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关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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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碰到几次,打个照面而已。至于和秦讼,也是偶尔他和朋友出去聚会的时候会叫上我。
本来大家都是相安无事,和平分手,不关我事,但就在大二下学期,学院里突然就传出了流言,说田馨当初和秦讼分手是因为我这个“第三者”。这时候这两个人分手快一年了,而田馨后来紧接着又谈了一个男友,于是这样突然冒出来这种谣言我真是觉得莫名其妙。
然而,更莫名其妙的事情,紧接着发生了。那天一堂大课,课间休息的时候,田馨踏着她的小高跟摇摆着日式短裙,迈进了我们教室,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双美目含泪看我,就差在脑门上贴上“委屈”俩字儿。在半分钟内,她的眼泪在眼眶中转啊转啊,转到最后化成一道清泪,噼噼啪啪往下落。
就在我嘴巴震惊成O型的时候,田姑娘咬着下唇,颤抖地说:“舒昕……我一直把你当贴心的朋友,可是……为什么……你居然背着我……背着我……”她说到此处,又啜泣了几声,“你这样的条件,男人不是大把,何必抢我的……”
“男人大把?我抢你的?”我重复着这两组关键词,浑然觉得自己到了外太空。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实现,有的好奇,有的联想到之前的传闻于是流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我刚想要起身反击,女神竟然捂着脸带着哭转身小跑出了教室。
我事后回想,田馨还真是个演技派,不给她搬个奥斯卡奖真是埋汰她了。她多聪明啊,要是留下来和我多说了几句,恐怕谎话就给戳穿了,所以在那儿扮柔弱扮小媳妇儿还不给我任何申辩的机会。但我当时就想不通了,她演这么一出到底为了什么,我想我也没哪儿招她惹她,要有什么问题,那也完全在秦讼身上。
于是,我也不急着解释或者找田馨,我先去找了秦讼,把这事儿给说了。秦讼顿时就给我整明白了,当初田馨和他分手,是因为田馨自己劈腿。秦讼那时候刚从国外研究生毕业回来,找到新工作,工作繁忙没空陪田馨。田馨在实习的地方有个男人对她展开猛烈攻势,最终田馨不敌,劈腿了。秦讼自己不劈腿,当然也不会容忍对方劈腿,两人就此分手,秦讼给她面子,也没提这事。但田馨和那个男人处了半年,本以为有长久发展,却在意外之下发现,对方竟然是有家室的。真是劈腿的遇上更能劈的,翻了船。
可话说到这里,和我也还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田馨和那个男人分手,完全应该自己认栽,但女神哪里受过这种气,她心里不平衡啊!一般人心里不平衡朝沙袋、布娃娃发泄一顿,大不了醉几天几夜也就这么过了是吧,但显然田馨她不是个一般人!她是奇葩中的战斗葩啊!
她碰巧看到秦讼来学院找我,她那无处发泄的气于是就此胡乱喷发了,跟火山似地不长眼,到处喷。在来找我之前,田馨已经去过秦讼朋友那儿,四处传播,说我和秦讼有苟且关系。,像模像样,就秦讼那群朋友都有些隐隐怀疑了,自然不要提我学院里那些嫩草。
说实话,虽然从小长大到,女生之间总有些磕磕碰碰的事情,但这么被人算计,我还真是头一遭遇上,这口气断然是咽不下的。但是嘴长在别人身上,我当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幸好有个秦讼,即便他当时还“年少”,不像现在这般“阅人无数”,但对付田馨还是有那么一手的。他当时就请了哥们儿外加捎上我,大家放上台面讲明了,秦讼这人虽然浪了点,但认真的时候确实说一不二,更何况说实话,劈腿在他那群狐朋狗友的眼里也真算不上什么事儿,此刻秦讼却特意澄清,不由得大家不信。
下一步,秦讼让我去买了支录音笔,是的,去录田馨和我的谈话。虽然我挺爱看什么特工片,也没少看宫斗片港台律政片,但真轮到要自己藏之录音笔干这种套话勾当,我心中真还是略带紧张以及隐隐兴奋……
田馨当时还没混过社会,确实稚嫩,在我和秦讼一早编排好的台词之下,果然暴露了本来面目,冲我一顿喷唾沫,说着什么凭什么你们就好好的啊,凭什么我就被人骗啊,我就要搞臭你们啊……诸如此类言语……
我事后回去听录音的时候,才豁然发现,从前我骂人的词汇实在太平乏了,不得不说,这一次谈话增加了我的词汇量,大大提高了我的骂人水平,让我在之后的争执中变得无往而不利。
录音在手,我和秦讼和田馨摊牌,要她早早改斜归正。她一女神当然不希望录音公开,于是只得开始散步给我洗白的流言,并且演戏一般地拉我吃个饭逛个街,时间久后,事件也就慢慢过去了。
于我,经历了这样八点档的剧情,又在公关行业滚了这么些年,此时此刻,再见到她,还怕个魂。她当年的录音还在姐抽地柜里躺着,再出什么幺蛾子,姐直接放上网,给她来炒作一个,人肉不死她。
“田小姐,拿别人东西是个非常不好的行为。”
秦讼此刻冷了脸,要抽回自己的户口本。哪知田馨投怀送报的本领如今已经练到炉火纯青,顺着秦讼的力道竟然就这么“哎哟”一声,坐到秦讼怀里,一双手还这么就势勾了上去。
见田葩不安分地想要对秦讼上下其手,我抄起桌上的饮料杯子就往女人身上洒,她这下顿时起身,一个劲儿地拍,一边怒目瞪我:“舒昕,你就这么对待多年没见的学姐的?”
我坐在那儿,笑眯眯地说:“学姐啊,确实是多年没见,这回怎么了?又没把自己嫁出去,给别的男人骗了,于是回头来给秦讼投怀送抱了?”
“就算是,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我站起来,却不再碰田馨,反而走到秦讼身后,给他拂了拂灰,然后勾了勾他的下巴,抬眼对田馨道:“田馨,警告你,这个男人是我的,就算我不要,也没你的份。”
19第十九章
19
我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嘴上是很轻松的,但另一只手却在秦讼背后猛掐。
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一句狠话光是我说全然没有力道,关键要看秦讼的反应,他要是流露出半点动摇被田馨看到,那我保管田馨今后有得好找我们麻烦。虽然我和秦讼不是男女朋友,但我自信秦讼很感冒这朵奇葩,应当会配合我演个戏以绝后患。
不过,秦讼的表演实在太好,连我都有点出乎意料……
他闻了我的宣言,当即流露出乖宝宝的神情,瞅着我的一双眼睛可真挚,拉低了我的颈子,边说边吻了吻我的唇,“老婆大人,你可不能不要我,我会活不下去的。”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啄给啄散了心神,一时忘了怎么用女王的口气作答。
“哎哟,腻死人了,你们夫妻恶不恶心的!”叶小晗也知道田馨什么个货色,趁着空档立马火上浇油,把“夫妻”两个字说得特别大声。
反应过来的我眯起眼来,给了秦讼一个你玩完了的眼神,随即抬眼瞧田馨,她已经不出意料被秦讼刚才的狗腿样儿震惊到天外去了。
“哎,老婆大人,这里空气不好,又有些影响食欲的人,不如我们换个地方。”秦讼继续讨好的说。
他百年难得的狗腿样,我不趁机多揩油他我就不姓舒,我头一扬,“准了。”语罢,还特满意地撸了撸他的头发。
“Benson,走伐?这顿算我的,换个地方,我另请。”秦讼于是率先起身,顺势我揽着我的腰,说道。
Benson和叶小晗最是起哄的人,见我和秦讼这出戏演得火热,自然也积极配合,“有人请客,我们当然乐意的,是不是啊,小晗。”
“啧,学学人家,要叫老婆大人!”
“好好,老婆大人……大人……”
“Lynn,一起走吧……”
另外三个人还在那儿碎碎念,秦讼便揽着我去付账了。
我走出几步便想和他拉开距离,秦讼却收紧了手将我拉回来,我瞪他:“轻点儿,干嘛呢。”
“老婆大人,警报还未解除,不要掉以轻心。”他覆在我耳边道。
我被他的呼吸吹得耳朵痒痒的,烦躁地扭过头,果见田馨幽怨的眼神正朝我们这边射来,我顿时笑成一朵狗尾巴草,回头对秦讼说:“真不容易啊,秦讼,这朵奇葩到现在还惦记着你呢。”
“当初年少无知,被清纯的表象欺骗了。”秦讼也笑着看我,“现在才知道,只有老婆大人你这样的,才是真正的良配啊。”
“承蒙夸奖,秦讼你演戏和说谎的本事真都是一样的好啊,只可惜我不吃这一套。”
秦讼此刻只回了我一个不可置否的笑意,拿卡结账了。
付完帐,秦讼和我出了餐厅,叶小晗他们三人也跟着出来了,田馨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原地,总之没见她继续锲而不舍来打扰我们。叶小晗这个大胃王显然没吃饱,于是我们就随了她换了一家餐厅。
一进餐厅,我就把秦讼给推开了,嫌他搁得慌。秦讼当即就不乐意了,朝另外几个人说:“你们看看她,刚才还一口一个我男人,转眼就不认账了,什么德行。”
叶小晗唯恐不乱,本就巴不得我和秦讼发生点什么,此刻也帮衬着道:“舒昕,不是我说你啊,我这人向来帮理不帮亲,这回也不得不说,这真是你的不对。”
一行人走到圆桌那儿,我在位子上坐下来,没有答话。我也知道今天是我招惹秦讼的,但当时看见田馨给秦讼投怀送抱我脑袋一热就冲上去了。现在威胁解除,我立马又缩回去了……
“不过说真的,你们两个到底怎么想的?一会儿户口本,一会儿又不认账,这么些年了我们这些朋友都没搞清楚你们两个真假。说实话,我们是不介意,但你们俩老大不小了,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回事儿啊。”
Benson突然摆出一副长辈的口气,我不免抬起眼来:“Benson大爷,让您费心了,我和秦讼当年不就开过澄清大会,说了我们只是好哥们儿。何况这几年,我们不也都各谈各的恋爱,哪拖累过对方。”说到此处,我斜了眼看秦讼:“既然Benson这么说,不如大家就把话说说清楚。”
“说清楚?怎么说清楚?”秦讼此时也与我对视,收起先前略带调侃的神情,“没上床之前,我倒还能说清楚。现在,你要我怎么说?”
秦讼话音一落,无疑是扔下一颗重磅炸弹,把在场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炸得不轻。
“上床?!”叶小晗先叫了起来:“你们什么时候滚的床单?!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不行的啊!今天必须把问题交待清楚了。”
我也顾忌不上别人的反应,立刻反问:“秦讼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早说了这是意外。”
“我也说了我没法当事情没发生过。”秦讼目光凌厉。
我与他对阵数秒,终于是败下阵来,拎了包便起身:“这饭没法吃了,我先走了。”
“舒昕,你逃走,只能说明你心里也有想法。”我刚迈出两步,秦讼便起身,在我身后道。
我猛得收住脚步,因为给人戳中了软肋。是的,如果我对秦讼没有半分念想,我又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急着去相亲,为什么在别的女人出现的时候挺身而出?这一切都只有一个解释,但那个解释却让我觉得莫名地害怕,所以我不愿意承认。
“秦讼,你知道捅破这一层纸的后果吗?”我转过身去,一字一顿地问,“七年,秦讼,如果赌输了,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不试怎么知道输赢?”
秦讼显然一副胜券在握,而我却无半分把握。