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第19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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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杰把我逼到石市,我又通过他爷爷的关系靠上了罗权,反正特么兜兜转转特别玄乎的。”
我俩从金融街附近的一家早餐店要了点吃的,屁股还没做热乎,苍蝇就给我打过来电话:“你在哪呢三哥,我到金融街了?”
我拖着手机,含糊不清的咀嚼着葱花饼嘟囔:“顺着街口一直走,有家叫大嘴的早餐店,过来你找最帅的,就能看见我。”
没多会儿,一辆宝蓝色的“卡宴”风驰电掣的停到早餐铺跟前,打车里蹦下来个身材消瘦的小伙,小伙打扮的相当社会,梳着个狼奔头,一身水粉色的紧身西装,脚踩LV时装鞋,腰上挂着条爱马仕的装饰腰带,走起道来一摇三晃悠,好像生怕挤着蛋似的,朝着我咧嘴大笑:“大三哥。”
来人正是号称王者“第一刀”的苍蝇,我挤眉弄眼的冲他笑道:“啧啧啧,小生活过的不是一般滋润嘛,瞅你这姿态,我咋一点没看出来医者的影子呐?”
“多多关照。”苍蝇大大咧咧坐到我旁边,从怀里掏出一张镀金边的小卡片歪嘴笑道:“正经八百的专家级内外科大夫,资深营养师,留洋养生师,金牌催奶师。。”
“爱尔兰康硕健康会所?”我眯着眼睛打量名片上的小字,冲着他撇嘴道:“你啥时候在爱尔兰共和国攻读过人体健康学啊?我咋没听说过。”
“毛线,外来的和尚还念经,同样的保健品,你要挂上国外制造绝对比本国生产的卖的火,顺应市场形势嘛。”苍蝇咳嗽两声,挺起胳膊,露出腕子上烁烁生辉的“万国表”笑道:“有没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我心情大好的点点脑袋:“有,玩的属实不错。”
苍蝇假惺惺的笑道:“瞎混呗,乱世黄金盛世药,生活过的好了,现在人都开始变着法琢磨养生,我从我医院附近又租了块地方弄了间养生会所,对了,你咋好端端跑回来了?”
我深吸口气,表情认真的问:“最近你跟伦哥联系过没有?”
苍蝇摇摇脑袋说:“没有,就之前子浩在我这儿养伤时候,我们一块吃过几顿饭,你也知道,我的专业跟你们不对口,平常也帮不上忙,所以很少跟伦哥他们掺和,怎么?伦哥不会出啥事了吧?”
我拧着眉头道:“暂时还不能确定,这样,你待会陪我找找孔令杰,孔家跟王者有不少生意互相交叉,找到他,就差不多知道伦哥到底咋回事了。”
苍蝇掏出手机说:“没问题,孔令杰跟我熟,他身上当年被你种的毒没法彻底根除,基本上隔一段时间就上我那一趟,要不我这会儿给他打个电话?”
我想了想后说:“嗯,你单独约他,别说我回来的事儿,如果风向不稳的话,我怕这家伙坏事。”
“妥。”苍蝇攥着手机走向别处,没多会儿冲我比划了个OK的手势道:“安排好了,中午在我的会所碰面。”
“不能去你家会所。”我拧着眉头道:“王者现在情况不太乐观,跟我走的太近,你容易出事儿,待会给他打电话,改约到KTV或者夜店之类的地方,人多眼杂,万一有啥不对劲,我有退路,你也有说辞。”
苍蝇倒抽了口凉气看向我问:“情况这么严重吗?”
我挤出一抹笑容道:“有备无患,晚上你帮我约出来孔令杰,完事你就闪人,别犟,我有我的安排。”
“行吧。”苍蝇郁郁不快的应承一声。
本身我回来并没有想联系他,苍蝇跟我们的关系还不太一样,他确实是哥们,但我们干的篮子事儿他几乎没有参与,现在看他混的有模有样,我就更不能让他跟着一块趟浑水。
吃罢早饭,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把苍蝇支走,然后又招呼上罪朝着桥西区出发,凭着记忆找到一家名为“阿强特色烤牛骨”的小饭庄,坐在车里,我盯着饭庄门口来回打量。
罪好奇的问我:“这家店有熟悉的人啊?”
“没有,这店是鬼哥给他家里人开的,待会你取二十万,等到中午饭点的时候,咱俩进去晃悠一圈。”我摇摇头出声,老早以前鬼哥就跟我说过他在石市开饭店的地址,鬼哥出事之前,我答应过他,会替他善待家里人,二十万的酬劳,也算是他跟我那段时间的辛苦费。。。
2854 怪异的伦哥()
罪瞟视几眼对面的小饭庄,抓了抓后脑勺嘟囔:“哥,不是我舍不得那俩钱,只是觉得实在没啥必要,第一,大鬼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第二,咱们现在也不是特别宽裕,二十万扔进水里,起码还能听听响声,你砸给他们,图个啥?”
“图份心安。”我戳了戳自己的胸口,长舒一口气道:“你将来也会独自撑起一摊,这年头情义是狗屁,但尊重情义的人都不会混的太差,我现在的心情,你早晚也能体会的到,别斜楞我,中午你进去送钱。”
罪不情不愿的把车开进商场的停车场,我俩先从车里眯了一会儿,等到中午时候,罪去取钱,我则到商场里挑了些营养品、礼物一并拎给罪,交代他几句后,才打发他走进饭庄。
等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罪一溜小跑的从饭馆里蹿出来,拽开车门就朝着我催促:“快走哥。”
看他慌慌张张的,我也没敢犹豫,一脚油门干到底“嗖”的一下干出街口,直到驶出远老后,罪才摸了摸脑门上的汗珠子呢喃:“他家的人实在太热情了,一听说我是大鬼的朋友,一个劲的嘘寒问暖,整的我瞎话都不知道该咋往下编了。”
我好笑着问:“鬼哥家里都有什么人?”
罪掰着手指头跟我数念一通:“他媳妇、他妈、俩孩子,鬼哥的奶奶还活着呢,老太太九十多了,精气神特别棒,不知道为啥看见他们把钱揣起来,我心情好像也跟着变好了许多。”
我叹了口气说:“钱送出去,我心里头坠着的石头就少了一块。”
荆棘满布的社会路,人性和情义变得越来越单薄,更不存在所谓的正义和邪恶,不人管们做出怎样的选择,其实只是为了让自己活的更舒服一些,我也一样,给鬼哥家里人拿点钱,并不图往后会有什么好报,我只是希望良心上可以过得去,就好比一些大奸大恶没事就跑到庙里烧烧高香,或者做场法事一个道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罪漫无目的的从石市闲逛,看着街边熟悉或者陌生的景色,我心里头常异的平静,活了将近三十多年,除了儿时的那段懵懂时光,我似乎总在不停的奔波,不是从这个地方抵挡下一个目的地,就是在行走的路上,从未真正停下脚步去仔细观赏一下沿途的风光,现在还能大摇大摆的在这座曾经帮助我崛起的城市里行走,也算是老天爷的法外开恩。
见我时不时嘴角上扬,罪好奇的问:“你笑啥呢哥?”
我摇摇脑袋呢喃:“说不上来原因,就是忍不住想笑,当年我刚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比你岁数还小,那会儿看孔家就好像一座巨无霸,感觉自己肯定挺不过去,结果孔家倒了,我崛起,这次,怕是没那么好运了。”
罪似懂非懂的望了我一眼,张张嘴巴没有吱声。
我俩从中午一直溜达到傍晚,天将将抹黑的时候,苍蝇给我打过来电话:“我跟孔令杰约好在建设路上的奥斯卡娱乐会所碰面,包间没有了,在沙发区的一号卡台。”
我想了想后说:“妥了,你晚上别过来了。”
放下手机,我直接拨动方向盘出发,尽管已经很多年没有回石市了,但是大体路段我还是有记忆的,找到苍蝇说的那家会所,我俩径直走了进去。
可能时间还早的缘故,会所里并没有小青年们群魔乱舞的嘈杂景象,放着优雅的音乐,跟着服务员走到苍蝇订好的卡台,我随便要了几瓶酒和吃食,边跟罪闲聊边等待孔令杰。
没多会儿,一个穿件黄色风衣的家伙直不楞登来到我们桌前,挺客气的看向我发问:“哥们,你们好像做错位置了吧,咦?你是。。你是三。。三哥!”
来人正是孔令杰,许久未见,孔大少变得比过去沧桑很多,剃着个再平常不过的小平头,穿装打扮也很普通,看清楚我的模样时候,他脸上瞬间写满了惊愕:“三哥,你怎么回来了?”
“快坐吧,都不是外人。”我摆摆手,替他倒上一杯酒低声问道:“你最近和伦哥有走动吗?”
孔令杰沉默几秒钟,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
看他的表情,我心脏禁不住“咯噔”跳了一下,赶忙道:“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千万别瞒着我。”
孔令杰抿了一小口杯中酒,吸了吸鼻子点头:“大前天我去过伦哥办公室,昨天也跟他通过电话,不过发现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眯着眼睛问:“怎么个不对劲?”
孔令杰舔了舔嘴上的干皮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跟他谈生意上的事儿,他总是驴唇不对马嘴的应付,而且我发现他的司机和秘书好像也换人了,我有他之前司机的手机号,本来打算问问到底啥情况,发现他司机也联系不上了。”
我的眉心越皱越紧:“司机也联系不上了?”
孔令杰点点头道:“是啊,他司机是石市本地人,我特意安排手下去他家打听过,结果他家里人说司机出差去了,这事儿反正挺奇怪的,我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伦哥开口,我们合伙干的那块工程,材料什么都是他联系的,他不回应我,工程就得停工。”
孔令杰特别上火的叹气道:“三哥,我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端起杯跟他碰了一下微笑道:“咋想的咋说,咱们之间不存在乱七八糟的事儿。”
孔令杰干咳两声谄笑:“你说伦哥会不会有别的心思?不止是跟我们孔家的合作陷入停滞,我听说他跟别的一些公司合作的事儿也断片了,而且前阵子伦哥抛出去不少王者的产业,包括咱们现在这家奥斯卡会所之前也是王者的产业,当然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害怕王者有所损失。”
罪棱着眼珠子看向孔令杰冷笑:“老哥,你这话说的有点戳人脊梁骨哈,嘴里喊着没别的意思,心里面其实巴不得有点意思吧?”
“我真没别的想法,我跟三哥多少年交情了。”孔令杰言不由衷的嘬了两下嘴角,眼巴巴的望向我道:“三哥,你不会也觉得我故意挑拨你们关系吧。”
我拍了拍孔令杰的肩膀道:“不能,这样。。你给伦哥打个电话,别说我在你旁边,就单纯约他出来坐坐,有啥不公平的事儿,我待会替你做主。”
“不合适吧。。”孔令杰挪揄的干笑。
我挤出一抹笑容道:“没事儿,让你打你就打,咋地?你还怀疑我在王者的地位呐?”
“行。”孔令杰犹豫半晌后,才磨磨唧唧掏出手机当着我的面按下伦哥的电话号码,十几秒钟后,他放下手机冲我低声道:“伦哥说一会儿过来,三子,你可得替我证明,我真没叨咕你们闲话的意思。”
“放心,不会的。。”我满脸堆笑的保证,同时朝着罪使个眼色道:“你刚才不是嚷嚷要跟你对象打电话吗,正好咱俩手机都没电了,你就使你孔哥的手机吧。”
罪楞了几秒钟,随即会意的拿起孔令杰的手机就往卫生间的方向走:“谢了啊孔哥。”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