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第19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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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思其实特别明显,就是明白着告诉他千万别跟我耍花招,我已经把附近的地形检查一遍,他要是敢跑,我肯定敢做掉他。
从窗户根儿蹲了一会儿,确定里面不是在做戏后,我又溜溜达达的回到店里,躺在屋内仅有的一张破沙发上,眯缝着眼睛琢磨接下来的事儿应该怎么办。
幺鸡对我有所怀疑很正常,毕竟我救他出来太过顺畅了,只是不知道这狗日的还打算继续玩点什么套路,拿脚趾头想也知道幺鸡这会儿肯定在屋里憋着什么小心思,不过这些都无伤大雅,我的最终目的只是跟贺鹏举凑在一起。
只要能跟贺鹏举碰到面,再等京城那个劳什子抓捕组抵挡青市,我俩“合理”的发生点冲突被包围,完事我死他被抓,这出戏码差不多就算结束了。
内屋里放浪的声音此起彼伏,整的我一点睡意都没有,我叼着烟卷禁不住苦笑着摇摇脑袋,说起来这个幺鸡也是个人物,对自己狠,口味还特么别样重,一想到他用排气管子烫自己止血的画面,我后脊梁就忍不住泛凉,除掉他的心思愈发加重,这个狗杂碎肯定不能活着,他如果有机会苟延残喘,将来二代里没一个人是他对手。
我一个人杵在房间里抽了差不多能有半包烟,最终还是没能战胜睡意,不知不觉迷瞪过去,再睁开眼的时候,是被一阵“叮叮咚咚”的脆响给吵醒的。
我揉了揉红肿的眼眶朝着发生声音的地方望过去,见到幺鸡正好腰系围裙,跛着脚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炒鸡蛋从屋后走了出来:“三哥,你对我是真够放心的,都不怕我半夜跑了,或者一刀抹掉你脖子呐?”
我心底微微一颤,暗自责怪自己大意了,不过脸上表现的挺无所谓,笑呵呵的说:“没密码你舍不得走。”
幺鸡坐到我对面,咧嘴浅笑:“确实,吃点东西补补吧,我把屋子翻了个遍,最有营养的就特么是一筐子鸡蛋。”
我左右看了看周围,好奇的问:“那帮小姐呢?”
“我全杀了。”幺鸡面无表情的抓起一个馒头,大口咀嚼:“我不让她开电视,大早上非特么看什么《情深深雨蒙蒙》,结果电视里好死不死的正好挂着你和贺鹏举的通缉令,我寻思宰了她肯定得惊动另外两个姑娘,索性手一黑直接全做掉了,这就是命呐!”
“你真他妈是个畜生!”我蹭一下蹿起来,赶忙跑进昨晚上他睡得房间,果不其然见到那个半老徐娘赤着半扇香肩,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躺在床上,明显已经没有呼吸,随即又跑到另外两个女人的房间,清新都差不多。
“草泥马,你还有点人性没?”我跑出去,一脚踹在幺鸡的后脊梁上,直接把他蹬倒在地,横着眉头厉喝:“被人发现,咱跑就完了,你杀人干你爹篮子!”
幺鸡半躺在地上,仍旧没忘记往自己嘴里塞馒头,含糊不清的惨笑:“往哪跑?一旦暴露,你告诉我,你我能往哪跑?避的开警察,能避开林昆么?你没感受到死亡是多恐怖的一件事儿,我明白,所以再特么不想尝试了。”
我恨恨的吐了口唾沫臭骂:“你这种逼人真特么应该千刀万剐。”
幺鸡慢悠悠爬起来,边嚼馒头边夹菜的嘲讽:“如果王者是林昆当家,贺鹏举估计早就没了,说实话你真不如他,优柔寡断,干着黑涩会的活,怀揣一颗菩萨心,呵呵。。”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是徒劳,我强忍着嗓子里的干呕走到门外点燃一支烟,说老实话我的心理素质真跟幺鸡这头牲口比不了,屋里躺着仨尸体,他依旧可以心安理得的吃饭喝酒,我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一旦我落入他的手里,将面临怎样的折磨。
弄死他,必须得弄死他!我心底恶狠狠的想着。
半个小时后,我俩将小店的卷帘门拽下来,躲在房间里静静的等待,幺鸡叼着烟卷,悠哉悠哉的冲我笑道:“这事儿真不叫事儿,不信你有空问问小佛,在金三角生存,死人堆里就咸菜都特么是经常事儿。”
“你别跟我说话,我怕我忍不住弄死你。”我厌恶的指着他鼻子臭骂。
幺鸡咧嘴笑了笑,脱掉自己的衣裳,站起身子一撅一拐的朝着唯一没有死人的房间走去:“晚上五点半,贺鹏举派人过来接咱,我先睡会儿,昨晚上折腾了一宿,对了杀人的事儿是咱俩一起干的,就算警方知道,你绝对也是主犯,谁也不会认为是我这个没名没号的喽啰,又为你的丧心病狂添上浓重的一笔。”
“变态!”我抓起桌上的空盘子就朝他砸了过去。
随着他“嘭”的一下关上房门,屋内陷入了令人心悸的沉寂,我搓了搓脸颊迅速琢磨,怎么借贺鹏举的手干掉这个杂碎,冷不丁我注意到幺鸡仍在沙发上的衣裳,沉默片刻后,心底有了主意。
傍晚五点多,幺鸡满脸惬意的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攥着一部套着卡通壳子的手机朝我晃了晃,笑呵呵的吱声:“走吧三哥,我家二爷派人过来接咱们了。。。”
寻飞 说:
未完待续,明天继续。
2889 疯了,全都疯了!()
镇子口的土路上,一辆遍布尘埃的墨色猎豹4X4停在路边。
幺鸡眯眼打量半晌,才确定下来,朝着我点点脑袋道:“是二爷派来的车。”
我斜眼冷笑着问:“你不说你联系不上他么?还跟我扯了一大堆瞎话。”
“全盘托出那是傻逼行为。”幺鸡舔了舔嘴皮轻笑:“走吧别让二爷等久了。”
我瞟了眼他嘲讽的说:“你这转换速度挺快哈,没人时候贺鹏举,有人时候就改成贺二爷,呵呵。。”
幺鸡抽了抽鼻子,理直气壮的回答:“端人饭碗就得拿出起码的态度,就跟你手下那帮孩子一样,人前喊你大哥,人后喊你啥,不照样随自己心情嘛。”
说着话,幺鸡率先跛着脚朝越野车走了过去,我迟疑几秒钟也跟着走过去,司机座上是个挺陌生的老头,五十多岁,满脸纹皱,脑袋上扣顶鸭舌帽正叼着烟卷玩手机上的“连连看”。
幺鸡一脸诧异的长大嘴巴:“安哥。。怎么是您老啊?”
“老二现在都这样了,我如果还在部队大院里猫着,早晚得被人顺藤摸瓜掐出来,与其身败名裂,不如自己当个逃兵。”中年推了推自己的帽檐摆手招呼道:“赶紧上车吧,待会再让巡警撞上怪麻烦的。”
幺鸡点点脑袋替我拽开车门,笑着介绍:“这位就是王者的龙头。”
头老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没有多言语,直接挂挡踩油门,载着我们沿土路行驶出去。
我坐在后排细细打量开车的老头,看岁数他至少得五十以上,但坐姿板正,宛如一把利剑,最重要的是他的双手,手背拳骨的地方竟然有老茧,记得刚跟朱厌学“砍踢”的时候,他曾经说过外家功夫练到大成的人,拳骨长茧就是最基本的一个特征。
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后,幺鸡咳嗽两声问:“安哥,二爷现在在青市没有?”
“你说我该怎么回答你合适?”老头没回头,轻飘飘的反问一句。
“呃。。”幺鸡顿了一下,轻拍自己一巴掌,憨笑道:“是我不懂规矩了。”
车内再次陷入沉寂,我瞟了眼老头,又看了看有些局促不安的幺鸡,心里暗道,这老头的地位怕是要比幺鸡高出不少,看来贺鹏举手里的狠茬子也不在少数。
两个多小时后,我们仍旧在土上路颠簸,期间具体路过多少村庄,我自己都记得不清楚了,我甚至怀疑我们会不会已经离开了青市,当然想归想,我肯定不能问出口。
从清早一直开到傍晚,车速终于放缓,车子停到了一间渔家乐的门口,还没来得及熄火,渔家乐里就走出来两个我熟悉的身影,蔡鹰和大头。
“鸡哥,你没事儿吧?”蔡鹰三步并作两步的拽开车门,顺手搀住他的胳膊,脸上的担忧,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伪装,整个过程中他甚至都没多看我一眼,大头拽开我这边的车门,似笑非笑的昂头:“欢迎光临赵三哥。”
“贺老二呢?”我没有伪装脸上的厌恶,直不楞登的跳下车问。
“见二爷之前,我得先检查一下您身上,抱歉哈。”大头没回答,直接从腰后掏出一把手枪顶在我胸口,另外一只手顺着我浑身摸索几下,掏出来已经被我掰断SM卡的手机和枪,以及我裤兜里的几张银行卡。
“草泥马,卡给我!”我愤怒的朝他伸手抢夺。
“三哥,嗓门小点,我们可都不是你王者的信徒。”大头“咔嚓”一声将子弹推上膛,一拳重重怼在我胸脯上,表情凶狠的低吼:“往后退,扭过去身子。”
另外一边扶着幺鸡的蔡鹰扭头冲我们这头看了看,随即又转过去脑袋,幺鸡咳嗽两声道:“大头,别这样,赵总好歹救了我一条命。。”
“救你还是害你,你特么自己能分辨出来么?”大头板着脸顶撞道。
蔡鹰冷着脸反问:“你什么意思?拿话刺激谁呢?”
“不至于。”被称为“安哥”的老头从车里蹦下来,拽掉自己的鸭舌帽,朝着大脑袋摆摆手道:“好歹是跟老二并驾齐驱的人物,该有的尊重还是得拿出来的。”
听到老头发话,大头犹豫几秒钟后才作罢,推着我往“渔家乐”里面走去,幺鸡咧嘴一笑道:“还是安哥您有面儿。”
安哥重新将鸭舌帽扣到脑袋上,拍了拍幺鸡的肩膀轻声道:“别扯淡,都是替老二办事儿,大头这孩子虽然蠢点,但胜在忠诚,小鹰啊,待会找人把车藏起来,现在很多乡道也安了摄像头,害的我绕了不少冤枉路。”
“明白。”蔡鹰利索的点点脑袋。
跟随他们走进“渔家乐”,在一处小池塘边上,我看到穿身休闲装的贺鹏举正坐在一方小马扎上在垂钓,大头抻手拍了拍我后脑勺威胁的出声:“最好别耍花招,打你进屋开始,就有两挺狙击枪瞄准你脑袋了。”
“呵呵,你咋不告诉我,有俩架迫击炮瞄准我呢?”我吐了口唾沫,径直朝贺鹏举走了过去。
走近以后,我才看清楚贺鹏举在打电话,他很是自然的朝我点点脑袋,捂着听筒道:“稍微等下哈,马上完事。”
我“哼”了一声,抓起另外一张小马仔坐下,无所事事的来回打量周围。
看占地面积这家渔村怎么也得有多半个足球场大小,除了面前的这片小池塘,就是我后面的七八间仿茅草屋的建筑,时不时能看到一些小青年晃动,触摸估计,这地方至少藏了二三十号贺鹏举的马仔。
环境还算不错,美中不足的就是格外的萧索,我仔细回忆半天,距离这地方最近的一个村子好像都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当然也不排除是那个安哥故意绕远道,想要混淆我的思维。
我正胡乱琢磨的时候,贺鹏举放下手机,面带微笑的朝我伸出手招呼:“三弟呀,真没想到咱们还能再见面。”
我吐了口浊气道:“说实话,我真不乐意跟你见面,但又没办法,我啥情况你估计也猜的八九不离十,咱别废话,你想办法带我出国,我手里的钱,咱们两家平分,完事各安天命,如何?”
“你爸留在林昆手里你放心?”贺鹏举冷不丁的打断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