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第6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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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远,”我生怕这小子玩出火,待会再把那胖子刺激的真不管不顾捅他两刀,程志远没有回头,昂声低吼:三哥没事儿的,反正我有癌症,多活一天赚一天,我要是挂了,你记得报个警,他要是挂了,记得把我从监狱里捞出来,操特妈的,我这辈子最烦被这种狗鸡八不是的玩意儿堵门口了,
听完程志远的话,胖子“咣当”又一下把西瓜刀扔在了地上,带着哭腔求饶,我怂了,真的服服帖帖,
程志远上去又是一脚蹬在胖子的肚子骂:给他妈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不喜欢玩刀是吧,那咱们玩枪,我现在回屋去拿枪,咱俩对着喷,规矩还和刚才一样,玩不玩,
胖子瞬间痛哭流涕,匍匐在地上,搂住程志远的小腿肚子,“咣咣”磕起了响头,嘴里嚎啕大喊:爷,我真服了,
878 王子路,翠屏居()
每个男人的心中其实都有一个武侠梦;希望自己成为个武功盖世的豪侠,杀伐意气;仗剑走天涯,一怒而杀人;杀完人后还能有神仙一样漂亮的标致女人投怀送抱;这种事情想想都滋润。
可现实生活里哪有什么大侠二侠的,大部分男人都得累的像条狗似的为了房子、车子、儿子奔波半辈子,于是乎混社会这种捞偏门的行当应运而生,既能拎刀跟人干架,还容易捞钱,想想确实和“大侠”也差不了多少。
再加上那年头几部“古惑仔”的风靡。特别是在八零年代末九零年代初,法律意识较为单薄的那几年,吃社会饭更是成为很多小年轻人的首选,尤其是在长安区这种现象极为常见。
长安区是个老城区,地理位置比较偏远,说是归石市管,可是又距离市中心比较远,本地的区政府又没有太大的权利,再加上彪悍的民风,久而久之养成了这里“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山大狐狸野,都是社会姐”的独特的社会风气。
不过一个县城大小的长安区竟然有大大小小十几伙势力,玩的比较大的那些帮派上面勾结官员,下面私养打手,靠着郊外的工厂或者是城中心的一些黄毒行当捞钱。混的比较小的一些组织就是凭借收点保护费,敲诈勒索外地人,又或者是包揽点小工程过活。
被程志远胖揍了一顿的大光头老老实实的坐在我们对面将长安区的大概情况描述了一番,这大光头叫蒋四海,土生土长的长安区人,本身就属于那种好吃懒做的二赖子,加上又能说会吹,手下很快聚集了一大帮的小痞子,霸占了老城区的一座蔬菜市场,小日子过的也算顺风顺水。
“蒋胖子,你们这四海帮在长安区属于几流水平?”程志远叼着烟嘴眯眼问道。
我好笑的盯着他来回打量,这家伙长得实在太有“份量”了,肉山似的压在小凳子上“吱吱嘎嘎”的作响,猛地一看还以为他从地上蹲着呢,听到自己“新老大”的询问,蒋四海抽了抽鼻子小声回答:中不溜的吧,比起新城区那几个大势力我们不入流,但是比那些无根无蒂的小帮派又强上不少。
“新城区都有什么比较狠的势力?”我拿一次性筷子蘸着水从桌面上轻轻的画着小圆圈。
蒋四海想了想后说:比较厉害的有四大帮,市里面的孔家你们听说过吧?他们在新城区有间夜总会,城郊还有两家化工厂。和区里的领导关系都很不错,是长安区的第一大势力,负责的人外号黑龙,特别的生猛。
“另外几家呢?”我咬着烟嘴问他。没猜错的话,这个黑龙就是运钞车抢劫案的主谋,上次下令把我五花大绑的那个板寸头青年。
蒋四海接着说:其次就是“帝国”洗浴,“金凤”会所和“四方”赌场,帝国洗浴的人不太掺和长安区的事情,后台老板好像是岛国人,四方赌场的老板也是长安区本地人,前几年因为故意伤人进监狱蹲了几年。出来以后纠结了一帮狱友,打架都不要命,反正这帮人挺厉害的,金凤会所是个女人开的场子。也是几大势力里唯一的女老板,那地方简直就是男人的天堂,在长安区,会玩的女人比男人更好混。
“不管在什么地方,会玩的女人都比男人好混!”程志远撇了撇眉头。
“长安区之所以混乱就是因为他们三方经常干仗吗?”我接着问道,当听到孔家和那个什么帝国洗浴的时候,我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怪异感觉,总有种自己好像有点上当了的感觉。
蒋四海摇摇头说,当然不是,他们四家的关系虽然算不上很好,但基本上没有矛盾,乱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小势力互相抢地盘。您想啊,赚钱的买卖都被他们三家掌握了,其他人想生活,只能捡漏。对了!我听说前几天又来了一帮过江猛龙,好像叫什么“王者”的。
“说说看”我饶有兴致的问他。
蒋四海轻声说:我听人说,王者的那帮人可狂了,刚来第一天,就把孔家夜总会对面的大楼给租下来也装修成了夜总会,而且好像还把孔家的几个台柱子小姐给生挖走了,孔家屁都没放。
“好小子!”我满意的乐出声来。
蒋四海干咳两声,脸上的肥肉也跟着乱颤。低声问我们:两位爷是不是有想法另起炉灶?想在长安区混,上面没人行不通的。
“我的后台大到能够吓哭你,共产主义接班人,听说没?”我瞥眼笑了笑。
蒋四海脸色一僵,硬挤出个干笑,我估摸着丫肯定心里在骂娘。
“不该操心的别操心!安排你的小弟,给我们找家干净点的宾馆,开三个房间!以后老老实实的跟我混。老子保管让你的四海帮变成长安区最大的势力,不过你要是敢跟我耍心眼,呵呵呵”程志远一脚踹在蒋四海的腿上,将那把菜刀“咣”的一下横切在饭桌上。
蒋四海吓得浑身止不住打了个冷颤,连连带头说绝对不会有二心。
“开两间房就可以了!我和成虎住一起,刚才听他说的我心里毛毛的,我晚上一个人睡害怕!”陈圆圆弱弱的出声。
我装作没听见,冲着蒋四海继续问:“那王子路上的翠屏居算个什么档次?”
“是个赌档,比四方赌场稍微小点,不过规模也可以,具体什么背景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很少有人去闹事!孔家的黑龙以前带人去砸过场,最后也不知道到底谁吃亏了,反正从那以后黑龙的手下再没提过这茬。”蒋四海语速飞快的回答。
我点点头说,待会陪我去一趟吧!
同时在心里忍不住冷笑,看来孔令杰这个王八犊子是想要借我的手祸乱“翠屏居”,也不知道翠屏居的老板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能让孔大少都忌讳莫测。
“再等一会人天黑了才能去,翠屏居白天是茶楼,只有晚上才是赌档。明面上负责的人叫扈七,在长安区也是个有头有脸的狠角儿。”蒋四海望了眼外面的天色,小心翼翼的跟我们解释。
之后,他给我们联系了一家宾馆,我们从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到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才一起出发朝王子路启程,王子路说是一条路,其实就是条巷子。
翠屏居在巷子的最顶头,是一座二层的小楼。小楼应该是七十年代的建筑,在那个年代这样的小楼显示出傲人的富裕。可是,到了现在,这已是破败颓废的象征。
小楼独门独户,附近并没有左邻右舍,通往小楼的唯一通道只有这条长长的“王子路”。不管任何人想进入小楼里,就非得经过那条巷子不可,连警察也不例外。黑暗中,隐约可以看见小巷口的四周某个角落有闪烁着一明一暗的火光,那是烟头的亮光。
“那些蹲在黑暗中吸烟的人是把风的马仔。”蒋四海走在最前面轻声跟我俩解释,我和程志远如同马仔一般跟在他左右。走到巷子中段的时候,一个剃着“瓜皮头”的青年吊儿郎当的叼着烟拿手电筒晃了我们几个一眼。
蒋四海中气十足的骂了句:晃个鸡八晃,不认得老子啦?
“海爷,稀客啊!您都将近一年多没来过了吧?快快快,里面请!今天有大局儿!您老可以掺把手!”小青年赶忙卑躬屈膝的朝着蒋四海打招呼,同时警惕的扫视了我和程志远一眼。
“这是我两个远房的表弟,我带他们过来涨涨世面!”蒋四海随手从兜里掏出一包“芙蓉王”仍旧那小青年,带着我俩继续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声音很小的介绍:赌场里有专门望风的马仔,有维持秩序的马仔,也有专门接送客人的马仔,两位爷,待会进去以后,咱们应该怎么办?
“你随便找自己感兴趣的玩就成,我们随便看看!”我从兜里掏出一张十万的银行卡递给蒋四海说:卡里有十万,赢了是你的,输了算我的,只要你以后踏踏实实的替我们办事,这些钱都是毛毛雨。
这个翠屏居看上去古香古色的,一条巷子通到尾,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确算是个藏“金条”的好地方,如果没听到蒋四海说,黑龙曾经带人来闹过事,我兴许真会动点脑子进去找找,不过现在嘛,我更想认识认识翠屏居的幕后老板,能让孔令杰吃瘪的人物,绝对值得交往
879 日进斗金的翠屏居()
翠屏居的门口立着两个穿黑色小夹克的精神小伙,客客气气的跟蒋四海打招呼,看的出来这大胖子从长安区确实还是有几分面子的,蒋四海大大咧咧的摆摆手问:扈老七在没?刚才我听胡同口的小兔崽子说,今晚上有大局儿?
其中一个青年笑着点头说:“七哥吃饭去了,待会就回来,今天晚上帝国洗浴的邓老板组织的大局,听说不少咱们长安区的老大们都来凑手,海爷也有兴趣玩两手?”
“邓瞎子?算了,我跟人家根本不是一个排面的,还是玩点别的去吧!”蒋四海的表情立马变得怪怪的,带着我和程志远径直走向对面的一间一米来宽的小门里。
进了小门,顺着台阶又往下走了十几米远,路过一条铺着红地毯的长廊,接着我们的脸前骤然一亮,里面果然别有洞天,熙熙攘攘的嘈杂声响成一片,大概能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处处金碧辉煌的装饰,金色的吊顶,金色的墙壁,就连脚下的地板砖都是金色,给人一种大气磅礴的感觉。
门口站了两排大红旗袍的漂亮礼仪小姐,齐刷刷的冲我们弯腰问好,其中还有个小妞一人给了我们一枚一千块钱的圆形筹码。
“我不玩!”程志远把筹码还给那礼仪小姐。
礼仪小姐欠身一笑,声音特别好听的说:先生拿着吧,这是我们赌档的规矩,就算您不玩,最后也可以拿着筹码兑换成特殊服务或者是现金,祝愿您们在翠屏居玩的愉快!
程志远还要说什么,我搂住他的肩膀拍了拍,我们继续往里走,不得不感叹一句这翠屏居的老板确实会做买卖,白给五百块钱的筹码,大部分人都会奔着试试看的心态,万一赢了的话就当赚了,输了也没亏本,不过人只要有了这个心理,那就离上套没多远了,赢了的想再赢,输了的想回本,十赌九输,坐庄的人怎么可能眼看着你把自己兜里的钱带走,所以怎么算都是赌档在挣钱,这么经营下去,这地方想不日进斗金都难。
看来以后可以把这个套路用在我们自己的场子里,我抚摸着下巴颏好奇的来回打量起来。
大厅里摆着各种各样的长条形或者是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