厌的音调瞬间提高:“回家!”
看着他已经扭曲的五官,我迟疑半晌后,最终拽开车门坐了进去,同时不放心的朝着诱哥叮嘱:“哥,鱼阳在某些时候就是个弱智,千万帮我看好他啊。”
“我不死,他无恙。”诱哥朝着我挥舞两下手臂微笑。
朱厌没有再作声,翻身坐进车里,很利索的将车舵反转两下,接着一脚油门踩到底,“轰”的一声杀出了街头,我则小心翼翼的坐在后面瞅着一语不发的朱厌。
刚刚跟诱哥聊天的时候,朱厌的脸色其实特别难看,至始至终都没有露出半点笑意,一方面我看出来诱哥的实力绝对不俗,至少在朱厌这儿肯定不是一般人物,另外一方面诱哥也用最另类最直接的方式告诉我,他留在王者的原因何在。
就跟我们平常在社会上闯荡其实一模一样,你不是人生主角,不会所有人都围绕你转,很多时候,你交到的朋友,兴许只是因为他的朋友刚好在你的阵营之中。
我点燃一支烟,朝着耷拉着脸的朱厌低声问道:“结巴怪,你说鱼阳会不会出事儿?”
“会。”朱厌一丝不苟的打着方向盘,可能是觉得自己表达的还不够清晰,又加重语气道:“一定会。”
我揉捏两下太阳穴问:“那诱哥呢?他会站在什么角度去护佑鱼阳。”
朱厌很是意外的憋出一句完整话道:“他。。他不会护佑,因为他清楚。。。鱼阳只有洗干净身上的罪孽才能上岸,他希望。。希望鱼阳蹲监狱。”
我拍了拍额头讪笑:“操,合着最后还得是我抛头露面啊?”
朱厌磕磕巴巴的回应:“如果。。如果你忍心看鱼阳锒铛入狱,其实。。其实。。其实也是在帮他。”
我发现我跟这帮老油条终究还是尿不到一个壶里,他们玩的文字游戏,我根本听不明白,但是我知道,鱼阳这个傻篮子肯定是要面临一劫,至于会不会要命,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往青市走的路程,朱厌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也没有再“不耻下问”,但是鱼阳的事情却如一根针一般的嵌在我心底,那种感觉特别不是滋味。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回到青市,朱厌冷漠的将我送到医院后门,完事打发叫花子似的朝我摆摆手,嫌弃的说:“你回去吧,我去还车。”
我赶忙问道:“你还会回医院不?”
朱厌竖起自己标志性的三根指头呢喃:“不。。不需要。。要我了,贺鹏举。。贺鹏举的重心转移了,你自己。。自己多注意就可以。”
我“咣”的一下关上车门,冲着朱厌撇嘴:“慢走,替我给我邵鹏那个傻犊子问好。”
回到病房里,陈圆圆正趴在床头柜上打盹,连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我深呼吸两口,将朱厌送给我的那间外套,轻轻的披在她身上,完事蜷回病床上开始发呆。
住院的日子其实就是这么无聊,除了躺在病床上输液打点滴,唯一的爱好估计就是躺在病床上思考人生,我闷着脑袋琢磨济市发生的一切,说实在话,诱哥今天的态度特别强硬,也简单明白的告诉我,他一直留在王者的原因,
不知道心有所发,还是被我翻身的声音给惊到了,没多会儿陈圆圆很突兀的睁开眼睛,见我已经躺在病床上,她有些手忙脚乱的站起来问:“三。。成虎,你饿了没?想吃点什么?我帮你买去,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知道提前吭声呢?”
看着一脸懵懂的陈圆圆,我先前的压抑一瞬间消散,朝着她微微一笑道:“你说什么呢?我啥时候出去了?我不是一直都在病床上躺着嘛,快去买饭吧,我都快饿懵了。”
陈圆圆撩起自己耳边的碎发,很是天真的呢喃:“不对啊。。我明明记得你早上跟朱哥一块走的,难道是我做梦了?”
我朝着她吧唧两下嘴巴:“让你回去休息就是不听话,你看吧,都开始出现幻觉了。”
不知道为啥看到此刻傻乎乎的陈圆圆,我会有种没由来的心静,见她仍旧一头雾水的杵在旁边发呆,我捂着肚子叫苦:“你是不是想饿死我啊。”
陈圆圆忙不迭的询问:“烧鹅饭,我现在就去买,可以吗?”
“不管啥吧,只要能吃饱就OK。”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
目送陈圆圆扭着小蛮腰离开,我怔怔的自言自语道:“或许放下一切,就是幸福吧。”
我这头正暗自感慨的时候,两个护士,外加一个医生,夹着病历本走进病房,先是给我例行公事似的量体温,询问病情,接着又跟我絮絮叨叨讲了一大桶很是专业性的东西,听着我脑瓜子晕晕乎乎的。
戴着口罩的医生看了眼我的体温计道:“三十七度五,怎么会突然低烧呢?你是不是出去乱跑了?”
我心虚的摇摇脑袋敷衍道:“没有,估计是刚从喝了点饮料的事儿。”
医生满脸认真的出声:“成虎,你千万别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骨骼错位是大事儿,骨骼连接着你身体很多大神经,稍微不注意就可能引起病变,你先把这颗扑尔敏吃了,待会我再帮你量下血压。”
“这药是管啥的?”我抓起胶囊看了一眼,随即丢进嘴里笑问:“我昨天好像没见过你啊?”
“你的病情景主任都跟我说过。”那个青年大夫微笑着朝我暗示,接着低声道:“扑尔敏是专治血压的,最重要的是让法医检查不出来你的脑部创伤。”
对于这些药理常识我哪懂什么一二三四,听他起来景主任,我也没多想,直接将胶囊吞了下去,随即抱拳道:“谢了大夫。”
“不谢,你先休息一会儿,待会我过来给你测量血压。”青年医生摆摆手,领着几个护士很是从容的走出病房,我仰头躺在病床上,盯盯的注视着天花板,没多多一会儿,感觉天花板好像在移动,接跟着一股子眩晕感瞬间袭上我的脑海,那种滋味很难用语言去形容,好像我只要闭上眼睛随手就有可能睡着一般。
我竭力睁大自己的眼眶,想要掏出手机给陈圆圆打个电话,结果尝试了半天也没成功,身上软绵绵的,好像力气完全被抽空,而我的眼皮却越来越沉重,最终我不堪重负的闭上了眼睛。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扑尔敏”是一种比安眠药效果还要强烈的麻醉药剂。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脚完全被锁链给捆绑的结结实实,身处一个阴暗的房间里,一盏不到三十瓦的电灯泡“滋滋”放着亮光,空气中的味道充斥着一股子腐烂味儿,无比的难闻,我尝试着挣动两下手脚,结果捆绑在手脚上的铁链子顿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紧跟着有个沙哑的男声吼叫:“赵成虎醒了。。。”
2696 很意外么()
紧跟着房间门“咣当”一下打开,三条身影随即走了进来,一束阳光透过门缝射进来,晃的我眼睛有点疼,我眯缝着眼睛打量那几个家伙,走在正当中的然赫正是兰博,兰博两侧分别宋子浩和一个穿着黄胶鞋、蓝色七分裤打扮的异常另类的青年,而刚刚那句喊叫声正是这个青年发出的。
见我直愣愣的注视着自己,兰博俯下身子,仰嘴发出一阵怪笑:“醒了啊三哥,感觉咋样?”
“感觉挺好的。”我挣动两下手脚,发现自己的手腕和脚脖子上全都锁着铁链子,吐了口浊气冷笑:“不过你玩的可真埋汰。”
“跟你比还差一点。”兰博点燃一支烟对着我口鼻吐了口烟雾,桀桀狂笑道:“成王败寇,现在说别的没任何意义,我不是个喜欢惹麻烦的人,干掉你,我的好日子估摸也走到头了,咱们打个商量吧,用你手里的半本账簿外加王者三分之一的产业换份平安,你觉得这买卖划算不?”
我了瞟一眼站在兰博侧边的宋子浩,见他面无表情的望向别处,脑子快速盘算几圈后,点点脑袋道:“挺合算的,来,你帮我把铁镣子解了,我马上打电话。”
兰博舔了舔嘴唇冷笑:“三哥又拿出糊弄三岁小孩的把戏糊弄我,傻子都知道你王者有个网络高手隐藏在青市,你使自己手机打电话,我估计用不了几分钟王者大军就能找到咱们吧,不用那么麻烦,小天。。。”
那个穿着七分裤黄胶鞋的青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型的DV机,将镜头对准我,精神病似的摆摆手道:“来,赵总龇牙笑一下,证明自己在这儿活的挺好。”
“呵呵。”我倚靠着冰冷的墙壁,朝着镜头面前笑了笑,然后有条不紊的出声:“小乐,找估价公司估算一下咱们桥梁公司市值多少,然后让罪、瞎子最快的间时筹出来一半款子,等我联系。”
说完话,我朝着兰博歪头笑问:“博爷,您看我这么说合适不?”
宋子浩走到我跟前,很突兀的一脚狠狠踹在我胸口上咒骂:“赵成虎,你好像耳朵里塞驴毛了,我大哥让你拿出半个王者来保命,你是不是听不明白?”
我被踢了个踉跄,后背重重磕在墙壁上,岔气的捂着胸口半晌没说出一句完整话,缓和了足足五六分钟,我才仰起头,满脸恨意的瞪着宋子浩咆哮:“草泥马,当初我真不该把你狗日的从少管所弄出来。”
宋子浩棱着眼珠子,从后腰摸出一把匕首,作势要往我跟前冲:“再特么说一句废话,信不信我把你舌头割了!”
边呵斥,宋子浩的眼珠子边朝着我脚边猛眨巴两下,我这才反应过来,一把小指头大小的钥匙刚刚顺着他的裤管掉出来。
这个时候兰博一把拽住宋子浩的胳膊,似笑非笑的摆摆手道:“子浩啊,对你的前大哥还是应该保持基本的尊重,赵总你看我对你好不?”
“好,挺好的。”我咳嗽两声狞笑,同时半跪着往前挪动一点大腿,压住刚刚从宋子浩裤管里掉出来的东西,冲着兰博低声道:“博爷,你要半个王者,我肯定没法给你,王者下面的产业太多了,等全部统计完,估计也得明年开春了,这个时间段,我家里那帮虎犊子应该可以找到我,你不划算,我生命还没保证,不如咱直接说个数字得了,你省心我省事儿。”
兰博歪着脖颈沉思半晌后,点点脑袋道:“说的在理,那就让你家人送五个亿吧,别当我是傻子哈赵总,王者现在说了算的人恐怕只有你媳妇苏菲,其他人顶多算是些下脚料,咱们重新录段视频,你直接让苏菲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